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泥牛大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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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蕊蕊很是不舍的拉着我，眼神中有着希望我改变主意的盼望。
“X市也是个大城市，我想在那施展我曾经的抱负。”那曾经的豪情壮志早已被爱情的假像吞噬，而在此地的偿试以失败告终，回首过来，原来一无是处。
“G市也有很多机会，你不必跑X那么远的地方去的，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何况G那么大，不是所有的老板都那样，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会遇到他。”说完蕊蕊表情有些懊悔，似乎后悔说出这翻话，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离开这个城市确实大部分是因为他在这的原因。我现在还是没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总感觉这里到处充满着他的气虚，就怕自己在脆弱时会忍俊不禁去找他，根本无法让自己真真正正的静下心。换个新的环境，独立生活，或许能有个新的开始，毕竟以后的路都得由自己一个人走。
“这段感情给了我沉重的打击，离开这里我承认有自己还不能释怀地原因，但是换个环境，换种心情，何尝不是新的开始。你别为我担心，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蕊蕊，这段时间谢谢你默默地陪伴着我，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挺过来。”有些事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能用最真城的心感谢她。
“以前如果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活生生的还站在你面前，我们是朋友，应该相互扶持。对了，你们离婚的事，叔叔阿姨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早晚他们都会知道的。”
“我知道，现在我不知该如何对我爸妈说，我想能拖一日是一日，找个机会我会好好跟他们谈的，但是至少不是现在。”
父母那边自己确实应该从长计议。不知方程路的父母知晓了没有？如果知道，他们应该是高兴的吧，一直以来他们都不太喜欢我，总感觉我高攀了他们。努力了，却还是得不到他们的认同。这三年来除非重大家族宴会，双方很少能真真正正的见上一面，坐下来吃上一顿家常菜。如果当初不是方程路坚持和实际精神状况摆在那，我想他们很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接受我。现在好了，一却回归原态，我被打回了原形，他们应该是庆幸的。
机场内回放着广播小姐的声音，我看了看手表对蕊蕊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进去了。”
蕊蕊把包放到我手中，还不忘关照我：“下飞机后给记得给我报个平安，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回来，知道吗？”说着眼眶瞬红，眼泪欲滴。
手中的小包似乎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别煽情了，我要是真混不下去，我就回来投靠你，到时你可别嫌弃我。”说着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给了她一个拥抱，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保重。”迅速走进安检口，我怕自己情绪会突然崩溃。
“好好照顾自己，记得保持联系。”蕊蕊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回荡着……
飞机起飞后，看着窗外，所有的建筑物一下子渺小的如沙粒般。这个我生活了七年的城市，别了……
站在出口处，阳光明媚，蓝天上夹杂白云朵朵，像油画般，干净的水泥板在阳光的折射下像钻石般闪亮，几米处的花坛几支不知代表什么的旗帜在空中随风飘扬，似乎在呼啸，在欢迎着。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有些恍然，有些激动，这里将是我要生活的地方。
招了辆出租车找了家酒店把行李全部放进去，然后去给自己买了张新的手机卡，换上之后给蕊蕊打了个平安。
为了安全起见，买了张地图以防迷路，开始了自己对这个城市的了解。
站在所谓X市最繁华地带，高楼大厦首先冲击了我的视节神经，自己被包围在其中，典型的巨人与小矮人之间的对比，让人有透不过气地压抑。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拥挤的街道，无处不暄嚣着这个城市的高节奏。
买了几份报纸，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摊开，迅速的找到招聘信息的广告翻阅起来。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一些公关之类的职位都被我掠过，在几个相对合适的岗位上画上标志。一切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品着咖啡，享受着异地的新空气，殊不知接下来的一切竟都是糟糕。
首先从报纸上挑选了自己最中意的公司，打电话过去表现自己有兴趣，与对方约定见面时间，所有的一切看起很顺利，这也增加了自己的信心。
满怀信心的带着学历证件去应试，谁曾想，当自己坐在面试官面前时竟然还是紧张，内心祈祷自己能够一翻风顺。
看着对方翻阅着自己的简历，再看我时有着探究，最后毫无表情地蹦出几个句：“对不起，我想您不适合我们的要求。”我条件反射的就问为什么，对方只是表情抱歉地说：“您的学历很好，只是我们需要有工作经验，显然您并不合适，很抱歉。”
在当时自己看来那只不过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小小挫折，心里还对自己打气说：没事，下一家会更好。
“对不起，您太年轻了。”
“对不起，我们要找个会讲本地话的。”
“对不起，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请不起您这样高学历的人。”
“对不起……。”
发狠把简历一下子投了好几个公司。
一次一次的面试，一次次的降低要求。
各种各样的理由层出不穷，到最后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能力，难道我真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耳边嗡嗡地响着，那些话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着。审视下来，从高职位到低职位，无一例外，难道我已经跟不上这时代的节奏了？
投了那么多的简历，发觉大部分都是石沉大海，几天下来毫无所获，从原本的信心满满，流落到现在的心灰意冷。
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懒得动，懒的想，空白的窝着……
回顾几天的求职经历，心里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心想好歹来X市一场，就算要走也得好好的饱览一下当地的风景名胜。
就这样一个人在X市游着，玩着，品着各色小吃，把所有的不快都抛弃。心道：管它的，反正手里还有上千万的资产，真混不下去就坐吃山空。在这样的一个困境下面，骨气，骄傲都他妈的见鬼去，我不在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心里自我催眠，几次下来发觉心里好受多了，一些原来在意的东西现在觉得真没那么重要。
