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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NAN41交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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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41交错
【内外夹攻之DOUBLE】
曾以为我们会一直充满干劲,永葆青春,不懂孤独,却原来,学院依旧年轻,而我们已经老了。
不到白头的诺言,一遍一遍的上演,远不可及的思念,一天一天的重现。
任何年华已去,不着痕迹。
还是这片海域,今天的你我能否重复昨天的故事,让无忧的欢声笑语不带点滴的遗憾,每天按点起床、吃饭、玩耍、睡觉。
海风和煦伴随着梦想,梦不落,夜里像是群星,像是明月,抑或只是蛩蛩虫鸣,这吹起的泡沫,如同隔着纱布,隔着七彩的花环,灯火在上,有你在旁。
最美的遇见,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们可以一同去看朝阳,看太阳升起时候的绚烂,那充满生命,充满希望的美景,而随之沉睡的夕阳呢?
这些年,你我做的最默契的事,就是,我们都不曾再次联系。
那么,今日再见,终究是末路穷途,还是狭路相逢?
是对手,是朋友?各为目的,还是彼此惺惺相惜,又或者,其实,什么都不是。不曾心动,不曾感动。
这份直给,牵扯太多的有意而为,这份接纳,伴随太多的将计就计。
海浪一卷,拍打在错落巨大的岩石上,一个黑影从石缝间窜了出来。
猎狐站在岸上,风衣随着海风扇扇作响,待那人出现,微拧的浓眉展开,随即做出一副阔别已久的样子,叹息道,“你这是去哪?”
月里昂身形一顿,诧异猎狐的突然出现,明明铺设了好几日的魔法阵,怎么猎狐没有上套,还精神气爽的出现在这里。狠狠皱着眉,两眼微眯,扭头,一脸坦然,“你还关心我的去向?”
猎狐嘴角一抿,刚往前两步,月里昂便嫌恶地后退,不满之情早不已言表。
猎狐微微叹息,随意问道,“或者说,刚才你去哪里了?”
月里昂猛抬头,盯着猎狐眼眸深处,双眼瞪的像是要掉出来般,面不改色地岔开话题,一字一句含着深深的恨意责问道,“你怎么不问,那****消失后的这几百年来我去哪里了!”
猎狐眨了眨眼,疑惑道,“你,过的不好?”
月里昂见呆愣的猎狐,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再看向他时,竟是心凄神伤,各种心酸各种愤怒席卷而来,承不下这眼里,似要化为厉火,喷发而出,将眼前这人烧个灰飞烟灭。
“你?”猎狐紧缩眉头,吭哧一声,立即不安地问道,“他们怎么你了?”
“呵呵”,月里昂笑的很冷,他迈前一步,问道,“四百年你不问?”,又迈前一步,问道,“四百年的消失?”,“你以为现在这样站在我的眼前”,说着又灼灼逼人地向前一步,猎狐慌忙一退,“我还需要给你解释吗?”
猎狐霎时呼吸急促,开口急于辩解,可月里昂根本没给他任何机会,走时深看了猎狐一眼,道,“你,欠我的。”
月色下,整个小岛之上,五处绽放着玫红色的巨型魔法阵,这是一个引导魔法阵矩阵。原是月里昂为了寻找路西菲尔设置的。因为另外一个时空的晶石矩阵魔法已经可以自动运行,所以,这近身的主控魔法阵便不再需要。
如果不是,猎狐当日捣乱,月里昂也不会不消除这个,以免被人察觉,而是,干脆更改一番,教训一下烈焰班的臭小子们。
窗外的风将白纱吹起,朦朦胧胧的,夜里,风,风袭人,月,月不明。忽而有不绝于耳飞禽走兽嘶鸣的声音,不安分,整个夜里露骨地表现着不安分。
“奥西里斯,”这声音庞大的扑面而来,将整个宿舍区笼罩其中,仿佛一位巨人,冲着屋顶轻昵低语,淡的稍一碰触就破了似的。
伴着心酸,夭悲痛地喊着这个名字,像是将心一起捧出,这语气含着无可奈何,包着痛彻心扉。
“你爱上别人了吗?我在黑暗的世界里寻找你千年,你却将心奉送给了别人吗!”
夭低头抚摸着垂达腰际的金色发梢,碧色的眼睛放出忧郁而仇恨的目光,冷寒气息灼灼逼人。他缓缓起身,顺着明皓的双|腿|间,爬至他的胸|膛,柔若无骨的双手轻撩明皓的面颊。
明皓迷离着双眼,呼吸视听全无,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
月光下,那双细嫩的小手,霎时枯槁起来,骨节分明,黑黄的皮肤皱巴巴地贴合增长的手骨上,夭语若游丝,两眼凶光骤现,“你喜欢的是这张脸吗?”
乌云渐渐退去,磨砂白的月光照射进来,却被地板上的魔法阵全部挡了回去,黑色的魔法阵散发出魅惑人的水晶红。
“呵呵~”
一道光,从他的手间扬起,夭的整个身体咯咯作响,皮肤肌肉渐渐斑驳脱落,腐朽之气萦绕四周,“奥西里斯,”
又是一次的呼唤,可字字咬牙,愤恨倾泻而出,扭曲的语调。
“你还是背叛了我!”
