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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咬一口你就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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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拉世界,任何种族的幼崽在年满八周岁以前,都不会分化出abo的性征。
因此父母会在孩子三岁后送他们上幼稚园,五年之后根据性别的不同,再分别前往相应的学校读书。
罗德岛是一家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私立学校,秉承着‘公平、博爱、进取、创新’的优秀学风,自打成立以来就源源不断向社会各界输送着人才。它涵盖了幼稚园、小学、中学和高校,此外还有在职员工达千人的同名大型企业。从罗德岛毕业的学生,可凭自愿是否留在它的公司工作。
也可以这样说,一个人只要能够在罗德岛读书,起码他以后就再也无需担心生计。无数家长对此趋之若鹜,但想被罗德岛录取绝非易事。权利和金钱无法左右它,唯一能够决定是否录取的是幼崽本身的资质。其中,罗德岛又额外开设了资深班与高级资深班,能进这两个班级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让外界歆羡不已的高级资深一年班,现在正陷入兵荒马乱之中。
这一届新生有足足八人,和往年一两个人、甚至空缺相比,显然是会热闹很多。经过了一月的相处,这些小家伙彼此之间熟悉不少。班主任赛雷娅悄然离开,在隔壁的教室通过监控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以确认他们是否能和谐共处。
发现班主任离开后,伊芙利特第一个从小凳子上蹿了起来,开始乐此不疲地推翻积木再重建再推翻……
能天使和莫斯提马并肩坐在一起看儿童绘本,彼此叽叽喳喳交流着不同的意见。
安洁莉娜拿着粗粗的蜡笔,认认真真给刻俄柏脸上‘化妆’,要把她装扮成自己阿姨那样的优雅成熟女性。
艾雅法拉在动物角喂小羊羔,还不忘细声细气叮嘱它们:“多吃一点呀,我从家里拿了很多奶粉”。
“我得看着她们点,尤其是伊芙利特。”身为班长的博士不大放心,就要站起来。银灰伸出手按住他,眼里面满是控诉:“还在下棋,你是打不过要逃跑了吗?”
“我没有!”博士有点着急,脸上粉粉的。“你就等着认输吧,”他重新坐回去,想要抽回手就没抽动:“轮到我了,你不松手,我怎么下嘛?”
银灰直起身子挡住博士往其他地方看的视线,暗地里多捏了几下才松开。博士的短手软软暖暖,真好摸。
博士绷着小脸,脑内高速思考着对策。他实在是很生气,坏蛋银灰!每次都欺负他。可是班里就他们两个男生,而且银灰聪明和他相处很合拍,虽然脾气有点傲,但是对他还算友好……
他不甘心咬了咬唇,将queen摆到rook后面。银灰穿着长袖翻领毛衣,白玉般的手指拿起黑棋knight把玩:“确定吗?这样的话我就要取代你的queen。”
“请便。”博士早猜到他可能会这么走,然而就在他要落子时,还算和谐的教室爆发了第一声不谐音。
“伊芙利特,你把我书弄坏了!”
博士立刻站了起来,这回银灰倒是没有再坚持要他继续和自己下棋,两人一同往声源处观望。
教室的另一侧是一片狼藉,连墙上都有被火炙烤过的痕迹。玩具积木焦黑的尸体横七竖八躺着,还有一堆黑灰,看上去应该是书的遗骸。
浑身脏兮兮的伊芙利特挠了挠头发,“嘿嘿”一笑:“没有控制住,别介意啊,本大爷会给你赔偿的。”
“好啊,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能天使很爽快地点头:“只要把你那份苹果派给我就好了。”
“绝!对!不!能!”伊芙利特半点也不同意,苹果派是幼稚园供应的点心之一,只有周四当天才能吃到。伊芙利特虽然很爱吃,但她忍住了,而是放在了桌子里打算留着等到放学和赫默一同分享。
“真遗憾,晚了哦~”莫斯提马冷不丁出声,伊芙利特朝她看去的时候,她已经一手抄口袋,一手拿着苹果派往能天使那里走去。
伊芙利特往莫斯提马那里冲去:“不行不行不行!”
“接着。”小莫一扬手,将装着苹果派的点心盒子扔向能天使。
“好——接到了!满分!”能天使与莫斯提马配合默契,轻轻松松便接到了手。她拆开了盒子,对着苹果派咬了一口:“那本绘本可是小莫家收藏的孤本,可以换数不清的苹果派啦。”
伊芙利特才不懂孤本不孤本,她只看到自己宝贝一样收着的苹果派被人咬了一口。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几道火焰分别劈头盖脸向莫斯提马和能天使飞去,但她们两个都灵巧躲开了。“喂喂,只是一个苹果派啊?”能天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要生气了!”一击不成,伊芙利特干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那是留给赫默的,你们赔我苹果派!”
艾雅法拉、刻俄柏以及安洁莉娜都走了过去安慰她。
小少爷银灰冷眼旁观,拉住同样想去帮忙的博士。“为什么被咬了一口之后,伊芙利特就放弃了要回自己的苹果派?”
