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对面爱情》鹤梓

26、Chapter.25

　　“看来小Harry是不会有一个叫做混血王子的老师了。”
　　哈利把微微卷边的魔药课本放到柜子里——哈利的私人柜子里，略微有些遗憾。
　　转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一脸看白痴表情的魔药教授。
　　“你之前在旧物柜里试图找到我的魔药课本？”男人抱胸而立。
　　“啊？”哈利拿不准男人的意思。
　　“你以为我会把我的东西随便乱放甚至就那么扔在旧柜子里？”男人一脸鄙视的喷洒毒液，“波特先生，难道你认为你的教授自己不知道那本课本上到底写了什么？黑魔法，违禁魔药，恩？”
　　“啊……唔，我就是去碰碰运气……”哈利嘟囔着，“那时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柜子里拿出来给我和罗恩的，你也知道那时候我知道你不任教而且我们不是吵了一架，所以一开始就没选修魔药学……”
　　“哈利，你每次都在刷新你的卖蠢下限。”男人无奈，语气放缓下来，知道在意这个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紧张。
　　“卖蠢……”哈利瞪大眼睛马上就要炸毛，但看到男人的表情后忽然开窍了，“你是特地去拜托了斯拉格霍恩教授？！”
　　男人轻瞥了一眼哈利，脚步一转，翻滚的袍脚消失在卧室的门口。
　　哈利站在原地傻笑了好一阵才追上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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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直接让Harry现在就参与进来？”邓布利多微皱眉头，思忖道，“会不会太早了些？”
　　“不早，伏地魔已经有标记德拉科马尔福试图把马尔福家族绑在他船上了。”哈利此时是独自来找邓布利多，他拉过椅子坐在窗边，外面能看到飞行课上骑着扫帚穿梭来去的小动物们，“不过这是我来找你的其中一个目的，另一个……我就是来问问，阿不思，你打算怎么死一死？”
　　“……”邓布利多被噎了一下然后真的偏头认真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征求哈利的意见，“我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
　　“要不，和原来一样？”哈利的右手托着下巴，认真的建议，“也比较好运作，我们需要一个……炼金人偶？这个任务有个人很适合，只需要一点血就行。”
　　“我想我还需要知道原来我是怎么……恩，死的？”邓布利多笑呵呵的抓着自己的白胡子。
　　“不怎么有美感。”哈利很诚实的叙述，“阿瓦达索命击中摔下塔楼，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
　　“哦，这可不怎么美妙，那么动手的人呢？”邓布利多挑挑眉，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目前的。
　　哈利的眸色一沉。
　　邓布利多没有等到回答，了然：“是西弗勒斯？”
　　哈利看着窗外的景象，不愿和老校长对视也不开口。
　　“哈利，我很抱歉……”邓布利多为还没有做的事情道歉，但是没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那一步，这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西弗勒斯知道，帮一个老人解决痛苦并不是杀戮，而是解救——我相信那个时候我一定是已经活不了几天才会出此下策。”
　　“道歉什么都解决不了，既然知道这是一种对他而言的痛苦，那么这一次——”哈利转过头，表情沉静，“您可以活得更久一点。”
　　“我想我会的。”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动着欣慰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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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金人偶的准备被哈利扔给了老魔王，论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熟悉老魔王绝对是第一。
　　哈利整理着手边的论文，他刚刚结束了对Draco和Harry的课外辅导，当他感受到什么抬起头的时候，办公室里只剩下Draco。
　　哈利吩咐家养小精灵端上来两杯并不是很浓的咖啡，将其中一杯推到Draco面前然后用飞来咒召来一把椅子放在Draco身后：“或许我们将会有一场很漫长的谈话？”
　　“……他、在我家。”还不够成熟还没有经历那么多磨难的铂金小贵族显然因为哈利温和的态度微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我想我知道这个，抱歉，Draco。”哈利略带歉意的看着这位少年版的好友，伏地魔将马尔福家当做是食死徒大本营的时间显然被提前了，这其中克里特斯做的绝对不少。
　　“我……”Draco犹豫了一下，又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硬生生转开话题，“父亲让我转告您，‘太快了’。”
　　哈利搅咖啡的动作一顿。
　　太快了？
　　——是指什么？
　　铂金家主给出的信息太过模糊，不过好在哈利实在是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思维模式，不过这不是眼下最主要的——
