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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死 ...
“侯爷,听说景家的大小姐重病了。”
我原本舒舒服服躺在软榻里嗑瓜子想事情,听人这样一说,吓得我急忙从软榻里竖起来,一手的瓜子散落了一地。
“你说什么?”我也没心情管我的瓜子了,“她病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说罢我也没有理会那人,直接扔下瓜子跑了出去。
这一路我也没想别的,操着当年的体力就往景家跑,完全不带喘气的。
好不容易到了景家门口,我这才发现自己累得快暴毙了,一口气要是顺不上来,我可能就真的直接躺下了。
“什么人?”
我靠着柱子喘了好久,才向那人摆了摆手,道:“你等会儿,我给你找找。”
说罢从我袖子中摸出一块令牌举到那人面前:“进去通报,我是血衣侯。”
那人抖了抖,立刻转身跑了进去。
我在外面约莫等了有一刻钟功夫,进去通报的人终于回来,并将我请了进去。
迎我的是景大人,他显然是没有料想到我会来。
于是我对他道:“景大人,我与栖迟是好友,听闻她病重,特来看望她的,您别多想。”
景大人眼睛一亮,回过味来:“原来侯爷就是小女时常提起的那位朋友啊。”
我点了点头。
“说起来景大人,栖迟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请郎中看了没有啊?”
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景大人也是十分地困扰,脸色沉得难以形容。片刻,他道:“无甚大碍。”
“那……我去看看她?”
景忠湛后退了一步将我拦着:“无妨……不劳侯爷费心了。”
我敏锐地察觉出他神色中细微的不对与语气中的推诿,一下子便警觉了,眯了眯眼就问:“怎么了?我作为她的好朋友,理应去看望一下她吧。”
景忠湛顿了一下。
我立刻上前了一步:“到底怎么回事?”
景忠湛蹙紧了眉头,却始终不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景大人!”
景忠湛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道:“栖迟不在景家。”
我没听明白:“什么?”
景忠湛盯着我看了片刻,叹气道:“栖迟不愿意嫁去徐家,老夫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将她送去了乡下。”
“可是……这并非是长久之计啊。”
景忠湛道:“末了,栖迟会因重病不可治愈去世。”
我愣了愣:“这是欺君!”
说完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解决这件事唯一的方法。
“欺君又能如何,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朝堂上老夫与徐家也总不合,如若让小女嫁去徐家,不晓得要受什么样的委屈。老夫没用,帮不上女儿,这是老夫唯一能帮女儿的方法。”
他说得很诚恳,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可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
景家向来书香门第,学的是忠君,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滑头且铤而走险的想法,这不符合景忠湛的人设啊。
不过想来他也是真的急了吧,否则以他的性格,打死也想不出这种欺君罔上的事情来。
临走前我与他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替您保密,您也要时刻小心,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
就在我得知景栖迟重病的三天之后,章邯约了我去茶楼喝茶。
我稍稍打扮了一下出门,结果还是比章邯晚到了一会儿。
在楼梯口便瞧见章邯已经挑了靠窗的位置坐着,略有些锋利的棱角氤氲在茶香中,似乎也温软了不少。
他果然也是个生得好看的人。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侧过头来,向我打招呼。
于是我溜溜达达走了过去,十分大方地在他面前坐下,调侃道:“章将军这样的大忙人竟然会有空请我喝茶?”
章邯见我十分做作,便就笑了起来,道:“末将也未曾想到过,血衣侯这样的忙人,会应末将的邀约。”
果然是互相伤害。
“行了,弄得好像我俩很不熟的样子。”我伸手打了他一下,“话说你今天叫我来是做什么?”
章邯替我倒了杯茶,眸中带了些笑意:“怎么,没事就不能请好朋友喝茶了?”
“不是吧。”我一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据我所知你们影密卫的休沐时间可是很少的,这样的日子你不在家躺着,反而还要跑到茶楼请我喝茶,应该不是闲的慌吧。”
章邯笑了,道:“果然是瞒不住你的。”
“说吧,是想打听什么消息么?”
“其实也并非是非要打听什么。”章邯将茶杯推过来,“只不过我听说景忠湛的女儿,就是你那个好朋友重病了?”