走在古朴的小巷，地上是石块铺垫起来的小路，走上去石块竟然还微微地晃动，窄小的路的两旁是那种黄土砌起来的房起，顶上是那种早已在高楼大厦上难以见到的瓦片，一切与繁华形成了宣明的对比。很难想像都市之中竟然隐藏着这原始的“野味”，因此我对自己的这一发现兴奋不已。
跳在会发响的石路上，惬意地享受着这份纯朴和简单。视线若无其事地乱转，突然某一处吸引了自己，停下脚步，倒退，盯着墙上的小广告。那是一张手写上去的招聘信息，笔压地很重，字体粗犷，豪放，甚至于有些张狂，曾经在哪看过说这类型字体的人甚是固执，有毅力且是一个理想远大者。
招聘上的信息是应聘一名文员，只要求高中学历以上，对电脑熟识，要求最后还留有一条：工作量会比较大，有毅力，有意者请按以下电话联系或直接按地址来我司恰谈，择优录取，再下面就是联系电话和地址。
看着这则招聘信息，觉得很有意思，有些好笑的继续前进，没走几步脑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停下脚步，又倒退回去，把墙上的那张纸揭了下来。心里很复杂，似乎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干嘛。
也许现在的自己是在绝境中看到前方有一稻草，想死死地抓住不让自己摔下底下的万丈深渊。鬼使神差的按纸上的信息寻地址，颇费周折，终于在另一条小巷外寻到了目的地。看着门外门岩顶上一条白纸横条尤为醒目，龙飞凤舞地写着：奇江有限公司。字跟自己手中拿的手写的招聘字体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于同一人。
看着眼晴破旧的古厝，墙壁已经有了明显地脱落，开着的两扇门似乎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一碰就有可能掉落。心里打着转，有些怯场，有些犹豫。
最后经过强烈地思想斗争：来都来了，总究是个机会，进去看一眼也好，终究也是没放过任何可能，回去了也不会有遗憾。心一横，勇气顿增，迈步踏了进去。
入眼，强烈的视觉冲击！一张沙发，一张床，脚脚落落堆放着杂乱的东西，脑中的第一印象是被打劫后的现场。在杂乱的房间中间有一台电脑，电脑前坐着一个人，由于显示器挡住了那人的脸，所以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但从身形上看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房间中静的只剩男子噼呖啪啦敲打键盘地声音，因此在这辖小的空间里显地非常突兀。心道：他该不会就是这公司的老板吧？！
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地注视，男子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有事？
我脑中瞬间转不过来，就那么傻傻地愣在原地。直到对方从电脑桌前站起来重复了刚才的话向我走来。
嗡地一下，脑轰炸般地醒悟，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警惕地看着男子，做出准备随时要夺门而出地势头，有那么一刻我后悔了自己的一时冲动来到这里。
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淡淡地瞅着我，视线在手中的纸上停留，笑了笑把放在沙发上的东西移了移说：“来应聘的吧，请坐。”
我木木地点头，内心些微害怕，看男子似乎眼神坦然，心稍放开了点，但还是没敢放松警惕，蹑手蹑脚地挪到沙发上，坐在离门最近地位置上，心道：如果发生危险自己可以第一时间逃脱。
男子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的桌上，自己也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开口说道：“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并不符合我的要求。”
“为什么？”这几天下来这三个字似乎已经成了我随时都会脱口地话语，他还没看我的简历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否定了我！凭什么！显然早把自己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工作环境，我不认为你是个能吃苦的人，所以为免你将来后悔，我先提醒你，很抱歉。”
我不是个吃苦的人！？他从哪里看出来！他凭什么这么说，这些天压着地委屈一下子爆发：“你还没开始试用我就做拒绝，凭什么如此之快地断定我不行？凭什么不给我机会证明！”早已没有了先前地警备，有些激动地上前揪住了男子的衣领。
男子惊愕地看着我，眼中有着不可置信，被我揪着领节似乎加紧，他的脸有些涨红起来：“咳，那个，您请冷静，别激动。”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粗鲁，慌张地放下男子的衣领向后退了一步。我这是怎么了？！无法想像自己竟然有如此暴力的一面!丢死人了！脸一下灼热起来，有些口吃地说：“我，我，那个，对不起。”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男子很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我不是说你不行，我只是认为这环境不适合你。”他停顿了一下说：“从你的穿着打扮来看，我想你也不是普通人家，我这个公司刚起步，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人，这份工作工作时间会比较长，工作量大且工资并不高。所以，您看……”
“我就是出自普通人家，你试试用我一下，我行的，求你了！”我的语气有些哀求，这些天下来早已无助茫然，现在我急需证明自己的能力，自己不是一无是处的，我不能再错过任何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员。
男了似乎犹豫不决，似乎又有点不忍，低头想了想，最后抬头疑虑地问到：“我公司刚起步，还没办法给你国家规定的福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制，八百块的工资，不包吃不包住，没有双休日，你确定你真能胜任？
“我确定！”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你确定你真能胜任？”他还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我能！请给我机会证明，如果我没做到的话你可以不用付我任何工资，再不然我们可以签定合同。”内心对自己说：决不放弃。
“那好吧，您就留下来吧。”他无奈地说。
“谢谢！真的太感谢！”我紧紧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这一刻他就是月亮，他照耀着走在漆黑夜路的我，引领着我走向光芒。
“咳，咳，咳！”男子尴尬地抽回被我握住的手说：“我叫江怀。”
“钟苡文，老板，以后请多多支持，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兴奋地就差手舞足蹈，我终于找到工作了！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开始上任，这个公司只有你我，所以大家不必拘束，你可以叫我名字。”
“不行，还是要区分的，我还是叫你老板，还有真的非常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努力的。”我立誓道。
生活在这一刻充满无限地希望，所有地一切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泥牛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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