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47、「Gossip Boy」F9

　　当大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红了，大约要倒到韩国SHOW CASE之后的那周。因为要准备接下来的中国show，成员们也没什么空余时间上网，自然不知道。
　　还是鹿妈妈那通电话问鹿晗是不是开了微博，鹿晗才反应过来。此后，EXO便成为了公司新的里程，红的不可收拾。
　　不知道出道前成员里谁说过那句：
　　——我真想红的被fan挤死
　　反正，现在是应验了。
　　首尔，愈发暖和的天。天空总是半明不暗的，就像是水球等待着被按到极点时的爆破，每缕空气都是粘稠的，有些说不出的懒惰情绪挤压在里面。
　　好不容易空闲出的半天，成员们大多都与前辈们请教舞台的技巧，只有世勋独自窝在墙角看着什么书，头垂得很低，发丝触碰着发丝，一点一点的。
　　埋头在阴影中，愈发分明的棱角，宽阔的胸腔轮廓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个18岁少年的成长，双腿修长地圈着一小块地毯，宽松裤腿垂在地面有着微小的褶皱。
　　手指不停地在书页上比划着横线，而他表情却常让人误会成别个羞赧的孩子，像……像谁呢？
　　鹿晗。
　　“看什么呢？”鹿晗弯腰站在他身前。双臂撑着腿，肱肌饱满地突起着。他笑了笑，又凑近世勋了些“给哥看看呗。”
　　鹿晗睫毛扫着眼睑，忽闪忽闪的，脖颈上的锁骨链也跟着微微起伏。顺着链子向深看去，是什么呢……世勋侧过头，伸手捂上对方大敞的领口。
　　“别乱摸我啊，”鹿晗笑着打趣，却任由世勋帮他捂着。看着他不停扎眼的表情，顺手揉了揉世勋头发“我们世勋，还真是懂事了。”
　　“鹿晗哥，你穿好衣服。”
　　世勋回头正好撞见摇晃着走进来的桃子，便迅速地帮鹿晗拉好衣服，嘴巴微张着：“快点。”
　　“什么快点啊？”桃子不知所云地站在鹿晗身边，搭了胳膊在对方肩上，这才发现世勋的视线始终盯在自己身上，不——准确地说是盯在自己的那只胳膊上“小世勋，别这么看着我。”
　　鹿晗打趣地观察着矫情的世勋，装作不经意地把桃子胳膊拿下来。世勋那双视线就像是炸弹解除了警报，满意地翻了个白眼给无辜的TAO。
　　“我很冤的好吧！”桃子指着自己鼻子，委屈地眯了眯眼“我也是有后台的……”
　　那话明显是对世勋说的，大家心里都清楚。TAO狡辩半天，只是想要辨明：
　　——你有鹿晗做后盾，我也有队长当挡箭牌的。
　　世勋向他伸出大拇指，眼睛笑的弯弯的。转过头看了眼鹿晗。宠溺的视线里，鹿晗满眼都只有他一人。
　　嗯，这就够了。
　　桃子受不了他们俩没完的腻歪，趁着世勋不注意一把抢过了他摊在膝盖的书。
　　“什么书？”鹿晗侧头瞥了眼。
　　“哥，别看没什么！”世勋抢着遮住鹿晗视线。
　　可惜，TAO已经先一步地爆出书名，是《INTIMATE RELATIONSHIPS》——爱情心理学。
　　短暂的尴尬。
　　世勋感觉自己贴在鹿晗脸上的手在不断地升温，气氛也跟着凝结起小水珠，顺着心间滑下去，痒痒的。
　　而就在TAO下一句之后，俩人的内心防线彻底垮掉了。就因为那句话，世勋‘嗖’地收回手，鹿晗‘啪’地立正了，而世界……就此安静了。
　　——世勋，你是不是恋爱了，还是跟他？
　　TAO指着鹿晗，过了会儿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猛地住了嘴，目光躲闪着避开两人尴尬的扫射。
　　“唉真是的，还给我！”
　　挣扎着站起来，左脚却踩在了右腿裤脚上，重重地摔在地板。脚踝撞击着地板发出闷响，这声响强使鹿晗从刚才的尴尬中抽回了神，下意识地伸手拉他，可惜已经晚了。
　　世勋满脸的吃痛，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脚踝，看来真的摔的很痛。只是天生的那份倔强没让他哼出声儿，强忍着咬紧下唇，泛着青白。
　　鹿晗一面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的关切着，一面转过头看了眼TAO，瞳孔里是桃子从未见过漆黑，寒峻地凝成冰刀，插在里面。
　　桃子有些惶恐，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垂着眼皮张着手低喃：不关我的事，不关我事的。
　　事情来的太突然，鹿晗也许自己都不知道方才那是怎样的目光。世勋受伤，自己的整颗心都在跟着痛，因为想照顾，因为想守护，因为想爱，所以……原谅他顾不了这么多。
　　——鹿晗，他是人不是神！
　　而这一切，鹿晗的凌厉，世勋的吃痛，TAO的无助惶恐都看在了KRIS眼里，他静静地走进来，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拉住桃子。TAO抬头看他，队长眼中是同鹿晗一样的冷漠。
　　TAO拉住他，小声地像是祈求：“队长……队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做。”
　　依旧沉默着，KRIS握紧了桃子的手。居高临下地，他对鹿晗说了句：“桃子知道自己错了。”一字一顿，期间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低头查看世勋伤势的鹿晗，手下的动作顿了下。可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安慰着世勋。