我原本已经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了,听他这样一说,杯子已经凑到嘴边,我的手却顿住了。
于是我极为敷衍且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时间未免也太凑巧了些。”章邯见我走神,探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去看过她了么?”
我这才回了神:“自然是去过了。”
“如何?”
面对章邯的追问我心说,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样了,合着她其实也没生病啊。
不过这个马虎眼我还是得打,于是舔了舔嘴唇胡诌道:“景大人说是看过郎中了,无甚大碍的样子——我去的时候刚睡下,便也没有打扰,就先走了。”
“说起来这事我还未曾说你,陛下下旨赐的婚,你也敢当堂驳陛下面子。”
我知道这事儿的确做得有些欠妥当,何况这件事还不和我直接有关系。
“我知道错了,这不最近都夹着尾巴做人呢么?”
章邯面露无奈:“如何说你才好?你这样冲动,迟早会惹来祸事的。”
我心说怎么说我也是天道认定的主角啊,主角的光环都是很强的,而且我这边还有个金手指楚岚君呢,虽说他总反对我对抗天道,不过一旦到了关系他积分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丢着我不管的。
“知道啦。”我笑嘻嘻地安慰章邯,“下次不会啦。”
章邯瞪我:“你还想有下次?”
我嘿嘿一笑。
“话说起来其实我还想给你和栖迟说亲来着的。”
章邯被呛了一口,愣愣地看着我。
我将茶杯从他手里接过来,笑道:“怎么了?”
章邯幽幽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不是,怎么这么说我。”我将杯子狠狠搁在他面前,“这不我和你是好朋友,又看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个家室,而且栖迟对你也挺欣赏的——”
章邯笑着一比划手势:“打住。”
我歪着头看他:“又怎么了?”
他的眼中含着笑意:“成婚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可以替你做媒呀,回你老家找你爹娘一说,栖迟那边我再去说说,门当户对的,指不定就成了。”
章邯眼中的笑更深,墨色眸子紧紧将我盯着。
“怎么样?”我抬了抬下巴,“哥们够仗义吧。”
章邯只是笑,却没再回答我的问题。
*****
咸阳城平安无事了一个多月。
结果接着就是一件大事——景忠湛的女儿景栖迟因病去世了。
因病,去世了。
瓜子壳卡在了我的喉咙里,我差点呛的喘不过气,瓜子壳也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我可真是太难了。
虽然那天去拜访景忠湛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我真的没有料到景忠湛会如此决绝,冒着欺君的风险,也要换自己女儿的幸福。
不过世上的父爱大抵都是如此。
说实话我还是很羡慕栖迟的,她还是如此天真就说明,她的父亲将她保护的很好。
当然我不是说白亦非没有保护过我,只是他保护我的方式和景忠湛,或者说是和大部分的父亲都不一样——他早早送我上战场,为的也只是让我早一点接触那些残忍,我迟早要面对的残忍。
只是……如此铤而走险,是否真的……
“侯爷!侯爷!”
“怎么了?”我扔下手中的一把瓜子,“别急,慢慢说。”
“侯爷,宫中传了旨意,要侯爷进宫。”
进宫?进宫做什么?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啊,为什么要我急匆匆的进宫去?
莫非是……
我的右眼皮没来由地跳了几下。
都说左眼财右眼灾,虽然我不迷信这个,可是这眼皮跳的也太巧合了。
我站了起来深深吸气平复自己,片刻之后我睁开了眼睛,默默然去换了衣服。
到章台宫的时候嬴政已经在等我了,他的面色很沉,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我根本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细节。
我二话没说先跪了下去,扣首之后缓缓抬头,却第一次不敢对上嬴政的眼神。
气氛一时间压抑到了极点。
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一次的召见没有任何的预兆,也没有给我任何准备的时间,甚至我都不清楚嬴政召我的真正目的——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个很平凡的人,这么多年的经营算计并非我初心和本意,我也会害怕和退缩,也会担心和彷徨。
有一段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末了还是我开了口,声音中带了些颤抖:“皇帝陛下……”
嬴政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沉着声音与我道:“白楚楚,你可知罪?”
半更~我肥来啦!!!
最近沉迷奋斗吧少年和小欢喜,有小可爱追这两部剧嘛
————
补全
最近搞cp上头了
我也没想过9012年了我还在搞冢不二
试问谁年轻的时候看网王没搞过冢不二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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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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