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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质 ...

  •   《狩猎时刻》第六章
      CP: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徐文祖X尹宗佑,祖宗。这两对画风不同。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文章不代表作者三观,止于脑嗨。
      10
      “仁宇xi,你现在是一个人吗?”陆东植把砍刀往身后一藏,带着憨厚的笑容问道。
      “不,还有一个,大概是我哥哥叫来的人,他一进书房就要砍我,我跟他争斗了一番,虽然把他打昏了,但我也受了不轻的伤。为了防止还有其他人过来伤害我,我才把门锁了,又拿书桌抵上的。”徐仁宇一抹泪,“东植xi,你怎么回来了?外面怎么样了?”
      没有回答返回的原因,陆东植只道:“宗佑在一楼跟人打斗,至于你哥哥和剩下的几个,我没看见。”
      “仁宇xi,你把书桌挪开,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一起离开。”
      “哦哦,好的。”徐仁宇乖乖地开始挪动书桌。为表行动不便,还故意“呵呵哈嘿”拖、拉、推、挤十多次,才把沉重的书桌从门边挪开。
      书桌搬走之后,陆东植将门完全推开,走了进去,这才看见徐仁宇右边小腿上绑着的、浸满了鲜血的布条,以及沙发旁边的地面上躺着的、赤着上身的卞德秀。
      “你的腿受伤了?”陆东植强行克制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笑容,仍然宣告失败,一时之间,面容抽搐,极度扭曲。
      这谁看不出来啊!徐仁宇仿佛此时此刻才明白陆东植对他没有抱有善意,勃然色变,“受惊”地往后挪动步子,“腿脚不便”,“几欲绊倒”。
      他的身后是大开的、通往阳台的落地窗。
      既然已经暴露,陆东植索性不装了,把藏在身后的砍刀拿了出来。
      “东,东,东植xi,你不要冲动!我跟你无冤无仇!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徐仁宇“慌忙”双手合十,急促地搓动起来。
      “无冤无仇?你看过我的身体了,难道那不是一种羞辱?”陆东植步步紧逼。
      “不是我故意要看的啊!况且我也没觉得被人看了就是羞辱。我也没有对你的身体发表过任何不当评判!”徐仁宇已经被逼上了阳台,再退个几步,就是大理石花瓶柱栏杆了。
      也是啊。陆东植想了想,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可是你终归是看到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说出去呢?”
      徐仁宇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栏杆,稍稍站稳了:“东植xi,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是我真的没有必要说出去。你的身体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谈资。以我在社交圈子里的地位,也不需要用它来博取关注。”
      “哈哈哈哈哈......小屁孩儿装什么大人呢?还社交圈!你们这个年纪的,在学校里什么不敢说!”其实到现在,陆东植觉得这个学生说的话都挺有道理,但是,为什么要把自己未来的不确定赌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的道德上呢?
      他举起了砍刀。
      徐仁宇“吓得”把左腿跨过栏杆,两手抱住,骑在上面:“你不要再过来了!我会叫的!我会反抗的!”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陆东植这时候甚至有心情跟他玩梗,“破喉咙!破喉咙!我替你叫。”
      徐仁宇:“......”
      “东植xi......”
      “什么?”
      “你背后有人!”
      “你唬我!”
      陆东植根本没回头。
      也来不及回头。
      肩胛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得他“啊——”的一声惨叫,往前扑去。
      他前面是徐仁宇,这一扑之下,两个都从栏杆上翻了下去!