　　两人僵持着，气氛瞬间冻结了。TAO偷偷地拽了下队长，世勋也抬眼撞见了KRIS的瞳孔。
　　有种不好的预感，蔓延着。
　　KRIS静立着，只是眼睛眯起来，瞳孔缩小成小缝，嘴唇也向里紧抿着，沉默的队长总有种压抑在气场中，正弥散地不由让TAO放浅了呼吸。
　　“桃子不是故意的，他道过歉了。”这句是用中文说的，声音很沉，压低声显示，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浓厚的硝烟味道，怎么会嗅不出？！
　　——你疼你的世勋，我管不着。但你这么对待桃子，我无法容忍。世勋是孩子，同样TAO也是。你对世勋的感情，我也有。
　　就像是两个大人在闹别扭，最着急的还是世勋和桃子。闹成这样，多添了桃子的愧疚，这点却是KRIS忽略的。
　　桃子，他想每个人都好，而现状的导火索，却是他。
　　“队长，鹿哥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你们别这样，求你们了！”桃子急的要挤出眼泪，眼窝红着解释。
　　“哥，你们在说什么？”世勋似乎缓解了些疼痛，望着鹿晗轻声问，对话起始，只把他当个外人“队长好像是生气了的样子。”
　　“没事的世勋，乖。”鹿晗笑的有点牵强，拍了拍世勋脸颊让他安心“是这里痛吗？”
　　鹿晗小心地触碰着伤处，一边甩出一句：“如果伤了桃子，我道歉。”声音很冷，头也不回的。
　　两人继续对峙着，谁都不肯说软化。如果说舞台上的鹿晗是萌货，现实中的鹿晗很男人，扯去‘萌’的面具下最真实的他自己。
　　都是出于保护，他＆他又有什么错呢，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桃子……”KRIS拽紧TAO的手，不容置疑的“我们走。”
　　桃子就这么被队长拖走了，鹿晗还背对着他们，世勋也没抬头看他。挣扎着，他一遍一遍地道着歉。
　　从不与别人争什么，就像这么平静的活着。现在鹿晗却亲手打破了这一切，刚出道团体就出内讧，对谁来说都是值得悲伤的。
　　一起奋斗，一起生活，有谁会比他们相互更亲近、更了解彼此？鹿晗重重地叹了口气，眸中的光晕淡了，浅浅的无奈织成网罩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哥……你们在吵架，”世勋强迫鹿晗抬起眼，顿了顿才慢慢地说了句，声调里塞满不确信的频率“因为世勋吗？”
　　“不是，别乱想。”鹿晗打断了世勋的话，站起身。世勋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仰起头看他，鼻梁高挺着“拉着我，可以站起来试试看。”
　　手摊开在世勋面前，鹿晗投给他肯定的点头。
　　——我会一直在，所以你不要怕。
　　借着对方力量站起来，过程很慢也很辛苦。刚才扭到的脚踝已经红肿起来，只能依靠着右脚的力量，左脚踮地。
　　此刻，鹿晗就是世勋的全部。
　　“痛就说出来，告诉哥。”鹿晗看到世勋在紧咬嘴唇，便把对方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转移过重心“别用力，我撑着你就好。”
　　两人距离缩到最小，世勋甚至都能看清对方睫毛的弧度，便强撑着笑意，眼睛挤在一起：“我还好，哥。”
　　——有哥在，我就会很好。真的，鹿晗你知道吗！
　　鹿晗垂眼想了下，慢慢蹲下来，蹲在世勋跟前，扭头招呼着他：“世勋，上来。”
　　——强迫自己勇敢的世勋，哥会更心疼的。这些，世勋你知道吗！
　　世勋愣了愣，顿了一秒才知道鹿晗想要被他出去。他摆着手拒绝，强忍着要自己走出去。
　　“不用了哥，我能自己走。”
　　“上来。”
　　“哥，我真的没关系。”
　　“上来。”
　　“不是很痛的，哥放心吧。”
　　“上、来！”
　　世勋知道拗不过鹿晗，只好服帖地趴在鹿晗背上。手臂环绕在鹿晗脖颈，脑袋埋在肩窝，这儿他能感到鹿晗脉搏的跳动。
　　“乖乖待好，知道吗？”
　　“哦。”
　　鹿晗背着世勋，慢慢地走出屋子。阳光摇曳着他们的背影，越拖越远，渐渐重叠成条直线。
　　“世勋呐……”
　　“什么？”
　　一路上，两人都在闲扯。大概是尴尬，鹿晗智商瞬间清零，逻辑混乱的，却很有爱。
　　“额，没事儿。多吃点吧，大男孩这么轻。”
　　“哦。”
　　“那个鹿晗哥……”
　　“嗯？”
　　鹿晗回头去看他，却忽略了两人的距离。回头的维度很微妙，险些就要撞上世勋鼻尖了，世勋瞳孔是透彻的，眼白分明。眨了眨眼，舌头伸出来舔了下本来就很红润的嘴唇……而这一切，都放大在鹿晗眼里。
　　该怎么表达……只有当事人明白。
　　“不……不要随便叫我。”鹿晗猛地回过头，艰难地吞着口水又凶了句世勋“你想掉下来吗！”
　　世勋倒是笑的很灿烂，歪头侧在鹿晗脖子上。头发搔的鹿晗痒痒的，不觉躲了躲。世勋凑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句：“鹿晗哥，医务室在那里……我们走过啦。”
　　神经亮起红灯，鹿晗惶恐地睁大眼睛。果然，公司医务室早就过了，他这是在干嘛……怕是被看透了心思，扭头飞快地退回去。
　　慌张中，他当然不会发现世勋趴在他身边的笑，是最最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