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雨铃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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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宋姣妍除了认真以外几乎说啥啥不知道，但袁树倒是并不觉得她累赘。
在他看来，像宋姣妍这样年纪小又认真，就已经能弥补很多缺点了，很多事情都是能通过他的努力和认真慢慢弥补的。
当然了，像罗方这样，本来就很精通了解一些东西，然后又更加认真的人，袁树是更加喜欢的。
他不喜欢的，典型的就是如杨丹那样的人了。
杨丹聪明有头脑，但想法却总显露出几分急功近利，这样的人袁树半点也喜欢不起来。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同在仙居社，便还是要在一起共事的。
这么想着，袁树微微一叹。
身后的宋姣妍和罗方还在说印社和书社的不同，袁树把心思从杨丹身上拽回来，微微放慢了脚步，去听宋姣妍在问什么。
只听宋姣妍问道：“方方你的意思是少府监会给每个印社资格和那些印刷工具的认证，只有通过了少府监的认可，这些印社印出来的东西才能算是正规的，那意思就是，只要工具来源是正经的，那印出来的东西就是正经的？”顿了顿，她语气中的疑惑更多了，“那假如我要是印个什么谋反谋逆的……那也算正轨的？”
罗方想了想，道：“少府监是只管工具来源，不允许那些没资格的人去随便乱印东西，他既然已经做到了工具上面的筛选，那么也就能说明拿到这些印刷工具的人不会是会去印谋反谋逆的东西的人了吧？”
“那不一样啊，我要是憋着坏呢？”宋姣妍满脸不解，“我就藏着掖着装作是好人，私底下拿这些正规的东西去做坏事呢？”
这问题把罗方和袁树都给问着了，两人一时间都没能给出答案。
毕竟这个事情在印社和书社的人看来几乎都不成为问题了，毕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少府监弄到了正经的资格开个印社，谁会去用这样得来不易的东西去做谋逆掉脑袋的事情啊？
宋姣妍见他们都没话可说，便也不再多问，只准备回去问问自己亲爹这个事情应当如何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幽云印社外面。
和仙居社每天的热闹和喧哗不同，幽云印社显得非常安静并且不起眼。
袁树带着宋姣妍和罗方直接走了进去，只见一楼也是摆着书架和陈列之类，和仙居社的陈设方式差不太多。
见到袁树进来，一楼原本靠在楼梯口正说话的一个小工看过来，见是他便忙笑道：“树哥，我们白叔在楼上等着你们呢！”
袁树笑着应了一声，便带着宋姣妍和罗方上去了二楼，进到了那小工口中“白叔”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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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是一个和袁树年纪相仿的郎君，他的屋子也和袁树的差不太多，里面也都是密密麻麻的书稿堆着。
见到袁树，他起了身向他迎了几步，又看到了宋姣妍和罗方，便笑道：“上回你说要找两个小工帮你分忧解难，这还真的找到了？”
“对，特地找了两个，今天带着过来认认门。”袁树笑着把宋姣妍和罗方拉到身前来，先给他们介绍白叔，“这个是幽云印社话本部的老大，白小瓜，随便你们叫白叔还是瓜叔都可以。”然后他朝着白小瓜介绍宋姣妍和罗方，“这个小个子是宋焦，这个是罗方，为了避免你嘲笑我没文化，我特地找了两个熟读四书五经——对了我们方方还中了乡试是正经读书人——你要是再给我拽文，我就让他们俩给我找场子！”
白小瓜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了，指着袁树道：“你还记仇，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记仇的！我不过随口说一说而已！你就要找人来打我的脸了？”
“我可记仇了！你就等着吧！”袁树笑骂了一声，然后带着宋姣妍和罗方一起坐下了，说起了正事，“今天就是为了我们社雨铃霖的那套书过来的，八十册套装，你们想好没有？”
“为这个事情，我们也讨论了很多次。”说起了正事，白小瓜也正经了起来，“也不和你说假话了，实话就是雨铃霖之前在我们这边的售卖情况，还有各地分社的回馈来看，并不太理想，八十册风险太大，我建议先做四十册，看情况再出后面的四十册。假如两次分售都很理想，后面还能做八十册精品套装。你觉得如何？”
袁树沉默了一会儿，倒是能理解白小瓜和幽云印社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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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雨铃霖的套书一直买得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乐观，他之前的优势，几乎全部是因为套书中包含的册数多，导致一套书的价格高，所以才能保持了一定的平衡。
