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祁华莲软言笑道：“既然是大人与皇姑的婚事，我又怎能不去？”
白幼姬说：“我初衷是想殿下能出来散散心，但又怕殿下会因此想起诸多往事，不过如今听殿下这样说，我也放心了不少。”
“大人还是这么替我着想，”祁华莲说着，笑意渐浓，“若皇姑知道了，指不准要吃醋。”
明知道对方不过是调侃自己，白幼姬仍旧忍不住挑眉：“殿下她会吃醋？”
白幼姬无法想象祁睿阳吃醋起来会是什么样，是嗔恼？赌气？还是埋怨？冷淡？心里知道这只是无依无据地胡猜乱想，白幼姬却停不下来去揣测，去琢磨。与祁睿阳相识了这么多年，白幼姬自认对她大多数的举止言行了然于心，然而如今从别人口中听到不曾了解的一面，心里多少会有些诧然。
“怎么不会？大人受伤的第二天，我可是见着皇姑出了门又折回去的，想必皇姑是见我过去了，不好再去而已，”祁华莲虽然不乐意插足她们的事情，但看得清明，“大人以女子身份想这些当然不会觉得不妥，但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这样，大人既然一心要娶皇姑，那大人上心的人也只能是皇姑，所以我以后也不该再像以前那样依赖大人了。”
白幼姬细细琢磨着她的话，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是没有料到祁睿阳心思会如此细腻，于是停下了手中的佛珠：“这事是我欠缺考虑了。”
祁华莲说：“大人不必这样想，明明是我考虑不周，我当时应该先去昭仁宫的。”
白幼姬却笑了起来：“但殿下现在却是给了我一个哄人的机会不是？”
“听大人这样说，我倒是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了，”祁华莲笑着讲，“我记得有一次因为私自出宫被父皇禁了足，大人明知道戒备森严，却还是冒险带那些有趣好玩的东西哄我开心，神情就像现在这样。”
白幼姬似乎对祁华莲说的这些过往没有太多印象了，她随意地摆了摆手：“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无名之辈，帮不了殿下更大的大忙。”
“也只有大人这样想，”祁华莲笑了笑，“对我而言，却是相当宝贝的一段时间。”
白幼姬并未因此生出一丝感动，只是拱了拱手：“能让殿下记在心里，属我之幸。”
祁华莲见她拱手的举动得相当熟稔，才恍然意识到光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太多：“大人以前并不喜欢这样，不过大人如今身在高位，许多事情也会随之改变。”
“久了就习惯了，”白幼姬笑着收回手，“也没有喜欢不喜欢的说法。”
祁华莲正是因为看不出白幼姬神色里的异样，才会忍不住觉得惋惜：“可能是我多想了。”
白幼姬像是安慰她又像在说别的事：“殿下只是不曾察觉而已，毕竟那年殿下与我都还年少。”
祁华莲莞尔，有意无意地叙着旧：“也是，以前可做过不少莽撞的事。”
白幼姬不以为然，然而也没有反驳她：“一段经历而已，现在就不会了。”
许久没来了，怎么说也该和祁华莲多叙叙旧的，但白幼姬在风华宫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了，祁华莲见她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就没有阻拦，而是贴心说：“大人有时间的话，还是去昭仁宫看看皇姑吧。”
白幼姬转动着手里的念珠：“当然的，让殿下费心了。”
白幼姬虽然口头答应了，最后还没去成昭仁宫，祁皇帝自打知道了她入宫的消息，就赶紧派人在门外候着，一旦白幼姬从风化宫出来，便要人把她请过去。
祁皇帝早早就在善书阁等她了，听见门外轮椅滚动的响声，更是急不可耐地放下书迎出去：“国师真是姗姗来迟啊。”
白幼姬拱手：“如果知道皇上有事宣唤，臣不会留在风化宫逗留那么久。”
祁皇帝袖袍一挥，继续为难她说：“国师进宫第一件事不是向朕禀报要事，而是去了风化宫唠嗑，国师认为这像话吗。”
祁皇帝今天脾气不小，白幼姬却清楚他不会真的责备，解释说：“因为是风华殿下点名要的东西，臣不敢耽搁就先送了过去，没想到会惹皇上不悦，臣知罪。”
祁皇帝一听，上心了：“华莲想要什么？”
“一种比较少见的花，叫珠南花草。”
祁皇帝不了解，大致地听了一下，就换了话题：“关于刺杀的事，国师有头绪了吗？”
“臣查到了一点眉目，但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所以臣不知道该不该追查下去。”
“有头目怎么不追查？国师在顾忌哪些人？”祁皇帝一向对她的办事进度感到放心，说，“国师在朕面前，但说无妨。”
“这事最初与被罢黜的葛州太守有关联，但新的线索又指向了张康将军。臣追查时发现，他们曾与平襄王有过密切往来，臣揣测可能刺杀臣的人可能有平襄王的拥护者支持。”
祁皇帝从起先的诧然逐渐变成了皱眉：“……葛州、平州、章州，没想到平襄王势力这么大。”
白幼姬说：“平襄王本来就怀有异心，扩展势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虽然如今平襄王已被株连九族，但侥幸躲过灭门的残余旧党肯定还会蠢蠢欲动，企图造反。”
祁皇帝听到造反两字，立马激动了起来，捶着桌面说：“朕想放他们一马也不行。这件事就交给国师你处理了，务必要将他们揪出来，一个不留。”
白幼姬捻着手里的佛珠，心满意足地说：“臣遵旨。”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