这声音嘶哑的令人颤栗,像是从地狱传来,夭咧着残缺面容地笑,一步一步,慢慢爬进明皓的身体。
309房间
天行仿佛被人抽去了力气,此时,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是苍白的。他开始放弃了挣扎,仿佛间支撑整个生命的砥柱崩塌了,心中的天地正慢慢没了距离。他,终于快成为一副躯壳了。
乔治幽蓝的双眼迷离不清,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贴着天行冰冷的双唇。
嘶哑地声音响起,“献祭我吧~”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总觉得可以从天行身上得到他想要的,就是不得其法,渐渐地,乔治已经没有了耐性,先前还清秀的外表此时已变得狰狞异常,他满脸骨骼错动,獠牙逐渐滋长,印着这月光,恐怖非常。
这是最原始的对能量的渴望,吞噬,这是最原始的对能量的掠夺。
天行直愣愣地躺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幻化出那时年幼,那是他原来的世界,有大哥,有凌寒,有杜磊,还有幼年的明皓。每个人都成了木偶,上演着一场场的活剧本。面部的表情,声线,几乎都不曾改变,这是品味的人变了,这得出的味道也变了。
“呵呵,天行啊,小兔崽子~等哪天大哥混个出人头地,我天天带你吃三明治,啃鸡腿,这个破学,咱不上了!”
“天行,DAD以后不能陪你了,天行要坚强,知道吗?这样我才能放心,天行不会让我担心的,对吗?”
“原来你是男生啊,害我绅士这么多年,萧猛,你的弟弟真是害人呐~”
“这里不是你家,你怎么天天过来!”
收了下巴,正眼面对变形的乔治,没有惊恐,稍一迟疑,欢笑出口,“外人还真是不友善呢”,言毕,自暴自弃地认命般,天行极缓地闭了下眼,他似乎已经预见被吸血鬼吃掉的命运。
“萧天行。”
什么?!天行惊诧地睁开眼,一则水雾缭绕不去,使劲眨了几下,才又看清眼前的景象。
“你,”
一个厚重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房间,天行身体一轻,乔治被震到三尺之外。哑光亮起,从墙壁缓缓走出一人。
天行艰难地坐起身,警惕地看着明皓一步一步走近自己。心潮咯噔一下,隐隐呼吸不顺,手脚微微发颤,是害怕,自己的身体在害怕。天行屏住呼吸,不留声色地小心观察着。
明皓在天行半米的距离停下,像是退去了所有尘埃,铅华洗去,此时的他是干净的,近乎透明,碧色的眼睛铺开满满的柔情,似化在这浓浓情意里,“在没有见的这段日子”,明皓单膝跪地,右手托起天行的左手,望向天行,一字一句问道,“有想过我吗?”
天行忽而哑然,胸腔胀痛,偏头望着明皓,那眼里有什么,愧疚,或是恨意,像是隔了千年,一滴泪水悄然落下。天行不自觉地拂去明皓眼角的泪滴,心冰凉凉的,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天行突然问道,“你,有野心吗?”
“快好好查查!哪个恶棍干的!”
这个声音是猎狐的老师。明皓一手将天行抱在怀里,翻身,躲到了床榻的另一侧。
门口吵吵闹闹的。
“没有找到,魔法阵已经消失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混蛋!这个恶毒的魔法!”
“砰!”什么东西爆破了,陆陆续续的询问,吵闹了一会,一切又恢复如初。
“怎么回事?”等门外安静了,天行问道。
明皓眼神不定,又狠狠地将天行抱紧了些,贪|婪地吸食着天行发尖的气息,开心道,“我好想你。”这言语,像极了孩子。
天行一怔,不再说话,半响,回抱住明皓,淡淡答道,“我也好想你。”
只这一句,却让明皓突然松了双手。
天行莫名看到明皓眼里的伤,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明皓忽而展颜一笑,邪恶地将冰冷地手放到天行的胸口,“再说一遍啊?”
天行却不吭声,他起身,整理整理衣服,便淡然地离去。刚到门口,明皓追问道,“你甘心就这样走掉?”
天行笑了,用没有力量的声音答道,“心都没了,又如何尝的出酸甜苦辣。甘?”天行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笑。
明皓见天行走了,脑袋一沉,片刻,在抬起来时,发觉自己进错了房间。大怒,甩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却见夭孱弱的微缩在阳台上,不停地发抖。
明皓一把将夭抱回床上,厉声责问道,“我不是让你在这里老实躺着吗!”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心疼。
夭委屈着小脸,低眉顺眼地休息了。
明皓见夭睡去,这才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觉得嗡嗡作响,十分混乱。
屋外月光忽明忽暗,天行站在B栋楼底,他回头望了望,整座楼矗立面前,一时间觉得高不可攀,嘴角裂出一个苦涩地笑容,“这楼”,
“好高啊。”
其实,有或没有,又怎么样呢,注定爱上这人,注定伤痛全身,非要等自己无法站立的时候才知道认输,非要等自己破败到奄奄一息时才明白退让,爱,好奢侈,而我,今生难以受用。天行揪心的难过,仰天,哽咽地喃喃开口,“好寂寞。”
脚边是大块的石子路,或者应该叫做石板路才对,2米得宽度,剩下的是大片的草坪,走着走着,天行渐渐看不清前方的路,反应迟钝地用手拂去,才发觉眼睛早已浸湿了泪水,他,低低呜咽出声,“我想回家。”
“奥西里斯,奥西里斯,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