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暖晴天》森鸥

8、008

　　“小哥哥，这个送给你。”

　　奥尔看了看递到面前的花，又看了看仰着脸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刚才不过是把小女孩落下的发卡捡起来给她了，没想到对方却反倒送了他一朵花。

　　“谢谢。”奥尔接过花朝她笑了笑。

　　这是一朵很普通的野花，应该是女孩刚刚采来的，花还相当新鲜，娇嫩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看上去十分可爱。

　　“不客气，小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突然脸红的小女孩仰头看着他，这时候她的母亲在远处叫着她的名字，小女孩迟疑了一下，冲着他们挥了挥手，“拜拜。”

　　“拜拜。”奥尔挥了挥手，看着小女孩活泼的身影逐渐跑远。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佐助也会是这样活泼又开朗的个性吧。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抬头望着奥尔温柔的笑容，佐助心里酸酸的。

　　从前他一直都认为奥尔是最需要他的那个人，因为在空荡的白塔顶端，只有他陪着奥尔，陪他说话陪他看朝阳。他一直认为奥尔的目光和笑容都是属于他的，从来没有考虑过即使奥尔陪伴在他身边，他也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

　　他才不是吃醋了呢。

　　“嗯？”被佐助突然大力拉着往后走的奥尔一时间有些懵逼，他看着撇着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怎么了吗？”

　　“不是说要在村子里逛逛吗，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佐助拉着他头也不回地穿行在人群中。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奥尔任由他拉着自己在人群中穿梭，他低头看着小小的佐助，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

　　其实村子逛起来都大同小异，没什么差别，不过这里由于物资丰富，美食特别多。

　　“和平真好，不是吗。”晚饭时坐在饭店二楼的奥尔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人群平静地说到。

　　“嗯。”身高不够视线看不到下面的佐助点了点头，他出生于和平年代，对于战争并没有什么感受，所以奥尔说这些话他其实并不能理解。

　　“因为经受过战争才深知和平的重要性，人就是这样，在战火中渴望和平，在和平中渴望更多的利益。”说完奥尔拿起一串三色丸子慢吞吞地嚼着，他还是不太喜欢甜口的东西。

　　“为什么就不能有永久的和平呢？”佐助歪着头，一脸困惑地问到。

　　“为什么会有永久的和平呢？”奥尔戳了戳他的脸笑着说到，“我们可以为和平的延续而努力，也可以尽力阻止战争的到来，但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你永远无法预测他人的想法。战争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是不变的。”

　　“况且，为了多数人的生命而牺牲少数人的生命并不见得是正确的事情，被排挤被不理解被怀疑而想要夺权有什么错吗？被背叛被威胁而想要除掉对方有什么错吗？”

　　“人不过，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罢了。”

　　佐助思考着奥尔说的每一句话，他突然觉得似乎是这样啊，不论再怎么客观，人也是有所偏向的。

　　“不过我说出这么一番话也是站在我的角度而已，等佐助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奥尔托着腮帮子看着他，碧绿色的眼瞳里满是笑意，“这样挺好的，人的一生不就是用自己的认知去认识和诠释这个世界吗。”

　　“唔……”佐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明明说想让你自己认识世界的，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给你讲些大道理，我果然是个不合格的老师吧。”奥尔突然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脾气也相当怪异呢……”

　　“奥尔以前还带过学生吗？”被飞快地转移了注意力的佐助好奇地看着他。

　　“很早很早以前了，他们都去世几百年了，毕竟不论是人类还是血族，和我这个老人比起来都太过脆弱了不是吗。”奥尔喝着茶，笑着说到。

　　虽然对奥尔的学生很好奇，但佐助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揭他的伤疤，于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安静地吃饭。

　　奥尔带过不少的学生，非要说的话整个白塔的人都算是他的学生之一，不过他真正教过的，只有十几个人，他们中有血族、人类也有龙族。

　　不过他们都死在了战火中。

　　奥尔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难过的，因为那天和平之路，本来就是由无数人的身躯铺就的。

　　“我吃饱了。”静静地吃完饭，佐助放下筷子看着正在发呆的奥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们该走了。”

