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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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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发生了许多变化。
虚夜宫被人造天空焕发的虚假异彩所笼罩却并不违和，苍白沙地换上淡黄的颜色围绕在石英筑造的宫殿四周，被急速踩踏发出沙沙声响。整片区域只有两只破面在战斗着，手拿新月型斩魄刀的亚丘卡斯爆发强烈的杀意毫无间断地进攻，湖绿色头发的女虚看上去很淡然地抵挡但琥珀色瞳孔也在谨慎寻找破绽。
平放于腰间的手臂闪电般上前抓住劈来的黑色大刀，拿刀的手换成反握的姿势，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地，拳头凝聚着大量灵子打中他没有丝毫防备的腹部。
肋骨断裂的音而后很清脆地传入她耳内。
“好了，结束了。”
嘴里说出了决定性质的话，细长的斩魄刀没有过多停留很快被收回刀鞘。“能在中午之前结束真是太好了。”妮露双唇微张轻轻呼出调整心态的气息，那种战斗时才露出的严肃感瞬间消失了，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又被对方叫住。
“喂，站住！战斗还没有结束。”
妮露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但她的脚步却不着痕迹地向虚夜宫走。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用，野兽无法明白、堕落绝望之后的视野只是在墙角仰视天空一隅的井底之蛙。不想多说什么，现在只有等待，妮露相信战斗的理由迟早都会消失。这是蓝染大人说过的，亲口说过的。
诺伊特拉一定也会明白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
“你怕了吗，妮莉艾露！？老子叫你站住，我还没有死去，所以这场战斗根本还没有结束！”诺伊特拉的声音忽然拔高，他的面容因对方的无视而气得有些扭曲。妮露的回答却是无话可说演变而成的淡漠至极。
“没有理智的野兽无法看清未来，我也没有非得杀死你的义务，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其实不是存心想惹对方，只是想通过话语让自己的态度变得坚硬一点，避免无意义的争吵而已。
相互在意，却看不惯彼此的思想，所以即使在相同的地狱也无法仰视到同一处风景。最后造成彼此排斥。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一人向左，没有停留地走了；一人向左，不甘地望着，任凭愤恨积满沟壑。
戴斯拉有些担忧地望着依旧坐在地上的诺伊特拉，他不禁伸出手，“还行吧，诺伊特拉，需要我...”砍入墙壁的大刀直接叫他把嘴闭上。
“少管闲事，戴斯拉！”
表情比平常又狰狞了几分，在戴斯拉的记忆里，每次这样的战斗过后诺伊特拉的心情都会遭到极点，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去折磨自己？“为什么，目标非要是妮莉艾露大人呢？”虽然表现出来的行为是非常的暴躁狂妄，但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对部下不经意间露出关心的一面，喜欢战斗总说自己不会手下留情却对自己欣赏的对手没有一次下过杀手...想让他们在濒临死亡中体验绝望？不，他不是真正的疯子，唯独只有对待妮露与众不同，到底为什么...
“那还用说吗，只是单纯看她不爽！...在战场上，女人地位比男人高，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容忍。”后半句话诺伊特拉十分流畅地说了出来，却忘了带上修饰的语气，毕竟那只是一种敷衍，虽然在因素上含有一些成分，更多的还是无法忍受对方那白痴的观念。
要除掉，一定要除掉那种救赎，要不择手段地重伤她，扔掉她，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虚圈是多么的惨无人道，这样她才会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有多么的幼稚。
这里不需要任何救赎！妮莉艾露的行为是错误的！
午时12点，冷清的虚夜宫内。
“沛薛，咚德恰卡，你们在哪里，要吃饭了哦。”
妮露已经在这里找了1个多小时了，蓝染分配给自己的房间同样的地方也找了很多遍，依旧没有发现那两人的身影。
“到底在哪里呢？”
手臂弯起两指触碰下巴做出思考的姿势，出门之际看到了扛着大刀一脸战意望着自己的诺伊特拉。
又是你...
开朗的脸色不由阴沉下来，步子加快经过他身边，“提醒你一句，若是想让人觉得你很强大的话，就不要随时随刻把刀带在身上。”
“你对我的了解就仅局限于这种程度啊，妮莉艾露。”
诺伊特拉的笑容不羁地扩大，他忽然打碎一边的墙壁，把被自己强行撕掉面具的两虚扔了出来。
“沛薛，咚德恰卡...”
