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大都会 ...
-
上一次他们呆在同一个房间，还是在纽约的宴会上。
最后进入总统套房的是娜塔莎，所以负责关上门的也是她。
“拿着，”她把一个小小的窃听器扔给布鲁斯，“下次别不小心把你昂贵的小工具落在我家姑娘上。”
“噢，”他就是不卸下那张傻白甜的面具，慢吞吞地应了一声，“下次我会注意的。”
注意什么？不会再放窃听器，还是放了但不会再让她注意？特工小姐在内心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算起来，如果她以后真要改行去当情报贩子，那哥谭的大蝙蝠大概能成为她的老主顾了。
在哥谭，九头蛇的地下基地和韦恩塔各一次，回来之后纽约又一次，再加上今天就是第四回。
年轻的姑娘按动耳边暂时充当装饰的蓝牙耳机，机械质感的电子女声如期上线。
“下午好，女士，斯嘉丽为您服务。当前改变位置，已为您重新定位大都会，是否连接网络？”
“不，谢了亲爱的，”距离他发表自己的言论已经过去好一会儿，布鲁斯在看到娜塔……莉娅的动作之后也不会真的白痴到以为她在对自己说话，“麻烦开个公放，再开启投影功能，旁边还有个帅哥再等着我们。”
被摘下放到桌面上的耳机如同流动的云，纳米金属重新组装成微型投影仪的功能，悬浮在半空中的屏幕充斥着斯塔克风格的科技感，发出莹莹亮光。
隔着一张茶几的两个人打量着彼此，他们对对方的真实身份心照不宣，却不约而同地保守住秘密，从不说出口。
就连布鲁斯对于娜塔莎的称呼，也只是因为之前叫她假名的次数多了，一时改不过来。
蝙蝠侠是真实，布鲁斯·韦恩是面具，罗曼诺夫是本名，拉什曼是假身份……虽然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同一个人，而娜塔莉娅也是她真实姓名中的一部分。
他们只是有各自的活法，还有建立在情报交换上的一点共识。
“上回我给你的资料验证了？”特工小姐挑着眉，神采飞扬。
布鲁斯只是一点头，又不说话了。
好的，蝙蝠侠上线。娜塔莎暗自叹气，主导了正常交流，天知道她除了套敌人的话，平时可没多说这么多句。
“斯嘉丽，打开数据库，让旁边这位先生更新一下。”
智能AI顺从地放出一幅树状图，斯特拉克和他的“功绩”赫然在列。
蝙蝠侠证实了露易丝·莱恩的追踪者和以利爪作为实验体改造的就是同一批人，也拿到过利爪的DNA样本数据及时输入蝙蝠电脑。可老牌的特工组织也有一手，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是所有人在信息化高速发展的社会当中都会在电子设备上留下痕迹，起码九头蛇在哥谭的分基地就是一个大量使用纸质存档的地方，上回黑寡妇和蝙蝠侠先后闯入的地方只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实验所，而遗憾的是，这里的极高的现代化程度使得蝙蝠侠再次闯入一个人去楼空的基地前都处于被迷惑中。
那一点点不谨慎只让他看到了被蝙蝠侠脚步惊动的灰烬。
外面，哥谭本土的反派们还在码头上冲外来者打过去，捍卫自己尊严的同时，把对手九头蛇在哥谭的残部打得渣也不剩。
那天夜里，蝙蝠侠抿着嘴，把企鹅人他们重新揪回阿卡姆。
神盾局对于纠缠不休的老对手的熟悉程度，把布鲁斯重新带上了调查的正轨继续前行。
“你欠我一次。”上次在纽约，她可是把资料无偿给了他，这回的情报交换说什么都得多拿一点。
不然就大蝙蝠那个性子，能说多少只说多少。
守序阵营正在忙碌，邪恶阵营当然也不甘落后。
狡兔尚且有三窟，何况九头蛇还号称自己砍掉一个头就能长出来两。
斯特拉克正在打一通越洋电话。
他们的朋友，他们的同盟——披着以Abstergo为名的企业皮，实际掌控者却名为圣殿骑士的组织，和九头蛇有着同样的组织愿景。
——建立一个完美新世界，这是多么宏大的目标！
斯特拉克在潜伏期和他们会面的时候，就装模作样地给予了赞叹。
前提是，只要这个新世界最终属于九头蛇。
“你好，这里是Abstergo，人工服务请按0，业务查询请按1，预约请按2。”
电话通了。
他按下星号键，人工智能告诉他“业务繁忙中，继续等待请按0，返回请按1，结束请按井号键”。
“金苹果。”斯特拉克对这些无用的语音置之不理，直接报出语音指令。
“权限通过，已为您转接。”这句冷冰冰的电子音让他瞬间愉快起来。
“中午好，斯特拉克先生，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信号另一端的负责人出声了，虽然听上去不太礼貌。
“我要换一次金苹果的使用权。”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一顿，“斯特拉克先生，您有点失礼了。”
“是吗？”斯特拉克意味深长地回答，“如果我说那是琥珀金呢？”
圣殿骑士和九头蛇的交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出定论，虽然结局早就注定，但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而同盟之间不先扯皮几个来回是不可能的。
这通电话的后续反应还没能来得及沿着电话路线传播蔓延，这边，用着娜塔莉娅和布鲁斯姓名入住酒店且分属两大联盟的成员的情报交换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合作愉快。”但是除了套话还要防着被套话真的太麻烦了，短期之内大概她是不想看见这张脸，再帅也不行，娜塔莎想着，拎起超跑的钥匙走了。
布鲁斯看着特工小姐的车尾连带着AI一起消失在街头拐角，才重新进行了通讯设备。
“便士一。”
“我在，老爷。”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大都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