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你的背影，我们的梦》飞盏启轩

7、飞驰骋风中

　　过去真的不堪追忆吗！为什么你选择要离开？
　　飞驰在风中的我，始终忘记不了，
　　那一年的训练，那一年的MVP，
　　一切一切呀，成为了照片，成为了档案。
　　封上了陈旧的印，
　　我漫步在学校中，享受着片间的宁静，
　　依然记得，你的期待！
　　依然记得，那年的梦，
　　但是，我不得不选择，离开，休息，
　　然后再出发！

　　“对不起，教练，我已经了决定转学去神奈川，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请您批准我退出篮球社的。”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的，她的心境也是白茫茫的，仿佛这是既定的命运，她无法去反抗，也无法去拒绝，只能接受。
　　“为什么呢，绅夕，你既拥有MVP的荣誉，又是整个队的支柱，倘若你再继续留下一年，就算只是当队长，只进八强，你也可以免考入学东京都里面的重点高中，你一旦离开，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一切荣誉都不存在，只放在档案中，而你也和所有同学一样，参加残酷的考试，你知道你放弃意味着什么吗？”
　　“对不起，我已经厌倦了，厌倦了一年级当王牌，二年级当支柱，三年级当队长，拼命去争取名誉，争取胜利的感觉了，教练，你明白吗？如果没有乐趣，只有胜利的篮球，还有什么值得人去爱它呢？我真的是厌倦……”
　　仿佛间，她看到某个篮球队员正低声说着她，她漠然地听着，听着她们念念有辞地说：“你看到吗？她就是那个MVP，那个得分机器“美夕”，听闻在东京都，没有多少篮球队的队员能够打败到她！”这时，她的一个队友拍了拍她，笑着说：“绅夕，为什么你一直不开心？你是MVP，是初中女子篮球组中的最强，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开心？”
　　“对不起，我辜负了教练你的期待，但我真的厌倦了，这不只是爸爸妈妈确定，我真的厌倦了……真的，厌倦了……”
　　闹钟乍地一响了，她蓦然地醒了，向窗外一望，明媚的光，充满着活力与生机的光，白亮亮地照射着大地上，她略一略拨了拨散乱的头发，整齐好一切后，便继续从小学就维持的习惯——晨跑。
　　风，吹开她额头的刘海，风，缠绕在她的发端，其实她的心，也缠绕着刚刚的梦，她知道，这是她埋藏在心中的记忆，她无法忘记，那一天离开时教练的眼神，这些往事早已过去，遗留的，只是心中的痕迹。
　　风，包裹着她那其实不羁的灵魂，带领她不知跑了多久，猛然发觉自己来到陵南高校前的街道，但见三三二二的学生正嘻嘻哈哈地，有说有笑地拿着书包走入学校，她垂眸看了看校制的运动服，拉了拉身上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入校园中。
　　高中的学习不比初中，几科下来，不少人都有点头晕脑涨，幸好绅夕在放假的时候早已学习了高中课程，虽然不至于得心应手，但也没有糊糊涂涂地空度时光，午休时间到了，大家纷纷掏出自己所带的爱心午餐，享受着宁静的时刻，这时坐在她身后的女孩子推了推绅夕，友好一笑地说：“牧同学，你加入什么社团了？”
　　“篮球队。”她搅了搅饭粒，平静地说。
　　“啊，篮球队很好呀，里面有个很帅的学长呢。”
　　绅夕淡淡地笑了，吃了几口饭，看着窗外叶子逐渐茂盛的樱花树，静静地说：“是么？”
　　再美丽的樱花，盛开过最后还是化为尘，染红的枫叶，层层叠叠在山间是何等灿烂，最后不是一样落下吗？纵使再美丽的人儿，五十年后会依然美丽如昔吗？但是樱花可以成为图画，永远记得当初的美丽，枫叶可以写成诗歌，永恒地拓上生活的浪漫，人儿倘若拥有豁达的心胸，睿智的思想，那么他的灵魂将深深印上了明理，现在，可以很爱他的美貌，日后呢，当重遇到他，当他老了，丑了，还记得当年的迷恋吗？
