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野兽都去哪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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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与晨光的交谈让飞鸟总觉得有些心慌；事情的发展合乎情理，他也曾经预料到过在某些时候他或者晨光会在情势不得已的时候放弃一些单纯天真的念头；好比他们不再坚持表面上的众人平等，也不再对亲族长一派保留最基本的信任。只是他却没有预料到晨光会这么平静的提出暗算利用老虎和绿海边城的谋算，甚至眉头都没有皱起一丝波兰。
‘人真是善变，我还以为会是我首先打破人类底线……’
飞鸟揉了揉额头起身去走廊里接了杯热水，杯子里一早就放下的褐色干燥叶片在水底扭动着舒展开，染出满杯午后阳光一样温暖的浅金色茶汤。
他从新拿起关于战刀的卷宗，门口等了一阵子的副官把财政官员从新整理来的物资报表与对工厂负责人的处理建议放在了他的案头。
“去叫执法那边的人过来，负责人的处理方式就按照财政官说的先罚款在紧闭，如果他问什么的话就说我和晨光等着看他明年怎么样。”飞鸟留下了物资的报表，在另外一份文件上签了字递还给副官。
“是。”
“等等！”飞鸟又叫住了副官，“找机会和他私下说，这次他给前面的人背锅我和晨光都知道，我们绝对不会让他真吃亏，明年只要他做得好风头过去了我们一定想办法给他弄些好处。”
“是，他应该能理解，城防官不必忧虑。“副官点点头明白该把什么话说在什么时候。他们都是从小一起进入军部，一起在城市边缘拼斗过的挚友，早在生死拼杀时磨合出了一种旁人难以明悟的默契。
一晃好多年过去，人类故乡之城里看似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早已不是几年前的光景。
山上之城因为战刀的制作方法泄露，研究所高层惶惶不可终日，却又因为害怕族长的酷厉惩处居然抱着侥幸心理没有把这件事上报到族长所在的城主府知道，至今研究所内也只有捕风捉影的谣言流传。还是因为看到研究所高层渐渐将亲信打发到云端边城和绿海边城之后才隐约猜测出的端倪。
而海中一族这些年几乎成为了人类之王；自从晨光飞鸟带着新生派与亲信离开去往沼泽新城后，族长如同拔出了卡在喉咙中的鱼骨，心里不知有多痛快。元老会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将故乡海中一族城内以及所属辖地中没有价值的弱小alpha和大量不太老实勤劳的beta送到了遥远的边境新城。
故乡海中一族城主府内
城主刚看过文书送来的消息，沼泽新城那边虎鲸在研究所内依旧毫无作为。除了转了两手从晨光那边得知了绿海边城内多了不少故乡过去的人口之外，也只是透漏了研究所最近又推出了一批新训话的农作物。
先不说那些在沼泽城四季如春的地方才高产的农作物在故乡这边能否正常生长，族长只想不明白，虎鲸既然可以打探到晨光一系中比较机密的情报却为什么没能借此扩大自己的影响和势力。
难道长刀之夜真的是虎鲸放任晨光那小子做的？他好借晨光的手除掉那些比他更有能力却同样拥有自己信任的元老。
族长忍不住想起某位长老在长刀之夜后提起的猜测，只是那人与虎鲸一向要好，忽然这么说让他难以轻信。
族长并不知道，如今他收到的来自沼泽新城的消息大约都是出自峡之手。
还在故乡之城时，峡还刚刚成年，alpha的性别都没有发育完全，进入军部后更是被飞鸟留在身边作为亲信，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不见刀光的暗战。但到达沼泽新城之后，他却如同开了窍，不仅欣然接受了管理研究所防务与监视当时以虎鲸为首的亲故乡一派工作；更是在被当做亲故乡派后，充分发挥了自身的高超演技。在晨光飞鸟面前唯唯诺诺，使虎鲸等人以为他厌烦晨光的作为。然后再在亲故乡派面前保持着一种不想参与却又跃跃欲试的毛躁少年情态。直到春季寻猎结束，初夏时那次谣言事件之后峡更是主动提出要飞鸟与晨光将他一起扣押。直到那时，虎鲸还没有察觉他的心思，也是在那段时间，峡又与一名研究所内的女beta研究员演了一场执政厅高官妹妹与反派小坏蛋的ab生死恋。总之是一套乱拳打乱了亲故乡派那仅有的逻辑思维，趁机骗了虎鲸等人的信任，与那位农政厅官员家的大小姐成功搞到了虎鲸他们与故乡的无线电密要。
这还不算结束，峡趁着沼泽城内乱的消息，要求与故乡一方从新更换加密方式，并在每次传讯之前添加了一层身份验证，并使用逻辑密要方式每次生成一段12位数字的识别码，让沼泽城内真的亲故乡派哪怕把消息传出城也无法取得故乡的信任。
又是一年春季寻猎，这次没有了城内的顾虑，飞鸟与晨光一起出城，从城市南部边境沿着沼泽边缘向北前行。顺便探索那处浩劫前人类火种的线索。
沼泽新城东北方湿地边缘
春季过半，沼泽里的气温日渐升高，蚊虫震动翅膀的嗡嗡声围绕耳旁。出城参与寻猎的alpha们早已从烦不胜烦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晨光一巴掌拍飞了一只小飞棍，看着它落尽灌木丛中蠕动着身体爬进了一个隐蔽的洞口。
“为什么今年的野兽这么少？”不远处，飞鸟一边挥手赶开飞舞的昆虫一边收起战刀朝晨光走来。
“去年也是这样，这边野兽少的好像从来没成群过。”晨光指了指飞鸟身旁，示意那里有一片飞棍的巢穴。
“我还以为会是和城市西部一样，至少有成群的猴蜥蜴或者疯羊，哪怕是几窝密虫，结果都是什么？飞棍和毒蛇。”飞鸟绕过那些喜欢吃昆虫偶尔也吸血的小家伙来到晨光身旁。
“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晨光眺望着沼泽深处，“我觉得这样的环境让我想起了黑石岛南方的那片静海，那里过多的海藻和水母让其他鱼类望而却步。”
“你的意思是说也许沼泽里有很凶残的野兽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吗？”飞鸟偏过头好奇的问。
“恩，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晨光点点头，“沼泽边缘本来就该生存着各种生物，然而这两年的见闻，”他伸手在面前划了一圈，“这里没有任何超过中型的生物。”
飞鸟见他忧心忡忡的，无所谓的撞了撞他的肩膀，“没关系“如果离得远，我们正好互相利用，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厉害家伙让这一片沼泽都没有利害的野兽，也算是帮我们镇守住了东南城防，你该高兴的。”
“我只是在不了解那是什么的情况下担心它会对城市有什么威胁。”
“沼泽城开始建造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情，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一方有什么厉害的野兽。”飞鸟转到晨光面前问：“你很担心吗？”
“是。”晨光点点头。
“那我们停下，停止寻猎或者从新分配队伍，让一部分人去继续寻猎，播一个小队精锐给我，我去沼泽深处看看。无论如何我会带回沼泽深处的消息。”
晨光闻听飞鸟之言摇了摇头，“肯定是要派人去看看的，不过不会是你。”
“为什么？”飞鸟皱眉疑惑的盯着晨光的眼睛。
“不是你想的那样。”晨光看出了他在怀疑什么，“和别的没有关系，如今你是沼泽之城的城防官，城内多少事情需要你主持，如果你遇到危险或者长时间放下手里的工作，我不知道该让谁来临时代理你的工作。”
“恩。”飞鸟眯了眯眼睛，像是在考虑。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野兽都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