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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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了个位置坐下来，依靠在冰冷的背椅上，握着手机的手轻轻地放在膝盖上。午夜的机场大厅没有平时明亮，没有熄屏的手机分外亮眼，幽蓝的光照在他美好的面容上。
有点无聊。
“早知道就不这样了……算了她还是早睡好。”岑堇合上双眼，喃喃道。
长期熬夜的工作与奔波让他时刻警惕并且只有极少的可能进入深度睡眠，而像这样的航班飞行他也早已习惯。
一阵抽搐感袭来，他皱起眉，伸手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吃下，顺手熄了手机屏。周身的光消失，他重新合上双眼。
“请乘坐L714号航班的乘客到C14检票登机。”
他起身走向检票口，下、好像有小孩子被广播吵醒，哭哭闹闹，声音大得很，年轻的父母急得焦头烂额。他回头看了一眼，男子接过女子手中的孩子，高大的身躯与孩子的小形成明显的差别，却不违和。
他转回头。
“先生请出示身份证、护照和机票……谢谢。”
“谢谢。”
他进入黑暗中，黑暗吞噬着他的背影。
……
“先生，飞机将要降落，请您收起餐桌，谢谢配合。”
……
“岑法医。”
“你好。”
“你好。因为这次的案件牵扯到少数民族，所以上级要求我们必须在三天内破案。……”
机场外天已蒙蒙亮，天空泛起鱼肚白。凌晨的路依旧未熄，远远的路灯装点着这个远离城市的机场，点亮飞行者的归回路。
——江上。
阳光洒满了桌面，自习室里零星的三两人。季渝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早春的树枝空空荡荡，偶尔几只无处而归的鸟借此停栖，有的独自来到，有的成群来临。
季渝低头写着什么，偶尔抬头看看窗外。
“也不知道sama有没有下飞机……”她喃喃道。
一落长烟：鲤鱼快回来啦，青哥来了
——寝室。
气氛有些诡异。季渝站得久了有些麻，挪了个位置，尴尬到：“那个……那个青哥你别生气了……就……”
“就什么？哪次你们弄脏了最后不是我收拾的？……说，谁弄的？”
面面相觑。
“都不说？哪也很好解决。”莫青绕着她们俩缓缓走了一圈，她目光如炬，弄得季渝和陆一心里发毛，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
“自己收拾吧。”她一屁股坐到软椅上。
四目相对，她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绝望。呵呵，估计天上地下之间只有她们俩知道这个房间经历的全过程，当然也包括一些莫青没注意到的角落……
她们诠释了什么是no zuo no die,when you try这句话。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莫青半躺在软椅上，偶尔抬眼看看季渝和陆一的工作进程，然而那俩苦力正一袋又一袋的扔垃圾，当垃圾的搬运工。
等房间彻底干净之后，两人已热得全身汗。
身在瞳市的岑堇正站在投影前汇报法医检查报告。他脱掉了尸检时穿的白大褂，身着白衬衫，没有多余的装点，依旧显得他高挑非凡。挽起袖子，袖口处露出白皙的手腕。
“死者，男，姓名未知，身份未知，身高159，体重40千克。死因，服用安眠药过多。……”
投影将他的侧影映在了白幕上。下面有小声地议论。“我有问题。”一个女声从下面传来，岑堇看向那只高举的手，是赵齐。
赵齐与他的目光相接，她站起身来，“为什么死者呈蜷缩状一定就是他杀？为什么他不是因为惭愧？比如因自己的失误导致一些问题而感到惭愧，前期我们在调查中所做的心理画像，与后来发现的疑似死者的失踪人口中他们都有心理脆弱这一特征。”她直视着他。
“是他杀。人体自主弯曲不会这样，尸体的弯曲程度已经超过了最大弯曲度，死者本人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各关节处损伤组织均无生活反应，尸体是不会说谎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坐了下去。
“哪到底是什么才能使死者呈现这种死状呢？”
“应该都是暴力形成的，具体是什么不敢揣测。”他保持一贯的谨慎。“但是我们需要开展第二轮现场搜查，重点排查可疑金属物。”
接下来的问题他也一一解决。他从会议室出来，在门口看到赵齐。
“我之前在看卷宗的时候有看到一些类似的案子，可能会对你有点帮助。”岑堇闻言停住刚要离开的步伐，走向档案室。
赵齐从一个架子上抽出一个文件袋给他，岑堇坐到椅子上，“重大杀人案？”
“对，这是九年前发生在瞳市的特大连环杀人案。第一个死者死于二十年前，第二个死者死于十八年前，第三个死者死于十五年前，第四个死者死于十一年前。所有尸体都在九年前被发现，最后因为年代久远成了悬案，而且，唯一的嫌疑人就是第四个死者。”
她又走向另一个架子，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了，这个也有点像，也是悬案，就好像……刻意安排的一样。”岑堇翻着档案点点头。
赵齐看他认真的样子，敛了敛眼睛，好像心里有什么一样，不禁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不是我。
“什么？”
“没什么。”她收了心神，“前几周的案子中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在同一个地方都有冲突，这会不会是一场连环案，是不是该并案啊？”
岑堇看向她，眼神有些锐利，“现在你可以说，但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提并案这件事，否则，你担不起责任。”
“可是，我是上面派下来的啊，纠正错误不可以吗？”
“纠正错误可以，可你不可以。”
他收拾了文件，走出了档案室。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