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仆语非人

7、第 7 章

　　很不幸，我们乘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遭遇迷路的鸟群并与一只鸟相撞，右侧引擎失控，右翼被撞歪，飞机无法迫降。机长勉强将飞机开向离日本东海岸不远的海域，报告给指挥塔后便让乘客准备随时跳伞。可是祸不单行，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飞机上没有准备备用降落伞，更糟的是，似乎是仅有的降落伞中有一个是坏的。很倒霉的拿到那个坏掉的降落伞的人是个小男孩。空乘人员手足无措，男孩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奇地看着降落伞包问他妈妈那是什么。花悦微微皱眉，看着小男孩天真的表情和男孩母亲惊愕、慌乱又痛苦的神情一言不发思考着什么。
　　“这位太太，你不要慌张，我去通知机长。请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冷静下来的空姐出声安慰。如果一定有人得死，她的机长应该会当仁不让的。但是……全机的人都得依靠机长逃生，作为一名空乘人员，他们每个人都有义务保证飞机上的所有乘客安全。但同时，没有人有义务去替另一个人死。无论是选择自己死还是告诉机长这事或是留下小男孩任其自生自灭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花悦起身走到小男孩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将降落伞塞进小男孩的怀里。
　　“这个是好的。”花悦揉着男孩的头发笑着说。
　　“花悦！”季晴和我同时喊他，他却置若罔闻。在所以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那个俊美的身影已消失在安全门里。一瞬间，飞机上尖叫声四起。
　　……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所有含苞待放的花都在这一刻绽放，花瓣随风起舞。　　　　　　　　　　其实，民用客机上的降落伞的负载可以承载一个小孩子和一个身材较瘦小的成人即相当与一个身材较胖的成年人的重量，如果两人在着陆前可以一直抱住对方不放的话。?
　　任何事都是有办法解决的，只要你愿意去思考。
　　可惜花悦并没有给自己听见这话的时间和机会。

　　祭
　　花悦是个善良的人。他让我看到人类善良的底线——死亡。将生的希望留给别人，自己独自面对死亡。花悦的生活经历令他看透了世间冷暖，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飞机。这样的善良已超过了我们所定义的善良本身。所谓善，是区别人和动物最本质的质素之一，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质。但不同的经历和环境会改变每个人的善之心，所以，有了伪善一词。
　　Ｈｉｓ　ｈｅａｒｔ　ｉｓ　ｓｔｒｏｎｇ　ａｎｄ　ｂｒｅａｖｅ，ａｎｄ　ｈｅ　ｉｓ　ｋｉｎｄ。
　　……
　　在日本神奈川的某个不太起眼角落，有一家中国餐厅。大厅的一面墙上有一副出自此餐厅老板的字画，内容只有一个字：凉。其落款是：花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