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屋的故事》小鱼羡

7、第 7 章

　　傅娇娇离职的前几天，还帮公司新来的李总办了入职手续，送李总落座的时候傅娇娇说：“嗯，李总，欢迎您加入公司，嗯，那个，牛总现在不在这里，能麻烦您在我离职表上签个字可以么？”

　　李飞最近有点头大，一来到办公室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之前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旁敲侧击到处打听，才确认这家公司在业内还是有点口碑的，关键是新产品方向还特别吸引他，让他觉得这就是他一心追求的工作机会，加上牛总求贤若渴的诚意，自己没道理再在阴沟翻一次船遇见骗子老板吧。可是为什么他每每一进办公室，就觉得肩膀一沉，嘴角僵硬，眼皮一直跳，难道是办公室风水有问题？
　　李飞决定先从人入手，牛总这段时间正好不在国内，他一鼓作气和十几个员工都聊了一轮。聊完以后他知道了为啥自己总有种中了蛊的感觉，这些员工表面恭恭敬敬，内心死水一潭，感觉一个个和丧尸似的，连李飞送出的殷切目光电波都直接被低下的天灵盖反弹回来。李飞想起牛总和他说过:“小李啊，我们公司的员工素质真不行，就靠你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啦，你要是想换谁直接说，我给你充分授权，无条件支持你!”李飞当时就心里打哈哈，换什么人啊，这些都是干了十年的老员工，我换了他们，明天你是不是把我就换了。
　　李飞盘点了一下员工表，决定找傅娇娇套套话，一方面她是做HR的，另外一方面作为马上要离职的员工应该其言也善了。

　　傅娇娇办离职手续那天，李飞特意要和她谈话，美其名曰这是对于离职员工应有的尊重，傅娇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前两天你和大家谈话时怎么不找我，不表达一下对我这个尚且在职员工的尊重之前傅娇娇花了一周时间就把李飞的身家背景查了个门儿清：名校高才生，一水儿的高大上公司管理经验，去年加入了一家创业型公司结果没几个月就闪人，连个离职理由都没公布。未婚，单身，性取向不明。最后这条是因为找不到任何和李飞有八卦绯闻的人物傅娇娇自己编的。傅娇娇心想，你都是公司入职的第四个李总了，前三个都没干过一年，你难道是六个膀子的哪吒，本领特别强？

　　李飞总结了和傅娇娇的谈话收获：第一，这公司留不住人，第二，这公司有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但就是他还不知道，第三，傅娇娇是个八卦收集者，但是不傻。李飞有点忧愁，这牛总和他谈的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