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暮多思》贝亦欢

6、第五章

　　炎热的夏日，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地上，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带着独属于盛夏的味道。
　　“又没墨了。”叶暮摇晃着手中的笔。
　　一中的学习繁忙，叶暮这个星期已经用完了两支笔了，可见压力很大。
　　“给你。”林寒之把手中笔递过来叶暮。
　　教室里同学都在午休，只有他们两个在偷偷摸摸学习，叶暮放下手中的笔，看向了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微小光芒，无聊的对林寒之说：“橙子国王，我想吃橙子了，你可以用魔法嘛。”
　　“不会，橙子国王困了，要睡觉了。”林寒之打了个哈欠，趴在了桌子上。
　　叶暮趁着林寒之睡觉，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的眉眼，用手想去轻轻触碰，却又立马收了回来，林寒之额前的碎发挡住那双明亮的眼睛。
　　叶暮也趴在了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趴在她眼前的林寒之，眯着眼睛，手隔着空气触碰了他的头发，叶暮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明明没有碰到，她也开心。
　　第二天，叶暮一如既往卡着点走进了教室，拉开凳子坐了下去，伸手去抽屉里掏书，却触碰到两个圆圆的东西，拿了出来。
　　“橙子？”叶暮有些惊讶。
　　“徐辰妄给你的，我帮你放进去的。”林寒之解释着。
　　“哦哦，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他。”叶暮笑着剥开橙子，偷偷吃了起来。
　　任俊辉走出了教室，叶暮笑着走到了徐辰妄旁边，笑着说：“谢谢你啊，很好吃。”
　　徐辰妄一脸懵的看着叶暮“啥，你睡糊涂了吧？”看到旁边的林寒之眼神闪躲又说“哦哦，你喜欢就好。”
　　拉着林寒之就往外面走着。
　　“说吧，怎么回事，啥锅？”
　　林寒之低垂着眸，看不出情绪：“没什么，就是昨天拿你两个橙子。”
　　“哦~叶暮喜欢吃啊，都给她都行，我又不喜欢吃这玩意。”徐辰妄无所谓的开口。
　　“得了吧，你自己慢慢吃吧，我看都烂了几个。”
　　徐辰妄不满的啧了声，又继续说着：“乔玉宣生日，你要送什么啊，我都不知道给她啥。”
　　林寒之顿了顿：“送化妆品呗，我记得她之前还说什么什么口红的。”
　　“也是，我觉得可以。”
　　林寒之把手搭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教室里的叶暮，微风吹过他的发梢，突然开口说：“我记得叶暮生日也快到了吧。”
　　“哦对，是的啊，怎么一个个都生日啊。”徐辰妄烦躁的发着牢骚。
　　林寒之只是轻轻笑了下，走进了教室。
　　叶暮走在回家的小巷里，抬眼便是刺眼的阳光，叶暮闭了闭眼。
　　叶暮回到家了打开门，又是一片寂静，叶暮心情不自觉愉悦了起来，打开手机，看见到了明晃晃的日期，5月1日。生日还有一个月就到了，看了眼日历，啧了声，要上学。
　　叶暮握着手机发呆，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叶暮吓了一跳，手机差点飞了出去。
　　“喂，干嘛，你知道你刚刚吓死我了吗？”叶暮不满的嘟囔。
　　“小叶子，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夏思染笑嘻嘻的声音在叶暮耳边响起。
　　电话沉默了许久，久到夏思染以为叶暮打电话挂了，叶暮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啥也不要。”
　　“不行，你等着吧。”夏思染神神秘秘的说着。
　　电话就被挂断了，叶暮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写起来作业。
　　叶母回到家中，打开了叶暮的房门看见了她在写作业就默默关上了门。
　　叶母对叶暮很严厉，她希望她的女儿是优秀的，必须让她长脸，在叶母心里面子比什么都大。
　　星期一，叶暮无聊的站在台下被炎热的阳光晒着，与大家一样都穿着校服，配着简单宽松的牛仔裤。
