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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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
声音冷冽，冒着森森寒气。
苏琢抬头一看，竟然是虞昀。他淡定自若道：“肌肉练得不错，看起来挺有嚼劲的。”
虞昀低头冷冷俯视他了一眼，然后绕过他走了。
苏琢被他那一眼看的有些奇怪，也没多想，赶紧戴了泳镜泳帽。
上次的泳衣他晾在阳台，不知道被谁误收了，问了小眼镜和张浩，两个人都不承认，苏琢顶着他们愤怒的目光打开衣柜检查了一圈也没找到。
这节游泳课他就直接光着上半身出去了。
他们班的游泳课和另个班一起上，两个班的男生各自站了几排，等到苏琢出去的时候，大家停下打闹的动作紧紧地贴着体育老师站着，好像他是什么惊天大色魔。
邱洋止住撩妹的话头，捅捅边上围了一圈穿着各种泳衣女生的虞昀，指着那一幕哈哈笑道：“这场景也太搞笑了。”
体育老师也有些无语，不耐烦地将男生赶离自己，让他们按着个子高矮排好队，然后点名。
邱洋和虞昀走过依依不舍的妹子们，排到最后。
虞昀感受到自己身上那些舔舐般的视线，轻轻侧了个身，让邱洋挡住自己大半身体。
男生们看到俱往这个方向打量的其他班的妹子们，不由挺直了背脊，展示着自己（并不）威武的身材，心里一阵得意。
妹子对于这些挡住他们看虞昀的男生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绕来绕去想找个好点的角度看美男。
特意换了性感比基尼的一个妹子搓搓闺蜜的手臂，面上带着梦幻的笑容小声道：“看那个第二排打头的男生，最白的那个，ru头竟然是粉色诶。”
闺蜜立刻伸着脖子往外看：“在哪？在哪？”下一秒发出嘿嘿笑声：“真的是粉色的，皮肤这么白，这张脸也绝了。等等......这是不是一班的苏琢？”
比基尼妹子仔细看看：“还真是。”
闺蜜饿狼般的眼神扫过那具充满少年气息身体，从圆润相对其他男生略窄的肩膀，到纤薄的胸膛，再到仿佛一只手掌就能圈住的细腰，还有下面挺翘的臀部和修长漂亮的双腿。
她立刻捂着鼻子，发出怪异的笑声，“竟然跟我在本子上看到的美少年受一模一样。啧啧啧，嘻嘻嘻。这个身材绝了，neinei还是粉色的。”
最后下了个结论：“十一中那群男的被这种姿色的美少年玩弄一点也不亏！”
一起围着说小话的同伴被她猥琐的笑声吓到，听到他们在谈论苏琢也纷纷抬眸望去，然后头顶头地光明正大地视间。
苏琢感觉背脊生寒，顺着身上投掷的强烈到让他难以忽视的目光看过去，泳池对岸一群女生聚在一起一边指着他一边笑，对上他的视线又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脸。等到苏琢不再看她们，又开始重新吃吃地笑了起来。
苏琢狐疑地再次望过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哪里不对劲啊，他看看自己的下半身，也没小到让女生笑话的地步吧，明明是亚洲正常男性水平。
如芒在背的目光久久才挪开，苏琢决定这周放假他就去重新买一件泳衣，当然，等他将上次复印的学习笔记卖完之后。
他们这学期学的是蛙泳，简单容易入手。最后的考试只要来回游400米就算及格。体育老师是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中年男性，老生常谈地跟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还有小要领之后就跟几个老师去附近的沙滩椅上躺着，美滋滋地喝着果汁看着学生闹腾。
苏琢不敢往深水区跑，找了个人少的安全员看得到的地方先练习闭气。他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去河里游泳，当然是狗刨，跟着他家大黄学的。他还挺喜欢上游泳课的。
看周围几条泳道都有不少人在练习，苏琢重新找了一条人少的，开始来回游。呛了几口水，苏琢准备游回岸边休息一会。有水花袭来，一男生戴着speedo黑色泳帽如同破茧而出蝴蝶，从水面冲出，腰部有力摆动，绘出流利清畅的S型弧度，健壮双臂随着节奏划动，泳姿优雅充满力量美感。
周围甚至邻近的泳道多了不少女生，女性多了，开屏的男性也围了上来。原本没啥人的地方嘈杂不已。
苏琢闪得挺快的，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大兄弟在这装逼呢。
