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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   柳姨娘身后丫头早上前扶起谢表妹,谢表妹带来的丫头也即会来事,当下便哭着说道:“我家小姐也是清清白白的,如今出了这事小姐可怎么办!”说着便哭天抹泪起来。

      谢丽婷在旁看着这出闹剧,脸色青紫起来,抖着手道:“姨娘这事你别管了,表妹这人素来喜欢生事。”

      柳姨娘瞅了一眼谢丽婷,轻蔑的笑了声,低声道:“你亲表妹出了这事你怎么还说起这话来,难道要她像你那样闹的满城风雨。”

      “你……”谢丽婷被柳姨娘一说,气的站了起来,随即朝着祝少鼎道:“这事我不管了。”说完便回了里屋。

      柳姨娘见谢丽婷毫不给自己面子,可脸上也挂不住,当下便朝着祝少鼎道:“你看看你娶的媳妇。”

      祝少鼎瞧着自己亲娘,深深有一种无力感,叫了两个婆子把谢表妹拉了回来,那俩婆子本就是在屋外做粗活的,即是谢表妹百般不愿可还是被那俩婆子又掐又拽的拉了过来。

      谢表妹被拉进了西边小屋,柳姨娘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无视自己,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虽祝少鼎对自己亲娘算不得多尊重,可还是头一次这般冲突,柳姨娘当下便有些受不住,摇摇欲坠的看着祝少鼎,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就这么对我!”

      本是多事之秋,祝少鼎哪里还有功夫理她,板着脸便道:“姨娘,你平日还是少来我这里,我毕竟成婚了,也该避嫌了!”

      柳姨娘看着祝少鼎,似乎有些不认识他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被丫鬟托住方说道:“我为了生你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你没叫过我一次母亲,如今竟瞧不上我这个做姨娘的娘了,罢了我走。”

      听着柳姨娘这番语无伦次的话,祝少鼎丝毫不为所动,要换了以往定然会好好安抚一番,可如今祝少鼎在府里处处受掣,哪有心情理会这些,当下便道:“你是姨娘,我母亲是大夫人。”

      柳姨娘原本难看的脸色更甚,低着头便出了院子,一路小跑至外书房走廊,丫鬟跟在后面劝慰道:“二少爷是气着了,他定不是真心的。”

      柳姨娘对着墙上的石狮子呐呐道:“我也是清白人家姑娘,当年在湖心亭偶遇侯爷,这才委身做妾,难道就为这我就得处处低人一等不可!”

      这话不是柳姨娘头一次说,每次刘姨娘在外受了气总免不了说一遍,伺候的丫鬟也是耳朵都生茧子了,可眼前还免不了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来,“姨娘对侯爷是真情意,侯爷对姨娘也是真好,谁不知姨娘在侯府吃穿用度是侯爷亲自关照的,侯爷这些年除了姨娘可在没其她女人了。”

      这话百试不爽,柳姨娘每次心灰意冷,只要这丫头把这话一说,柳姨娘立马就心满意足起来,今日听了这话,柳姨娘缓缓道:“你说的有理,我不该为这些小事去叨扰侯爷。”说完便笑了笑就要回去。

      两人沿着小道往回走,走至一树丛后听着有人说话,隐隐听到话里带着二少爷,柳姨娘快走两步赶了过去,这两丫头都认识,都是祝少鼎屋里的丫头,一个叫桂花的还是祝少鼎的贴身丫头。

      柳姨娘看着这两人,整了整衣裳便道:“你们不在院子里当差,在着说什么是非,主子们的事也是你们能多嘴的么!”

      柳姨娘以为这两人还在谈论谢丽婷的丑事,当下便想着狠狠训斥一番。

      年龄偏小的丫头松开桂花的手腕,朝着柳姨娘道:“姨娘,桂花两个月没来那事了,怕是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桂花没想到这丫头嘴这么快,当下便红了脸,忙说道:“姨娘,这丫头嘴没个遮拦。”

      柳姨娘没听出话音,只以为这小丫头大惊小怪,指着这小丫头道:“女人累了,这东西边来的不准,调理几日便好,平白无故的请大夫也不怕人家说你轻狂。”

      那小丫头正是和墨玉交好的丫头,早就被墨玉收买了,见着柳姨娘没大动作便故意在这堵住了桂花就想着把这事闹大。如今有这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当下便道:“二少爷成亲第二日,桂花姐服侍了二少爷一场。”

      “别说!”桂花来不及阻止她,见她已然把话说了出口,当下便低了头。

      柳姨娘看了看桂花,果然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当下便拉着桂花摸了摸肚子。桂花吓的躲了起来,柳姨娘笑道:“是我糊涂了,即使是有了也不会这么快看出来。”当下便让身后的丫鬟去请大夫。

