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缘尽此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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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上辈子肯定是欠了我的高利债没完清…….”，我半睁着醉眼笑嘻嘻地对他说。
他刚好打完电话，严肃地看着我，说：“我这辈子全部还给你…….”，我被他逗笑，更加乐不可支地笑起来，笑完的时候，我对他说：“胖子，你先别忙着还清了，等我结婚的时候记得送我一份大礼就成…….”。
我的话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好。
可他不知道，我也许是个永远都不会结婚的人。
罗禤很快就来了。
他与赵荻飞说了些什么，我看见赵胖子似乎在对我摇头，好象我又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恶似的，而罗禤似乎在对他苦笑，时不时会把眼神落到我身上。我心里忽然觉得很高兴，酒精这东西真TMD的太神奇了，我简直爱死这个玩意儿了。
他们俩聊了一阵之后，罗禤走过来把我抱起，我立马有了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在出门的时候，我笑眯眯地对赵荻飞做了一个飞吻的姿势，他一脸阴沉地看着我，比我老妈还要老妈。
我被罗禤放进了一辆小车里，他俯下身子帮我系安全带，西装的领带垂了下来，拂在我脸上，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罗禤，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懒洋洋地说，声音里有自己察觉不到的娇媚。
从重新开始的那一天起，我从未对他如此过，他大概已不习惯这样的我，身子居然微微一震，扣上安全带的手落在我身旁定住了。
我吃吃地又笑了起来，顺手扯了扯他的领带，把头往上够了一下，“怎么啦，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陆佳忆，陆小邪…….我是兜兜啊…….”，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兜兜这个名字挺好，既上口又别致，然后，我又舔了舔嘴唇，微眯着眼看他，继续用慵懒的声音说道：“罗禤，你不想吻我吗？”
在他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把手上的领带顺势往下一拉，他的唇就压在我的上面，我的手臂本能地缠上了他，随后舌尖便滑进了他的嘴里，他“唔”了一声，开始热烈地回应我……..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一把推开了我。
“你醉了，佳忆——”，他的声音仍有喘息。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闭上眼睛。
他坐上了驾驶位，车子启动，我把头靠在座位靠背上微睁着眼睛看他。
夜虽然不是很深，但从窗户里吹进来的风有些凉。
“罗禤，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问。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了想才说：“差不多十四年——”。
我点点头，那年我二十五岁了，他比我大了一岁半，差不多二十七岁。
所谓的蹉跎岁月就是如此吧，我们整整耗费了十四年，却仍是得不到一个善果，这就是人生，残酷而无奈的人生。
车子没有开到我住的地方，我也没有流露出惊讶和不满。
从进入电梯伊始，我便开始热切地吻他，不管别人善意的恶意的侧目。
他取钥匙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在解他的衣服。
进入房间之后，我们便翻滚动到床上，如世上无数的性情男女一般开始了最最原始最最本能的互索互取…….
我们用一场激烈的□□祭奠了我们的爱情。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罗禤有没有预感，也许有，也许没有，我只感到他的大手一遍遍地抚过我赤裸的皮肤，他的唇在我的脸上颈上胸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我们在极度的刺激中奔向高潮，又在高潮中回归于平静。
“我想我考虑好了，罗禤，还是做不到，我不想以后的日子过得太痛苦，所以我们还是算了吧，谢谢你曾经爱过我，以后，我会学着去忘记你，希望你也能这样……..”，我对他说。
凌晨的时候，天际微微有些发白。
如果不能相守，那就相忘吧，相忘于江湖。
我不再接听他的电话，即使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开始与不同的男人交往，爱我的或者不爱我的，来者不拒。
我只坚持两个原则，一是决不招惹有妇之夫，二是决不与比我小的男生约会。前者的原因无他，我觉得自己尚未沦落到需要与别的女人争抢男人的地步，再说了，与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发生婚外恋原本就是一件成本与风险极高而且很容易得不偿失的事情。至于后者，那时候尚不流行姐弟恋，而我也很缺乏哄小男生的经验及意愿。
还有一点，我能容忍其它男人的拥抱和抚摸，但我从不与他们接吻也不和他们□□，我不喜欢他们身上的味道，每次闻到的时候，我便有一种惊悸得想要逃开的冲动。
罗禤并没有立即离开我所在的城市，或许他还没有死心，或许他觉得我会改变主意。但他不再来找我，也不再与我通电话，偶而我们会在赵荻飞的餐馆里碰面，我淡淡地与他打招呼，他也淡淡地与我笑笑，谈话内容通常仅限于天气、股市及那座城市要命的交通状况。
终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老同学与老朋友了。
而对于我和罗禤的现状，赵荻飞总是流露出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
“你们像旧时的鬼……”，他说。
我笑了，眼神飘浮起来，落到一个不知名的远方。
他说对了，罗禤已经死了，陆佳忆也死了，现在的两个人，不过是两缕虚魂而已，不管我们彼此靠得多近，其实都是毫无意义的。
此生缘已尽。
一个周末的下午，梁俭再次出现在我们办公室，我也终于答应请他吃饭。
我故意换了一身妖娆的低胸上装，挽着他的手款款地出现在赵荻飞面前，罗禤正好也在，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我的手上，我看见许多东西在他眼里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又看见它们如雾般一一散去。
“这位是——”，赵胖子的脸黑得比包公还要厉害。
我妩媚地笑起来，随后将头靠在了梁俭的肩上，“哦，这是梁俭.….我早就想跟你们介绍了，呵呵…….”。
那个晚上，我一直俏笑嫣然地与梁俭说着话，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其实每个人都是戏子，从懂事开始便开始演戏，不同的是，有的人扮演的角色多，演戏的技巧也高明一些，有的人演得久了，便相信自己已成为了正在扮演的那个角色。
我只不过比别人稍稍清醒了一点点而已。
如我所愿，我彻底地成为了一个与罗禤毫无关系的人。
十月的一天，上午上班的时候，我接到赵荻飞的电话。
“佳忆，罗禤要走了，你知道吗？”他说。
“哦，是吗，他早该走了，G市这个破地方可容不下他…….”我说。
胖子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地骂了我一句：“陆佳忆，你是我见过的最冷血的女人——”
我大笑，“那你不是很有运气，我这么稀罕的怪物都让你遇上了，哈哈…….”
胖子半天不说话，估计正在吐血。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让我晚上过去他餐馆那边，一起给罗禤饯行。
我说不行，上班要赚钱，下班谈恋爱，我忙得一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我让他代表我们全体的中学同学向罗禤表示最最真诚的祝福，接下来我便说了许多类似于前程似锦无限光明之类的成语。
赵荻飞大概是被我气昏了，“啪”地一声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我又拿着电话傻笑了一阵，最后终于笑不出来了。
经理刚好走进办公室来拿一份文件，我赶紧又对他挤出了一个笑容，他却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小陆，你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缘尽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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