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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二幕 艳鬼现世 第三十一场 ...

  •   第三十一场

      等到端端养好伤已经是十余日过后,女鬼从未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是要给那个伤她的道士一个响当当的报复。
      之后屠凹带了女鬼来到此处,是小道士郝春秋与道士丁善人暂时居住的客栈。
      这一处客栈落于荒郊之处,位于一个十字路口,用以接待来往商旅。眼看近几日人迹寥寥,以至于客栈冷清。上下仅掌柜、小二、三个喂马小厮,加上新入住的郝春秋以及丁善人共七人。正巧月黑风高的时候,周端端与屠凹站立在客栈门口,其皱眉看到迎风摇曳的黄色大旗上写着‘酒庄’。
      ‘他们都在这里?‘女鬼问。话音刚落下之时,就看到郝春秋跟在丁善人身后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容,二个道士相继进入酒庄。有小二憨笑迎接,‘二位客官回来了呀……’
      “你笑起来像只偷腥的猫。”此郝春秋的心情十分不好,他转头眼睛直勾勾的,弯腰曲背状如同小二一般憨笑,傻兮兮的看着丁善人,略带祈祷低声下气,“师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丁善人斜眼带着蔑视鼻哼了一声,郝春秋的内心一腔忐忑不安的感觉立马镇定,热血变凉了,浑身僵硬了,随后嘴角颤抖,他首先感觉自己在小二的面前丢失了面子。这小二也许是近日空闲的多了,没想到要避嫌。依旧憨笑,郝春秋看见他这个模样觉得挺愚蠢的,“看什么看,躲开。”
      丁善人率先离去,熟门熟路夺路而去。
      郝春秋跟上去,回头瞪了一眼小二,只见小二依旧在憨笑,看起来实在诡异。小道士浑身一个冷颤,紧着丁善人追了上去。
      周端端看了看师兄屠凹,屠凹朝她点头。
      原来这二位似乎还没有和好。
      此时丁善人打开客房门,刚要踏进门槛,被郝春秋从背后抱住,丁善人背后一顶,弯腰下身,郝春秋想要撒娇也不能了,只好松开他。丁善人转身后,二人面对着面。
      郝春秋,‘师兄,是我错了……’
      丁善人: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师父了,此刻料想师父已经在路上,届时师父定然可以约束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冷幽幽的对眼前之人说话。)
      郝春秋只感觉自己眼前的光明霎那间变得昏暗了些许,他有恍惚之色。
      “师兄……你莫要再生我的气,我当时也是着急了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你,你是大师兄呀,一定会体谅我的对不对?“
      丁善人(冷声,眸中沉静神色。):师父来了,我就再也不用为你的安危担忧……师傅来了是最好不过了,他来了省得我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换来责怪……
      ‘嘭‘关门声后,郝春秋被阻挡门外,他嘀咕一句,‘师兄的气性真大……看来此次是不好收场了……’
      郝春秋的客房就在丁善人的旁边一间,不过走路百余来步。
      暗处观察的一妖一鬼则是对视一眼,又默契的仰起笑容。
      周端端逐渐的消失,屠凹看了看郝春秋所在便化成了一道青烟。
      回到房间里面,仍然处于怨怼怪责情绪中无法抑制,抱怨道,‘明明都是师兄的错,若不是师兄令我错过了大好时机,那女鬼定然不会再有逃脱的可能……’
      又叹息,‘师兄却生气了……‘留下许多惋惜遗憾的尾音,沉浸在诸多回忆情绪不稳当中,自然这道士忽略了满室里包含鬼气,有异样。
      那女鬼鄙夷。‘这道士实在不知羞,当时我虽受伤但也不是这等无能的道士能够制住的。’紧接着眼前一亮,看到了角落地方放着一盆污水。她便悬空了心思,当时做得好一般的计较,定是要让这个道士淋成一个落汤鸡。
      首先是一盆脏水从天而降,‘天呀……‘那小道士迎着直觉往旁边躲了过去,还未曾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时又有迎面而来的刺猬、毒虫;郝春秋大怒,‘究竟是谁?’左右查看无人,大意之下少思量。又大叫一声,‘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快离开……’郝春秋突然想到了小二憨笑,这时笑容化成印象里头又奸又滑的小人得志。于是念叨,‘定是这个小人暗算我,我必定要去找他的,要去找他算账的,谋财害命的坏东西……’
      好不容易度过了刺猬、毒虫这一关,郝春秋喘气不均匀,简直累坏了。此时暗自庆幸幸好当时没有叫师兄帮我,师兄这时正生着我的气呢……若是让他帮忙,定会笑话我的无能,幸好只是些许小事,我现在也能处理妥当了……
      则是四周安静了下来。郝春秋感觉有异样,抬头看见房梁上花斑虎纹的青黄色毒蛇,正吐着蛇信子有‘嘶嘶‘鸣声,一下惊叫出来,瘫软倒地,他犹如被踩着尾巴叫唤的幼猫,一面声嘶力竭之后苦苦哀求,’诸天神灵,神佛济世,信子郝春秋,有德有才,慈悲之心,降妖伏魔,以正天下纲纪……‘莫要让我就此丧命。
      他呆立在原地上一动不动。只稍稍须臾片刻的时间,那毒蛇就脱了争着房梁上的力道掉落了下来。
      道士一滚,滚到角落里。他原先位置上毒蛇正头对着他。
      退无可退之后,郝春秋颓然坐在地上,‘究竟是谁在捉弄我?’难道是那日遇见的大妖腾蛇,这个就是她的徒子徒孙?她在怪罪我没能够将小鬼儿给收拾了?
