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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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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了几天,再回来时已经是一周后的深夜了。对着给我开门的徒弟打了声招呼,问他想我没,他却面无表情捂住了自己的胃。
“给你的突破材料。”
我将手里的包裹扔给了他,他看着染血的包裹最终还是没问“突破材料”是什么,就算问了我也回答不了了,因为我已经找了个地方躺平。
醒来后,已经过去三天。
我打着哈欠一身清爽的从干净的床铺上起来,感觉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然院长要给我降职扣工资了。
走出门,在阳光下伸了伸懒腰做了套广播体操,没过多久我的衣食父母就回来了。
“有什么动静吗?”
我问这话时,我那徒弟白了我一眼吐槽道: “海祈岛有结界破了,你干的。”
“嗯,出来时顺手划了个口子。”
听我徒弟这么说,这几天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应该没什么人过来,这我就放心了,我可没有在外人面前丢人的习惯。
“犬大将来了一下。”
“哦,大概是闻到味了吧,毕竟鼻子灵。”
我做事总会不小心留下点手尾,所以被找上门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大多数都会无视掉这些小细节。
当然,紧咬着不放也可以,要理由我也可以给,只是我说了大概会多想,所以一般我都懒得说。
不管怎么说,我头发也长了,是时候回去了,老是勒着也闷得慌。
我左手一袋晶化骨髓右手一袋珊瑚珍珠,把能薅的我都薅了,然后背上我那倒霉徒弟准备战略性跑路。
只是跑到半路就被人堵了也是常用的事,我都习惯了。
“珊瑚宫大人说的对,你果然会来、来…这里…”
啊,结巴了,还炸毛了。
珊瑚宫心海就没告诉他,我是女的这件事吗?瞧把人家吓得。有次洗澡的时候遇到了珊瑚宫,还顺便和她唠嗑一会儿。既然没告诉他,还找他来拦我,实在是蛮坑下属的。
我徒弟直接从我背上滑了下来,然后很贴心的提走了行李,给了留了句快点解决后,就走远了。
喂,过分了。我捂住了脸上有些扭曲的表情,决定晚点再去收拾他,现在先要解决眼前这一只。
我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没把人直接抹脖子了,只希望没有下次,不然我会想他按到海水里淹死。
我已经薅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了,还是留点面子才会。做人要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虽然我完全不想再见。
我挂着满脸的笑容找到了不远处的龟儿子,他已经无聊道编花玩了,看见我来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后起身。
“你把人怎样了。”
“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拿药放倒了。走吧,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龟儿子大概也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只是确认了一下人没事之后就没再问了,我一般对待好人不会下狠手,但是恶人就不一定了,没把人扔到深渊里已经算是仁慈了。
可能是怒火攻心在加上体虚吧,刚到稻妻城我就生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有点重感冒而已。
“哟~小可怜,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因为欠了人情,所以走之前我去了趟鸣神大社,里面的大宫司看我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有些心疼地来摸了摸我烧红了得脸。
“因为随随便便就上钩,所以太生气了,我也不知道该气谁,气我自己还是气别人,还是应该气那该死的好感度。”
“唉,小可怜,你应该放开点,或许去谈个恋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即便我谈着谈着说不定就想把人给抹脖子了?”
八重神子没回答,只是捧起我的脸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后说:“想杀就杀吧,说不定人家还愿意呢。不管是祝福也好,诅咒也罢,放开手去做吧,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你对他做什么都会奔向你的。”
“我不想被困住。”
“那你就困住他们。”
我觉得我好像被这只狐狸精给引诱了,也许我也确实应该尝试一下谈个恋爱,我抬眼看着这只笑得妩媚的粉色狐狸。
“你在引诱我吗?神子。”
“是呀~所以要和我谈恋爱吗?小可怜。”
“不要。”
“好可惜啊,要不我变成男的试试?”
我拒绝,我还不想被这只狐狸精玩死,我都感觉到她想吃了我了。
她也没强求我,只是有亲了亲我的脸颊说:“放手去做吧,如果那人逃跑了就不要他了,自由的快乐的活下去吧。如果不开心了,记得来找姐姐我哟~”
还完人情之后我就准备回须弥了,也许是想开了吧,心情好了许多,所以在街上被二愣子撞了我也没生气,还请了他吃了一碗油豆腐拉面,导致他过敏扑街了。
象征自由的风神曾经对我说过:“你被自己困住了。”
那时我的婆婆刚去世,死在了魔物的爪牙下,那是我用炼金术改造自己身体的契机,我不想再无能为力,自己的生命只能倚仗于别人的保护。
那时的我被神明称为“困兽”。
我在野外疯狂地屠戮魔物,像极了500年前的炎之魔女,可惜我并不是她,能够燃烧一切。
所以我几次濒死又被人所救,救我的人在怜悯我,我生气了,用仅剩的力气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不要让我讨厌你,魈。”
最终,我自残般地屠戮止于岩神的囚困,这也是我讨厌他的原因,我讨厌那些聚焦在我身上的凝视,我讨厌他们因为好感度而关注我,我讨厌来自强者的怜悯。
我讨厌这个世界。
我崩溃的时间并没有太长,因为如果只是这样我就绝望了,那么我上辈子早就完犊子了,而不是死于意外。
所以我平静下来了,整理好自己,要求囚禁我的神明将我放出去,这时我已经能微笑着和他定下契约了。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约定,因为我本来就是那么想的,他要求我不许去死,而我本来就不想死甚至怕死,再说了之前都是濒死,我不是还没死吗。
我对于喜欢过保护的“大家长”嗤之以鼻,而我大概是他带过的最难搞的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