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里独行》叫我四哥

38、第8章 2-雇主家的闺女看上了打工的小伙子

　　这事持续了几天后，工头发火了，对那几个睡过梁美娟的工友进行了严厉警告：要是再跟那姑娘胡闹就卷起铺盖儿滚蛋！工头怕那姑娘怀孕或者被其家人发现了，说不定会告□□，那么这几个人就得进监狱里待着去了。就算不报警，工程款肯定不会给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天的辛苦就白费了，后果谁来承担？
　　工头发火以后，那几个小伙子不敢胡闹了，但是我分明看到有几次工头把梁美娟叫进了自己的房间。工头的房间是拆剩的一间老房子，很小，但是比我们的简易工棚条件好，工头一个人住着。看到梁美娟进了工头的房间，其他人只能相视一笑，继续埋头干活。
　　农家的活工程量不大，干不了多久，没几天工程就收尾了。好在一切顺利，这家雇主很爽快，工程一完工我们就拿到了钱，工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我们走的时候再看梁美娟，我总觉得和刚来的时候比，她不像个小姑娘了，就像个生过娃的小媳妇，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松松垮垮的感觉。这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因为工友们私下里常讨论处女和非处的区别，有各种衡量指标，我们难免把这些指标往梁美娟身上套。
　　这个工程完了以后，我们一时难以找到建筑的活，就只能分散开来去当地的农业大户家里打零工，就像解放前给地主做长工一样，吃住在主人家里，每天帮着主人做各种农活。
　　谭勇浩和我去了相邻的两户人家，这两户人家都有上百亩耕地，主要种植的是籽瓜。籽瓜的形状和西瓜相似，但个头儿比西瓜小，主要是用来产大板瓜子的，就是我们平常吃的黑瓜子。籽瓜8月初成熟，收获以后要把瓜子从瓜瓤里取出来，这个工作非常繁琐。由于农业大户家种植的籽瓜面积很大，数量很多，所以8月初之后的日子里，破瓜取籽就成了农户的主要工作，这项工作会持续很久。
　　取瓜子的通常做法是，用工具把瓜破开后，把瓜瓤挖出来倒入洗衣盆里，然后用手捏瓜瓤，部分瓜瓤会化成水，瓜籽就沉在水底了。用笊篱把瓜籽和未化成水的瓜瓤捞出来，把水倒掉，再把新的瓜瓤倒进洗衣盆。
　　上百亩籽瓜，收下来堆得跟山一样，每一个瓜都要这样去捏，这个工作量就非常非常大了。工作虽然强度不大，但是耗时间，农户得干很长的时间才能干完。我们进入农户家庭时，正是破瓜取籽最繁忙的时候。
　　8月中下旬的天气，天很热，人很乏，坐在小凳子上捏籽瓜，捏一会儿就打盹儿，人整天觉得昏昏沉沉的。这种整天坐着，手泡在水里的工作做久了真的很难受，腰疼，屁股疼，肩膀疼，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不疼的；最惨的是两只手，泡得发白不说，十个手指头的指拇蛋都泡得起了褶皱，从指头的这一边压一下，另一边就会鼓起来；捏瓜瓤总还是要用点力，天天捏，捏久了，手指头也疼。
　　除了破瓜取籽，还要耕地，由于没有拖拉机，是用牲畜耕作的，两匹马拉一架犁，马性子烈，往往不听使唤，前面要有人牵着，犁地的是主人，牵马的就是我们这些打工的。耕地非常广阔，一眼望不到头，牵着马在大太阳下走，一走就是半天，累倒是其次，就是容易打瞌睡，走着走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觉得腿脚都不是自己的，常常在迷糊中牵着马走偏，因此常常被主人呵斥。
　　谭勇浩和我虽然在不同的家庭打工，但是干的活基本一样，吃的苦受的累也相同，对这些农活的厌倦也是一样的。与我不同的是，他干活的那家有一个姑娘，年龄跟我们相仿，那个姑娘对他很好。
　　那个姑娘名叫田香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姑娘，跟我们村里的姑娘气质一样，长得一般，个子不高，长期在太阳底下干农活，晒得比较黑，但是牙齿很白，爱笑，笑起来眼睛眯在一起，很有喜感。田香香家里有三姊妹，她是老大，听说她父亲本来想生个儿子，但生了三个闺女后还是放弃了。田香香的父亲不苟言笑，不但对打工仔谭勇浩要求比较严，对家里其他人要求也严，三个闺女都很怕父亲。
　　田香香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心肠很好，常常因为父亲对谭勇浩的挑剔而觉得愧对谭勇浩，虽然不敢顶撞父亲，但也常常尽力而为地想一些办法让谭勇浩过得舒服一些，比如把饭菜做得好一些，给谭勇浩碗里加个鸡蛋，主动帮谭勇浩洗衣服等，反正谭勇浩在这个青春少女的关心里过得也还算舒心。
　　这样的关心照顾，时间一久，两人的内心难免起些波澜。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个是渴望被爱的少男，天□□夕相处，怎能没有想法。显然田香香的想法更多一些，因为他们家没有男孩子，按照农村的传统，家里将来是要招个上门女婿的。有多个女儿的家庭到底给哪个女儿招女婿，主要还是看女儿的想法和性情，有给大女儿招女婿的，因为老大懂事，有给小女儿招女婿的，因为老小得宠。田家估计是想给大女儿香香招个女婿吧。
　　田香香对谭勇浩的一举一动渐渐多了些柔情蜜意，显然她是有其他想法的，想必她是想把谭勇浩招为上门女婿为父母养老送终吧。但是农村里招上门女婿是很费周折的事，因为传统上，上门女婿会受到入赘的家庭、家族和村邻的种种歧视和欺负，所以好男儿一般不愿意入赘做上门女婿，这样一来，想要招女婿的女子很难找到一个满意的夫君。田香香明白这一点，所以碰到谭勇浩后她有了这方面的想法，她想把谭勇浩留下来。她对谭勇浩的好，对谭勇浩的眉目传情，其实都在向这个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