      桂花原本就是祝少鼎的通房丫头,如今成了事实,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又有人在一旁怂恿着,桂花顺数推舟的便跟着柳姨娘回了祝少鼎院子。

      这边厢祝少鼎刚把谢表妹狠狠的发作了一通,还没回过神便见着柳姨娘拉着桂花进来,那桂花还一脸娇羞的低着头不知作甚。

      柳姨娘没注意祝少鼎难看的脸色,只喜滋滋的上前道:“有喜事。”

      “什么喜事?“祝少鼎看了一眼桂花问道。

      柳姨娘拉着桂花的手道:“桂花这丫头大概是有了,我让人去请大夫了。”

      祝少鼎脸色一暗,看向桂花,桂花点了点头,祝少鼎记得确实和桂花做过那事,难道这么巧就有了,当下便有些狐疑,如果是真的有了,那谢丽婷哪里如何交代,让外人怎么看!当下祝少鼎一股子狠劲上来,一把扭住桂花手腕道:“在外跟什么野男人有了,想栽赃道我头上。”

      桂花没见过这样的祝少鼎,当下便吓苦了,直往柳姨娘身后躲,一边躲一边道:“二少爷,我整日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功夫认识旁人,我又是府里的家生子,我父亲还是城外庄子上的账房。”

      桂花没那机会结识旁人,祝少鼎心理明白,可他更明白如今这时候,更不能和谢丽婷生嫌隙。

      这黑锅桂花是不背也得背了。

      祝少鼎这么想可柳姨娘却不这么想,当下便护住桂花道:“你试试看,桂花这丫头是从小便跟着你的,你这么能这么说,再者说大夫还没来,你这么就急吼吼的这样!”

      这话一出,祝少鼎一愣,实在是柳姨娘平时脑子总是拎不清,今儿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说了这么句一针见血的话,倒弄得祝少鼎无言以对。

      谢丽婷早在内屋把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又见着祝少鼎一副默认的样子,当下便掀了帘子出来,朝着柳姨娘道:“待会大夫来了给桂花好好看看,倘或桂花有了,那是定要好好养养的,说不定这还是少鼎的第一个孩子呢!”谢丽婷说道最后看了一眼祝少鼎。

      祝少鼎见谢丽婷这般大度,自是明白谢丽婷和他一般心思,都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当下便附和道:“这等家务事自然是娘子操办,桂花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二少奶奶。”说完便站到谢丽婷身边,还拿起一旁的披风盖在谢丽婷腿上。

      柳姨娘被祝少鼎和谢丽婷这一唱一和弄的又羞愤又气愤,指着祝少鼎半天说不上话来。

      不一会大夫来了,这喜脉本就是大夫的基本功,哪里有什么难的。这大夫当即便朝着祝少鼎贺喜道 :“恭喜二少爷,大喜啊!”

      祝少鼎僵着脸挤出一丝笑,朝大夫道:“辛苦了!”

      说完便示意门口的丫头送客,那大夫没拿到格外的赏钱,正踌躇见,谢丽婷在旁一通干呕,那大夫也不知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当下便上前道:“容我看看。”

      谢丽婷想着这几日确实食欲不振,看看也无妨,便伸出手给大夫把脉,那大夫一把脉,当下便跳起道:“大喜大喜,二少爷,二少奶奶这是有喜了?”

      祝少鼎脸色实在难看,盯着谢丽婷问道:“多久了?”

      那大夫浑然没注意祝少鼎脸色,还得意洋洋的说道:“两月有余,方才那位是一个多月。”

      “送客!“祝少鼎手一挥,边上的婆子推着大夫便出了门,那大夫一边走一边还吵嚷道:“怎么连个喜钱都无。”

      祝少鼎听着这话,瞪了一眼柳姨娘,柳姨娘看着祝少鼎,想着方才大夫说的话,祝少鼎成婚两月有余,可新婚之夜谢丽婷出了那事,这日子一合上,越想越觉得这肚子蹊跷。

      还没等柳姨娘出声,祝少鼎便指着柳姨娘道:“以后我院里,你少来。”

      柳姨娘也觉得出了事,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谢丽婷便走了。

      桂花等人也跟着柳姨娘出了门,其她丫头婆子也不敢多留,谢丽婷看着祝少鼎忍不住哭了起来,抽噎着说道:“怎么办?这孩子不能要。”

      祝少鼎跌坐在椅子上,看了谢丽婷半响,才道:“这事还有补救,旁人不知道我和你一个月前才同房,这孩子你照旧生下来,等桂花的孩子生了,便把俩孩子换一换。”

      谢丽婷听着这主意,当下也没其他办法,只得点了点头道:“就这样吧!”说完,便忍不住双眼含泪,泣不成声。

      祝少鼎上前安抚道:“别怕,过两年这事便没人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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