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常 第五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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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坂田银时真的以为那小鬼就是个漂亮的小男孩。
跟着坂本辰马加入他们大半个月，除了那让人难以接受的洁癖和私隐习惯，那家伙可以说是以光速融进了这个队伍。短短十来天，同生共死的际遇让小鬼头迅速成为这里最受欢迎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笑容，刚开始的冷漠被打破后直率的性子很容易与大家打成一片，那个小鬼仿佛光源般吸引着这些生活在血腥和死亡边沿的人们。
坂田银时对这种结果其实挺高兴的，毕竟他觉得那个小鬼真心好玩，所以在战场上有空也会关照一下，虽然那傲娇的小鬼总是说他乱来。
“哟~你脸色很差哦，失恋了吗？”看着没有受伤却一脸苍白的人，银时笑得猥琐，毕竟这里可都是男人啊嘿嘿。
“昂……你脸色也不好啊，失恋了吗？”来人捂着肚子，没精打采地回道。
“混蛋，我是为了谁受伤的啊……”银时气不过，抡起拳头抵在他脑袋边钻着。
“啊啊啊~好痛~~别闹了……我很不舒服。”没力地靠着他，漂亮的少年有气没力。
“所以说，你到底怎么了？受伤了？”一靠近，银时敏锐嗅到极淡的血腥味，皱眉摸摸他额头，有点凉，关心地问。
“大姨妈来了……”少年，不，准确地说，是少女，偏头，死鱼眼瞥之。
“亲戚？在哪？”银时愣了下，下意识四处张望。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少女无言地捂着腹部。
“啊——咧——好，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银时直觉听错，忍不住拿小指挖着耳朵，“总、总之先找个时光机……然后……”
“别挖啦！你耳朵都流血啦！！”一个激动底下汹涌的人表情扭曲地叫。
坂田银时下意识地一把把双手搁在对方的胸口上，软软的，有不是很明显的起伏……
阿幸对他动作的唯一反应是瞬间握拳从下而上，干脆地给了一个强劲的上勾拳，随后强力一踢。坂田银时被击中下巴，身如柳絮般飞起，在地上撞了三四块石头后跌落在远处，扬起一片尘土。
“混蛋！你想对无辜的少女做什么啊！！”
片刻后——
“啊哈哈哈，我没跟你们说吗？阿由她是个女孩啊~”坂本辰马搔着头，满不在乎地笑着。
我擦，整天小鬼小鬼的叫，大家都搞错了啊！！！高杉晋助为首的人们表情一片阴影。
不是他们歧视女性，而是作为男人，他们理所当然地觉得妹子就应该在家煮饭洗衣服——虽然他们从没遇到这样的妹子——日后也证明他们这一生都不会遇到这样的妹子，但忽然间告诉他们这半个月来跟他们并肩作战，实力强得让他们侧目并信任的同伴是个软妹，他们顿觉很有压力。
“所以说啊，你一个女人跑来战场干嘛啊？”坂田银时伸手，却又觉得不能像对待男人一样搭肩，收回手烦躁地搔着头。
“辰哥没跟你说吗？”阿幸懒理他怪异的举动，径自拿布抹着爱刀，“我是来找男人的。”
“啊？？”银时一个不察，整个人被空气绊倒，以狗吃哔——的姿态摔在地上。
“我才不是为了国家人民这种无聊的东西而来到这里的。”少年，不，少女咧开灿笑，黑亮的眸子闪动着光芒，整个人散发着飞扬的神采，“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很明确，我要幸福地活下去，要拐一个强点，耐/操/耐/打不容易挂的男人，回老家结婚生几个永远不会因为成绩问题困扰我的娃。”
“耐/操/耐/打……”一瞬间，坂田银时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人的光亮瞎眼了。】
登势酒馆的大门一拉开，屋子里的几个女人齐刷刷地朝他望来，坂田银时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被老太婆她们围着的女孩身上。