妮露愣愣地察看他们的伤势，每一处伤口都造成她的动作更加颤抖。
“怎么样，这下你总该可以认真战斗了吧。”
诺伊特拉逼人的语气让情绪的起伏进一步剧烈，“不对，才不是这样！！！”斩魄刀下一刻飞快抽出朝着诺伊特拉狠狠砍去，“我不想和你纠缠，也没想惹过你，但你伤害了他们，伤害了我最为重要的朋友！”无聊的时候会说笑打发时间，饿的时候会抢着去找食物，他们不止是从属官，也是朋友...三人的回忆在脑海里冗杂交织，眼前又是他残酷冰凉的笑容以及地上一脸青白的两人，头很痛，已经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要报仇，为他们报仇，“我绝对饶不了你！！！”轻柔的嗓音忽然变得可怖。
“原来你忍受不住痛苦也会发狂啊，这样你还能说出所谓的救赎话语吗？”诺伊特拉还在挑衅着，他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所以说你根本不知道真实的虚圈是怎样的，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给我开着天真的玩笑了，我说过，就算有没有蓝染这里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诺伊特拉忽然后跳离开了原位，从高耸的墙壁上落下，成功将妮露吸引到了事先布置好的地方，在她的注意被萨尔阿波罗的装置分散时闪到她身后，斩魄刀把羚羊状面具砍出深深的伤痕。
“蓝染队长，放任他们不管真的可以吗，这下子我们就少了一名十刃了哦。”
监控室里，市丸银紧眯着眼，虽然说着关心的话嘴角却是其玩味的笑意。
“没有关系的，银。”
蓝染微微押了下手中的红茶，静静地看着诺伊特拉的一举一动，直到那股清香达致肺腑才缓缓开口，棕色的眸子里没有反射出任何景象，只觉得无谓，“只不过是损坏了一级台阶，而我们跨越的时候，一步两步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再者，我们已经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不是吗？”
“我记得，那只瓦史托德...叫做赫利贝尔吧。”
琲世尝试着突破自己的极限，攻击的时候近乎疯狂地把灵力调至最大，耳朵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强大的风压下咯吱作响，直到意识快完全崩溃的边缘，赫利贝尔才像是厌倦了，手臂旋转刀背面一击把他抽飞。
还是...不行啊...
自己的速度和攻击力...在赫利贝尔小姐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不顾身体状况，强行发挥极限，真是直接到无聊的战斗方式，灵力并非用到极致就可以击败别人，遇到更强的对手的时候，对灵力的运用、战术安排也十分重要。现在的你太过在意招数与速度的效果，强迫自己变强，把战斗的实质完全忽略了。”赫利贝尔微皱的眉宇间表露出些许不满，“今天就到这儿了。”
“还不行...我觉得我还可以继续...”
之后的话戛然而止，赫利贝尔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手掌并不是很用力地拍了他一下，琲世的身体就无法抑制地倒了下去，落地之前被她接住了。
“累得话不必逞强，若是连自己都不在意的话悲剧的出现只是时间的问题。”
赫利贝尔小心地抱起晕倒的琲世，朝洞穴的位置开始走。
连自己都不在意的话迟早会出现悲剧....自己...也一样......
“混蛋，你这小子竟然又麻烦赫利贝尔大人了！！！”
刚到洞穴后没多久琲世就醒了过来，然后面对的和往常一样是三人没休止的责骂。
“非、非常抱歉！！！我会努力变强的！”
“你少扯淡，我看你以后就干脆不要战斗乖乖滚到一边去吧，反正靠我们也依旧可以打赢！”
“诶...怎么这么说...”
荪荪忍不住笑出声，米菈和阿帕契的任何一句它都习惯性地找出话题来调侃对方，“真是的，前不久遇到拜勒岗的时候你们不是还在发抖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勇敢了呢。估计也只有欺负琲世才这么勇敢吧。”
“你说什么！！？”
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妙了啊，要是打起来的话估计会有人受伤的，赫利贝尔小姐一定不愿意看到这种景象...总之，要先制止住它们...琲世有些紧张地开口：“那，那个...大家都听我说，和睦相处...可以吧...”刚想露出笑容的，可是...
