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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欠更补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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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前的那一撞,唤醒了夏泽尘封已久的记忆,忆起过往夏泽感触良多,其中不得不说的还有一点,他之所以会失忆,也是个乌龙,当年他怀着球球,也是生产那天,也是阵痛,也是摔倒,也是撞头,然后就失忆了,如果当时没失去记忆,他早就带着孩子来找柳城了,或许还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
当初是自己献身,自己告白,如今想来,若没有这么多年的想念,柳城对他未必会情深至此,时也命也,冥冥中自有天意……
夏泽叹了声气,就着么丁点的声响,却惊醒了柳城,四目相对,柳城激动的俯下身,想要抱他又怕弄疼他,朝外面喊了一声,又回过头望着爱人,眼里激动的都是水光。
夏泽看着柳城的样子直想笑,却发现柳城的嘴角好大的一片淤青,“将军啊,谁把你打了,和小夏子说,小夏子给你报仇去!”
“夏泽…你……”柳脸上闪过惊喜,又被担忧取代,“你,你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夏泽抬起手捧着柳城的脸,“我的将军啊,从前你可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怎么现在这么色了,说把小娃娃塞给我就塞给我了。”
柳城回握住夏泽的手,唇颤着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抱歉,我……”
“道什么歉!”夏泽顺手捏住柳城的嘴,“这是我们的缘分啊,以后对我好点,别再欺负我了,不比你说一千次抱歉都强,嘶…”许是动作大了,牵扯着腹中一阵绞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别乱动,哪里疼!”柳城按着夏泽不叫他乱动,急火火的喊人。
守在廊下的李飞早就去找白襄了,进宝在外头答话,又跑出门去迎李飞,隔壁才歇下的君离和陛下,啊晋跟四个孩子,都让他给叫醒了。
陛下怕弟弟出事,只穿了鞋就匆匆跑了过来,急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夏泽胸中更添孺慕之情,“哥,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宋秋翼走到近前扯开弟婿,给弟弟掖了掖被子,“别乱动!伤了自己!”
卧房那头,双胞胎哭的哭声此起彼伏,君离顾得了一个顾不了两个,幸而嬷嬷就在耳房,一人抱了一个娃来都来了,球球和家元睡眼惺忪也非要跟着啊晋过来,几个人都围着他,夏泽的眼睛都不够用了,想当初独自一人艰难求生,如今亲人挚友爱人孩子,人生圆满了!
白襄姗姗来迟,拨开人群才钻进去,嘴里嚷嚷着,“等会再遗体告别,人说不定还有救,叫老娘进去!”白襄这话前奏,要不是技能了得,肯定被这一屋子人打死了!
除了身体损伤过大,需要修养,其他的的都还好,这点小毛病在白襄眼里也不算什么,几个人知道夏泽恢复记忆了,宋秋翼情绪有些变化,但对上夏泽眼里的暖意,又释然了。
夏泽又问白襄,自己撞了一下失忆了,撞了一下又恢复了记忆,以后还会这样吗?
白襄想了一下,这种情况多半是伤的比较巧,一而再不会再而三,而且对夏泽这一问,白襄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你那脑袋又不是个球,成天摔他干什么,你这别是失忆好了,人傻了吧!”
“滚蛋!”夏泽骂了一句,又牵扯到伤处,疼的白了脸。
柳城宋秋翼君离啊晋四大人加球球,把白襄连打带踹的赶出了夏泽的视线范围,白襄在揉着被打疼的地方,掐着腰大骂,这一家子看完病就不要大夫,过河拆桥,扬言要离家出走,小可爱家元走到跟前牵住白襄的手,白襄瞬间被治愈了。
夏泽要看双胞胎,两天过去脸上的胎脂褪下去不少了,不过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粉白粉白的,他家两个娃有点黑不说,还透着点黄,夏泽略有点嫌弃问怎么会事,是不是有毛病。
君离横眉,要不是看在他虚弱的份上就一拳头打上去了,“我们娃才没问题呢,要怪也怪你,挑食把娃吃的黑乎乎的,黄橙橙的!”
夏泽摸摸儿子的脸,孕夫的口味难以控制,幸亏是两个儿子,闺女要是这么黑,往后要嫁不出去了,“哪个是家麒,哪个是家麟?”
