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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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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怜婳拼命挣扎着,惊恐喊着哭着,“不要。”
陈媚最听不得旁人说她无父无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点点将她拖到了佛堂门前。
陈媚刚想踹开那佛堂的门,就听身后女子厉声喊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陈媚忍着心中怒意,松开了白怜婳,面上带着笑的转过身去,“母亲。”
沈母眼神犀利像是要剜下她的肉般,“大胆!敢在这宝墨居这般闹,还敢这般对婳儿!成何体统?”
十三见状放开了那些婆子,婆子将衣衫不整,脸上高高肿起的白怜婳扶到沈母的身边。
沈母见白怜婳面上被人打的高高肿起的模样,脸上全是心疼,“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啊。”
沈母目光狠厉,厉声道,“陈氏不懂规矩,拖下去仗责二十!”
白怜婳眼里带着泪,咬牙切齿道,“姨母,还是叫她去小佛堂吧!刚才这个贱/人竟要拖我进去!”
白怜婳面色恐惧,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加上面色的红肿犹为可怜。
沈母眼里满是心疼,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好孩子,不哭了。”
沈母厉声道,“陈氏品性不端,在佛堂与人私会被我与怜婳抓了现形!仗责三十!”
白怜婳闻言情绪才稍等平缓,委屈巴巴道,“姨母,这还未私会呢……”
沈母的面色带着纵容,嘲讽笑道,“好好好,不过那画面太过污秽了,我给婳儿上药,让这些婆子看便好。”
沈母神色冰冷,向一旁的婆子厉声道,“还不快去!”
陈媚眸光冰冷,知沈母今日定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不知为何今世沈母的手段会如此狠辣,竟直接要致她于死地。
十三朱唇微抿,嘴角勾起笑,一脚踹开了要伤害陈媚的婆子。
十三将陈媚护在身后,面色凝重道,“老夫人,属下是大人派来保护夫人的。”
“夫人对大人何等意义,这些丫鬟婆子不清楚,老夫人难道也不清楚了吗!”
沈母眼神微眯,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厉声道,“她私通,我杖责有何不妥?你觉得阿煜真的会为这个女人来顶撞我吗?”
十三眼神坚毅,一字一句道,“大人会不会顶撞,属下不知。但若是夫人受了伤,属下定没好果子吃!”
沈母见十三如此坚决的模样,心里有些没谱,她是仗着沈肆煜对陈媚不重视,才敢如此的,可现下竟有暗卫。
沈母胸膛气的微微起伏,冷哼道,“好,好,好。”随后怒气十足的甩袖离去。
陈媚见十三护着她的模样,垂眸深思着,这十三真的是陈衍放置与沈肆煜身边的卧底吗?
可如若是真是卧底,为何不再她受欺辱时站出来以沈肆煜的名义护着她,而是待她提醒后呢……
白怜婳见十三武力高强,拼死护着陈媚的模样,强忍怒火进了屋。
而陈媚则由十三等人扶回院内休息,她给自己脸颊冰敷,上药,又敷了好些脂粉才看不出那巴掌的红印。
沈母心疼白怜婳的模样令陈媚想起了她的父亲母亲,幼时她受伤时,父亲母亲也如此心疼她的,轻声哄着,“阿媚,不哭。”
陈媚眼圈渐红,轻声笑了笑。
陈媚知沈母这次没有理由恶人先告状了,那她也没必要去宣扬这个祸事。
*
傍晚。
沈肆煜从宫外归来,陈媚拿着披风走上前去,满脸笑意道,“大人今日在外可累了?”
沈肆煜见她在此,神色微怔,想起今早她对自己的炽热爱意,“等多久了?”
陈媚眼里含笑道,“一个时辰。”
“倒是诚实,本官以为你会说不久。”
陈媚跟沈肆煜挨着很近,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疲惫的心涌上了一股甜意,眉眼都是笑意。
沈肆煜蹙眉道,“你怎这般爱笑?”
陈媚清丽的眸子闪着微亮的光,“妾身不是爱笑,是仰慕大人,所以一见大人便心生欢喜,脸上自是带笑。”
沈肆煜想也没想便出声道,“我不喜欢你。”
陈媚闻言心一抽,沉默良久,哑声道,“那大人喜欢何样的?妾身改便是了。”
沈肆煜敛眸,神色未明,“日后莫要再提这些话了。”
“本官带你去用膳。”
陈媚大胆的拉住了沈肆煜那白皙修长的手,乖巧点头道,“好。”
沈肆煜眸光黯淡,冷声道,“松开。”
陈媚见沈肆煜那冷漠的模样,只得松开,可心里却是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婆子慌慌张张跑来,声音发颤道,“大人,老夫人和表小姐出事了!”
