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是谁 ...
-
越想越不对劲。
惠比寿今天也很反常。
突然到来的警/察，以及山林间带血恶臭的屋子。
……种种事项的线索加起来，不得不让人细思极恐。
柱姐立刻让黄濑凉太掉头开回去。
黄濑凉太急刹车，“怎么了？”
在这山路里只有他们两个，夜色深沉，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衬得整条山路空旷寂静，格外阴森森。
她裹紧自己的衣服，揣在兜里的拳头握得死紧，“我感觉出事了。”
“你说……”小桃井？他想了想，没敢说出口。
但柱姐却很快地能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应了声，“嗯。”
黄濑凉太二话不说，将车掉头，重新开回去。
……
柱姐以东西忘拿了为借口，重新回到工厂仓库内部。
正好青峰大辉刚讲完电话，见到他们回来有些吃惊。
盯着他的手机，柱姐问，“是不是黑子君打给你的。”
他的眼神里满是“你怎么知道”的疑问。
她和黄濑对视一眼，“刚刚他也打给我们了。”
“五月的话，我已经交代别的同事留意去找了，相信过会就有消息。”他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不过你们两个回来干什么。”
柱姐环视一周，她没有看到的惠比寿身影，而自己的车还留着这。
“他人呢？”他人能跑到哪去。
青峰大辉这时也才发现那个男人不在了，他皱着眉眯眼想了一下，“刚刚还在这的。”
大家现在都忙，并没有空留意一个男人的走向。
他猜测，“可能去上大了吧。”
黄濑凉太首先给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噫……小青峰你好恶心。”
柱姐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她进去找人，一个仓库一个仓库的找，将整片仓库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惠比寿的人影，她准备上山，但是他们全都拦着她。
“他一个大男人能跑到哪，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你瞎凑什么热闹。”
“就是啊，小千手，你别太担心，我们先回去找找，看看小桃井是不是去你那了。”
左右拗不过他们，柱姐只能重新踏上回家的路。
踩着单车的黄濑凉太安慰着她，柱姐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在两个路灯间距拉大的稍微昏暗的拐角处，柱姐结了木遁分/身术。
留在后座上的分/身，和她真身没什么区别，除非是忍者，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分/身代替她，依然和黄濑凉太说着话，而她本人则悄悄从树林里准备溜去后山。
她本人去找惠比寿，同时让分/身回家确认一下，桃井五月是不是来她家这边找过她。
……
她独身一人往树林深处走去，没敢点火，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首先她回到那间屋子附近，听到那些警察连声感叹，这几个人死状恐怖，算起来都不知道已经是第几个人受害了。
她透过叶缝没瞧见惠比寿在这附近，于是离开这里，往更深的地方走。
出于习惯，她一边走，一边在地上用木遁给自己做标记，加上她方向感还不错，知道自己已达树林深处。
四周给她感觉不太对，气氛诡异到连风都像静止了一样，树叶纹丝不动，仿佛万物死绝了。
以她作为忍者的直觉，突然之间感觉到前面有什么不对劲，她弯腰捡了块锋利的石头，握在手里，放轻脚步。
“你收手吧，孝弥。”
是惠比寿的声音。
柱姐立刻躲在树后。
“惠比寿大人，为什么呢，我都是在完成你前代的愿望啊！你看我聚集了这么多的怨灵，是不是很适合用傀儡术控制他们为面妖？”
这个声音更耳熟，柱姐悄悄探出头，只见两个黑影在不远处交谈，天色太暗了，她没看清是谁。
惠比寿的对面站着一个男人，他张开手，急欲在惠比寿展示着什么，但惠比寿抬手打断了他。
“不要再拿我做借口了！”一向清冷平静的惠比寿居然也会动怒，“孝弥，其他人类被你们转移到了哪里？”
那人的语气充满不可置信，“为什么啊惠比寿大人？我还记得你说过，仅仅的财富是不足以让人类得到真正的幸福，所以你告诉我，要用控制妖魔的方法来控制人世间的灾祸，让所有人类都能获得真正的幸福，我一直，一直为你的目标而奋斗啊！”
“转世后的我已经不再做这样的事了，你也不必收集这么多的怨灵，还有那些人类，一并放了吧。”
对方带着哭腔的声音急切喊着，“惠比寿大人！”
“我心已决，若你违背我，孝弥，那我就要放逐你了。”
惠比寿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尖一点光亮，在半空中开始洋洋洒洒写起字来，空中立刻显现泛着浮光的一个“孝”的汉字，只差最后一笔没有落，他抬眼，像是威胁一般。
有了光，柱姐看清男人的侧脸，居然是今天一整天都没出现的孝太郎。
这是什么八点档的反转剧情？她没看懂啊！
“惠比寿大人！”男人颓然地跪在地上，他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地面，头几乎要埋在地里。
“你考虑清楚了吗？”
良久，地上的人瑟缩了下。
惠比寿脖子传来尖锐一痛，自己的神器又动了歪心思，既然如此他也不留情了，他拼劲全力，将半空中的字最后一笔给添上。
他终于释放了神器。
但面前的男人出乎意料，居然没有消失，显然是因为他还找了别的主人。