　　想一想，她又笑了，继续对饭盒大开朵颐，继续努力地吃饱喝足，也不理身后那位女子既迷惘地看着她，又迷恋着那伟岸的身型。
　　红日向着西边推移，篮球馆又人声鼎沸起来，田冈教练看到女子教练上田老师点了点头，于是心领神会地带着他的队伍去操场跑步，这时，上田教练集中了队员，审视一番说：
　　“今日的安排是一年级对二、三年级，你们别忘记，你们今年很有机会，所以一年级的好好展示自己的实力不要缩手缩脚的，二、三年级的不要看轻一年级的，尽力一搏吧！”
　　可能是因为绅夕的外表颇为文静，也可以因为绅夕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所以五个新人决定留绅夕作后备，而二、三年那边则留最弱的一名为裁判，其余七人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各自分配好岗位，各人都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裁判款款地走出来，缓缓地含着口哨，捧出那一个橙色的球体，顿时，大家都一派严肃地凝视着对方，猜测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仿佛是山雨欲来，又仿佛是乌云欲摧城楼的平静，随着哨子声起，球升高了，一到最高点，经验丰富的月岛千代一手拍下了球，很快就向一年级的后方进攻。
　　一年级的自然不甘示弱，紧紧地追赶着她，千代一眨眼，球落入羽野丹的手上，眼看这一“双塔”要出招了，一年级的中锋，一个稍微强壮的女孩子一拦，羽野看也不看，中投得分，当下，很多学妹都面有惧色。
　　但，比赛刚刚才开始，有些高一的同学擅长运球上篮，正当她们看准时机时，偏偏缺少了同伴的掩护，而失去了绝好的机会；有些高一的同□□球不太好，偶然会失球，而让高二高三得到，反而让她们得分了，转眼间，虽有斗志，但缺少经验，缺少技术的高一新生气喘如牛，而拥有经验，拥有多日锻炼的高二、高三的前辈依旧气定神闲，比分，定在20比5，这时站在后备席的绅夕微微捏了捏右手的黑腕巾，面虽无任何表情，心中却波澜起伏，激烈的场中，平静的后备席，仿佛是两个世界，但不平静的，是她的心。
　　高一的五人累了，偶然几次，她们望到绅夕的面，但坚强的她们最终还是决定凭自己支持下去，可绅夕抚心自问多次，还是点点头，然后对自己说：
　　“我的比赛，现在开始！”然后她带着坚定的眼神，走到教练的面前，轻轻地对着猛摇头的教练，小心翼翼地说：“教练，请问，可以让我上场吗？”
　　“可以！”教练说，他很想知道，这一个文静清丽，这一个具有175CM的高度，运球十分熟练的高一学生拥有怎么一种能力，毕竟，这一次练习赛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更简单，更容易地看清楚所有高一新队员的能力，是让大家都有机会练习，有机会学习，有机会认识自己的缺点优点，而非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换人！”大家看着她将头发全挽去左方，用黄带扎紧，然后走出来，大家忍不住笑着说：“绅夕，小心哦，比赛不比练习，篮球可能伤你的哦。”
　　绅夕善意一笑，拍了拍被换的人，说道：“我会注意的。”之后，她对着另外四个正在喘息队友说：“不介意我当控球后卫吧？”
　　“看你的身高，我还以为你会当小前锋。”一年级的控球后卫说，“我当然没有问题。”
　　“未来可以，但现在不允许我这样！”然后她走到各位学姐前说，“多多指教！”话音刚落，眼神已经变了。
