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原中也的小甜饼》宅女一枝花

31、继续番外

　　-假如弥生比中也大三岁-
　　（二）
　　“祂爱我们，用自己的血使我们脱离罪恶，又使我们成为国民，作祂父神的祭司。但愿荣耀、权能归给祂，直到永永远远”。——《启示录》

　　开车的阿呆鸟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
　　“不愧是我们的律师小姐，她刚刚那个眼神真是棒极了，我还以为她会把我们全部杀掉呢……”

　　阿呆鸟负责港口Mafia的交通，包括但不限于避开军警的雷达和交通工具，伪造犯罪用车的车牌。
　　他和中也住在同一栋公寓的上下楼，遗憾的是，阿呆鸟家的地板，是中也家的天花板。
　　这个家伙时常在中也家楼上开派对。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中也忍不住道，“我的意思是她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那你也太小看律师小姐了，她可是地狱爬回来的厉鬼。”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告诉你，陪我玩一会儿吧！”
　　阿呆鸟说完忽然加快车速，在空旷的道路上疯狂飙车。

　　中也倏然变了脸色：“停下来，白痴，阿呆鸟，前面是悬崖，悬崖——”
　　“嘭！”
　　轿车在空中腾空而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

　　次日。
　　中也从自己的直属上司尾崎红叶口中得到消息，小手川弥生被首领派去剿灭先代余党。

　　中也对此十分疑惑：“大姐，律师不是先代的人吗，首领为什么派她过去，难道不怕——”
　　尾崎红叶笑了：“谁都有可能是先代余党，唯有律师绝无可能。”

　　“这是为什么？”

　　“‘先代提拔上来的人’和‘先代的人’是两码事，”尾崎红叶不徐不缓地说道，“律师的父亲生前是横滨有名的企业家，因为公开谴责港口Mafia滥杀无辜、制造白色-恐怖，登上先代的追杀名单，夫妻双双遇害，律师则因为自己的异能力逃过一劫。”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律师拿着伪造的年龄身份去了港口Mafia下属的企业应聘文职，因为业绩突出三个月就被上层关注，作为珍贵人才吸纳进组织，”尾崎红叶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时候港口Mafia每天杀人无数，谁会刻意去记死人的名字呢，更何况她还拥有那样隐蔽的能力……森大人成为首领后，港口Mafia一度分裂，律师小姐的身份随之曝光，当时连我们也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呢，先代一手提拔上来的律师小姐居然是为了杀他才加入的港口Mafia。”
　　……

　　小手川的故事让中也心情有些复杂。
　　他终于明白阿呆鸟那句“她可是地狱爬回来的厉鬼”是什么意思。
　　中也同样意识到，小手川口中“您庇护了这座城市里的孩子，您是英雄”或许并不仅仅是一句恭维。
　　结合律师小姐的年龄，她加入港口Mafia时也是一个孩子。

　　.
　　数月后，深夜。
　　刚刚经过一场血淋淋拼杀的两个少年漫步在空旷的街头。

　　太宰治。
　　中原中也在港口Mafia的搭档、竞争对手和最讨厌的人。
　　他披着肥大的黑风衣，头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声音充满了任性的孩子气：
　　“中也，我想吃螃蟹。”

　　中也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道：“大晚上哪来的螃蟹？！”

　　“要打赌吗，我知道一个地方一定有。”
　　“我可不和你打这种赌！”
　　“啊，中也居然变聪明了，不愧是我养的狗！”
　　“闭嘴，混蛋太宰，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你这条该死的青花鱼！”

　　两个男孩一路吵吵闹闹，来到一条宽敞的街道。
　　这一带是横滨房价最高的住宅区没有之一。
　　不少只会在电视和报纸上出现的社会名流就住在这里。

　　太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曲别针，将它扯成一根细铁丝，很迅速地打开了铁门。
　　中也倏然变脸：“喂喂喂，太宰，你要做什么——”
　　太宰充耳不闻，径直向前走。

　　很快，太宰站在一栋漂亮的洋房前，就在他又一次拿出那根铁丝时，中也一把抓住太宰的手腕，低声警告道：
　　“太宰，不要惹麻烦。”
　　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即使是首领也不见得能摆平住在这里的人。

　　“你信我就好了，我什么时候出过错呢。”
　　太宰说着，打开了洋房的门锁。

　　因为是深夜，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夜灯。
　　太宰熟门熟路的打开走廊的照明灯。

　　客厅很大，是温馨的地中海风格，温馨干净又很有品位。

　　就在中也暗自揣测这是什么地方时，却见身后的太宰忽然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喂喂，弥生姐，我在你家客厅，你在家吗？”
　　“嘟嘟嘟——”
　　太宰的手机被毫不客气地挂断了。

