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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献给已逝之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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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
孩子纤细的手指指着书架最顶层那本暗红色封面的厚重书本,转头看向站在阴影中的神父。
“那本书,是关于什么的呢?”
白袍的神父自阴影中走出来,将那本书取下来交给孩子。孩子将书抱在怀里,垂眸去看封面上晦涩的字。
神父见他皱眉,忍不住轻笑:“那本书里记载的正是陛下的传记啊,殿下。”
孩子抬头望着他,稚嫩的眉眼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老师的,传记么?”
“是啊,我们伟大的教皇艾利斯陛下的英雄事迹。”
神父绣了金线的白袍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光,孩子看不清他的眉眼,只感到阳光刺目,只好将视线再度转向手中厚重的书上。
“这本书里,记载了老师怎样的故事呢……”他用手细细抚摸着封面上的繁复暗纹,低声咕哝。
“没什么,人尽皆知的故事而已。”神父说,“从陛下还是被前教皇宠爱的公主开始,直到她杀死前教皇成为教皇结束。”
“不过书上记得太过简洁了,殿下如果想要真正地了解这些,去请教教皇陛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怀里的书嚅嗫着唇,下一刻嘴角却扬起灿烂的笑来。
“是啊,我要问老师,让老师亲口告诉我她的传奇!”他这样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神父目送孩子离去,空气里扬起的灰尘被阳光镀得如同金砂。
孩子奔跑着,中途甚至撞到了散席离开的主教,可他顾不上道歉,只是紧抱着自己老师的传记一路向前,直到看到那人。
金发的女子正巧也在侧身之时看见了孩子,朝他露出温柔的笑脸,唤着他的名字:
“埃利,你跑到哪里去了?”
埃利扑进她怀中,撒娇似的喊着老师,他还没来得及将传记给教皇看上一眼,便就听到了令他极讨厌的声音。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离开了。”
埃利从教皇怀里抬头,金发的少女倚着墙,不属于人类的金色兽眼也正看着埃利。
埃利感到背脊漫上寒意,颤抖着抓紧了教皇的衣服。
教皇无奈地看了怀里一眼发抖的弟子,叹息着,对少女说:“拉菲尔,别再吓埃利了,他还是个孩子。”
拉菲尔嗤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她的肩头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黑发黑眼,背后有着透明的翅。
“怎么,不怕人类把你抓走了?”拉菲尔抬起手,黑发黑眼的小小人儿飞进她掌心,眨巴着眼睛看拉菲尔,摇了摇头说:“我才不怕呢!拉菲尔你不是在这里么?”
说着说着她又看了一眼一边的教皇,皱起了眉,脸上带着厌恶,“而且那些人类应该也想不到他们的救世主克斯玛·艾利斯流着我族的血。”
“艾莉卡。”拉菲尔叫着她的名字,口气平淡。艾莉卡气愤地瞪着有着金色兽眼的少女,撅起嘴不说话了。
“你们的感情真好。”教皇克斯玛仿佛不在意艾莉卡先前对自己的厌恶般,笑意盈盈,“让我都快忘了原来的龙族和妖精是天敌这样的关系呢。”
“克斯玛,藏好你的耳朵。”拉菲尔用手捧着生气的妖精,金色的眼眸中瞳仁细如针尖,“在我眼里,你和妖精并没有什么差别。”
克斯玛保持着笑脸,正要回应拉菲尔的话,回廊里传来的急切女声却打断了她。
“陛下!”黑衣的修女疾步来到几人面前,惊慌失措地道,“圣女大人失踪了!”
“她还给陛下留下了一句话,说自己去复活真正的救世主了。”
拉菲尔闻言,嘲弄道:“阿尔妃卡她还在痴心妄想着什么呢?”
克斯玛让修女将自己怀里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的弟子带走,似是疲累地闭了闭眼。
“她这是要送给我一份天翻地覆的大礼呢。”
年轻的女教皇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