博士着急去劝架,草草解释道:“咬一口就表明已经被那个人占为己有了,所以伊芙利特不能再拥有它。”
“真的?”银灰眼睛眯了眯。
“是的。”博士动了动手,示意银灰放开。
“那个,前辈……能不能请你过来帮忙呢?”伊芙利特越哭越响,对眼前场面有些控制不住的艾雅法拉转头求助博士。艾雅法拉是这周刚上任的生活委员,在这之前兼任这项工作的正是博士。所以她常常用‘前辈’来称呼他。
“我就来。”博士这样回答。
然而下一秒,银灰就睁着他那双隐约能看出日后狭长轮廓的冰蓝眼睛,在博士脸颊上咬了一口。
口感像个粉团子。软软糯糯的,还带着奶香。“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他骄傲宣布。
从小接受着‘君子修身’教育的博士,猝不及防听到自己‘被’成了别人的东西,吓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刻俄柏左看右看,一边是博士在哭,一边是伊芙利特,不知道怎么也哭了出来。哭声又很快传染给了艾雅法拉和安洁莉娜,四个人凑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莫斯提马和能天使对视一眼,乖觉缩回座位等着赛雷娅过来。
银灰压根想不明白博士为什么哭,做他的东西有那么让博士难过吗?银灰一脸不高兴地把好处说给他听,试图安慰博士。只是他每说一句,博士就哭得更大声一点。
“你以后能和我一起回家上学。”“呜……”
“我的点心都给你吃。”“不稀罕呜嗝……呜呜本来呜,本来你就不吃、呜呜都是我帮你吃……”
“我会养你的。”“富贵不能移,呜我、我才不要别人养呜呜呜。”
……
令人歆羡神往的罗德岛高级资深一年班,就这样在一个寻常风和日丽的下午,哭倒了一片。
花费了好长时间,小朋友才在幼稚园教职工的安抚下恢复了平静。
等到银灰父亲接到塞雷娅电话赶到后,幼稚园已经到了放学时间,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学生。银灰坚持要博士和他一起回家。
博士还在有一搭没一搭抽噎着,他向来是个慢热的人,感情来得比别人慢,消退得也慢。
“先生,这就是被您儿子欺负的幼崽。”塞雷娅简单向他介绍了一下情况,向博士和银灰招了招手:“博士过来。”
“老师,我的代号是白泽(Bayz)。”在两位优雅尊贵的陌生人面前,被老师喊了绰号,博士脸蛋上带点羞意,一双墨黑澄明的圆圆猫眼看着塞雷娅发表抗议。
‘博士’这一绰号来得颇有戏剧性。分班考的那一天,博导塞曼黎教授不知为何拐到了幼稚园来。看到博士的第一眼,他就开口要人:“这孩子以后跟着我做学术。”
“宝宝,你叫什么?”塞曼黎蹲下身平视着面前幼崽的眼睛,问道。“我叫白泽。”这个动作赢得了博士的好感,他奶声奶气地告诉了这位叔叔自己的名字。
“白泽,”塞曼黎准确地念出了他名字的发音,更进一步赢得了幼崽的好感:“你以后要不要我当你的导师?可以一直教到你读完博士哦。”
对塞曼黎好感度爆满的博士立刻答应了:“好,我要读博士。”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加上他的名字实在难以念出,大家都戏谑着喊‘博士’。久而久之,连教职工也用这个称呼指代他了。
塞雷娅意识到幼崽在生人面前别扭的自尊心,改换了称呼:“小白,现在还生朋友的气吗?”
还不等博士说话,银灰就掀了掀眼皮:“老师,只有我可以喊‘小白’,你不许这样称呼他。”
“不,没有……”本来还在抽噎的博士圆眼一红,带上了颤颤哭腔。
银灰熟练地对着博士‘吧唧’一口:“别哭了。”
“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先生喊出银灰的全名,那是他对儿子很生气时候的口吻。
语气中的严厉连博士都听了出来,他缩在银灰后面为他开脱:“请您不要责怪他,银灰是我很好的朋友。”
博士语气这样软的哀求,希瓦艾什先生叹了一口气。他蹲了下来,给博士擦那小花猫似的脸:“这是叔叔教育的失当,银灰欠你一个道歉。”
博士拼命摇头,他害怕银灰受到惩罚。但希瓦艾什先生只是转过头,淡淡看了银灰一眼:“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谈。”
“好的爸爸。”银灰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擅长察言观色。
直到博士被家里人接了回去,银灰才放心离开幼稚园;。
那天回去银灰经历了什么,博士无从得知。从那以后,银灰依旧和博士玩得很要好。偶尔会欺负博士,但很快就熟练地哄好他,有时候是用糖果,有时候下棋允许悔一个子。
只是银灰再也不说‘你是我的’这样的话。当博士疑惑问起的时候,银灰这样说道:“我在等你答应把自己交给我,只有你同意了才算数。”
“哦。”博士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却在默默反驳,他怎么可能会同意成为别人的东西啊。
……
二十年后,在银灰发.情期被缠到虚脱的博士睡梦里想起这桩幼年旧事。醒来后,博士不满地拽了拽银灰耳朵充作报复。
“早安。”银灰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在装睡,博士心里‘哼’了一声,却不想显得太计较:“早啊。”
没几句话的工夫,博士发现银灰不知何时侧过了身,正一下一下啄吻着自己。“……这才刚醒。”博士想要挽救一下越来越往不可描述方向发展的局面。
银灰的手开始肆意游走,声音低沉沙哑:“我想要一个孩子。”
“像你一样狡猾吗?”炽热的气息交缠,博士有些意动,黏糊糊和他吻在一起。
“不,要和你一样甜。”银灰低下头啃咬一口博士锁骨。这样一来,他白腻优美的脖颈呈现在博士面前。
熟悉的冰雪冷冽味道覆盖了上来,博士叼起银灰脖颈上的腺体,轻咬上去。
银灰双眼失焦了一瞬,但很快连尾巴都缠上了博士,向他索取更多。
……
咬一口,你就是我的。而他们永远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