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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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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馨推开门,问道:“肖乾,怎么了?谁打的电话?出什么事儿了吗?”
“杨玉玲打来的,没什么事儿。”我胡乱搓着自己的泪脸,站起来道:“我去洗脸。”
“又是和她有关吧,唉。”童馨叹了口气。
从洗浴室出来时,童馨正躺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我。
“还没睡?”
“嗯。肖乾,想谈谈吗?”
“童馨,我要回国,我真的得见她,明天到银行查下余额,你能帮我订机票吗?”
“行。只是我想说,见过她后你随时想回都可以回来,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蒂娜呢?睡了吗?你确定晚上睡我这里?”
“别提她,我的酒啊,一滴不剩。喝完闭着眼睛还能到处走的,我真服了她。”
“她人挺好的,你不该趁她醉的时候,直接把人打晕后又丢回房间。”
“呵呵,说我打女人,你也不该在郑欣误会我们的时候,给她那一耳光啊。有时候爱一个人真奇怪,明明很爱,却又常常不小心的给予伤害。”童馨眨了眨眼,笑的很邪恶。
“你爱蒂娜吗?之前不是不接受的么,转眼间接受了不说还把她带回家,善变。”
“说不清,她经常能让我感动,认识她以来,她做的那些事儿,她说的那些话,我就冷不丁的被感动了一次又一次,一直觉得她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可又有点儿好过头了,她不和我联系的那几年,很孤单,就算身边围着一大堆人,周围有多热闹,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除了孤单还是孤单,除了想她还是想她。也许,这就是爱吧,一直被冷落着的爱。”
“现在觉醒啦。”
“呵呵。你以前对郑欣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差不多吧,可能比你的严重。以前我总能记得郑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把她不经意间说过的东西牢牢记住,然后偷偷的买给她,每次看她拆包装拆到眼泪掉出来,可我知道她很开心,自己再跟着开心,就俩傻冒。可后来同学们喜欢说些流言蜚语的,我们忍到毕业决定回家找工作,各自忙着,唯一能常见面的就是我的小屋啦,那是我姥姥送我的生日礼物,说给我结婚用,还真派上用场了。只是有时觉得,世事真像老天爷的脸一样无常,说晴就晴说雨就雨的,晴的不够久,一场雨就能毁了一切。我恨自己,伤过她打过她,才会让她逃离我身边,被别人伤,被别人打。”
童馨从床上坐了起来道:“等等,你说她被别人伤,被别人打?”
“杨玉玲说的,她老公打她,就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我,而她老公想知道他穿了谁的破鞋,她肯定没说。”
“睡觉!”童馨大声说着,倒了下去。
“干嘛这么凶?”
“马上睡觉,我们明天就回国,我要和你一起去,给那贱男尝尝啥叫无影脚的滋味。”
“晕。”
“神经!都什么年代了,他这是为了娶老婆还是为了满足他的恋处癖?明天我得和你一起去,我要仔细的看看他的脑袋长啥形状的,我敢肯定不是被驴踢过的就是被门儿给夹过的。”
“哈哈哈。你呀,不用啦,我没那么快回去,先查帐然后联系杨玉玲问问她的日程,要不我怎么见她?冒冒然的跑去找她,她老公怎么想,那样会害惨她的。我也怕我忍不住带支棒球棒回去,一见那男的,直接开扁了。”
“家庭暴力,可以去离婚了,他恋处就让他找处去,离了后你把她带到西雅图来,要是我能过蒂娜家人那一关的话,我们一起去结婚吧。”
“天黑了,适合我俩做美梦,睡啦睡啦,我欠她的不仅仅是那一枚婚戒。”
“不行,我得抽支烟,我睡不着了。”童馨爬下床去,靠在窗边点了支烟。
“我也要,估计我晚上也睡不着了。”
“我今晚够背的,总给气着,我的限量名酒啊,可恶的蒂娜,可恶的贱男,一起气我。我去厨房拿瓶红酒,把它当成名酒算是自己喝了,明天向蒂娜道歉去,我知道那一拳那不轻,当时她喷着酒气,我一闻就犯了冲动,太不该了,女人是拿来爱的,不是拿来打的,我错了。”童馨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道:“我要让自己记住,绝不可以伤害蒂娜,特别是动粗。”说完她把烟头灭在了自己的右手掌心里。
“你……”
“不是自虐和自残,我没那倾向,你放心,这是决心。”
望着童馨离开房间的背影,我久久无语,吸着手里的烟,也许我最缺的东西就叫决心。不一会儿,童馨提着红酒,晃着她的红酒杯走了进来,她道:“对不起,肖乾,我晚上有点儿脑热,有点儿发神经,好久都没这么不理智了。”
“没什么,你能冲动是好事儿,太理智有点儿不像人了,不,我是说不像正常的女人。”
“啊?”
“呸呸呸,我的意思是,那个,你知道的哦,你也该冲动些啦,毕竟你的春天已经来了。”
“小样儿,皮痒痒了哦?挑的还真是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见童馨放好她的酒杯,我灭了烟头,就往墙角里缩着,我道:“你要用黄飞鸿那传说中的无影脚么?拜托你,对准些,最好把我从这儿踢床上去。”
“想的美呢你。”童馨飞快的贴近我,肩上的骨头被她捏得发麻。
“其实,我一点儿都笑不出来,而我希望自己还能够记得怎么去笑。”
“肖乾,不要在我想欺负你的时候,说这么严肃的话,我知道你一点儿都不想笑,也笑不出来,我更知道你想哭,所以我来帮忙,好让你尽情的哭。”童馨挤眉弄眼的,一看就知道她没把我的话当真。
像件物品似的,被她轻易的拎到了床边,我忍着痛问:“我一直搞不明白,你没啥肌肉的手臂,这样大的力气是从哪儿来的。”
“气运丹田,明白吗?”童馨笑着问。
我老实的摇了摇头,只听她放开我说:“晚安,肖乾。”脖子上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