现在白小瓜提出了拆分八十册的套装，倒是让袁树有些没有底了，假如拆分了，册数减少了相应地价格也减少，雨铃霖的书还能卖到之前那样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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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瓜见袁树不说话，便又道：“我们也并不是没有诚意，我们之前因为雨铃霖和元素素都已经合作这么久了，我是明人不说暗话的。我们幽云印社和你们云中社合作，看中的是你们出话本的速度快，套书册数多，这样能提高单价，也好充满我们的书库。但是太多的册数，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压力，尤其是雨铃霖最近几套书的表现。”
袁树想了想，道：“这样，我回去和雨铃霖商量一下，假如他自己也愿意，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方式走，如何？”
白小瓜点了点头，道：“这是没问题的，反正一切都好商量嘛！”
说完了雨铃霖，袁树又和白小瓜说了其他几个文士准备出的话本，这些文士的话本便不是如雨铃霖那样八十册套书的庞然大物了，差不多也就是十册到二十册之间，价格上也并不太有优势，不过袁树都没有怎么提价格高低的问题，全部签订了打包价格和印制时间还有回款方式，就带着契约书还有宋姣妍和罗方一起离开了幽云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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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袁树还记得来之前宋姣妍没看过红袍社的书，特地找白小瓜要了几套。
白小瓜也不含糊，直接给宋姣妍找了挎兜装了十本让她带走，口中道：“红袍社和你们社的书不一样哈，他们的书都很短，一册就是一个故事了，你要是看不够再来我们这里买呀！”
袁树瞪了白小瓜一眼，道：“我们焦焦就随便看看，看多了人不还跑红袍社去了？”
白小瓜哈哈一笑，道：“树啊，前儿我还看到红袍社在招人呢，你不去试试看？你的能力在红袍社不比在仙居社好？起码不用天天看你们那些寡妇王妃什么的。”
袁树翻了个白眼，道：“红袍社不也都是将军王爷？”
“人家起码短。”白小瓜哈哈笑着把他们三人送到了门口，“在你们这种超长话本的对比下，他们足够短小精悍都能成为竞争点和优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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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仙居社的路上，宋姣妍背着十本书哼哧哼哧地跟着袁树和罗方走了一阵，终于感受到了书本和故事的重量，感觉快要走不动了。
旁边的罗方见状，便伸手帮她把挎兜接了过来背在自己身上，口中道：“我替你背着吧，省得你个子矮，越压越矮了……”
宋姣妍听着这话，原本的感激都有些扭曲了，怎么就这么喜欢攻击她的身高？难道她还不足够高？她在姑娘家里面都能算超级高个子了——然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郁闷地闭了嘴，不吭声了。
袁树一边走路一边忧心忡忡，道：“我还得去找雨铃霖说一说——对了焦焦，你就随便看看红袍社的本子，不用太认真哈，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的，你随便看看就行了。”
宋姣妍“哦”了一声，想了想又看向了罗方，问道：“你要不要也看看？”
罗方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我不看了，我之前在南边就看过他们的话本，的确好看，也的确很有故事精髓等等，不过我不怎么喜欢。”
宋姣妍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
“是男人——除非他喜好南风——他大概都不会喜欢红袍社的主打话本的。”袁树仿佛终于放弃纠结雨铃霖的事情，转头接上了宋姣妍和罗方的对话，“抛开这一点，红袍社的故事都很棒，有热血，有激情，有感动，有热泪，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故事！”
宋姣妍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袁树又道：“这些你回去慢慢看，随便看看都行了，现在我们准备去做一件事情，准备去找雨铃霖说一下他的八十册套装的事情。”
“这事情很难吗？”宋姣妍有些不解袁树的慎重，“树哥为什么感觉你仿佛很不想去做的样子？”
“哎……雨铃霖这个人，特别烦特别胡搅蛮缠……”袁树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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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雨铃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