　　高二高三队先开球，球刹时传到高二的一位队员手上中，作为控球后卫的绅夕一下子就跑了过来，张开手臂阻挡她前进的路，紧紧地盯着她，高二的控球后卫，看着绅夕的那双冰冷无情的褐瞳，竟觉心中一寒，好机会，球被绅夕盗走了，接着，她伸臂短传，球落入她的队友手上，她的队友三步一跃，球无声无息地落入篮中。
　　排山倒海的进攻现在才开始，绅夕灵活地夺球后，总不慌不忙地将球传到最佳的得分位置，起初，大家都分不清谁应该进攻，谁应该防守，都觉得身心疲劳，但是，绅夕似乎懂得她们在想什么似的，一举手，一闪身，球总落在她们的手中，很轻易地让她们或进攻，或防守，一下子，大家的对比赛的兴趣立即出来了，不自不觉地信任她，不自不觉地放松心情，享受起篮球的快乐来了，但大家都没见过她投球，只见她的抢断盗十分厉害，便不再强求她入球得分。
　　羽野可不容许一年级这么嚣张，特别对于绅夕，更是如此，她施展了长臂打算截着绅夕的去路，对很多人队员来说，拥有179CM的身高，有着69kg的体重，位置是大前锋的她，有着一种无形的威胁，但对于身经百战的绅夕，越过她并不是难事，毕竟倘若能越过她那能看到严密防守中一点空隙的哥哥，并且在他的毫无破绽的防护下，能准确得分，那么越过羽野前辈不过一个小事，同时，她将球传出，传给一个平时很怕羞的高一队员，惊讶的她看了看她所接住的球，瞄了瞄二分线内的篮筐，轻投得分，然后又不敢相信自己能得分一般，看着20比20，然后轻柔地拍了拍绅夕递出的手，疑惑地说：“我成功了吗？”
　　“你可以成功的！”绅夕活泼地眨了眨眼，正巧男队员回来了，福田看到她关键性的传球，略为不解地说：“其实，她刚刚站的位置也很好，为什么她不去试着投篮，而决定传球给人，隐藏真正自己的实力呢？”
　　“或者，她在享受着篮球带给她的快乐吧。”仙道擦着汗说。
　　福田一下子就凝望着他，眼神似乎问很多很多的问题，但终归问不出口，然后田冈教练叉起腰，又布置一堆难以完成的训练项目，两人才不再说话，反而引起越野植草等人无限想象，在另外一边场上，月岛拍着球，说道：
　　“羽野，你不要害怕那个一年级的助攻，她应该不懂射球的！如果她懂得，早就施展出来了，尽量不要阻止她。”千岛拍着球，传到羽野的手上。
　　羽野接着球，想了想，然后对着拦截她的绅夕说：“控球后卫拦大前锋，似乎不太适合你吧，牧学妹！”绅夕没有回答，只作防守状，等候合适的时机出手，顿时，羽野长传到另外一位同伴的手，借她的手，球再次落在千代的手上，与此同时，绅夕飞快地跑到千代的面前，正当千代想勾手投球，眼看就要中时，球给绅夕拍下来，出界了，然后她转身对着另外四个队员说：“大家慢慢来，不要急，我们还有机会的。”
　　“很会说大话呀，一年级的。”一个高三的师姐说，“那就展示出来呀，单说没有用！”
　　绅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去后方，然后轻轻说了一句：“来吧！以这里为起点！”然后她盗了刚刚那个人的手持的球，然后全速向前，正当大家期待她进球的时候，也正当两个王牌拦住她的时候，她将球反手向后一推，球落入她的队友手上，接着她大叫一声说：“恬子，上吧，没有人拦截你，放心射吧！”
　　冲永恬子举起球，眼看要投了，一个本来拦绅夕的前辈连忙跑过来，想挡着恬子的投球，谁知她将球传给绅夕，绅夕一接，右手一勾，球轻旋而入。
　　“你好厉害呀，牧前辈！”恬子双眼立即冒着仰慕的光芒，看着一面无奈的绅夕，兴奋地说，“有你在，我们一定不会输的！”
　　“我才和你，都是一年级的学生呀，不需要叫我为前辈吧。”
　　“话不是这样说，好像仙道前辈一入学，很多人和他同岁的都称乎他为前辈哩。”她正意犹未尽，绅夕悄声说：“快回防，她们想快攻。”
　　果然不出所料，她们快攻起来，显示出疾风之姿，但面对她们，绅夕显然有点漫不经心，她不再强求得分，不再强求凌厉的攻势，但柔内含刚的进攻方式，让高二、高三的前辈头痛不已，很快，高一队领先了，让立在一角的教练连连点头。