“和睦相处？好啊。”
荪荪迅速上前粗长的蛇躯把琲世紧紧捆住，另外两人也立刻停止争吵反而合作在一旁加大篝火，“我们先把争吵的因素吃掉再和睦相处吧。”
“诶诶诶诶！！！”
“女人吵架的时候随意插嘴可是会付出代价的，给我记住了小屁孩！”
也许是玩腻了，荪荪直接把琲世丢到一边，仰起头思考着，“话说过来，你们有听过这么个传闻吗，最近拜勒岗身边，似乎多了许多假面破裂的士兵，而且都非常厉害。”
“假面...破裂？”
“反正琲世你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如果虚的面具出现破裂，一般都是停止进化，甚至还会有实力倒退的可能，但是据说这次假面裂开的虚都变得更强了。”意识到气氛有些僵硬，荪荪很自信地笑了一下，把之前塑造的紧张感全部否定，“反正在厉害也不可能是赫利贝尔大人的对手。”
“有赫利贝尔大人和我们在，那些虚根本不可能是……”
浅绿色墙壁下一刻忽然倒塌，在众人惊愣的目光下，之前被赫利贝尔重伤，被琲世打残的那只虚，以比之前更加强壮的姿态站在他们面前，面具碎裂了一半露出他嚣张的笑容。
“终于找到...你们了。”
身影忽然晃动，还没有看清，洞穴中央便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赫利贝尔及时出现阻挡住他的攻击同时也叫身后的几人赶快离开。自己拼命的话应该可以抵挡，总之，不能让部下牺牲，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赫利贝尔，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我吗！？”
也许是实力过度膨胀树立了自信，那只虚不屑的一笑，手臂的力量增加了，赫利贝尔的刀山出现裂缝并不断蔓延。
琲世快速起跑跳到上空，身子旋转，狠狠踢中对方脖颈，除了风声的点缀外却没有丝毫效果。
“你这个垃圾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一脚踹飞赫利贝尔，趁她残喘地间隙仅剩的手臂上前抓住琲世喉咙，提着他的脑袋望坚固的地面连续狠撞。
“呜啊啊！！！”
“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之前的气势跑哪去了？给老子站起来站起来啊，就这幅样子还真是狼狈真是可笑要不要就现在干掉你你说啊快给老子一个答案啊！？”撞的力道更大了，鲜血呈放射状喷洒而出。
“已经死了？还真的是垃圾。”注意到底下的琲世已经没有了动静，干脆地直接把他扔到一边，迅速转身挡住赫利贝尔的偷袭。
“我饶不了你，你这混蛋！！！”
赶走荪荪她们后，赫利贝尔也愤怒地全力砍过去，却被对方再次轻松接住。
“所以说，我已经今非昔比了。”
原本就逼人的灵压此刻又像是没有临界的上升，风压随着灵力的爆发更是形成急骤的龙卷，把赫利贝尔毫无阻碍地卷到洞外。
一个人不行的话，就大家一起上。
这是赫利贝尔曾经无意间的一次教导，所有人却都记住了，所以本做出离开举动的三人又忽然一个转折，和赫利贝尔一起对抗。
大脑还在一遍一遍得发痛...现在的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着，无能为力，看着想守护的人死掉，被杀掉。
琲世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想破坏，无法破坏，想反抗，无法反抗。
为什么...这种情况似曾相识...什么都不记得，唯独这种感受自己很清楚，并且此刻在切身体会。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公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所导致，所以一切的悲剧都是理所当然。想保护就必须舍弃懦弱，不然那只是伪善。
我想变强...我不想只在一片干看着。失去的感受，我知道一定很痛苦，要是在这里失去的话容身之处也就没有了。赫利贝尔小姐...是接纳我的，帮助我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的极限会是哪里，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强。
左眼逐渐布满如同蛛网的血丝周围充斥无尽的黑，瞳孔是一片血红，理智也快要失去了。绝对不能就此迷失掉。
但是，如果懦弱会导致什么失去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杀戮。
过去的身影与此刻隐隐约约地重叠。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敢动她的话就宰了你！！！”
赫利贝尔愣住了，那只虚愣住了，隐藏在一旁的蓝染也一时微微呆滞。在赫利贝尔被打成重伤，对方就要下杀手之际，琲世的身影忽然无声出现在他们之间，灵压没有一丝起伏，但是力道却把对方一拳打开。
背后传来肉被撕扯开的痛，RC细胞挤破衣料窜出体内如曼珠沙华般绽放形成四条血色鳞赫，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地近距离把他刺得千苍百孔。
“呜啊啊！！！”
大脑，大脑好痛...有什么在连续贯穿自己的身体，锁骨，肝脏，肾脏全是被贯穿的痛，停下，快停下！！
“呜啊啊！！！”
手臂竭力撑住地面不让自己倒下，吐气的频率越来越快，后来终于赫子收回到了体内，也几乎累得没有什么意识了。
意识崩塌之际他看到了一道白色身影，被深沉如墨的黑夜洇出淡淡的轮廓。
“需要帮助吧，我叫蓝染，蓝染惣右介，可以赐予你更强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