他望着水里蝶泳大兄弟那蜂腰猿臂，隆起的肌肉幅度，还有宽阔的肩膀，心里有种预感。等到大兄弟游了一个来回，到岸边摘泳镜甩水的露出真容，苏琢感觉没啥惊讶的。
看周围一圈狂蜂浪蝶他慢慢也猜到了。
苏琢重新找了条泳道练习。
虞昀没理会跟上来想要往他身体上凑的女生，一向波澜不惊的心也有些烦躁。他没再继续游泳，从出口重新进了更衣室，往前面继续走，就是澡堂。
打头的女生被虞昀那冰冷厌烦的眼神吓得怔愣在原地，后面有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不是看他颜值太高，这么拽的男生谁愿意接近啊？”
“商辰学长长得也很帅，人家也没像他这样说十句话都不搭理一句的。”
有男生多嘴，乐意抹黑某男性公敌，哼声道：“不就是靠着舅舅是校长，自己是大集团的独生子的背景吗？要是普通家庭，这种性格早就被打死了。”
然后他的出声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被拥趸，刚刚还在抱怨的女生对他怒目而视，冷笑着开怼。
被怼得茫然的男生顶着满头问号：“？？？”怎么这群女的变脸这么快？
苏琢提前去洗了澡，他包里还特意带了肥皂，就着喷头把泳裤还有内裤都洗了，装进塑料袋中。到了宿舍，苏琢发现门开着，虞昀从宿舍里出来，背了个单肩包走了。
两人擦身而过，谁也没跟谁打招呼，不像是舍友，更像是陌生人。
苏琢也没好奇这位特立独行的舍友的行程。挂好衣服后，看离下节课还有20分钟的间隔。他坐在椅子上背了会单词，看时间差不多了，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大叠打印好的学习笔记出了宿舍楼。
每次考试之前几天或者之后几天，他的笔记销量都特别好。
别看那群黄花闺男平时总对他冷嘲热讽的，涉及到学习成绩，他们也会厚着脸来找苏琢买资料，当然，是私底下偷偷买。
苏琢也懒得和钱过不去。这些笔记都是他自己总结的考频最多的知识点还有各种题型，语文资料上还有他自己的理解笔记。物理化学各种解题方法号称是除了老师手上的答案以外是最全的。
当然，针对笔记里的题目，苏琢另外做了一本答案解析，还能额外赚一笔钱，用过的都说好。
每一次考试之后卖的笔记都有对下次考试的预测题，这也是大家买他笔记的主要原因。
苏琢放言，只要弄明白他笔记上的基础题型，考试不可能不及格。
确实，买了他笔记认真看的同学不说考一个很高的成绩，至少及格没问题。
上次的月考简单，他笔记的销量一般般。苏琢预测这次周考之后学习笔记的销售肯定会迎来一个小高峰，上周就用了大部分的钱去复印社打印。这次除了学习笔记还有针对这次周考的考试知识点总结和他在微机房找的冲刺题型的综合题册。
在赚钱这上面，苏琢可谓是绞尽脑汁。
他们学校一周只放周日一天假，住宿生周日晚上就得回到学校上自习，平常宿管阿姨查寝也很严，基本上除了周日那一天他根本没有机会打工。日结的工作也不好找，苏琢没有人脉，老人机查题都费劲，只能在街上一家店一家店地找。
苏琢之前想过辅导同学赚钱，可是这群家伙避他如蛇蝎，让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苏琢每科厚厚的笔记加答案解析卖25块一份，自觉有些黑心。不过一个愿打一个与愿挨，他们学校的学生相比他之前就读的十一中有钱不少，很多学生家里都是中产阶级，大贵没有，但是小富还是绰绰有余。十一中也是市重点，总体成绩比他现在就读的S中好一点，有不少贫困生，在那苏琢助学金都申请不到，名额不够。
笔记太多，苏琢拿了书包装，装不下的还另外拿了个塑料袋，然后哼着小曲去往教学楼的方向。
下午最后两节课都是数学课，第一节课老师讲解周考试卷，第二节课大部分时间用来随堂测试，剩下的时间给他们订正试卷。
只有30几个人的教室缺了一两个座位很明显，特别其中一个是出了名的高颜值帅哥，还是他们学校公认的校草。
数学老师背着手站在讲台上皱着眉盯着最后排两个空位。她问坐在空位前排的同学，道：“这两人上节课在吗？”
前排的男生正好是寸头男。他一只笔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正为一个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公式焦头烂额，打算悄咪咪地翻书看一下，结果被老师突然叫道，当即差点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等到数学老师又问了一遍，他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上节体育课虞哥和洋哥还在......”