　　解散后，叶暮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夏思染挽着叶暮的手，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叶暮低头看着夏思染说：“干嘛呢，小心等会任老头看到了，又要说我们不好好站队了。”
　　“好困啊，昨天隔壁宿舍说话声音吵得我都睡不着。”夏思染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也半睁不睁。
　　“我也是，好困好困。”两个人困得就差直接睡着了。
　　叶暮、夏思染随着人流回到了教室。
　　叶暮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任俊辉站在讲台上一如既往要讲几分钟的人生大道理，叶暮困得眼睛时不时睁一下，生怕睡着了。
　　忍不了，叶暮直接睡着了。
　　林寒之拍了拍叶暮，叶暮感觉到了身体上力度，以为是任俊辉，吓得赶紧坐得笔直端正，却看见讲台上唾沫横飞，讲得认真的任俊辉，才松了口气。困意也消散了许多。
　　睁大眼睛看着林寒之：“差一点我就睡着了。”
　　“你昨天干啥了，困成这样。”林寒之好奇的问。
　　“我们隔壁宿舍大半夜了还在聊天，还贼大声，吵得人根本睡不着，今天早上一起来，我们宿舍三个人黑眼圈都出来了。”叶暮用手撑着脸，不让自己再一次趴下，漫不经心的吐槽着。
　　午自习的铃声一响起，叶暮就直接趴着睡着了。
　　下课铃响后，叶暮仍不想醒来，一直趴在桌子上，眼神恍惚，含糊不清的说：“你们先去吧，我等会就去吧。”
　　夏思染无奈的看着叶暮，对林寒之说：“林寒之，你看你能不能等一下小叶子啊，反正你现在也要学习。”说完话没等林寒之的回答就直接跑了。
　　林寒之动笔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趴着睡觉的叶暮，也不知何时能醒。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叶暮才迷迷糊糊的睁眼，听着教室里安静的微风拂过，伸了个懒腰，却感觉到了旁边有人，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林寒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怎么还在这？”叶暮起身看着林寒之问。
　　林寒之也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夏思染把你丢给我的。”
　　两人跑着到了操场集合。
　　“你们跑三圈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体育老师摆摆手吩咐着。
　　叶暮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周围人都在唉声叹气的抱怨。独自走出了队伍，不好意思的开口：“老师，我来那个…了，跑不了。”
　　体育老师看了眼低头不敢抬头看的叶暮，摆了摆手说：“那你站在旁边看着吧。”
　　队伍随着一声声的抱怨中开始了奔跑。阳光洒在跑道上，给跑道镀了一层金光，烤着每一个奔跑的学生。
　　叶暮独自站在树荫底下看着大家奔跑的步伐。大家跑完一个个喘息声传入了叶暮的耳中。
　　“好累啊，再也不跑了。”
　　“就是啊，这么大的太阳，晒死人了。”
　　“小叶子，我感觉我要累死了，怎么办啊。”夏思染喘着气吐槽着。
　　一个与叶暮并不算熟的男生看着叶暮一脸没事的表情，不满道：“凭什么叶暮不跑啊，我看她就是矫情。”
　　紧接着也有人附和着：“就是啊，跑个步都不愿意，就别上体育课了啊。”
　　“女生嘛，就是公主病。”
　　夏思染白了这些人一眼，语气带着怒气：“你们要是再说这种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叶暮看着眼起哄的男生，语气烦躁无奈：“不会说话就闭嘴。”便拉着夏思染回了教室。
　　徐辰妄看了眼走远的两人，把手搭在了其中一个男生肩膀上，语气平淡：“走吧，打球去。”
　　几个男生立马同意了，笑嘻嘻的跟着徐辰妄一起打球。
　　一局下来，徐辰妄把他们虐惨了，男生语气沮丧：“妄哥，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啊。”