　　“不要拦住她，这里是三分线外！”三分线外，仿佛是女子队的克星，所有队员都挤进篮下或二分线下，尽管前辈中的得分后卫有下场，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塞入篮底下，因为三分线外进球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40%，更别提其他了，她们不敢也不想冒这个险，只有绅夕拍着球，站在三分线外，细细观察着。
　　一般控球后卫是不轻易出手的，一出手，必定是最佳的位置，但是篮底下再没有无人看守的人，也没有最佳的进球位置，只有密密麻麻的手，挡着传送路线，以她之力，其实是可以看到那空隙，进而得分，但她实在无必要这样做，因为她的队并没有陷入困境，而三分线外，是她这一段时间来一直练习的位置，于是她弯身，抬头，举手，眼神全不离篮框，心中默默地说：
　　“相信自己，放松心情，投球点高，触球点到位，一鼓作气地投出去！”球，划出破天的弧，飞向篮筐上，只听破网声，球中了。
　　“什么！竟然……”大家一面讶然，只有绅夕依然平静。
　　“好！”教练忍不住大叫道，他知道绅夕她，是他梦寐以求的王牌，他总算有点拾回一点点希望，那一点点希望，是他以为会永远遇不到的，他喃言道：
　　“一年级的王牌就是她，牧绅夕！”

　　隔了好几个夜晚，仙道都没有在学校的篮球场见过绅夕，倒是他在暂时的家中接到牧绅一的电话，东扯西扯问了他一些在大学生活的后，才听到原来牧前辈想知道他的妹妹在练习赛的表现，这个问题不问还犹自可，一问还真是考起仙道的记忆来了，因为他没有刻意地看别人的比赛，更没有想过，这会成为问题，他只有微笑地说：“还可以呀！”
　　只听话筒中继续传来牧绅一低沉的声音：“如果之前，她得罪了你，我作为她的兄长，代她道歉，请你原谅。”
　　“这……不用了，是我自己做得太过分，没想到会让令妹伤心。”仙道没想过他特意打电话来，是为了代替他的妹妹道歉，一下子语气认真多了。
　　“如果以后她做错了什么，麻烦你代替我，多点看着她，毕竟父母都不在濂仓，而我又在横滨国立里读书，她一个人，难免会做错事，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难怪她夜晚可以出来练习篮球，而父母一点也不担心她。但是仙道转念一想，不对呀，她一个人生活，与我又何干？我凭什么身份去看着她？即使她是牧前辈的亲妹妹，我是牧前辈的后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大家曾发生这种啼笑皆非的误会，大家见面多少有点尴尬，凭什么照顾她呢？能照顾她，关心她的人应该是高砂或者是阿神才对呀，再不然，便是福田也可以。他其实心中清楚，福田表面上虽然没有表示出来，甚至一提起她，什么话都不说，但在福田的心中却是十分喜欢绅夕，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绅夕的。
　　“我实在不明白牧前辈的意思。”思及此，他说。
　　“我猜，小夕或者喜欢上你。”仙道张开嘴，听筒差点掉了，他几乎想说“开玩笑”之类的话，但听到牧前辈那低沉的声音，他又不得不半信半不信地思考着。
　　然后他摆摆头，无奈一笑：“伤脑筋的事，还真多呵！”
　　“随便问一句，鱼柱他好吗？这是托赤木问的。”赤木现在读物流专业，阿牧读经济法，虽然不同系，不过偶然也会见面。
　　“他很好，在他的家中努力着，为了达成那一个梦想而努力着……请托我向赤木前辈问好。”