“惠比寿大人，我是如此尊敬你，不对，我尊敬的是你转世前的惠比寿，现在的惠比寿，没有丝毫的理想和抱负，不值得我追随。”他慢慢的抬头，慢慢地开口，声音阴沉得像是地底下发出来的，“……既然如此，趁你的道标不在，我只能遵从那位主人的指示，让你重新转世！”
四周疾风忽起，男人站起身，他的身上似乎缠绕着一团黑气。
他的手一抬，瞬间从四周各个阴暗的角落里，涌现出无数个带着面具的诡异黑雾。
她一个人类，亲眼看到从那些不邪之物翻涌而来的怨气，将这片大地迅速污染得乌黑。
“面妖！”惠比寿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多数量的面妖，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傀儡术师？
孝太郎没有解释，他的目光狠绝，手一放下，所有怨气滚滚的面妖像是得了指令一般，扑向惠比寿身上，很快将惠比寿包围住。
“我倒要看看，没有神器在手的你，还能如何……？？？”
孝太郎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起后领，狠狠砸向惠比寿，包围住他的面妖像保龄球一般全都打散。
两个人因为惯性划出地面老远，眼看就要撞上一块大石头。
关键时刻，柱姐突然出现在他们身侧，她拉住惠比寿，凌空伸脚，将孝太郎一脚踹了出去。
他人又往另一个方向飞出老远，拦腰撞向一棵树才停下，一声惨烈的哀嚎下，一动不动，似乎是晕了。
“……”她瞅了瞅自己手里还没派上用场的石头，不是他太弱，而是她太强了？她连忍术都还没使出来啊！
孝太郎的衣服下摆卷起，只一眼，柱姐毛骨悚然，他腹部露出的皮肤上，居然全是绿色的眼睛。
全盯着她看。
刚刚的……是什么。
……
柱姐扶起惠比寿，惠比寿对她的到来，略感到惊讶，最后张了张口，“没有他控制，那些面妖就有些棘手了。”
她的注意力放在四周还在翻涌的面妖身上，可以想象到他们面具下的表情是如何狰狞。
没想到，只是刚刚短短的一瞬间，惠比寿的昂贵的西装外套，被面妖啃噬的和破抹布没什么区别。
……面妖的威力这么厉害？
果然如惠比寿所言，那群面妖解除禁锢，发了疯一样，迅速猛朝他们身上扑过来，她肩头一痛，他们两个被掀翻在地，还好她反应快，用替身术代替，同时久违地使用起大型忍术。
不知是面妖没有实体，还是因为他们游离的速度太快，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在和空气打架，一边护着惠比寿，一边还要招呼面妖的攻击。
看得出惠比寿的格斗十分不熟练，他手臂反挡，拳头还没挥出去，就被面妖一个俯冲按倒在地，柱姐一个木遁打爆对方的面具，面妖哀嚎消失在原地。
惠比寿说，“你走吧，剩下的我来，你一个人类是无法和这些妖物打交道的。”
“喂！搞清楚，是我一直在护着你好不好！”
她侧头看惠比寿的情况，只是一会的功夫，他身上居然挂彩得比她还厉害。
“惠比寿，你是神明啊，你怎么会这么弱。”
“我本不是武神，况且我已经没有神器在手上。”
“那你重新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对这些面妖吗……我已经不做这样的事了。”
“……危急关头你在想什么！”
“这是我的原则，我答应了某个人。”
什么老顽固，和铁面无私扣她经费一模一样。
气得她公报私仇，避身一个侧身踢，脚穿过面妖的身体，直接踹向了惠比寿，顺势将他踢出自己的忍术范围圈。
她迅速结印，查克拉催生地里的根茎木质化，地面迅速冒出尖锐的木刺，一瞬间击破他们的面具。
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丝喘气的时间。
惠比寿半跪在地上，揉了揉受伤的部位，“你下手比这些面妖还要狠吧……”
但是面妖的数量似乎是无穷无尽，死了一批，还有千千万万批站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本来她今天查克拉消耗得就有点多，又用了这么多大型忍术，她迟早下去要虚脱。
她一跃，跃至他身边，“解决方法？”
惠比寿从自己的破洞西装外套口袋里抠搜抠搜，抠出一枚硬币。
他扔给她，“搬救兵吧，你一个人类解决不了界外之物的。”
柱姐接过，摊开掌心，一枚银色的五円硬币。
他说，“赶紧许愿，他见钱眼开，应该会出来。”
“怎么许愿啊！”
“你就……你随口说句‘救救我’，就可以了。”
“那为什么不你自己来？”
“我是神明，我有我自己的骄傲。”
“……”她又趁机往惠比寿的脸上揍了一拳。
……
惠比寿念了口诀，勉强撑开一个狭小的结界空间，阻挡面妖进入。
按照他的指示，柱姐握紧硬币，按惠比寿的所说的，心里默念几句，然后将硬币抛上天。
硬币在空中翻了几个旋，白光一闪。
白光炫目，一眨眼的功夫，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逆光站在面前，等到光线稍暗，她终于看清来人是谁，是她最为熟悉的银色白发，以及深蓝色的护甲，安静地双手抱臂，站在那里，泰然自若。
男人睁开狭长的单眼，露出一双红眸。
她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噢豆豆哇——！”
她激动地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对方的腰。
对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毫不领情，一把盖住她的脸，手劲很大，推开。
他的眼里满是疑惑和嫌弃。
“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你是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