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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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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完全的清明,看起来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在这一个森暗的小树林,照例来说,应该人烟已经灭绝了才对。但是在晨起的淡淡的烟岚之中,有人在快速的移动,如鬼魅般飞掠过重重的暗影,在远远的一方站立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白衣人影,原本飞行的人影任意站立在白衣人的面前。白衣人一见到来人,立即就单膝跪下,“爷,猎物追丢了。”
来人惊异的咦了一声,声音带有一点笑意,“怎么会这个样子的?”
“他来了一招金禅脱壳,在客栈里面的暗道先行离开了。独留他的仆人们在那里面。我误以为那个人是他,一直都等在门外面,就这个样子,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发现房间之中的人不是他,在那一天之后,找了好几个地方,一一都扑空,不见他的踪影。明白到我没有可能找到他,他不在。我就立即的赶过来了。”
来人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哦?你们知道他的行踪吗?”
“终于,知道了。”
“在哪里?”
“东京城内的魏府。”
“真快噢!几天之中就可以从遥远的千里之外回到东京城内。神速呢!”
“不,不是这样子的。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东京城内。就连刚开始我以为的那一个人,都不是他,那个人是别人用易容术帮他换了一个脸罢了。他一直都在京城之内,没有离开半步,虽然没有人目睹过他的真脸目。但是已经可以肯定他必定在京城。”
“嗬嗬!不愧是聪明绝顶,才思敏捷的‘过客’魏月熙,真是连银杏,你也没有办法的话,其他的人也是一样的了。……恩……这个嘛……”感觉得到来人有点烦恼,依旧跪在地上的男子,低头,抱歉的说道:“属下真得很抱歉,没有完成……”
“呵呵……不用这么严肃,没有关系的,当初我也是只是因为一时的儿戏,跟别人打了一个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玩笑而已,这一次就当作我输就是了。”
“但是……”
“真的没事。这一次不是任务,只是我拜托你去做的小事情。轻松一点。”
来人轻松的笑着,“对了,现在还有多久就可以到达东京呢?”
“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了。爷?你,你要去东京?”
“嗯。”
“为什么?爷?你不是说过永远都不要回去的吗?”东京,一直都是爷的禁地,不是吗?什么时候改了?怎么没有通知他!
“人总不能是一成不变的,有点意外才会精彩的,不是吗?”
“没错。但……”这句话,好像不适合爷的呀?
“这一次,我可是要亲自会一会‘过客’哦。”又一次打断他未竟的话,人总是断章取义的。
“爷?”
“你想将功补过,是吗?”
“请爷吩咐。”
“很简单。你潜入魏府就是了。什么都不用去做!记住了吗?”
“爷,为什么?”什么都不可以做,不是他们的风范!
“我要亲自看看。”
“是的。爷。”跪着的白衣人起来,消失在黎明前的那一段最黑暗的时刻之中。
龚府。
手臂上停留着,一直不停的抖动它的羽毛的鸽子的黄裙女子,冲冲莽莽地跑过长长的弯弯曲曲的迂回的花廊,撞开议事厅的大门,不管里面正在干什么,对着埋头苦干的人大惊小叫起来:“大姐!大姐!她们已经到达东京城了。但是,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发现小弟的行踪,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觉得她们是否走得太快了。等到他们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听说一个这样的传言,后面可是发生一件天大的事情噢!听他们的描述。当时,曾经有过两个想使他们的样子的年轻人,却不敢肯定。虽然咱们的青蒿实在是长得太俊俏了,人家都看的目不转睛,呆了,傻了,他们最突出的是,勇于表明他们对于那个罪犯的无限同情……”
“听起来,真的很象咱们的小弟的所作所为呢!一处家门,就胡作非为,真是了得。从来没有想过后果,让人担心不说了。自己都不以照顾自己的,一不小心跟青蒿走丢了,怎么办呢?哎,怎么都不多想一想。他们,现在大约是在哪里呢?”
“应该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就可以到达京城了。如果,他真正想赶考的话!”