　　“那就走吧。”奥尔付完饭钱后便拉着佐助离开了。

　　从饭店到他们住的旅馆还有一段距离，奥尔把这当作散步一样拉着佐助慢悠悠地走着，还时不时到旁边的店里逛一逛，美其名曰为明天的赶路做准备。但佐助知道，他只是单纯地控制不住自己想买东西的欲|望而已。

　　平凡的事物总能让人心情愉悦，就像现在走在街上的感觉一样。

　　“陪我去趟书店怎么样？我想去买点书路上看。”拉着佐助的手，奥尔低着头问到。

　　“你不是从木叶带了很多书出来吗，怎么又买……”佐助看了看他手上拎着的东西，又抬头望着他，微微嘟起了嘴。

　　“我从木叶带的只是字典和一些火之国的历史书，我想去看看书店里有没有别的有趣的书。”奥尔说到。

　　“那你晚上要陪我去练忍术。”佐助直直地看着他，一副你不答应就不陪你去的样子。

　　“好好好，这次我肯定不会失约了。”奥尔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来。

　　他们训练忍术的地方是奥尔平日里堆放杂物的空间，那是一片相当宽阔的空白空间，由奥尔创造出来。不过由于活物不能待得太久，所以他们每次的训练时长都规定在两小时之类。

　　为了掩人耳目，在进入空间之前奥尔会留下两道幻影，因为都是在睡眠时间进入空间的，所以并不用担心暴露。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奥尔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并不信任团藏，也不信任他派来的手下，尽管三代私心里偏向佐助，但高层之间本来就是相互牵制的，他也奈何不了团藏。

　　奥尔不希望如今年幼的佐助被置于任何危险之中，所以他尽可能地杜绝一切会暴露他和佐助实力的情况出现。

　　毕竟监视他们的，可不止团藏一方势力。

　　近几年战争结束之后，小说、画册等书籍又再度流行起来，不需要再为战争担惊受怕的人们需要东西消遣，因此这些行业近年来的发展势头也相当猛。

　　不过奥尔对于小说之类的读物不感兴趣，他来书店只是想要买一些关于历史和人文的书籍。

　　“就这几本吧。”在书店转了几圈挑了几本书的奥尔把书递给了老板，顺便低头问佐助，“有什么想要的书吗？”

　　“没有，你之前给我的幻术书我都没有看完。”佐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

　　“嘛，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小孩子还是应该享受一下美好的童年生活的。”伸手想要拍一拍佐助的脑袋却被快速躲开了的奥尔一脸可惜。

　　“不要拍我的头，会长不高的。”佐助捂着自己的头顶，瞪了奥尔一眼。

　　“因为佐助太可爱了嘛，所以总想逗一逗你。”被他瞪眼的样子逗笑了的奥尔接过书，拉着佐助返回旅馆去了。

　　“我们明天要去哪里？”佐助抬头看着他问到。

　　“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吧，旅行的话就稍微随心所欲一点吧。”迈着轻快的步伐，奥尔拎着今天一下午买来的成果心情愉悦地哼着调子。

　　“这是什么歌？”听着奥尔断断续续的调子，佐助十分好奇。

　　这个调子听起来相当轻快，却因为奥尔不太熟练所以才断断续续的。

　　“我也不太记得名字了，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哼给我听的。”说到母亲，奥尔露出了些许怀念的眼神，“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不能像别家的孩子一样在岛上乱跑，所以每次不高兴的时候母亲都会哼这首歌哄我。”

　　看着奥尔怀念的目光，佐助也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作为一族族长的父亲相当严肃，除了偶尔对母亲流露出的温柔外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而鼬在长大后也变得相当老成了，所以母亲就成了家里调节气氛的那个人。

　　佐助还记得母亲看着他练习时偶尔会露出怀念的目光，她曾经也是宇智波一族中很有实力的忍者，后来嫁给了父亲之后便辞去警卫队的工作回家相夫教子了。

　　佐助觉得，母亲大概也是怀念做忍者时的时光的吧。

　　他的母亲宇智波美琴，是一位温柔而又强大的女性，撑起了家里的半边天，把他和鼬带大。

　　正是因为记得母亲温柔的笑容，所以才更加不能原谅鼬的做法——

　　不论是因为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