　　哈利一下一下的在咖啡杯里搅着圈，视线状似无意间落在Draco的左臂上。
　　Draco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抽回手放在里桌子下面，紧紧抿起唇，手臂微微有些颤抖。
　　这样的反应让哈利扔下了手里的搅拌匙，沉着脸：“他标记你了？！”
　　这不应该——太早了！Draco才五年级！
　　当初Draco被标记是在完成了“杀死邓布利多”的任务之后！
　　Draco绷着脸猛地站起来，动作幅度大到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色的浓稠液体洒了一桌晕湿了哈利放在桌上的学生论文。
　　哈利没管那些羊皮纸，伸手攥住了转身要逃走的Draco。
　　Draco死命的挣扎着，在挣扎间左臂原本被遮挡的很好的黑色标记露出了一角，两人突然定格住，然后哈利看着Draco的脸色一点一点褪尽血色变得苍白而无力。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下放开铂金小贵族的手，Draco下一秒就将袖口重新扎紧，然后右手抓着左臂用力的就像是要嵌入血肉一样。
　　哈利从没有接触过这个时期的铂金小贵族，他从来只看到那个铂金色的好友坚强而坚韧的一面，这样的软弱和无可适从他从没有见过。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德拉科被标记的时候卢修斯和纳西莎都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他是一个人还是有人陪着渡过那段绝望而无助的时期的？是一个人吧……不是谁都有资格看到马尔福们不贵族的软弱的一面。
　　哈利突然感觉到一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悲伤和歉意——战争年代几乎剥夺了他所拥有的一切，但是又何尝对其他人友善？
　　都是一样残忍，只不过残忍之后的伤疤只有自己知道。
　　“以后除了礼拜四，礼拜一也可以来我这里。”哈利听到自己的声音，看到对面铂金小贵族惊讶的眼神，“只要你愿意，都可以过来我这里。”
　　“您……”Draco认真的用一种并不怎么礼貌的审视眼神注视哈利良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哈利陡然失笑，然后伸出手趁着铂金小贵族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揉上了那铂金色的短发，说实话，手感真的好极了：“看在你教父的份上。”
　　“教父？”Draco的眼神波动了一下。
　　哈利眨了下眼睛，坏心眼的道：“你该叫我教母的，我亲爱的小龙。”
　　说完哈利自己先打了个哆嗦，对教母这个称呼真的有些吃不消，但是看到对面石化的小铂金，哈利突然觉得什么都能忍！
　　Draco带着龟裂的表情夺门而出，在无意识间跑到地窖门口的时候又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敲门进去问那个从小就敬畏的教父——您是不是给我找了一个教母？
　　哦，梅林——
　　Draco知道自己走向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脚步绝对是漂浮的。
　　不过，玻尔教授也勉勉强强符合马尔福家的审美，就是是个格兰芬多——不过听爸爸说，教父之前喜欢的就是一个格兰芬多？
　　教父喜欢就好……
　　……
　　哈利对着门笑了好一阵，然后对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魔药教授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哈哈哈哈！”
　　魔药教授背靠着门框，双臂抱胸，眉头微挑：“教母？”
　　哈利抽出魔杖，挥动间桌上的羊皮纸自动分开，被咖啡污染了的羊皮纸被集中放在了右边：“那是他没反应过来，要是以后的德拉科，一声教母叫出来我非冷死不可。”他偏头想了想，然后默念了一句魔咒把咖啡污渍从羊皮纸上分离开来——这还是当年赫敏用过的方法，因为罗恩和他经常把喝的倒在作业上。
　　“那瓶波尔斯药剂？”男人的语气很笃定，他知道普林斯庄园还珍藏了一瓶波尔斯药剂，但之前卢修斯却来求助他。
　　“给卢修斯了。”哈利耸肩，一张张进行咖啡污渍的去除，“我想进行一个实验，我觉得卢修斯马尔福的复活应该会让魔法界热闹上一阵子。”
　　“别小看他。”男人沉声道，“他不会如你所愿。”
　　“我怎么会小看一个马尔福？”哈利诧异的看了眼男人，“但是你也别太小看德拉科了，西弗，克里特斯没有死这么令人难以置信事其他人说德拉科绝对不会相信——因为死因未知尸体还保存着呢，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的话德拉科会无条件的相信。我的目的只是让德拉科知道卢修斯没死而已。”
　　“你是说——”男人明白了什么。
　　哈利的魔杖突然抖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重物坠了他的魔杖，但是哈利并不意外，反而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卢修斯回去了。”
　　“时空穿梭的通道被成功关闭，我们的魔力将会受到时空制约。”
　　“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就等一场对决。”哈利的眼眸一瞬间溢出一种凌厉的锋利，他挺直了脊背，整个人就像是出鞘的宝剑，“迟来的对决。”
　　当年攻击西弗勒斯的纳吉尼是受克里特斯的指使，因为这件事，哈利永远不可能对克里特斯心存怜悯。
　　有愧疚，但绝没有手软。
　　他和克里特斯互相亏欠一场对决。

作者有话说

　　突然想起莫娘对卷福的那句 I own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