沈肆煜眉头紧蹙,“严卿召集护院。”
婆子听侍卫二字面色慌乱,急忙拦在沈肆煜面前,“大人,不可召集护院。”
她满脸泪痕道,“此事关系到表小姐与老夫人的清誉啊,万不可召集护院啊!”
沈肆煜眸光渐暗,带着护院去了宝墨居。
*宝墨居
还未等入院,就听到了白怜婳那凄惨无比的救命声,院里五个面色红晕的男人,与满地的绳子。
屋内的婆子都不敢靠近,那些乞丐与流浪汉一把抓住了白怜婳的衣赏,扯她只剩肚兜,沈母面色惊恐的便想去拦。
沈肆煜侧过来身。
护院绑住了那群面色红晕的男子,白怜婳神色惊恐,将那几块衣不避体的布料像身上盖着。
陈媚冷眼瞧着地下哭的梨花带雨的白怜婳,这二人究竟下了多少催/情/药,让这些男子将绳索挣脱开。
她的双拳握紧,胸膛微微起伏,若她今日入了那佛堂,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沈母见屋内多了许多护院,瞳孔猛缩,瞪着那去传话的婆子,厉声道,“我说什么来着!”
她眼底起了水雾抱着白怜婳痛哭起来,白怜婳白皙的皮肤全是红印,看到陈媚那刻眼里的恨意更是溢出来般。
白怜婳不管不顾的挣脱开了沈母的怀抱,身形不稳走向陈媚。
她眼里只剩恨意,扬起手便想扇她。
沈肆煜一把握住白怜婳的手甩开,“怎么回事?”
白怜婳见沈肆煜护着陈媚,面上满是不可置信,恶狠狠骂着,“你这贱/人!”
白怜婳面色惨白,一副香消玉损的模样,哭道,“表哥,定是这贱/人搞得鬼。”
沈母见白怜婳何事都要说,一把拉住她。
沈母一副被惊到的模样,声音发颤道,“阿煜啊,这佛堂不知何时混进了几个被人服了催/情/药的男子,我身子不适,婳儿便想为我诵经祈福,却未料,遭此侮辱……”
沈母面上满是绝望,声音疲惫带着哭腔道,“将婳儿弄成了这副模样,婳儿还被这么多外男看过身子,婳儿该如何嫁人呀,都怪我,都怪我这破身子……”
白怜婳垂下眼,知晓了沈母不去请家仆,却让婆子单独去请沈肆煜的用意。
白怜婳摇摇欲坠,声音绝望却又懂事道,“婳儿不怨姨母,不怨姨母…要怨便怨婳儿,婳儿这是命里有此劫数呀……”
沈母与白怜婳二人伤心欲绝的模样,当真是令人怜悯,屋内的丫婆与侍卫纷纷觉得于心不忍,可怜着地下的女子。
陈媚也知晓这二人的用意,是要沈肆煜看在白怜婳是为沈母才受此侮辱的份上,娶了白怜婳。
若沈肆煜不留个心眼单独前来那便是见了白怜婳的身子,不娶也得娶了。
而沈肆煜弯起嘴角,盯着地下的白怜婳。
白怜婳心底得意,可面上却是绝望,眼里含泪的抽出了严卿的佩刀,却未料还放置脖颈便被陈媚拦住了。
陈媚一把握住佩刀,手掌划开道口子,也不怕疼般。
她用力一拽将刀扯过,扔于地下。
陈媚眼圈微红,“婳表妹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这是要是去了,母亲该多难过呀……”
陈媚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凑近她耳边轻笑,“只要我活着,你想嫁给沈肆煜便是痴人说梦,莫说为妾,通房丫鬟都不可能。”
白怜婳咬牙切齿道,“贱/人!”
沈肆煜见陈媚不要命的扯刀与地下滴答的鲜血,眉头微皱,将她的手拿起,见那血淋淋的伤痕便想斥责她。
陈媚疼的眼眶盈着泪,见他关心自己,心底是暖的,‘‘我这刀没白抢。’’
沈肆煜眼神复杂,“传太医,下次别这等傻事了。”
陈媚眸光微亮,嘴角勾起了笑,轻声道,“大人,是在关心妾身吗?”
沈肆煜见她还有心调侃自己,冷着脸道,“手都如此了,你竟还在打趣。”
沈肆煜审视着白怜婳道,“好好看看这些见过你身子的护院,喜欢哪个,便嫁哪个,有本官在没有敢不从的。”
侍卫们纷纷面露喜色。
沈母面色震惊,眉头一拧,“阿煜!”
沈肆煜眸光幽暗,冷冷道,“若是都不喜,那本官便将这些外男与丫婆都杀了,便无人知晓今日之事了。”
杀人这事从沈肆煜口中道出,就如今日早膳吃什么那般随意。
院内的人惨白了脸,只有陈媚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