　　徐辰妄把玩着手里的球，笑着用力把球扔给了男生，脸上带着嘲笑：“今天手感好，你们不会玩还是别玩了吧，比不了。”
　　男生还没反应过来，球就已经落在了地上，只能烦闷的捡起地上滚动的球，跟了上去看着林寒之，徐辰妄远离的背影，啧了声。
　　“怎么样，刚刚我帅不帅，出了口气。”徐辰妄语气骄傲又潇洒。
　　“帅，你今天特别有魅力。”林寒之眉眼带笑，冷冷扫了后面几人一眼。
　　回到教室，林寒之看叶暮在低头做题，把一瓶水放到了叶暮桌子上。
　　叶暮有些意外的抬头：“干嘛，突然给我买水”
　　“给你喝的啊，别想太多，他们那么些人就是嘴欠。”林寒之打开瓶盖喝了口水。
　　叶暮低头继续写着题说：“我现在不渴，等会再喝吧。”
　　林寒之路过男生时，低头眼神带着冷意的看着他们，“你们去把办公室的作业拿过来发了吧，还有垃圾也倒了吧。”不耐烦的吩咐着。
　　男生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林寒之，不解的问：“为什么是我们几个。”
　　“因为就你们几个最闲。”
　　夏思染坐在旁边听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给林寒之点了个赞。
　　几个人被气得脸上窘迫，只能无奈走出了教室。
　　晚饭，叶暮手握着餐盒，边走边与夏思染畅聊。
　　“你今天看到银杏树旁的大橘了嘛。”
　　“看到了，好可爱，圆滚滚的。”
　　“我也觉得…”叶暮话还未说完，被绊了个踉跄，往前倒了几步，叶暮脸上带着震惊，回头看着两人脸上嬉皮笑脸，心里那股怒气一下爆发了出来。
　　走过去，把餐盘重重拍到了桌子上，瞪着两人看，两人被看得不自然，“看什么看。”
　　明知故问。
　　叶暮盯了一眼说话的男生，表情看不出的情绪：“你觉得呢？”
　　直接一脚踩上了刚刚绊叶暮男生的脚，勾唇笑了笑：“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男生被踩得疼痛，眉头紧锁，啪的站了起来，指着叶暮说：“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生。”
　　夏思染拉着了站在前面的叶暮，直勾勾的望着这个怒气冲冲没脑子的人，眼神嘲讽，语气也带上了排斥：“没用的人才会打女人，你就是废物！”
　　旁边的朋友听了，看了一眼要动手的男人，用手拉了拉，准备劝说一下，却反被推了一把。
　　男生一把推开了站在叶暮前面的夏思染，夏思染被推的没站稳，差点要摔倒，被徐辰妄扶住了。男生伸手就要对叶暮动手，叶暮去抓那只要落下来的巴掌，却抓了空。震惊的看着林寒之一拳打了在了男生的脸上，男生被打得一愣，人直接向后跌了好几步，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寒之，脸上印着拳头的红痕。
　　“你再动手一下试试。”
　　林寒之揉着手腕，眼神带着狠意，一把揪住了男生的衣领，还要伸手去打，被叶暮拉住了，“算了吧。”
　　徐辰妄啧啧两声望着男生的小表情，“就你还打人，算了吧，球都打不好。”语气一转“还有啊，夏思染是你能推的嘛，我都打不过她，你还能？”
　　男生旁边的朋友被这一幕惊到，赶紧拉跑了站在原地发愣的男生，又赔笑又鞠躬的道歉。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狼狈。
　　夏思染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双手抱胸的徐辰妄，冷冷的白了一眼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刚刚说什么？”
　　徐辰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吓唬他们嘛，哈哈…”
　　“你没事吧。”叶暮转身担心的望着林寒之。
　　林寒之摇了摇头，安慰着：“我没事，你没事就好。”
　　“你放心，林寒之他啊，不可能有事。”徐辰妄笑着打趣道。
　　林寒之白了他一眼。
　　这一事被添油加醋的传入了任俊辉的耳里，四人立马被叫去了办公室喝茶。
　　“你们干什么啊，还斗殴！我平时怎么说的啊。”余光瞟了眼站在一旁的两位好学生，语气缓了缓“不是你们两个不好好学习，瞎搞什么啊这是。”又指着徐辰妄、夏思染语气颇为无奈“你们两个明天给我交三千字检讨，今天没写完别睡了。”
　　徐辰妄震惊的啊了出来，被任俊辉魂了一眼：“还好意思啊，啊什么啊，快回去写。”便把叶暮、林寒之单独留了下来。