      完了!陆东植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屏住呼吸。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徐仁宇和他几乎同时坠入泳池,沉入池底,口鼻冒泡。
      “噗!”陆东植在水上冒头,吐出一口水来,“咳咳咳咳咳......”,鼻腔和喉咙生疼,后背更疼,疼得他呲牙咧嘴,“嘶嘶”抽气。
      他朝上看,卞德秀正拿着短刀翻过栏杆,也打算往下跳。
      他朝下看,“学生”徐仁宇正在水里扑腾,刚想呼救就喝下一口水,又往下沉,继续挣扎,姿势就从竖直变横躺,又变成头下脚上,不停喝水、不停下沉。
      先自己逃命要紧!这样就不算是我杀了他,他是自己淹死的。陆东植数次暗示自己,但是没有用,他还是深吸一口气,一猛子扎进水中,朝徐仁宇游了过去。
      “扑通!”卞德秀已经入水。
      陆东植游到徐仁宇背后,双手穿过腋下,环抱着他,踩着水往泳池边缘游动。他拖着人,即使离泳池边只有几米远,也还是被卞德秀追上了。
      卞德秀嘻笑不断,举刀就要往他身前的徐仁宇身上扎,陆东植心道要遭。
      幸而他想像中的惨事没有发生。
      徐仁宇一脚把卞德秀蹬开了。
      两个人踩上泳池边的阶梯,脚踏实地了。陆东植便松开抱住他的手,就在阶梯上站着,凶狠地瞪视还在水里泡着的卞德秀。
      卞德秀“嘻嘻”一笑,转身游向了泳池的另一边。
      陆东植也没着急,提着刀沿着泳池边缘走。
      游的没有走的快。
      很快卞德秀就发现无论自己往哪个方向游,陆东植都能先一步到达他预定的目的地,站在那里,勾着嘴唇,眼带讥嘲。
      游泳是非常耗费体力的。手脚乏力的卞德秀停下了无用功,指着陆东植骂:“小白脸!你笑什么!”
      陆东植说:“只有你能笑,别人不能笑?没道理。”
      假装溺水、演得也挺累的徐仁宇坐在水下的阶梯上,浑身湿透,冷风一吹,打了个颤。原来陆东植也能露出这种猫戏老鼠的笑。
      卞德秀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讨不了好,故意激他:“你让我上去,我们光明正大打一场!”
      陆东植又说:“什么光明正大?只有你能偷袭我,我不能看着你脱力溺水而死?没道理。”
      说得好!徐仁宇笑得露出牙龈,双手不由自主地要在胸前合拢,想给陆东植一阵海豹拍腹般连绵不绝的掌声,好不容易忍住了,悻悻地放回了大腿两侧。
      卞德秀只能换了个方向,拼了命地游。
      这次陆东植还是比他快。
      他没有再换方向,到了泳池边就举起刀朝陆东植砍了过去。
      有高度差,手伸得再长也只能够到小腿。而陆东植往后一退,他就会砍空。
      不要紧。他要的就是砍空。
      一刀一刀又一刀。
      刀刀砍空。
      陆东植始终不能靠近他,对他造成伤害,而他即使一时爬不上去,也能借机攀附池岸,恢复体力。
      他的想法很快被看穿。
      “叮!”
      他的短刀和陆东植的砍刀相撞了。
      “叮叮叮叮叮......”对砍数次后,他的短刀被磕飞,掉入池中。他迫不得已捣水后退。
      陆东植拿着卷了刃的砍刀,居高临下地睨视他:“被我砍死,还是溺死,你选一个吧。”
      “你!你不敢杀人!”到了这个时候,卞德秀依然不怕他,自问看透了他的本质——本来没得选,他却提供了选项,就是不敢杀人。
      “我不敢杀人?哈哈哈哈哈哈哈......”陆东植笑得前仰后合。
      疯子吗?卞德秀一愣。
      止住笑之后,陆东植的双眼还是弯成月牙一样的:“杀人有很多种方式的。直接砍,手法太粗糙了。我不能为了杀你一个,露了破绽,导致以后不能继续杀人啊。”
      对对对,就是这样。那边的徐仁宇已经双手托着下巴捂着脸颊,换了个姿势欣赏他了。
      ......