紫色的小振袖，下摆印着飞散的樱花瓣，及背的黑发被挽成矮髻，团在后脑，仅以发簪定住，温婉秀雅得有点陌生。
心跳骤然加快，这种感觉有点陌生却又不讨厌。阿幸眨眨眼，游弋的目光在深呼吸后迎上他的，站起来偏头朝他绽放笑容，“哟~银时~”
刹那回归他熟悉的样子。
“不就是去逛个街，至于吗？”坂田银时顿了一下，搔着头走过去，懒理登势和凯瑟琳揶揄的目光，抬手扯了扯她的刘海，“怎么不把这奇怪的齐刘海也弄上去啊？”
“刘海君没得罪你吧。”阿幸甩甩头，刘海飞扬，换来他受不了你这般愚蠢的眼神。
“别碰乱了，”登势拍开他的手，一脸鄙视，“粗手粗脚的，弄乱了杀了你啊。”
“稀罕！”银时死鱼眼望过去，“不就是跟那个猩猩女去逛街吗？需要打扮？”
“也许我们还够时间去唱K哦~”凯瑟琳兴奋地提议。
“不行——”没等女孩点头，坂田银时面容惊恐地否决，“这家伙五音超级不全，唱歌会死人的！”
“有这么差吗？”自尊受伤的女孩扁嘴，虽然在闪灵的时候王波儿也说过要有必死的决心才能听她唱歌之类的话，不过那是因为……
“总之你别唱了，免得重伤无辜啊。比新八还不如……”坂田银时挖着鼻孔鄙夷，“不许唱歌不许唱歌不许唱歌，重要事情说三遍！”
“泥垢了……”什么相爱滚蛋去吧，她对着这人只有想杀的感觉啊！
“银酱~”橘红色团子头的少女一身粉色的中国服蹦蹦跳跳地从房间出来，快乐地转了个圈，“是不是很漂亮~阿幸姐送我的新衣服~”
“所以我说，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银时看着紫色和服的女孩抱着粉色中国服的少女，两人KiraKira的样子快要亮瞎他的狗眼了，不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仲基欧巴的银他妈见面会啊( ω )~~”凯瑟琳一脸荡漾地祈祷状。
“嗯嗯，”阿幸握着凯瑟琳的手，笑容兴奋，“我们欧巴颜值360°无死角啊~每次见到他扮演的角色，心中只有一个词，那就是~”
“想嫁~”凯瑟琳与阿幸异口同声，看得银时嫌弃地分开她们。
“够了，等你们发现即使是颜值无限高的仲鸡也是个夜晚约会不同女人的渣男时，这句话就该改成~‘想杀’了。”银时捏着嗓子一副语重深长的样子。
“欧巴跟吴彦祖一样，即使发线上移也是我的男神，”阿幸偏头，鼓腮道。“迷恋天气小姐的废柴大叔有资格说这个么？当心欧巴的粉一人一口水淹死你哦~”
“所以说吴彦祖已经结婚了好吧！还有你男神除了悟空还有人吗？吴彦祖没有那么恐怖的肌肉好吧！另外，阿银那是关心天气，而且阿银的粉丝也是遍布大江南北的多啊，who怕who？”银时懒懒地挖挖鼻孔，一脸鄙视，“看看你们这群肤浅的女人，还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凯瑟琳你即使戴上猫耳朵也不会萌啊！别吓到仲鸡了！”
“是仲基！”凯瑟琳纠正，星星眼合手，“欧巴那个笑容杀伤力太大了~一笑便让人想要脱掉他的衣服~”
“哦哦，欧巴的身材也很有料啊，绝对反差萌~”阿幸深感赞同，尤其是他最近的电视剧，完全满足了女人对男朋友的幻想。
“所以，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物种啊……”银时捂脸懒得看那几个女人一脸痴汉笑，“为了个三寸头居然还特别打扮什么的，太肤浅了啊！”
“今天是girls day~女孩子穿漂亮点是理所当然的啊~”阿幸嘿嘿一笑，牵着神乐朝登势欠身，“谢谢婆婆送的发簪，那我们出发了~”
“哦哦~凯瑟琳，我们走咯~”神乐扬着耀眼的笑容，拉着阿幸边走边朝银时和新八扮了个鬼脸，“今天是girls day，大叔和眼镜不要跟着啊~”
“谁要跟着啊！”新八推推眼镜，转头却发现银时已经蹲在门边，探头出去一副打算跟踪的样子，“银桑！”
“咳咳，我只是担心几个女人有危险啊，毕竟外面的世界是很危险的哦~”银时挖着鼻孔回头，理直气壮地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我有预感，你跟去的话有危险的只有你。”新八探头看到自家姐姐跟阿幸她们汇合，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望商业区走。