　　耐心劝导“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还有你啊林寒之之前你还代表高一演讲，怎么现在要带头打架斗殴是吧？”看着叶暮低着头沉默的样子，放缓了语气“叶暮你看着挺文静一个女生，就别跟徐辰妄瞎学了，他又带不出什么好习惯。”
　　叶暮乖巧的点点头，林寒之还没来得及开口，任俊辉就摆摆手：“好好好，你们也回去吧，三千字检讨明天交。”
　　回到教室，叶暮手里的笔写写画画，烦躁的直接将一页撕了下了，“这我也没写过啊，三千字，真是要我命！”
　　“我也不会，你可以问问徐辰妄，他肯定会。”林寒之浅笑着说。
　　叶暮回头看了眼毫不在意跟别人闲聊的徐辰妄，叹了口气：“他看着完全不在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放学，林寒之拦住了要走的两个人，徐辰妄直接把他揪到了叶暮面前。男生眼神躲闪，不敢看他们。
　　“道歉。”林寒之冷冷的说。
　　“对不起…”男生僵硬的吱哑出声。
　　“会不会真诚点，道歉是你这样的，90度鞠躬道歉。”夏思染没好气的说。
　　“要不要我教你？”徐辰妄一巴掌打到了男生背上。
　　男生被打得身子都一震，弯着腰道完歉慌慌张张的跑了。
　　早自习四个人把各自的检讨交了上去，“行，你们回教室吧。”任俊辉收了便直接放在了一旁。
　　“你们咋写的？”
　　“瞎写的。”
　　几人笑着走进了教室。
　　青春就是这样，永远洒脱。
　　他们可以肆意张扬。
　　叶暮笑得无奈：“就为了写那个，我还废了一支笔。”
　　“我好像知道你需要什么了。”
　　叶暮一脸懵的看着笑得宠溺的林寒之：“什么。”
　　“你猜。”
　　时间一晃，叶暮的生日就到了。
　　日子一如平常，叶暮喊醒了熟睡的两人，洗漱去了。
　　夏思染神神秘秘的靠在门框上，叶暮轻瞥了一眼说：“干嘛？”
　　“噔噔噔，送你的。”夏思染从背后掏出了一个手串。
　　叶暮刷牙的手顿了顿看着夏思染一时说不出话，眼神透露着惊讶和感动，夏思染轻轻的为叶暮带上，手串上露出了“叶暮”两个字，叶暮感激的抱着夏思染笑着笑着，鼻头却酸酸的：“染染，谢谢你啊。”
　　松开怀抱，夏思染捏捏叶暮的脸说：“干嘛呀，怎么跟要哭了一样。”
　　程可希也送出了自己的礼物，“叶暮小朋友，生日快乐啊。”
　　叶暮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接过了礼物，给了程可希一个拥抱。
　　短暂的美好后，就是上学的悲伤。
　　叶暮有些困意用手肘撑在课桌上，杵着下巴发呆，视线中却出现了一个精美的包装盒，叶暮抬眼看着林寒之，眼神好像在说“这是给我的？”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林寒之打开了包装盒，一支钢笔展现了出来。
　　“谢谢啊，林寒之同学。”叶暮拿起了钢笔提了一句话“寒山暮多思”却小心翼翼的没有让林寒之看到。
　　“喜欢吗？”
　　“很喜欢，很喜欢。”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一下课，徐辰妄就抱着两堆练习册放在了叶暮桌子上，叶暮抬头看着他的操作，“你这是干嘛。”整理了一下课桌，“徐辰妄，你别告诉我，这是生日礼物？”
　　徐辰妄把手搭在夏思染肩膀上，兴冲冲的说：“答对了，高中三年，你都不会缺题了，喜欢吧。”
　　夏思染无语的把徐辰妄手拍开。
　　叶暮看着徐辰妄有些想笑，盯着桌子上两沓书：“你脑子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徐辰妄听了还有些骄傲：“那必须的啊。”
　　叶暮听了干笑了两声，把书都放到了桌子下面。却还是真的很谢谢徐辰妄。
　　林寒之从办公室回来，看着叶暮桌下的东西有些想笑：“徐辰妄还真送啊。”
　　“他就是特殊些。”叶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
　　林寒之也笑了，“也挺好的，不用愁作业了。”
　　星期五放学，四个人聚在一起说着秘密，叶暮却不解的在后面跟着他们，一走近他们，他们就停止了交流。
　　叶暮不解的叹了口气，几次想问又欲言又止。
　　他们这是干什么？
　　叶暮一回家就发信息给了夏思染。
　　【你们聊什么，还不让我知道。】
　　夏思染：【没什么啊，别多想啊，我们就是在说游戏，你又不玩。】
　　叶暮：【行吧，确实我不懂这些。】