      地下一层,今天晚上陆东植到厨房做饭的时候来过一次,活动范围仅限厨房。尹宗佑也是第一次来,出了电梯之后,慎之又慎。他经过了厨房、小型酒吧、杂物间,都没有发现目标。
      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一楼连续解决了两个人了。卞德钟和洪南福。
      他很狼狈,脖子上缠着的医用橡皮膏上,有一道细细的口子,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被卞德钟割喉了。
      身上其他地方也都是劈砍和锤击带出的痕迹,有的力大,破了医用橡皮膏的防,带走了他不少的血。
      伊甸考试院的人马,还剩三个:徐文祖、卞德秀、刘基赫。
      在他眼里,徐仁宇不算考试院的人马,连战斗力都不算。
      陆东植上了二楼之后一直没有回来,也许已经遭遇了不测,没来得及跑就算了,连呼救都没能喊出一声。据尹宗佑的推断,有造成这个结果的能力的人,只有徐文祖。
      他还不想在自己处于人手和体力都不足的档口遭遇徐文祖,所以才先来了地下一层。
      他很倒霉,没想到刚转过杂物间,就跟“牢房”门口的徐文祖撞个正着。
      似乎从出生开始,幸运之神就没站在我这边。他叹了口气。
      徐文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他。自此,徐文祖的另外半边身体终于脱离了黑暗,露出了他苍白如同吸血鬼一般的皮肤。
      尹宗佑把砍刀比在身前:“站住!”
      徐文祖很听话地站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文祖笑着回答:“想让亲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既然已经遇见了,逃避不是个办法。尹宗佑说:“我想你死。”
      徐文祖双手一摊:“来吧,亲爱的,我准备好了。”
      “什么武器都没有,你是不是太自大了?”
      “武器我是有的,”徐文祖从裤兜里把三个网球都掏了出来,全扔到了地上,“但是玩球是取巧,是欺负你,还是用别的方式吧。”
      “亲爱的刚退伍不久对吧,军队里练跆拳道,70%都是脚法,亲爱的太娇小了,有赢过吗?这么一想,我连抬个腿都是在欺负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尹宗佑胸口剧烈起伏几次,压不住火,举着刀往他身上劈了过去!
      徐文祖等着他来,只需侧身一躲,两人平行时,左手指间光华闪过,向上一挑。
      “啊!”尹宗佑发出短促的痛叫,捂着手腕朝前方扑空。
      “叮叮叮......”砍刀落地,摇晃几下,发出清脆的几声撞击。
      一照面就被缴了械,尹宗佑满心满眼的不敢置信,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条血线逐渐散开,浸染了缠绕的医用橡皮膏。
      好锋利!
      “都说了,我是有武器的。”徐文祖把夹在指尖缝隙里的手术刀展示给他看,“亲爱的放心,我只是放血,没有伤筋动骨哦。”
      事不可为。尹宗佑转身就跑。
      “亲爱的!不可以赖皮啊!”徐文祖立即追了上去。
      两人走后,刘基赫从裤兜里掏出了铁丝,伸向了“牢门”的锁眼,试探、戳刺。
      他很庆幸徐文祖在这方面是个老派的人,用的旧式门锁。
      要是密码加指纹,他可彻底没了指望。
      ......
      就这?徐仁宇看着泳池中沉底的卞德秀,不是很满意。
      他希望看到的,是卞德秀更加激烈的反抗导致的陆东植更加强硬的施压。
      陆东植回到他身边,拿刀指着他:“看什么看?他自己淹死的!”
      徐仁宇扭过头问他:“他会不会是装死的?”
      陆东植一想,对啊。
      于是两个人坐在泳池岸边,盯着水下的人影,一坐就是十多分钟。
      靠的是在心里数数。
      “行了,这么久,肯定死透了。”陆东植站起来,又把砍刀对准徐仁宇,“你跟我走。”
      “去哪儿啊?”徐仁宇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
      这么小小年纪......这种仰视的角度......让人心生不忍。陆东植把眼挪开,狠下心肠:“去见你哥!我觉得宗佑打不过他,你是人质!知道吗?人质!”
      人质乖乖“哦”了一声,拖着“伤腿”,被陆东植拿刀抵着背,一步一挪走向了室内。
      他们离去之后,泳池中水波浮动,“哗哗”作响。
      卞德秀将头露出水面,急促而剧烈地呼吸。
      水下憋气的世界纪录是24分钟,他还达不到,但关键时刻用来保命,这却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毕竟凭借这项技能,他从小到大获得过的最大好处仅仅是赢了憋气比赛之后的几颗糖果而已。
      陆东植,徐仁宇,这两个人,他卞德秀记住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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