“是吗?”大姐低垂螓首,思索一会,“那么,你吩咐下去,叫琴,棋,书,画她们四个,严守着,最好不要让他们进入京城,一旦失守,立即汇报。接着,守着考场。总之,一句话,不要让他踏进考场一步。知道了吗?”好像打仗一样,小心,谨慎。
“大姐……”黄裙女子苦笑:“她们可以守得住吗?小弟,他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科举,就离开这里吗?这也是不大可能的,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他有别的事情可以做,肯定是不会很简单的事情就可以引起他的兴趣的。科举可是三年一度的,他早已前就已经知道的了,他的好奇心不会在知道以后,三年之后,才会有举动。这种动念,可是不符合他的性格的哟!若是他寻求得仅仅只是游玩,那么他可以去别的地方,但是,从别的情况来说,从他的路线来看,他的目标绝对是京城,不知道真正的目的,但是方向是不会改变的。”
大姐站起来,敛着眉头,原来看起来比较严肃的脸庞,现今更加的严峻。“他的想法,我们从来没有从心中,通透的明白他的内心在想什么。自从十二岁那一年,爹娘过去以后,他就更加的古怪。独居在“木楼”上面。除了以前爹娘给他的仆人之外,他其他的人一个也不要。不肯旁人的打扰,侍奉。就连大姐,我也是难得一见他的一面,正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尽管,他也是常常溜出外面,一个人大玩特玩,这些也只是匆匆的瞄过他在桌子上面胡乱的感想,得知道的。他的难懂得心思,明白的摆出来。现在啊,才觉得出来……”
她们真的忽略了他很久了。一点也不懂得他,她们最疼爱的人就是他,最关心的也是他,为了全面的保卫他的安全,不受外界的侵蚀,混浊的世俗远远的离他而去。将他安静的呆在家里,也许可以保护他的纯净,或许,她们真的做错了。
“只要他平安的,就好了。大姐,不要多想了!”
“是啊!现在龚府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只有他可以继承她们龚府的一切。只有他而已!!!”象是自语,又是警惕。
孤独零希无奈的看着软枕上呼呼大睡的龚依轩,故意扬声地说道:“青蒿啊!你家少爷要多久才能够醒过来呢?”跟着他们已经十几天了。他们之间变得很熟稔,但是,他始终不明白龚依轩到底要睡多久,才可以清醒的。
每一天他不是睡就是在玩,说起玩,玩得不是一点的疯狂,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大玩特玩。
“他一睡就安睡好久了。”
“最少三个时辰。”才刚刚睡了一个时辰。还有一大半的时间。
“这么好睡,被人卖了也不知道。”孤独零希有点无聊的拧拧沉睡人的鼻子。说着,说着,真的担心要是有一天他就这样被卖了怎么样了。歹徒见到他的样子,一个不小心,起了歹念,那么他可要怎么去做了。加上旁人没有在身边的时候,不想还好,一想起来心中就极度的纳闷。有事发生的话,……
唉!
真令人担心!
“只要卖他的人不后悔,他是不会介意的。”
“哦?有这么的一回事吗?”他这样子的经历?!
“没错。”
“后果呢?”青蒿有点迟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那件事情的缘由。转眼一想,还是照实的说,少爷应该是不会介意的。不知道为何,少爷对孤独零希很少戒心,什么事情都告诉他,只要他问起,少爷都会告诉他,虽然道路有点曲折,弯曲,每次都被折磨得很痛苦,最后,他的答案一样的可以得到。少爷对他有点特别的通融,对他特别的好。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抬头上面的景致变了。他,被拐卖到一个黑市里面。简陋的居住条件,简单的桌椅,还有不少的陪客。少爷当时疑点重重,发生什么事情了?倒也很镇定,没有想过反抗。冷冷淡淡的对着卖主说道,他不会逃跑的。只是,他没有力气了,肚子很饿,可不可以让他吃点东西,他保证绝对不会逃的。要是在出去的时候,他一个不小心昏到了,可是影响声誉的。”
“真是聪明的家伙,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孤独零希瞄了一眼不知何时钻进他的怀中的龚依轩,没有推开这暖香软玉,轻轻的拂去他的缠人的发丝,让他睡得更加的安稳、舒适。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开始罢了。接着,他随意的看了一眼拍卖的物件,在拍卖之前就跟卖主报了一个价码。那一件物品最后几乎以一样的价钱出售。每一次、每一次都十分的准确。可是令人尖叫连连,从来就没有人象他一样如此准确的明白一件物品的价值,还有估计人的内心的技能。叫那里的主人真的十分的惊异。特意的用别的珍贵的东西来试一试,依旧没有出错。立即的,主人就把他当作是上天赐予的珍宝,将他当作上宾一样看待,呼唤仆人装水奉茶,礼遇周到。”
“哦?”他的确是珍宝。
“卖主挥手叫底下的仆人将他一直不敢出价的古玉拿出来。那是他高价从别人的手中得到的,听说是上古的东西,虽不完美,有点滴、细细的暇斑,委实是无价之宝来的。困惑卖主的是,整一个苏州城,一个都没有,估计出它的价值,以至这个宝物只能收藏在他的家中。”
“恩。”
“少爷一见到眼前的玉雕,翠绿透明的玉身,万万没有想到它的里面泛起阵阵的紫红色的红霞,破坏了这一个精美的玉雕。可惜!可惜!他不动声色,纯真的笑容,洁净的语气,对着主人呐呐的说到,无底价的宝贝哦!”