　　星期六夏思染突然打电话给了叶暮，叶暮接起电话却没有听见声音，许久夏思染的声音才传了出来：“小叶子，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徐辰妄家拿东西啊，我东西掉他家了。”
　　叶暮不解的皱了皱眉说：“行吧，我现在出门。”
　　正想挂断，夏思染就发出了开心的笑声，叶暮穿外套的手顿了顿，还是出了门。
　　两人站在徐辰妄家门口，敲响了门铃，门被打开，叶暮却看到了黑漆漆的一片。“干嘛啊，染染？”叶暮眼前的视线被蒙住了，叶暮跟着夏思染的脚步向前走。“咔”的开灯声，叶暮的眼前恢复了光明，灯光照亮了整个客厅。“叶暮，生日快乐啊！”四人兴奋的喊着。
　　叶暮被一惊，眼框里液体在打转，鼻子酸酸的，感动的话一大堆却只憋出来了一句“谢谢你们。”叶暮捂着脸说。
　　夏思染擦着叶暮脸上似有若无的眼泪笑着捧住了叶暮的脸说：“小寿星，别哭了啊。”
　　叶暮撇撇嘴倔强的说：“没有。”
　　叶暮独自一人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几人讨论着蛋糕，心里暖流涌动，河流轻轻流淌，感动又不可思议。
　　“坐着干嘛呢。”林寒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叶暮抬头，盯着林寒之温婉的笑着：”没干什么，你怎么不去跟他们吃蛋糕。”
　　“因你，送你的。”林寒之张开手掌，露出一个简单又精美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是月牙形的。
　　叶暮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面无表情少年，好像这一切都很平常一样。
　　叶暮心不自觉的颤了颤，时间在那一刻停止，静得心跳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缓缓伸出手接过林寒之手里的项链，叶暮眼神千变万化，最后的声线带上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哽咽：“林寒之，谢谢你。”不止谢谢，叶暮更想说林寒之，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喜欢一下我啊。
　　少女的心动是长鸣的钟。
　　林寒之温柔的笑着拉叶暮去吃蛋糕。
　　叶暮满脑子都是少年的眉眼与笑容。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的心属于他了，为他而跳动。
　　喜欢你，你是那么让人心动，是那么值得让人喜欢。也许喜欢上你，是命中注定。
　　林寒之，我想让你喜欢上我。
　　那一天的他们，那一刻的他们，是最充满期待的。
　　“小叶子，这个蛋糕很好吃的，你快尝尝。”夏思染挖了一口奶油喂在叶暮的嘴边。
　　叶暮尝了一口，夸赞道：“真的很好吃耶。”
　　徐辰妄笑着把奶油抹到了夏思染脸上，夏思染也笑着抹了一把在徐辰妄脸上。
　　明明是很不好的事情，彼此之间却笑得最是开心，青春永远自在。
　　程可希笑着给叶暮的脸上也抹了一把，叶暮轻笑着回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奶油，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灿烂。
　　一天的喜悦。
　　枯燥无味的学校生活又到来了。
　　阳光透过早晨，洒在走廊上。
　　叶暮看着炽热的光，突然眼前的一束光被挡住，林寒之坐回了位置上，转头面对着叶暮，“看什么呢。”
　　叶暮看着林寒之，心不自觉加速了跳动，心也在告诉她，喜欢是怎样的。
　　当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当你出现的时候，我的眼里就有了光。
　　林寒之就是那束光，那束叶暮想要独享的光。
　　暖洋洋的光，流淌的河流。
　　静寂又美好。
　　“没什么，就是发呆。”叶暮不再看向窗外，而是专注于眼前。
　　叶暮看着桌上的作业，随口问道：“你暑假有什么安排吗。”
　　“应该要补课的，不过放假还有好长时间呢。”林寒之写着作业。
　　“哦~我应该跟你一样。”
　　又要见不到面了，林寒之。
　　即使上学枯燥无味叶暮也很想上学，因为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