……………… …………………… ………………
有记忆以来，阿幸第一次跟着女性朋友一起逛街。
在闪灵的世界，因为要在honny tonk打工的关系，也因为三不五时跟着蛮和银次接委托，阿幸身边的女性朋友只有三个，而恰好那三个都不喜欢逛街。除了超市，她逛的地方只有海温常去的商场。
像这样参加明星见面会，然后跟着阿妙行走在商店街，看阿良跟卖化妆品的老板讨价还价，帮着凯瑟琳和小蛋尝试不同的cosplay服装，拉着神乐点了一堆冰淇淋分享不同味道……
居酒屋内，阿幸举着酒杯浅酌，傻呵呵地笑了起来，“真好~”
“一点都不好啊！”阿良重重地拍在桌面上，一双三白眼冒着火，“老板居然叫我去接待那个狗头？那可是个大变态啊——”
“没错！”阿妙喝得双眼赤红，脚踩在椅子上，“那些人全部都不懂得女人心，粗鲁得要命，不狠狠打一顿都不消停……”
阿幸巴眨着眼，微微叹气，“是是是……可是阿妙啊，这里不是微笑酒馆，破坏公物要赔钱的……喂，小神乐！未成年人禁止喝酒……啊！”
“阿幸~来来来，喝这个，这个小蛋也说好喝啊~”凯瑟琳一把搂过阿幸的脖子，把人扯到身边，举起杯就想灌。
“小蛋？”阿幸夺过来一看，震惊了，“那是汽油啊白痴！别喝啊凯瑟……噢！”
把口吐白沫的凯瑟琳搬到一边，阿幸瞥见神乐手伸向酒杯，连忙冲过去，“未成年禁止啊！”
“来来来，我们喝光这些~老板再来一打啊~”阿妙豪迈地搂着阿良和神乐大笑，“不醉不归啊~”
“哦哦~大姐头好厉害啊~”
“啊啊，不管你们了……”
坂田银时被登势踢出门去接人的时候已经有觉悟了，但亲眼看着那几个醉得东歪西倒的女人和她们身后狼藉的居酒屋时，还是忍不住捂眼一脸崩溃。这几个杀伤力强悍的女人有没有想过居酒屋老板的感受啊！那老头都哭出瀑布泪了啊！
“姐姐！”新八一个箭步上前阻止还拿着酒瓶豪喝的自家姐姐，“别喝了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啊，我们还没喝够啊！”阿妙脸蛋通红，不在意地挥挥手，“阿良，我们再去下一摊~呃，小新，快把这几个没用的带走吧。”
“姐姐啊……”新八扶着分明是被汽油放倒的神乐，一脸无奈。
“去去去，阿良家就在隔壁，我去那睡就行了~快走吧~”阿妙跟阿良搭着肩一起走向居酒屋边的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凯瑟琳就交给我吧，银时大人和新八君把神乐和阿幸送回去就行了。”因为只有一瓶汽油，还保持清醒的小蛋扛着凯瑟琳朝他们笑了笑。
“麻烦了……”新八背起神乐，看了看站在一边沉默的阿幸，“银桑，阿幸小姐就交给你了。”
“真麻烦啊……”银时无奈地走向那边的人，一脸的嫌弃，“不是说怎么喝都不醉吗？才几年就不行了？”
低头的女孩听到他的声音，缓缓抬头，蓦地展颜轻笑，温柔妩媚。
绯红的瞳孔微缩，这笑容不对劲啊喂，坂田银时不由自主地驻足。哪怕是当年，这种笑容也很少见啊喂。
“银……时？”软糯的轻喃若有似无，黑眸柔和，女孩叹笑着迈步，朝他而去。
“那个，啊喏……”嘴角狠抽，坂田银时眨眨豆子眼，想要说的话在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后完全梗在喉咙。白皙的面容霸道地占据视线，熟悉的温柔笑容让他全身僵硬，“你……”
“银……时？”阿幸黝黑的眼没有一丝亮光，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脸庞。
“喂喂……你还清醒吗？斯密码线，你记得自己是谁吗？啊不对，你本来就失忆了……”银时吞了吞口水，不太确定地问，“你……想干嘛啊……”
要杀要那啥好歹说一声啊，用这种眼神笑容望着他什么的，就算是他也……
“银时……”如水般温柔的眼神望着他，阿幸慢慢靠近。
“你、你想对阿银做什么啊……别、别乱来啊，大庭广众什么的……回家再那个……”熟悉的脸过分靠近，银时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天然卷，你这混蛋——”阿幸忽然眯起眼，抓着他的头，额头直直地撞上他的。