“?”真的是着样子的?孤独零希昂起头来。不会就这么简单的!
“当时的主人可不是没有疑心,而是小心谨慎地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其他的人,确切不清楚他说的是否准确。毕竟,苍天之遥,普天之下,暂时没有人象他一样,只消看了一眼,就清晰地道出物宝的价钱,分毫莫少。”主人最后当然听信少爷的一字一句。
“天啊!”孤独零希惊叹。主人也太儿戏了吧!
孤独零希龚依轩“后来,当着众多的买家的面前宣布其古玉不标明价格,要众人各自开价。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人们一番惊愕之后,继续听主人的解析。”
“嘻嘻!他们真是笨蛋!”悠悠转醒的龚依轩,不留情面的低低地嘲弄。
孤独零息借着月光斜视清醒的龚依轩,“大乱的结果?”
“当时嘛!那些人可是深信不疑,坚定地认为那古玉是赫赫有名,十分难得的玛瑙,千金难买的珍品,为了一个破玩儿争得脸红耳赤,争论不息,最后以三十两的黄金定价。破玩儿花落苏州的父母官太守家。但是,苏州的父母官太守一拿到,立即跑到场上将东西砸了,台上台下,都闹得乱哄哄的,惊呼声,失望声,不解的冷笑,幸灾乐祸的嬉笑,了然于胸的淡笑……充斥整个会场。苏州的父母官太守冷冷对着那位吓得不知所以的仁兄恐吓道,要他将真正的东西交出来。不然……大惊失色的卖主求饶,说那就是他们卖的东西。没有其他的代替的。是真品!”
“是假的么?”无理由,卖家的眼睛蒙住了吗?反而是买到东西的人知道是假货。
“呵呵!其他的人听到说有假货出现,不免怀疑自己的东西(刚刚标到的)是否也是假货,不甘落后的人也冲上台上,要求退货,心一乱,人也乱了。到后来,人群散去的时候,卖主欲哭无泪的看着大部分的商品不知所踪,幸亏还有交易的钱剩下,但是连本钱也不够。气得他当时就昏倒了(那次之后,那人的命运开始偏离,生活狼狈不堪,先不说,货物丢了,丢得不只是钱,名誉也丢了。他的场子被苏州的父母官太守砸了,也不能吭气!苦啊!以前的老朋友一听到这个消息,跑得比谁都快。想重新来过,苦于无人跟他合伙。连老婆儿女也受不了跑走。跑了也好,再找一个就是,偏偏人跑不要紧,将家中的剩下的钱财也拐跑!真是无天理!不过这也是后来的事。对于龚依轩无关紧要。尽管他是祸首。)。我本来还想看看的,”龚依轩一边回想,一边抖抖被压得曲曲的衣服,“人实在是太多了,我都被人挤出去。好厉害的,我看见有个人随手一伸,就将人家的东西掂走。好潇洒!”看来,卖主的东西的去向不难发现。
“至于,那块古玉——玛瑙,会被人识破。只因为它的暇斑里面有一串文字,里面正正是金刚经上一句梵文。前几年,我偶然的情况下有幸拜读过,索性看看自己能否记得以前看过的文字。在里面看起来像是天然的雕饰,奇奇怪怪的图案像是图画似的。但是并不是太难。在行的人可不会明白。那只是人刻出来的玩儿。用以保一家平安的。苏州的父母官太守怎么会知道。那个……我见到箱子下面垫底的恰恰就是金刚经,好不容易将他拿出来,顺便将那一句话找出,拜托一位可爱的小孩子帮个忙,送个东西。人家小兄弟可是爽快地答应了。从后来看的话,小兄弟做得非常好。”
早知这般经历的龚青蒿,见到主人清醒了,闪开了。孤独零希感慨苍天的所有的巧合,都被龚依轩用光。上天也太怜悯他了吧!不过,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些都只有他自己清楚。
“进了京城之后,你们有什么安排?”一路上,孤独零希可是他们为非作歹的重要的一员,担任极为机要的角色。值得万幸的事,在龚依轩的巧妙机灵的安排,百思尽出,如涌泉般川流不息,他们各自在别人的面前乐呵呵的表现他们的聪明才智,不客气地玩弄别人,看到别人哭笑不得的窘境,他们的可恶的心态不但没有收敛,任由他们的玩笑滋长。将短短的崎岖的路途弄得人仰马翻,热热闹闹,打打闹闹,好打抱不平,有什么事情都插一角。人生,不用过于拘谨的。不是吗?
