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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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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热切的脸,如夜雨似的,搅扰着我的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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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近来,阿朔时不时总感到一股窥伺的视线。
她抓不住那个人,最崩溃的时候,甚至疑神疑鬼地认为,可能是柱间派来的。然而她又很快地推翻了这个想法,千手柱间不是这样的人,宇智波都知道。
那是一个她无可奈何的窥伺者。
隐秘、贪婪、充满恶意的视线,叫她如芒在背。
千手一族不可能存在着万花筒都无法克制的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盯上了她?
……要尽快返回宇智波了。
捂着隐隐作痛的写轮眼,她这么想到。
掀开衣摆看了看伤口,绷带缠绕下,暗红伤痂已经脱落,露出淡粉色的新肉,已经康复了大半了,木遁持有者的查克拉果然与众不同……这充满生机的感觉。
在千手一族十来天的日子里,阿朔不曾接触过任何除了高层以外的普通族人,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得知他们对宇智波的想法。时间太短了,况且她的匆匆到来这只是两族高层之间的秘密决定。
可是想来想去,无非是仇恨罢了。
世代积聚的、累累白骨腐肉上开出的仇恨之花,哪有那么容易化解的呢?
阿朔对着镜子挽好头发,起身拉开门,往前院走去。她要去找柱间商量关于返回宇智波的事项。
路上看见了扉间。
银发青年在走廊拐角处一闪而过,好像感应到了阿朔的接近,又返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打量她几眼,“你出来干什么?”
“……我找柱间大人。”她尽量轻描淡写,“我的伤好了,我得回去了。”
心里却有些诧异。
自从那天两个人莫名其妙不欢而散之后,扉间已经好几天没和她主动搭话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了?
扉间听了眉头大皱,但他居然什么都没说,明明之前跟他提起的时候,还一副异常不情愿的样子。他只是转过身,也云淡风轻地道:“我也要去找大哥,一起走吧。”
阿朔听了极为莫名,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她上前几步,与扉间一起并肩往前走去。
“大哥在批文件。”扉间说,“如果你真的要回去,可能要找人送你。”
阿朔想了想,“万一他们在路上把我偷偷杀了怎么办?”
扉间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肃穆了神情,一本正经道:“首先,你的万花筒注定了你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杀了;其次……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派谁来了。”
阿朔悠闲地举起手,对着太阳看了看指甲,“万一真有哪位这么想不开的,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轻松,但扉间知道这句绝不是玩笑。
因为真有这个可能。
在宇智波朔返程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觉把她杀了,一举两得,两巴掌各自狠狠扇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脸上。
何乐而不为?
当然,你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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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爽快地同意了请求,接着支支吾吾半天,用一种她觉得有些可怜巴巴的小狗似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一会,“朔小姐……斑那边……麻烦你多劝劝他。”
阿朔被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不由为难了起来。她攥着衣角,吃力地点了点头,“当……当然!我会的!”
但是主要阻力应该……不是斑,她想,是泉奈才对。
然而泉奈这家伙固执得叫她头疼,回去以后还得想想别的什么办法……
如果泉奈都同意了,斑会好说话很多。毕竟这个弟控,是一个那样温柔的人啊,他同样不喜欢无意义的厮杀和牺牲。
斑一定能认同自己的想法的。
出乎阿朔意料的是,柱间派了千手桃华来护送她,扉间被火之国大名找去召见,现在估计要启程了,柱间就不得不留在族地坐镇了。
可是千手桃华……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对方一眼。黑色利落短发的女忍正在擦拭手里剑,指尖套在手里剑环内,飞快地转了几圈,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接着从容不迫地收回手中。
听阿朔脚步声,从石头上跳下来,面无表情地低头看阿朔。
“该走了。”
啊……果然。总觉得她会被千手桃华套了麻袋卖掉呢。阿朔打了个寒颤。
还有几个千手的忍者或坐或站着,他们见她过来,纷纷露出复杂的神情,夹杂了一些阴翳仇恨。
这是千手见到宇智波必然的反应。
但是——宇智波朔长得太好看了,那惊人的美貌无法不叫人目眩神迷。曾经的战场上每个人都是满面血污,谁能注意到敌人的真正面容呢?况且阿朔还有一半的千手血统,这些忍者都属于柱间的心腹,他们当然清楚这件事。
这就是复杂神色的缘由。
阿朔有些尴尬,她看了一眼桃华,清了清嗓子,试探道:“那……走吧?”
“等一下。”
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阿朔回头,看见扉间正站在她身后的树干边,头顶树枝不起眼处,刻着小小的飞雷神标记。
四目相对,她诧异地挑了挑眉,原本绷紧的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来,“扉间,你不是……”应该在准备去见大名吗?
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穿着来时的那件宇智波族服,早就洗干净了,暗红色的衣袖飘飘荡荡,迎风招展,腹部处有个刀刃状的裂口,露出里面层层环绕的绷带。阿朔低了低下巴,自然而然就把半张脸藏进高领中。
千手扉间收回不着痕迹打量的眼神,他状似冷淡道:“我来看一眼。”
“没有事啦,我们准备走了。”
“……”扉间张了张嘴,最后只闷声蹦出来个“恩”字。
阿朔并未察觉异常,她神色如常地冲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站在了千手桃华身边。
嗖——下一秒,几个人都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扉间:“……”
他叹了口气,视线从方才有人踩过的压倒的草叶上移开,注视着对方远去的方向。
该回去收拾行李了,他想,他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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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朔踩着树枝,灵巧一跃,往前高速前进着,但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好似前几日那股滑腻粘缠的视线又牢牢锁死了她,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桃华,你察觉到了吗?”她犹豫着问。
“什么?”千手桃华依旧没个好脸色。
阿朔慢慢停下脚步,她扶住树干俯下/身,眉头紧锁,
“我觉得有人在偷窥我们……”
千手桃华听了,打了个手势让也其他人停下来,不可置信地道:“我们的行踪不可能泄露的,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她个人再讨厌宇智波朔,也不会在族长交给她的任务上出差错,千手桃华是一名合格的忍者。
阿朔还想再说什么,才动了动嘴角,就神色一凛,万花筒的繁复花纹瞬间在眼底展开,她略一张手,像落叶般从树上直直落下去。
轰——!
电光火石之间,忍术在她方才站的位置轰然炸开,土石与树枝碎片飞溅。
坠落的半空中,查克拉催动感知力飞快蔓延出去,锁定四周蠢蠢欲动的敌人们。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阿朔一惊,也顾不得后续消耗了,一咬下唇,眼底花纹飞快旋转起来。
‘须比智迩’。
血泪从眼角淌出,世界在一刹那瞬间静止,漆黑的夜幕低垂笼罩,明亮的火与星星在袖口蔓延燃烧,隐约听见未来和过去在窃窃私语。
蝴蝶振翅高飞,洒落一地时间的碎片。光线在身后骤缩聚拢,她迅疾坠入无数时空交错的深渊,光与影在瞳孔中起舞,她略一逡巡,便伸出手——
抓住了一张正在进行的幕布。
她融入了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