　　“嗯，”牧绅一揉了揉眼睛，感觉有点累了，大学的生活，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自由，特别是国立大学，有好前途的同时更需要付出，不能放松，只因为为了让未来的他负担轻些，他不得不捉紧时间，谁知他以后是不是呕心沥血，只为了维持爷爷所开的那间小企，是不是要连供东京、濂仓那两间屋，是不是得赚更多更多的钱，照顾未来的妻儿子女？单单想起，他目前虽然衣事无忧也有点头痛了，隔了好一阵，他才说，“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仙道合上电话后，觉得没好气的，他实在不喜欢听到那个小妹妹，竟然是喜欢他的消息，或者说，他根本不喜欢她吧，反而喜欢福田能与她好好相处的感觉，又或者，他觉得他根本承诺不起，17岁的他不想太早承诺，为了所谓的感情。
　　夜，依旧是那么深沉，在窗台上的他，了望着眼前那一片无限延伸的黑暗，转身看着书桌，忽然感觉到学习的压力，高一高二的他，可以快乐，可以悠闲着，但高三的他，不得不面对的，是环境造就的大学的梦。
　　“彰，好好读书呀，”姑妈忽然敲了敲门，隔着门说。
　　“知道了。”他再一次看着那浓黑，带点紫色的天，不知不觉感觉到低沉……

　　“之前还是晴朗无云，万里蓝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好像快下雨的样子。”晴子握着圆珠笔，看着窗外的天气，看着出院后依然生龙活虎的樱木，看着想变得凶狠，但终归是纸老虎，一看到彩子就迷得七魂六魄全飞的宫城，以及怎么看，都英俊潇洒，球技精湛，玉树临风的流川枫，看着他的入灌，当下又被他的英姿迷住了，倒是樱木依然脾气不改地哗哗大叫说：
　　“切，死狐狸，又开始个人表演。”
　　“樱木，不要忘记如果没有他，我们拿不到冬季比赛第二名，你要知道，连陵南这样一个拥有天才仙道，这样一支强大的队伍，都给我们打败，屈居第三了呀。”安田在另外一边鼓足勇气地说。
　　“还不是输给那个中年人！良田给那个中年人盯得紧紧的，那只孱弱的狐狸因为之前对阵仙道，变得更加的孱弱，最后还不是靠本天才复健王出院帮他一把吗？哼哼，山王也这样葬送在我们湘北的手中，我就不信我们不是最强的！”
　　“是是，”话音未落，还没有轮到宫城队长发挥他的口才，美丽的彩子已经手执纸扇，直敲他的红发脑袋，说，“还不快点练习！”
　　“彩子，”晴子这时才回过神来，轻拉彩子到另外一边，温柔地说，“哥哥说他最不放心是樱木，既怕他旧伤发作，也担心队中缺少了他，你不要强求他去练习那么大运动量，一切从序渐进，好吗？”
　　“很难得赤木前辈对他期望那么大，难得他去了横滨国立大学依然那么关心樱木……”晴子说道：“之前，我也很担心哥哥，其实不止我，爸妈，木暮前辈都十分担心他，我见他既想去打篮球，又硬生生忍着，成绩一落千丈，没想他能够克服，不仅仅参加了冬季选拔赛，还达成第一志愿，我真的很替他开心哩。”
　　“说起来，木暮前辈去了山形县读教育系了……”彩子还没有说完，宫城插口说：“首领竟然和牧绅一读同一间大学，真是想不到，不过最想不到的，是三井去海南大读。”
　　“小三他的成绩不好，怎么像我呢，倒是大猩猩和中年人……”正当樱木想着正开心，一道纸扇又扫了下来，当然流川少不了加一句白痴的同时，顺便传了一球给宫城，然后言简意赅地说：“不要偷懒！”
　　“好臭屁的小子！”话虽如此，他们一样全心全意地投入练习中，偶然开开玩笑，一样无伤大雅地练习起来，练得浑然忘我，练得忘记时间，练得忘记疲劳，只有缓缓的风声，缓缓的呵呵的笑声，环绕着这一个篮球场中，环绕着他们年轻的面，只记得飞驰在篮球场中，飞驰在骋风中！只因为，他们仍然有梦呵！
　　呵，如果不是外面哗哗的尖叫声，大叫“流川我爱你”的声音，樱木或者会沉醉于篮球练习中，可是他还是受不了，合上门，这时流川爱理不理地入灌，又引起一阵阵骚动，风中，其实包裹着不羁的灵魂，樱木更努力地去争取，却不知湘北的对手，是在进行怎么样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