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错了剧本的反派[快穿]》虞识

10、傲娇的天才歌手（10）

　　“喏，你就住这里啦，和学员们同一层，到时候方便他们来找你改东西。”梅新尚把钥匙交给顾清远。
　　“布置之前后勤一起换了通用的被单床单，这间有独立卫浴。”梅新尚有点眼馋，但音乐总监的待遇比她这个普通编导好一些也正常。

　　“谢谢姐。”顾清远微微鞠躬表示感谢，然后就把自己的小推车拉近了房间。
　　“好，那你先整理东西，记得晚上六点有个会，在四楼。”梅新尚看了眼自己的备忘录，交代完后就走了。

　　顾清远目送她离去后就开始整理东西。他主要带的还是乐器，虽然说节目组已经准备很充分了，但是顾清远还是更习惯用自己的东西。

　　房间比起家里的会小一些，不过置物空间还是比较充分的。
　　“哥？你怎么打电话来了。”顾清远还在思考要怎么安置自己的东西时，顾衡逸的电话就过来了。

　　“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你这个时候差不多到城堡了。”顾衡逸拿着秘书传过来的相关资料，不免对离家的顾清远多了一些担心。
　　“你在城堡怎么样？还习惯吗？要不要让管家再带点零食过去。你作为工作人员应该不用和选手一样吧？”顾衡逸越看资料越觉得奇怪，从来没有听说工作人员不能用手机的。

　　“啊，昨天忘记和哥说了。我现在是节目的选手加上音乐总监。选手这个工作大概是做十五天，和导演商量上去一轮游，吸吸人气。”
　　“王恒怎么让你上？”顾衡逸口气有一些不满，远远第一次工作他可不希望让远远太累。这又要准备表演又要控制现场调动，顾衡逸想到里面的难度就想鲨了提出这个想法的人。

　　“人家觉得我实力强就让我上呗。”顾清远误解了顾衡逸的意思，总觉得顾衡逸好像在质疑他的能力。
　　“你能做好吗？”顾衡逸还是很担心，这个节目可以说是星耀第一次和市场打擂，做选手的话比当幕后工作者更容易挨骂。想到之前处理过的天王江岚之，顾衡逸的胸口就有一些烦闷。让远远去直面那样的抹黑，顾衡逸舍不得。

　　“你少看不起我。”顾清远生气地挂断了电话，也不等顾衡逸再说。

　　“大佬，你脾气见长啊。”卤蛋暗戳戳地说。
　　“有脾气才是活着的样子。”吵完平复了一下心情，顾清远略有些开心地回卤蛋。

　　像过去那样如同活死人一般，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暴露自己任何一丝情绪的日子，真的淡如开水毫无意思。
　　现在情绪有起有伏，能够肆意而为，当然很开心。

　　“剧情正式开始，大佬你真的甘心给一个小屁孩当垫脚石？”卤蛋身为反派系统，却是里面最叛逆的一个，天天鼓动宿主弄坏所在的世界。
　　小系统叛逆期，顾清远也不理它。卤蛋和他一样，都有些叛逆期的中二。这系统天天说要干翻世界，可实际上顾清远一做出格举动，它比任何人都要担心世界会不会崩塌。

　　“好啦，今天想听什么？”顾清远收拾好东西，一看表距离六点还早，便打算哄哄卤蛋。
　　“要新歌《破晓》。”卤蛋泡在数据世界循环这首几千遍了，但还是觉得顾清远的现场最够味。这首歌的情绪非常复杂，一级系统卤蛋还无法解析，不过最基础的音乐装载系统帮助它辨认出音乐的好坏。

　　“还破坏世界呢，一下子就给我挑了首最难的。”顾清远无奈地摇头，但还是把古琴架在了琴桌上。
　　卤蛋喜欢他的歌，一般只要他随便来一首系统都能乖巧地安静下来。长久交往下来，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有些像顾清远和顾衡逸的相处模式。

　　来到新环境，顾清远其实有些陌生感。音乐从来都是他抚平情绪的一种方式，校准音色是他缓解焦虑的一种办法。
　　七十平左右的空间，除了必要的家具外，空的地方还很多。顾清远就把节目组配的桌椅给挪到了角落，然后在原处装上了他的琴桌。