“哇——痛死了！”银时被撞得头晕眼花，差点飙出男儿泪。没等他反应过来，行凶后的人像是完成了什么夙愿般，满意地双眼一阖，整个人倒向他，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小气鬼你给阿银起来，不要以为这样就算了？阿银的头快要爆了！快要像高达走投无路一样自爆了啊！还有为什么是你在上面啊？就算是那个，阿银也不会是被压的那个啊！喂喂……”不管他怎样唠叨，软绵绵的人依旧呼吸均匀地靠在他身上，安分得像个漂亮的充气娃娃。银时望着那张安稳的睡颜好一会儿，才认命地望天叹气，“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混蛋小气鬼……”
“够了，银桑，赶快把她们送回去吧，不然登势婆婆会担心的。”新八背着神乐，没好气地朝躺在地上咒骂不断的人道。
“居然带着未成年少女酗酒，啊，还酗汽油，明天全部给阿银去走廊罚站……”念念叨叨地掐了掐她的脸，银时捂着头站起来。
因为阿幸穿着传统的小振袖，银时只能让她坐在他手臂上，以抱小孩子的方式把人抱进怀中，另一手扶在她背后，“不愧是trouble maker啊……”
“你还要叨唠多久啊，真是的。不过认识阿幸小姐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喝醉的样子呢。比起姐姐，已经很好了……”新八想起自家姐姐的酒品，打从心底里觉得阿幸是个乖孩子。
“说起来……”银时想了想，看了眼自动自觉抱着他脖子趴在他肩头安睡的人，“我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喝醉。”
“诶？可是听桂先生说过，当年大家都一起喝酒什么的。”新八讶异。毕竟自从桂和阿幸重遇后，间或也会从桂那里听说一些以前的事。
“这家伙酒量可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从来没见她倒下过。而且，还有几个乡下的老妈子帮她挡酒……”这对于一喝就容易醉的银时来说，是非常羡慕的事。不过据她说这是遗传羡慕不来。
“哼嗯……”仿佛是不满他说话太吵，阿幸皱着眉头搂紧他的脖子，往温暖处蹭了蹭，“冷……”
银时眼神一柔，偏头以颊蹭了下她额头，拉过宽衣袖包裹着她，“知道了知道了……”
新八好笑地望着银时一边碎碎念一边把人抱稳，扶了扶身后神乐下滑的手，背着她跟上那两个别扭的大人。很快到了歌舞伎町附近，转角位却忽然走出一个身影，新八刹不住地撞了上去。
“对不起！”新八连忙背稳神乐，弯身道歉，一抬头望见一张俊美的容颜。
“没关系。”来人一身大斗篷，兜帽下露出几缕金色的刘海，一双碧眸不带丝毫情绪，斗篷的下摆有几点斑驳的红。
不知道为什么，新八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奇怪，虽然对方有着人类的相貌，但看起来没有人类的感觉。壮着胆子往他身后的巷子看去，几个人型的物体横躺在地上。新八汗毛几乎是瞬间竖起，抬眼见银时已经走出几十米，连忙弯腰鞠躬打算开跑跟上。
“对了，这位先生，”来人忽然拉着新八的衣袖，“请问你有看到一个黑色长发，身手很好，然后黑色的眼睛，可是眼里有着光芒，笑容像太阳一样的女孩吗？有见过吗？她应该来地球不算太久的。”
“眼里有着光芒，那是人类嘛？那是机器人吧？绿头发的倒是有一个……”新八下意识道。
“不，是人类！”对方斩钉截铁地道，“光芒不是发出来的，是散发出来的希望之光啊！”
新八一头黑线，“啊喏，这样的女孩地球有很多啊……”不说别的，光是前面被抱着的女孩，就基本都符合了好吧。
“怎么可能有很多？”来人一脸不赞同，碧眸一凝，“那种眼神和笑容，只有她独有的！”
“呃，这样……”那是你见到过的人类太少吧？新八瑟缩了一下，对方的气势让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那你要不要到电视台去寻人？或许能找到……”
