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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9-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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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这个事情发展是两个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
周允单手拉开易拉罐的扣环,他缓缓灌了一口携带着凉意的啤酒,道:“……接吻很舒服啊,以后我们也做这个吧?”
游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但是周允知道,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他变魔术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巴掌大的知名品牌小蛋糕,并将蛋糕塞给了游夏。
游夏:?
周允撸了把他的脑袋,道:“看我干什么?给你吃的。”
游夏:“无事献殷勤。”
周允哼了一声:“因为你答应了跟我接吻,所以奖励给你的。”
游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种骗人的话,只有鬼才信。刚刚的亲吻是状况外的事情,而这蛋糕分明是早就买好了的。
周允摊手:“好吧,好吧。”
他转过头,凝视着游夏的双眼,认真对他说道:“游夏,生日快乐。”
闻言,游夏一怔,他奇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明明没跟周允说过。
周允诚实答道:“支出宝自动提示的。”
游夏:……fine.
20
蛋糕是芝士流心的,上面插着两块小小的白巧克力,因为买来的时间不长,还透着丝丝冰凉。
吃完,游夏舔了舔下唇,回味点评道:“不错。”
他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周允说道:“谢谢你。”
周允率先移开了视线,他看着江的对面,道:“这么严肃干什么?搞得我都不自在了。”
“恭喜你啊,又老了一岁。对了,你多大?”
游夏:“26。”
周允惊讶:“比我小啊,我28了。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比我大呢。”
游夏无语:“我看上去,很老?”
周允自觉说错了话,忙解释道:“那倒不是。怎么说呢……就是看上去比较成熟,呃,不是那种外表的成熟。是一种感觉,那叫什么来着……气质,对,气质。”
这话游夏倒是赞同。
与周允相比,他确实要更为沉稳一些。周允乍一看流里流气的,眼神自带凶光,夹杂着攻击性,但其实内里比谁都要幼稚。
周允单手晃了晃已经空了的易拉罐,问:“那你之前有谈过恋爱么?”
游夏看了他一眼,“怎么,开始查情史了?”
周允嘿嘿一笑:“好奇嘛。我们都认识快半年了,怎么也算的上是朋友了吧。关心你一下都不行?”
什么关心,八卦才对吧。
游夏扯了下嘴角:“那我也关心你,你怎么不先说自己的?”
周允咋舌:“我这不是没什么故事嘛。”
游夏乜他一眼。
周允摊了摊手,无奈坦白道:“之前谈过几个,但都挺作的。比如说前任,没工作待业在家,天天花我的钱,还让我二十四小时里抽一半的时间陪他,我工作一忙,被缠得烦了,就分了呗。后来就觉得,还是维持表面关系干脆利落。”
说完,他伸出手,勾了下游夏的下巴,调笑道:“比如说,我看游老师就挺不错的。”
“好了,你呢?”
游夏沉默了片刻,半晌,才抬手理了下碎发,缓慢开口道:“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分手之后才知道被耍了。”
“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做那事是不会痛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对我温柔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可能我原本也是很不喜欢的,只是习惯了,就反而迷上了那种感觉。”
最后,他总结道:“那次的代价有点大,所以之后不想谈感情了。”
周允感觉氛围有些不对,于是连忙打趣道:“就你这条件,还有人敢耍你?搞清楚,到底是你配不上他,还是他配不上你啊。”
他这话的意思,是在骂游夏的前任眼瞎。
但游夏却没有接茬,他的眼神没有落点,轻飘飘地扫向江对岸,也可能是更远的地方,良久,他转过头,黑色碎发晃过眼眉。
然后,他极淡地笑了一下:“嗯,可能是我不配吧。”
闻言,周允的心蓦地咯噔一下。
这话听着太不对劲了,根本不像是游夏会说出口的,太妄自菲薄了,甚至裹挟着自卑和自厌。
他的心猛然下沉,他突然意识到,游夏根本就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坚硬,相反,他是脆弱而敏感的。
有种酸胀感逐渐蔓延开来。
他想安慰他。
怎么安慰呢?吻他吧。吻他的眼角,吻他的耳垂,最后吻他的唇。
然后,周允终于知道了。
原来这种感觉叫心疼。
也叫心动。
他喜欢上游夏了。
周允艰难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勾着游夏的手指,在满天烟花的裂炸声下,他专注地看着游夏的眼睛,沉声道:“没有,你很好。以前很好,现在也很好。”
他道:“你最好了。”
游夏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的,竟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他的喉结上下一滚。
他想问周允,你又不认识以前的我,怎么知道以前的我很好?
但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