数学老师让他继续答题，然后丢下一句：“你们好好答题，别想互相对答案，黑板上面的摄像头都看着呢！课代表到讲台上帮我监督一下！”
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就是学习委员，学委拿着卷子站讲台上答题，时不时往下瞟几眼监督。
实际等数学老师走后，后排同学偷偷地关了门，教室里的声音慢慢大了起来，翻书的翻书，跳来跳去抓耳挠骚问答案的也有，讲台上的学委不敢得罪人，眼观鼻鼻观心写着卷子。
附近有男生走来走去，眼神时不时往苏琢卷子上飘。苏琢用英语书挡住卷子，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男生，道：“这是先天发育不正常还是神经麻痹得了斜眼啊？要我给你抠出来治治不，小滑稽？”
男生悻悻地回到了自己座位。
“小气鬼，看看怎么了？”
男生坐下来之后还小声嘟囔着。
离得远，苏琢也没听清，心里也不在意那个男生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重点班的奇葩真挺多的。
他们学校除了文理分班，还分别分了普通班、重点班和实验班。苏琢刚转过来参加入学考的那天因为前天淋了雨发着烧没考好，进了理科重点班。不过他们每年期末考后都会重新分班。苏琢就指望着期末考完跟这群傻X分道扬镳。
等到后排同学侦察到敌人（数学老师）正在以1秒50cm的速度接近，立刻超大声地咳嗽了起来，好像要咳出堵在气管的十七年老痰。
教室一秒变得极其安静。
数学老师进了教室，让学委回到座位上，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每排最后一个人起来收卷子。
等到放学，班里陆陆续续有学生相伴而行去往食堂。苏琢坐在座位上没动，没一会，几个故意拖拖拉拉没走的人慢慢走到苏琢座位前，敲了敲他的桌子，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小小声道：“笔记给我一科来一份，还有解析，整套还是25块钱是吗？”
苏琢对于上门给自己送钱的顾客服务态度还挺好的，和颜悦色道：“对，一共一百五。我这还有最近新出的冲刺题册，里面包括了这次周考的知识点总结还有相对应的冲刺题型和解析，一本10块，要么？”
苏琢拿了一本给他们看，几个不缺钱的男女生自然是都买下了。
他们觉得还蛮实惠的，上次就是因为买了苏琢的笔记认真看了一遍，这次周考他们考的都不错，最差的也都及格了。要知道他们这次周考数学试卷出的挺变态的，还加了竞赛题，班里一大半人都没及格。
苏琢每人发了一大叠资料，喜滋滋地收着钱，小心翼翼地藏在书包里。
等着几人走后，还有其他班的学生和特意甩开同伴折返回来买的学生，苏琢复印的资料全都销售一空，让他惊喜的是，对于他新加的综合题册，大部分同学在看过之后都挺满意的，直接都买下了。
后面还有几个外班同学过来想要卖笔记的，苏琢只能遗憾地告诉他们卖光了，如果还想要的话，他晚上可以给他们带。
当下就有人在纸上登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班级。
苏琢怕他打印好后有人又不想要了，还收了五块钱定金。
苏琢整理好一沓沓的钞票，数出下次去复印的本金，然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去除本金，他赚了将近4000。
这次的生意真不错。
苏琢还是第一次卖这么多钱。他将部分钱藏进外套还有卫衣内层多缝的口袋里，部分钱放进书包隐秘的袋子里，还留了一部分当生活费。趁校门还开着，去不远处的银行存钱。
到了ATM机前，苏琢将除了留作生活费的钱都汇了回家了。上次是因为听小妹说家里没有给她交学费，让她们一直呆在家里帮忙才一咬牙都寄回去的，还特地打电话跟爸妈说多出来的那笔钱留给小妹当学费。也不知道开学这么久了，小妹有没有报上名。
上次打电话他一时忘问了，准备这次汇完款后打个电话回家好好问问。
电话铃响了好一会才被人接起。
苏琢开门见山道：“妈，我汇了点钱回家。小妹他们的学费交上了吗？学校还能报上名不？”
对面苏妈听到苏琢又寄了钱回家，总是眉头紧皱的脸不禁松快了几分，连声道好。听到后面一句，眉头又皱了起来，道：“二妞他们学校都上了大半学期的课了，现在交学费那不是白白给学校做慈善吗？正好她们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我像她们这么大的时候都跟你爸相看过了。”
苏琢想到自己妹妹才15、16岁，道：“小妹他们才上初中还没成年呢！而且国家推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这是法律规定的！”
苏琢好说歹说才让她妈同意交学费。挂了电话后，他打算回学校。路上有些魂不守舍，撞到一个人。
染着一头红发的少年正不耐烦地对着电话那头说话，一个不注意被人撞到。他低头一看，原本恼怒的脸色看到撞到他的人川剧变脸般，面容带上笑，道：“苏琢，这么巧啊。”
苏琢看到心里大叫晦气，脸上却一点都不显现出来。他装作不认识，想要绕过红毛少年，结果被拉过了手臂。
红毛少年委屈道：“好歹曾经也处过，别这么无情嘛！听说你转到S中了，我还打算跟你再续前缘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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