“那不行，我可是偷跑出来找她的，被他们知道了肯定要抓回去……”对方喃喃自语着，一副纠结的样子。
“喂新八，你在那磨蹭什么啊？”银时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他跟上，忍不住唤了声。
“来了！”新八急急地应了声，转身跟上。边走边回头看那个男人，却见对方摇头晃脑地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黑发黑眼，笑容灿烂的人类女孩……
新八瞄了眼趴在银时肩头安睡的女孩，嘴角一抽，不会那么巧的，一定不会……
意识昏昏沉沉，一股香甜的气息萦绕着她。不是腻人的甜，混杂着糖果的芳香和牛奶的醇厚，意外的熟悉与安稳。
混沌的脑海慢慢浮现清晰的画面，那抹一直模糊的银白忽然动了动，一张脸抬起，绯红的眸子忽然一亮，咧出坏笑……熟悉得让她心底泛起氤氲的……坂田银时！
她想起了……不是他们说，也不是完全不怀疑就接受的故事，她自己想起了……那些过去的片段。她记得他被整后炸毛地掐着她脖子狂摇怒吼，在战火中如天神般降临的保护，无数次的嬉戏热闹，每次想坑她却总是先中招倒下，在她绝望崩溃的时候……小幅小幅的画面拼凑成他难得的轻柔笑容，点点萤火环绕，然后……拥她入怀。
黑眸猛地睁开，盛满震惊，抬头愕然地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面容，近得只要她稍微点个头都会亲上他的脸！
“哟~小酒鬼，醒了？”银时被她突然抬头吓了一跳，女孩如同被惊吓的猫般瞪大了一双大眼，不禁纳闷地问道，“怎么了？”
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回抵在他肩膀，阿幸忽然挣扎着下地，步履不稳地退后两步，纷乱的大脑仍停留在那些让她震惊的画面。心跳狂乱，太多的信息错乱，连呼吸也急促得骇人。视线之内，画面的另一个主角一脸狐疑地走近，伸手向她。
“怎么了？做噩梦了？”银时意外她的表情和眼神，忍不住摸摸她额头，“有点烫。”
夜风一吹，阿幸终于清醒了点，黑眸眨了眨，压下震惊，换上懒散的死鱼眼，没好气地指指身后的门，“我家到了好吧，太晚就不招呼你们了，赶快带小神乐回家洗洗睡吧。”
银时才发觉跟新八聊着聊着居然没发现已经到了她家门口。搔搔头看着她快步走进去关上门。那急着逃离的背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跟记忆中一样。心下一沉，嘴角微撇，“什么嘛……”
门内漆黑一片，鼓擂般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无限放大。阿幸忽然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每个细胞仿佛复活般躁动，有什么东西要破封而出般……
阿幸低头望着自己双手，那个人的气息仿佛仍在，她跟他……只是旧识？
春雨地球分点——
“啊喏，帕尼尼大人，请问你要找的是谁？”绿色天人一身白色的西服，恭敬地弯身询问坐着他位置的金发少年。
“不是画给你们了吗？”帕尼尼翘着二郎腿，轻酌手中的鸡尾酒，如同贵族少年般优雅。
“那个……这个怎么看都不是人类啊……”绿色天人无奈地摊开所谓的画。
白色画纸上，一个涂着黑块的鸡蛋跃然纸上。
“唉，早知道就跟小幸酱合照一个了……”帕尼尼苦恼地望天，“得在团长发现前找到她才行……”
临行才吵架什么的，小幸酱不要生气喜欢上别人啊……想起上次她去地球一次回来就吵架了，帕尼尼真心怕地球把人污染了。
“这个人是谁？”驻派地球太久，他已经很久不知道春雨宇宙的情况了。
“她是，我倾心爱慕的春雨内部人员哦~~”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日常 第五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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