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里当NPC（无限）》流量八两

20、木偶之家马戏团【10】

　　“消失？消失是还活着还是什么？”楚帆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廖宇松了白绳，那机关自动归位，周围陷入一片阴暗。

　　显然，两人都有些意外。

　　更何况，两人就是布置道具和牵拉机关的人。

　　黑暗里，他俩谁也没说话。

　　楚帆爸爸虽说昨天还负气离开，但今天能来，说明还是很在意兄妹俩的现状。

　　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嘴硬心软的老父亲，低不下脸亲自去后台找他俩，跑到观众席想瞧瞧大概。

　　谁能想到会遇到这一遭！

　　“你先出来，我进去看看！”

　　楚帆声音哽咽，廖宇连忙让开，从里面翻出来

　　看着楚帆细瘦的肩膀探进挡板隔层里，廖宇突然无法抑制地在一边干呕起来。

　　他眼泪簌簌地不停往下流，心里像被挖空一般，空唠唠地！

　　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曾经在某个瞬间，他也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

　　.

　　魔术师的表演结束，观众心满意足地从看台两边散个干净。

　　表演彩蓬里又陷入往日的冷清模样，唯留看台上散落的狼藉，映照出刚才的繁华热闹。

　　廖宇将久久蹲在隔板里的楚帆劝了出来。

　　此刻舞台的光从原来的媚蓝转成白色的炽亮，周围一下子清晰许多。

　　魔术师又恢复那个病怏怏地样子慢慢走了过来。

　　他的头发有点湿，疲软地耷拉在苍白的额前。

　　厚厚白粉将他原本病态的皮肤掩盖成一张僵尸脸，映照着那薄薄的嘴唇分外血红。

　　他眼睛现在已不复刚才那般明亮，又恢复到廖宇第一次见他时的飘散。

　　“你把我爸变到哪去了？”楚帆冲了上去，他揪着魔术师的白色衣领，咬牙切齿。

　　魔术师被他揪着，憋得两颊鼓起，似乎受不了般伸手轻拍了一下楚帆的手背，接着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楚帆将立刻松开他的衣领。

　　魔术师咳嗽得更加厉害，好像要把肺咳出来般。

　　胡子老板突然从舞台边缘小跑着过来，他伸手拍了拍魔术师的后背。

　　扭脸抬着小眼睛瞄向楚帆，脸上又恢复棺材脸，一板一眼地说道

　　“既然只是消失，那就没有生命危险，你放心！”

　　廖宇拧眉，胡子老板显然知道内情。

　　既然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或者阻止这种“消失”呢？

　　等楚帆反应过来他那句话什么意思之后。

　　胡子老板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具体怎么消失我不知道，原来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几天或者十几天你爸爸就会回来！”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把看台和灯架那里走过来的四人说得怔住。

　　妈妈周玲吓地摔在舞台地上，楚月赶忙去搀扶。

　　楚笑拉着王博快步走过来：“老板你什么意思？我爸为什么十几天后才能回来？”

　　她刚质问完，坐在舞台地上的妈妈周玲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表演彩蓬变得有点混乱。

　　廖宇拧眉，既然消失没有伤害，那为什么还要消失呢？

　　他不明白！

　　.

　　事情已经发生，唯一的办法就是揪着知情的胡子老板和魔术师问清楚。

　　廖宇其实只想继续追问，通过蛛丝马迹找出楚帆爸爸的线索。

　　但楚帆显然另有想法。

　　他捡起地上的红色丝绒布将魔术师和胡子老板裹到一起捆在舞台中央。

　　随后他叫过爱爱一起，推着他俩朝着悬空的木头架子走去。

　　妈妈周玲和楚月站在木头架子前面。

　　两人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俩马戏团成员惊恐地站在悬空的平台上。

　　王博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廖宇靠过来：“他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怎么有点怕！”

　　廖宇没说话，他拧着好看的眉，一时间也想看看这木头架子的奇怪之处。

　　安排好这一切，楚帆重新拾起架子底端的白绳。

　　接着，他随手一拉，只听咣叽一声。

　　被裹成粽子一样的魔术师和胡子老板从站着的隔板狼狈地掉了下去

　　随后又立刻从架子底端的镜子挡板那里滑了出来。

　　他俩背靠背舞台歪趟在黑色的台布上，摔出来的时候一直咳嗽不停。

　　把地板上的黑色布毯滚得绉成一团。

　　这次没有人消失，事情开始不受控制。

　　舞台上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

　　突然，妈妈周玲尖叫一声，冲着楚帆大喊

　　“楚帆，快来救救你姐姐！”

　　几人同时看过去，周玲正拼命地拉开楚月掐着自己脖子的胳膊。

　　在场的所有人赶忙朝着楚月那里奔了过去。

　　楚月的脸憋涨的通红，嘴里发出轻微地咯咯咯声。

　　她的眼睛被掐地几乎要突出来，那里面现在布满了深红色的血丝。

　　廖宇和王博跟着楚帆一起使劲掰她的手臂，但那双手臂犹如磐石般悍然不动，甚至越勒越紧。

　　就在楚月即将要掐死自己的时候。

　　胡子老板的声音突然从木头架子后面悠悠传来。

　　“动马戏团的成员会被诅咒惩罚！”

　　他这句犹如惊雷，在几人间炸响。

　　这哪里是马戏团成员的诅咒，简直是保护阵法！

　　这一家人太倒霉了，刚才失去了爸爸，现在又面临失去姐姐的风险。

　　楚帆丝毫不放松地拽着他姐的手臂，脸上因为愤恨地开始扭曲，他大吼着问胡子老板。

　　“别废话，怎么才能停止这种惩罚？”

　　“成为马戏团成员！”胡子老板讪讪道。

　　楚月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shenyin，她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廖宇拽着楚月的胳膊，问胡子老板：“现在他们能加入马戏团吗？”

　　“马戏团的成员是有数的，他们加入就必须有人退出！”胡子老板咽了口唾沫，语气踌躇。

　　他脸上有明显的冷汗，显然在这个场合这么说，他自己也知道在拉仇恨。

　　舞台上，没加入马戏团的只有楚帆姐姐和妈妈。

　　“所以，在场的四个马戏团成员里，有两个得现在退出。”

　　王博在旁边环顾几人，脸上有一瞬间出现呆滞。

　　如果这个时候退出马戏团，继续追查马戏团的事情就等于将自己暴露于最危险的处境里。

　　楚帆爸爸一家的遭遇就是现成的教训。

　　他跟廖宇进来的目的刚好就是随着剧情走下去。

　　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愣，显然也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我退出，让她松开掐脖子的动作！”廖宇突然说。

　　王博扫了眼身边一脸焦急的爱爱，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舍。

　　不过他也没怎么纠结便扭脸对着胡子老板说：

　　“我跟廖宇一起退出，让爱爱姐姐和妈妈都加入进来！”

　　结果，另一边拽着自己姐姐胳膊的楚帆突然冲着胡子老板大吼

　　“我也退出，你快点让我姐姐松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