　　“嗤。”
　　中也嗤笑道，就在他准备嘲讽太宰“你居然也有被女人挂电话的一天”时，楼上传来开门声。
　　伴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楼梯走下来一个穿着睡裙、披着外套的女人。

　　漆黑的长发，绛紫色的眼睛……温柔、神秘、性感。
　　中也直接傻了眼：“小手川……弥生？”

　　“中原先生，晚上好，”小手川看起来困极了，她转头看向太宰，“太宰君，大晚上你又在折腾什么？”
　　太宰无辜道：“弥生姐，我饿了，我想吃螃蟹。”
　　他指着鱼缸里的螃蟹。

　　“下次可以来早一点吗，太宰君，到年底了律所忙得要死，”小手川声音含糊而沙哑，“除了螃蟹还要吃别的吗？”
　　“只要有螃蟹别的都随意。”太宰很快回道。
　　“我知道了。”

　　中也目瞪口呆望着少女的背影，在小手川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中也揪着太宰的领子：
　　“喂喂，你这家伙……你们，你们在交往吗？”

　　太宰大声说：“当然了，弥生姐是我女朋友，她最爱我！”
　　厨房里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女孩关上水龙头，声音温柔又带着杀气：
　　“太宰君，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哦~”
　　说着，她从厨房端出来一盘处理好的草莓：“中原先生想吃什么呢？”

　　太宰飞快道：“弥生姐不用理他，他是我的狗，给他吃狗——唔唔——”
　　他话未说完，嘴里被小手川快速塞了一大颗草莓。

　　“太宰君可以不要说话吗，”律师小姐温温柔柔地说道，抬头看向对面的中也，“中原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呢，家里食材很全，只要不复杂都可以做。”

　　素面朝天的律师小姐看起来比平时小了许多，完全没有成熟女人的距离感，就像一个温柔漂亮的少女，甚至还有几分邻家姐姐的氛围感。
　　中也脸红了，他差一点咬到舌头：“那个，我，我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那我就随便做了，”小手川笑着说道，“太晚了，你们今晚要住下吗？”
　　“不、不用了，我——”中也话未说完。
　　太宰咽下嘴里的草莓：“我明天再走，我困了。”

　　“啊，混蛋太宰！”
　　中也瞪大眼，这可是小手川的家，你居然要睡在小手川的家？
　　小手川哑然失笑：“那就都住下吧，我帮你们收拾房间。”

　　不一会儿，少女端上来两盘简单处理过的清蒸螃蟹和两碗甜甜的鸡蛋豆腐羹。
　　中也摘下帽子，低头吃着自己那份甜蛋羹，口感甜软适中，竟然很好吃。

　　“弥生姐，为什么没有酒，”这种半处理过螃蟹吃起来一点都不麻烦，太宰吃得很快，一边吃一边嘟哝，“你家怎么可能没有酒呢？”

　　“偶尔也遵守一下法律吧，”律师小姐温和地拒绝了太宰的要求，“房间收拾好了，住楼上还是住楼下你们两个自己商量，我回屋睡觉了，吃完了不用收拾碗筷，赶快睡觉。”
　　完全就是对待晚辈的态度。

　　“弥生姐晚安。”太宰挥挥手，开朗又孩子气地说道。
　　中也怎么也喊不出“弥生姐”这个称呼，只能含糊道：“晚安，早点睡。”
　　“你们也是。”

　　律师小姐走后。
　　中也和太宰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谁。
　　区别是中也没有心情说话，太宰在打坏主意。

　　“中也。”
　　“干嘛？”
　　“中也对弥生姐很不尊重呢，都不叫她‘姐’。”
　　“不要挑拨离间，混蛋青花鱼！”
　　中也还记得律师小姐上楼睡觉了，所以克制了自己的声音。

　　“中也是喜欢弥生姐吗？”
　　“我没有！不要乱说！”中也慌乱道。
　　他才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只是很少接触这样的女孩子，对，就是这样！

　　“是不是乱说你自己清楚哦，”太宰用无比恶劣的语气低声挑衅着中也，“……死心吧，小蛞蝓，就是再过一百年弥生姐也只会把你当成小孩子。”
　　“喂，你够了——”
　　中也勃然大怒。

　　“你生气了，所以你真喜欢弥生姐？”
　　太宰得意洋洋道。
　　中也冷笑着松开他：“闭嘴吧，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他闷闷地低下头戳着那份甜软的鸡蛋羹。
　　我还在生长期呢，我还会长高的……

作者有话说

　　太宰对弥生的称呼一直都是“弥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