　　屋子的空旷刚巧能够帮助顾清远形成一个基础的混响，在卤蛋的眼中，顾清远一合上眼，那气场便打开了。
　　古琴的弦比起古筝来说少了很多，顾清远手上这把是七弦琴。卤蛋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乐器却被顾清远玩出了非常多的花样。

　　与其说是古琴成就了顾清远，倒不如说顾清远和古琴互相依靠，二者谁也无法离开谁。
　　它理解不了网络上那些对《破晓》的解析，没有装载情感系统的它无法理解，但是每当它进入顾清远的音乐时，就觉得很好听。这种感觉卤蛋只有在听顾清远的音乐时才会出现。尤其是它的主脑运行过快发热的时候，一听大佬的音乐就可以缓和下来。

　　卤蛋也悄悄地比较过自己粗线条的感受和有二十万点赞乐评人的感受，它猜想乐评人所说“让人迅速宁静下来，只想好好感受”的意思是和它一样的。
　　一首歌的时间极其短暂，顾清远的最后一个音符停止跳跃的时候，卤蛋的心中生发出依依不舍的感觉。

　　它是没有情感的，但一次次下来，卤蛋觉得自己对于情感感知的能力逐渐变强，总觉得不需要升级它也可以自动拥有情感能力。
　　卤蛋在系统论坛问过，大家都说能够自助生发情感能力的只有序列号两位数以下的大系统才有。等级不高的卤蛋看过回答后，自动排除了那个可能。

　　“大佬，以后可以每天让我点一首歌嘛？”听大佬弹琴真的好舒服呀，感觉自己躺在了软乎乎的枕头上，整个身体都陷入棉花里，周围都是太阳的气息。
　　卤蛋不免任性得寸进尺了些，但如果大佬拒绝它也不会难过的。因为大佬每天都会有固定的时间练习，它听练习曲也是可以的！
　　只求大佬不要又嫌它话多，把它关小黑.屋。

　　“可以诶。”顾清远同意后，卤蛋兴奋得原地散成光团，铺满了顾清远的床。
　　顾清远练了两三个小时的琴，感受到草原的震动，便停止抚琴。
　　梅新尚发给他了很多消息，并且还有五个人的名片推荐。那五个人是节目组邀请的五位导师的经纪人，顾清远要和他们对接，并且商量好导师们的节目。虽然有一些是现场导演的事情，但是五位导师节目的音乐还是需要顾清远去沟通。
　　有一些版权问题和编曲问题，也需要顾清远来协商。

　　郁金：星耀的音乐总监？
　　阿巴巴：是的，请问江岚之的表演节目是什么，需不需要改？
　　郁金：《朝凤》，里面唢呐的比重加重，要改得惊天动地，不要太过低沉。

　　郁金是江岚之的经纪人，自从江岚之封神以后，江岚之的工作量暴增。但因为那次舆论，江岚之对于工作的筛选更加严格，很多节目都看不上眼。
　　江岚之曾经就是星耀这个节目选出来的歌手，郁金理解他对这个节目的感情，但是现在星耀已经日薄西山，在郁金看来真的没必要来扶贫。
　　而且，和她对接的这个工作人员，怎么这么拽啊。

　　“怎么了？”对着落地窗看底下人流的江岚之摇着红酒杯，转身问怒气有些上头的郁金。
　　合作这么多年，郁金自从他爆红之后脾气就没有这么差过。

　　“星耀就欺负你温柔，那音乐总监居然连敬称都没有。”郁金把对话给江岚之看，嘴角下滑得厉害，就快要成个苦瓜脸了。

　　“小节目就不用费这么多的心，小光还没学会区分重要与不重要之人吗？”江岚之笑吟吟地说，对江岚之的情绪控制水平下降没有多做苛责，反而有些开玩笑地说。
　　“我们的要求正常，如果音乐总监做不来，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这，不好吗？”江岚之走进落地窗，镜面反射的是一张毫无笑意的脸。离江岚之不算很近的郁金根本没察觉江岚之的不对劲。

　　“哼，也是。这种要求如果对方都觉得我们刁难他们，那也不值得合作。”郁金又昂起了她的头，就像只骄傲的公鸡。
　　此时不尊重他们，那就说明他们的制作水平很高吧。
　　郁金回到办公室后，又多加了几条要求。这些都是江岚之曾经和她提过的优化，但是和他们合作的制作人都说风险很大，容易翻车。那，这回就让他们试试吧。