      在门外待了许久的丁善人进来,用眼睛一扫屋内情形,一下了然,伸出一手拿住了那蛇的七寸,“师弟,你……‘他看起来是被屋内情景惊吓住了。
      郝春秋(急忙求救。):师兄,你看看是不是那个恶鬼跑来寻仇了?我都说了不能让她走的,你非得要放了她……
      丁善人背起手踱步,有低头思想的节奏,在郝春秋的眼睛一睁一闭一眨当中来来回回。郝春秋几乎要想到除了小二可能如此玩弄他是否眼前这个师兄也有可能呢?
      “师兄……我……“
      丁善人(询问。):怎么了?
      郝春秋:……我……可能恶鬼的能力太强了……(郝春秋想要求助,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郝春秋实在不想日后生活在如此水深火热的情形下,想着是否要偷偷溜走,不要与这师兄呆在一起了。)
      丁善人感觉莫名其妙。见他被惊吓的苍白无力的脸儿,心口上泛疼,又觉得自己领了一个麻烦。“那要不,我和你一起睡?”
      郝春秋惊恐状,‘不……’他已经想好了这酒庄不安全,还是趁着夜黑翻墙悄悄的离去最为妥当。
      丁善人看着郝春秋,郝春秋坚定的摇头。
      丁善人离去。
      正说着郝春秋哆哆嗦嗦的在角落里,直到各处寂静毫无异常之后,他便起身开始收拾包裹。
      女鬼又要有所动作,突然感觉左手被拉扯。她回头一看,原是屠凹对着她摇头。
      端端于是略显的遗憾的看了看这道士的忙碌背影,终还是不甘。屠凹传声,‘他的师兄还算有些本事,我们莫要再将他惹来,以免节外生枝。’端端点头。在出门之际,看见小二提着灯笼,拿着油罐子添油呢。于是,她抿嘴,突的一笑,抬手间油罐子飞到一个过道上由上而下的‘嘭’一声摔下。两道身影随后不见。有一个年长声音从厢房里传来,“发生何事了?”
      小二正奇怪油罐子何时飞到离自己那么远了,他现在正面对一地狼藉。直到掌柜的话音一出,他屏住呼吸,十分紧张的来不及思考任何事情了。磕碰回答,‘无……无事……’
      那边骂骂咧咧,‘你给我安分点……’
      小二连忙应是,跪在地上不顾及肮脏捡起了碎瓦连忙逃走。转角处背着包裹的小道士偷听到此处也还安心。他在小二离去之后探头探脑的出来,低垂着头嘀咕着‘定是小二这个小人在捉弄我无疑了……’未曾注意到脚下一片油渍踩了过去,凭空处无处借力,陡然坠地,轰的一下,于是痛呼出声。
      厢房里以为还是小二作祟,有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
      郝春秋学了小二的声音回答,‘无……无事……’
      “休要再闹,我明日再找你算账……“这时他态度更不好了。
      一滩油污,踮起脚尖踩着,鞋底更是滑如蚯。郝春秋穿着鞋子再也站不起来,想到掌柜的恼怒,浑身一发冷。略一思索,就只好脱了鞋子爬了出去。
      好不容易来到后院,小道士的心情可不算太好,盯着脚丫,他整理自己的道衣。抬头时居然还能见到他眼里含蓄着泪水。
      ‘他被脱了鞋子。’院中有一鬼一妖在此等候。女鬼捉弄道士之事是为屠凹一路相护,周端端朝着师兄屠凹婉转一笑,‘多谢师兄成全。’
      屠凹(在端端看向屠凹的时候。屠凹心想要让端端无顾忌一些。于是说。):是他自作自受,此事与人无尤。
      ‘对……对……对……是自作自受……‘端端的眼前一亮,非常满意屠凹的说法。一边嘀咕,说笑的动作并未停止,‘师兄说了是你自作自受,我看倒真是你自作自受……呵呵……呵呵……哈哈哈……’于是狂笑不止,能惊起夜中孩童哭涕。
      一旁屠凹微笑中。
      或者说与往日总是劝诫不同,今日屠凹多了几分容忍以及成全。这几近算得上是纵容了。面对师兄的纵容,如何不会令周端端感觉诧异并且不解。
      周端端(轻微勾唇,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兄,你……曾去追踪腾蛇,是否已经有了她的下落了?
      屠凹(立马否认,眼神、面颊齐齐僵硬。):没……蛇性多狡猾,我还未有她的下落……恐怕(目光幽深,咬牙切齿。)她已经夹着尾巴躲起来了……
      一面想着一条长蛇该怎样夹起尾巴,却觉得他的话很好笑。‘呵呵呵……‘清脆悦耳的声音,女鬼笑个不停,并不继续追问。
      而屠凹总是愧疚的看着她,是在女鬼并未知情的时候。屠凹深觉自己与腾蛇一二事不能让端端知情,否则自己将会再也无颜面对她。及至事到如今,屠凹更加恼恨花姑这条放荡本性所为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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