他们往往在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之前,逃之夭夭,绝对不会落到被逮着的境地,此次招数还屡试不爽。
“还有多久就要进入东京城内?”吊儿郎当的龚依轩懒懒地问道。静静的日子过得太慢了,一疯狂地玩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的飞快。路也走了不少,就快到了。
“三天的路程。”孤独零希乐意地提供他的答案,难得他大少爷清醒着。说说话,总比起一个人无聊的自言自语来得好。龚青蒿总是沉默寡言,不理会别人。
“那个啊——我们不会住客栈,不打算去苏州的同乡会站那里。”
“那么?你们去哪里呢?”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地方吗?除非,东京城内有他们认识的人。
龚依轩不保留的回道:“是的。有一位朋友暂居在城内。我想打扰一次两次,他是不会介意的。”噢!猜对着。难怪他们独自出门,不成群结队,一般的苏州人哪会有什么朋友或者是亲戚之类的可以收留他们的。因此,他们就算不是一群,也会三三两两,好说一点是,结伴同行,交流交流。事实上不外乎,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对方。
“朋友?”孤独零希想帮忙探探那位朋友的底子,多年不见的人哪会招呼得好!
“家父的一位故友。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的。但是,一直都有联系。之前,我曾写一封信过去,他亟欲与我相见。信中提到,他已经准备好一切,等候我的到来。”
“……”故友?他家中的事情,孤独零希倒不是翔实了解。既然他们说好了,就这样先静观其变。
“京城大得很。你可清彻地问明白他的住处在何方了吗?不然,我可也闲着没啥事情,对东京算不上是很熟悉,但也清楚路况。需不需要我来带路?”孤独零希想尽办法想得知他的朋友在那里,以便以后容易探访。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有办法的,不是吗?钥匙,我们真的迷路了,我们会想办法的。”左推推,右推推,依照太极的宗旨,虚虚实实,实中有虚,虚中有实。龚依轩不想泄露出他们的落脚之处。转移话题也不啻是一种良方,“你呢?你不也是要上京办事情的吗?那件事是什么?”
这一次可不是好打发的,毕竟龚依轩抱着决心,一是不问,二是问了就要寻根问底,一定要知道事实的真相。若不是,那也他没意思了吧!
“同样是拜访一位老朋友罗!目的一样的,占他便宜,白吃白住。”孤独零希也是高人,打太极,谁不会?!
“谁来的?”要是有名字的话,就容易查访一下。最多不就是翻转东京城。
“想知道?”孤独零希调调他的胃口。谁叫他不肯告诉自己他要住在哪里!
“无所谓啦。”龚依轩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如果他把想知道的面孔摆着孤独零希的面前,他必定想办法娱乐他的,最后说不说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相反的就不同……
“?”他不想知道吗?傻眼的孤独零希本想千方百计的引诱他,看看他那种急切、期盼的可爱的面容。但、但、但情况变变了。他不想知道,咋回事呢?“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真的吗?”
龚依轩控制好他脸上的表情,将那件事当作是可有可无。其实在心底下,微微地偷笑。自从他跟随着他们之后,他的表情却越来越多,这回,急急忙忙的紧张也是一大奇景。嗬嗬!也别有一番滋味的哟!他故意的勉为其难地说道:“你想说的话就说吧!”
“魏月息!!!”魏月息不用说是他的老朋友。他们之间难得相见。不是他不想景如东京城,就是魏月息没有办法离开东京城。两人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正想得意地笑,却僵住。瞪着龚依轩小人得志的骄纵的样子。他恍然自己又被他耍了。他不费余力之耍耍皮嘴,聪明的得知他想要的东西。
“你~~~~~”气死他!气死他!
“哈哈~~~~~~”龚依轩笑得更加嚣张,死死气煞孤独零希也!!!
良久,龚依轩别具深意的眼睛投向孤独零希,“或许,我有空的时候找你死耍玩儿。”
“或许有空?!!!死无心肝的,你、你、你、你这个薄情的人儿,真真真狠心啊!偶有空闲时间才会想起有他这个人的存在!真是命苦的人呀!!!”
久久没有存在感的龚青蒿诡异地笑道:“不过,那是我的快乐。”一直饱受煎熬、摧残的龚青蒿愉快地抱了久久的“仇恨”。他啊,不在的话,他就轻松得多。不用同时应付两个鬼灵精怪,一个可耗尽他的精力,两个人,那只能听天由命,希望多事的人自动走人,不用打扰他们好。免得他们又倾尽全力去挖人家的秘史,弄得别人怨声载道。
听到了龚青蒿的话之后,孤独零希直直的倒在龚依轩的背上,闭上眼睛,作假死状。
“嘿嘿~~~~~~~~~”龚依轩直直笑着,爽朗地笑声飞扬着整个街道。惊吓的人群怪异的盯着远去的马车,疯子?马车?幽灵乎?
很愉快的旅程,可惜,只是剩下三天。短短的三天,不多也不少。到达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