“郡王,老奴抱的是小哥哥!”嬷嬷把娃往前送了送,夏泽看看哥哥又看看弟弟,两个小家伙还挺像的,问摸摸和君离怎么分得清两个娃娃,两人把襁褓拉开,哥哥的前额有个旋弟弟后脑勺上有一个,倒是好分辨。
夏泽需要休息,连咳两个小的又摸了摸两个求抚摸的大娃,一群人都退了出去,放他们夫夫两个独处。
宋秋翼走出弟弟的卧房,从摸摸怀里接过襁褓,和君离一前一后回了次卧,君离看宋秋翼心不在焉,问他怎么了,宋秋翼对君离一向不隐瞒,和君离说起了当年……
夏泽想让柳城到上床来,柳城不肯,怕又碰伤了他,摸着夏泽的面颊柔声问他想起了什么,夏泽眯了眯眼睛,记忆把他带回了过去的时光……
那一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朝廷张贴榜文,招年满十四岁男女,入宫做杂役,宫女,太监,榜文一出,平民们趋之若鹜,不求一招飞上枝头变凤凰,眼下年景不好,入了宫中也吃的上一口饱饭……
少年站在榜文前头,一身略带补丁的布衣,站在人堆里挑不出,只是那眼睛里透着些和常人不一样的神色,此人便是拥有两世的记忆,再世为人的夏泽。
要说入宫的捷径那就是做太监,只要挨过那一刀,不死你就准准成功了,但夏泽可是不愿意这么牺牲的,悄悄的塞给了一个管事二十两银子,成功成为杂役进了宫中,杂役分多种,夏泽长的眉清目秀的,本来管事想把他送到能抛头露面的地儿,若是夏泽得脸,他也能得不少好处。
夏泽看出这管事的心思了,却觉得不稳妥,好在杂役入宫,各处都要来挑,这一年赶上御膳房缺人,小小的在御厨跟前露了一手,顺利进入御膳房。
是夜,站在碧瓦红墙下,望着星光点点,小厨子为自己取得的小胜利很是兴奋!
那年亲眼看见母后死在那女人手里,在夏泽的内心里留下不能磨灭的痕迹,如今每每雷雨天,还是梦魇难安,当初野外遇袭,宫女干娘和侍卫干爹,护着他躲过了杀手,和大队人马走散。意外遇到了裕妃的弟弟和反王的人在一处,那姐弟俩居然与反王勾结。半夜三个人潜入行宫,不想打草惊蛇,却正碰上裕妃刺杀元后,皇后身边的忠仆窸窣被害,裕妃说这些人都为元后殉葬了,他们逃出了猎宫,隐密在了城郊的小村,一躲就是十几年。
时也命也,夏泽才在御膳房站稳脚跟,就遇上盛夏炎热公主食不下咽,看上了他做的解暑乳酪,要把他要到小厨房。人多的地方是最不缺八卦的,夏泽已经听说了不少事情了,太子不得志,耀王爷好色成性,前不久耀王调戏宫娥,惹得陛下大发雷霆,裕妃心狠手辣,几番周旋处死了宫娥,借元后生祭又放出了大批宫人,说的好听是整肃内宫,实则是给耀王擦屁股,被耀王祸害的宫中男女数都数不过来,不处理了难保不闹到陛下那,公主也是刁蛮,恶毒,打死打伤的宫娥太监无数。
夏泽是个没净身的杂役,不是太监按理说去不到公主那边伺候,但是几番检查了下来,说他是十中出一的哥儿,可以男子之身生育,服用了宫中秘药,点上了守宫砂,进内宫伺候公主去了。
夏泽喝药的时候是怕怕的,怕自己从今以后就XX了,好在嬷嬷说,宫内和他一样的侍从,年满二十必定放出宫去,因秘药只管到二十岁,过了这个年纪自然失效,夏泽才放心。
当年离开皇宫的时候夏泽五岁,他与公主相差一年,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女儿,陛下疼惜,元后也喜欢小闺女,从出生就一直养在元后膝下,夏泽是带着这个妹妹长大的,事隔多年再相见,心中只有唏嘘。
夏泽原本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夜叉的霉头,惹祸上身,相处后却发现忆欢的蛮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裕妃心里只有能带给他荣耀的儿子,哪有女儿的位置,夏泽疼惜这个无依无靠的小闺女,两人又脾气相投,相处的极好。
公主带着几个宫人,和夏泽在御花园的水边钓鱼乘凉。
“小夏子!”忆欢捏着红彤彤的心太软,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真好吃!这些都是我的!”
“公主心太软太甜了,好吃也不可多吃,胖人!”夏泽把碟子放在郡主手边,笑呵呵的打趣,“陛下和娘娘要给您议亲了,公主貌美无双,也怕…怕吃的多了……”
“什么?”
“郡主出嫁时脚夫抬不起轿撵,叫百姓们笑话!”
“小夏子你胆子越发大了,看本宫不收拾你!”公主站起来去揪夏泽的耳朵,“别别别,公主饶命!”
夏泽讨饶,“公主奴才错了,公主想吃什么,奴才都给您做还不成!”两人正笑闹间,御花园里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循声望去,一身皇袍的陛下,带着三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和一干侍卫宫娥走了过来,多年不见,夏泽也一眼就认出了几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