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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做个不好接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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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充满噼里啪啦打字声的办公室，此刻安静无声。
赵素素在说完幕后指使人后就跑了。
张蔓在那个瞬间冲出了机房。
陈惠子紧跟其后，她以为张蔓是想去找赵素素算账，直到对方跑到办公室，她才明白张蔓真正想找的是李英英。
坐在办公室一上午，陈惠子明显察觉到张蔓的心不在焉。
她的手速很慢。
陈惠子瞥眼过去，常常看到她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嘿，午休了，一起吃饭吗？”
另一个办公室的人来找。
陈惠子摆手：“还有工作要处理，你们先去吧。“
她知道和工友打好关系很重要，但一想到坐在人群中间听着闲言碎语，还要强迫自己加入，她就一阵不自在。
“行。对了，你们听说那事了吗？”
那人对着李英英的工位看了一眼。
“什么事？”
“就是李英英没来的事。”
打字声消失。
陈惠子看到张蔓微微侧过的头，她没有回头，但陈惠子知道她的耳朵现在一定比以往还要敏感。
陈惠子摇头：”不知道。“
“听说是早上高空坠物，现在在医院里，我们早上都说了一上午，不知道傍晚会是谁去慰问。你知道的，那是下班时间。”
食堂的饭在两个人嘴里，仿佛食之无味。
陈惠子低头扒饭，时不时瞥一下对面的张蔓。
张蔓把颅顶对着她，头比陈惠子埋得还要低。
“你们来吃饭了。”
熟悉的声音打破这尴尬的沉寂。
林琪招手，陈惠子礼貌点了个头。
“好好吃饭哈，晚上还有事情要拜托你们。”
陈惠子的脸僵住：“什......什么事？”
“哦，李英英住院，我们公司惯例是要让同部门同事去慰问的，你们仨一个办公室，派你们俩去合适。”
“这......”
“放心，晚上的餐补公司给出，还有车费。”
“一定要去吗？”
林琪奇怪地看着张蔓：“你不是和李英英是大学同学吗？”
“啊，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才......”陈惠子给张蔓找补。
“这样，但还是尽量去吧，其他的同事我都说了，但都被拒绝了。”
林琪的表情好像在说“拜托了”，陈惠子学着平时同事的模样，假笑：“好，应该可以。”
“你为什么答应她？”
“你不想去问问她为什么吗？为什么知道了真相，你却不敢了。”
“我不是不敢。”
张蔓把勺子插进饭里，翻了又翻：“只是觉得见面很难受，要是一开始没有遇见她就好了。”
夜里七点。
陈惠子被张蔓拖到了医院，直面女人之间的战争。
她不喜欢女人之间的争执，因为这大部分都和那个似有若无的男人有关。
“为什么要在内网那样毁我名誉？他不是最终选择了你吗？”
没了口红的李英英比平时的气场弱一些，但本质上像狐狸又像猫一样张牙舞爪的气息还是遮不住。
“他选择了我？你好意思说。他和我分了，就是因为你。”
张蔓一脸不明白：“什么意思？”
李英英嗤笑：“当年他和我在一起，被你这小狐狸精勾引了，差点和你在一起。要不是怕被大家的目光谴责，怕自己良心过不去，他可就真和你这装模作样的家伙在一起了。我当初就不该带他一起进来小组，男人都是喜欢偷的家伙。不......不对，是一早就不该遇到你这样的人，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张蔓半张着嘴。
陈惠子明显感觉到她想说什么，但她太怯懦了。
“你能不能留点给她说说？”
“你别为她说话。哼，我劝你离她远一点，她就是用这副看起来无攻击性的面孔伤害了很多人，你可小心点吧。”
“不是的，我没有装，我......”张蔓捂起耳朵，一直输出同样的话。
陈惠子过去，把张蔓的手掰下来，小声对着她：“逃避没有任何用处。”
“没有装？打从你小学的时候，你就在装。”
张蔓慢慢看向床上坐着的人：“小学？”
“你不知道吧，我们小学同个学校的，同个舞蹈班的。”
张蔓的瞳孔缩了一下。
“那时候你就可会装了，老师问同学谁会连续前桥。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会，老师就每个人翻找，最后找出了你。你明明会的却装不会，真恶心。“
“再到后来，我可就希望别再和你这种人待一起了，结果上大学偏偏我们分到了室友，你装清纯的头像我看一次恶心一次。”
张蔓的声音带颤：“为什么这么说我？我从来没有伤害你啊。”
“和你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对我就是伤害，太恶心了。”
张蔓崩溃，眼泪决堤般下来。
在李英英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陈惠子把张蔓拉了出去。
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陈惠子庆幸。
还好今晚的风微凉。
要是像前几日夜晚一样，热气逼人的天，走在路上呼吸几口都会觉得压抑。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我并没有伤害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啊。”
张蔓捂脸，身体颤得厉害，整个人几近崩溃。
“为什么？”
陈惠子低头，看到自己被她抓着的手腕：“你告诉我。”
“我？”
“究竟是为什么？李谦这么对我，张佳琴也对我不怀好意，现在赵素素还有李英英，以后还会有谁要害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赵素素是个例外，她只是缺钱，收了李英英的钱办事。”
“我......知......道。”张蔓泣不成声，话如同一点点吐出来的。
“可能，柿子挑软的捏吧。”
陈惠子原本想说，你也确实是命惨了点，但她怕这话太痛。
毕竟命，谁能改呢？
“那我该怎么做？我......”
“稍微带点刺吧，如果你没有能力承受自己的善良被利用，那就先收起来。做个不好接近的人可能更适合你。”
“是吗？”
张蔓哭得差点背不过气。
她把头靠在陈惠子肩膀。
过了许久，陈惠子觉得自己的肩头有些发酸，她侧头，发现张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要帮忙吗？”
陈惠子看到闪现在眼前的宋百威，惊讶：“你怎么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