　　失败了，那他们到101去当飞行嘉宾也不算是爽约。

　　面对郁金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弹，顾清远滑到最上面，一条一条开始听，手边还准备了专门的小本子记录。
　　他很少和郁金这样的人交流，抱着研究人性的好奇，顾清远还在要求旁边备注了郁金的口气。

　　将笔记本内容拍给顾衡逸看后，还得到了鼓励，说顾清远要多和他们接触，如果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和他说，他会解决掉。
　　“哥，你好霸总哦。不要天天玩天凉王破啦。”
　　“你说的那些要求，哥刚给你问了下，很多业内著名的制作人都不敢接手，郁金是在故意刁难。哥让他们换个正常点的要求。”

　　“不用，还挺好玩的诶。之前哥你请的老师们都不敢出这么刁钻的游戏，让我先玩玩啦。”
　　电话另一头的顾衡逸想到上午顾清远的反应，便压下了自己想为他做后盾的说法，不能让远远再次误会。
　　他还是很信任远远能力的！

　　“好吧。”
　　“嘿，那我原谅哥啦。”
　　“你这小孩，玩砸了一定要和哥说。”顾衡逸还是忍不住多嘱咐，他恨不得现在就放下手上的工作到城堡去看看顾清远。

　　“啦啦啦啦，知道了。”顾清远糊弄过去后，就借口要开始工作挂断了电话。
　　他才不要哥过来，昨天那番坦白加上之前梅新尚的介绍，顾清远也知道这节目是自家投资的。哥过来看他的话，肯定会暴露他们两个的关系。
　　幕后工作者对于关系户向来是敬谢不敏，顾清远才不要因为和哥的关系，让其他人觉得他是因为关系别人才不得不赞赏他。

　　他顾清远，才不要别人因为关系才认可他。

　　以顾衡逸对顾清远的了解，多少也猜得到小孩的想法。总导演王恒就是完全看实力的领导，他旗下的人基本也是，但工作人员他认识的还不算多，难免有些人会动一些心思。

　　他见远远肯定无法完全像陌生人一样对待，不过，顾衡逸还是要去一趟城堡，不然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见远远，就不会暴露。那就悄悄去，不见远远就好。而且远远坚持要配合节目一轮游的话，他也可以暗示一下节目组，免得他们利用远远上.瘾，不肯放手。

　　“小王，安排一下巡视星耀的工作。”用呼铃叫来自己的生活助理后，顾衡逸冷着脸布置任务。
　　“额，顾总，您的时程已经排到十日以后了。星耀那边我们需要了解后再安排时间。”王陵有些手抖，早上顾总的心情还算好，怎么现在冷成这样。
　　“我只看结果。”顾衡逸话很短，让王陵有些害怕。
　　“好的。”他回完立刻就出了门，顾总的话让他有些害怕自己这事儿做不好就会被炒。

　　“王哥，顾总又交给您这个亲信什么任务了？”秘书处的凌琳开玩笑道。
　　“嗐，又来一个艰难任务哦。凌琳，星耀那事对接我记得没错应该是你吧？”
　　“是啊，怎么，王哥要？”
　　“恩，整理一下打包发我。今晚得加班咯。”

　　“啊啊啊，你居然获得了加班机会。十倍薪资我也想要！”凌琳哭天抢地道，但手上的动作没停。
　　她可得抢在下班前把资料发过去，不准备浪费上班时间的一分一秒。因为，浪费了就是在侵占她的下班时间！

　　“哼，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们就好好下班吧，不然顾总就出来赶人了。”王陵略有些骄傲的说。
　　毕竟顾氏不是谁都能有加班机会的。
　　顾总很重视员工的下班时间，完全不希望他们在下班之后还继续工作。

　　这个工作制度刚实行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相信，但在顾总的落实下，顾氏几乎成为行业里及时下班的典范。很多跳槽过来的同事都是因为这一点。
　　毕竟大家都不喜欢996。
　　虽然顾总冷了点，但在员工福利上做得超级好。基本来了顾氏的人就没几个想走的。

　　坐会位置后，王陵开始高效加班。
　　诶，加班最多也只能加两个小时。
　　想到多出的小钱钱，他有点想多加好几个小时。
　　呜呜呜，实在是顾总那个男人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