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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6 ...


  •   晚安成了阳奉的常客,她不是去玩耍,而是去找唐糖玩。
      这些天,她发现自带对唐糖大多是冷眼相待的,高兴时,来个热吻。不高兴了,哪凉快待哪去。
      晚安为唐糖打抱不平,可当事人却一脸的不在乎,一句习惯了。彻底的让晚安觉得唐糖有受虐倾向。
      “呵呵~自带就是这么可爱。”一桌子的女妇人摸着自带俊美的脸,调戏的说道。
      每个人的手上戴着很多的金戒指,金手镯,恐别人不知道她们多有钱一般。
      晚安嫌弃,不去看那一桌的场景,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她看到唐糖在另一桌子,仰天喝酒。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说唐糖什么了,真的就非这个人不可吗?真的就,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嘛?
      答案,是的。就非他不可。
      傻不傻啊!这世界上又不止这一个人了。

      唐糖终于干掉最后一杯酒,托起一杯清酒来到晚安身边,在看到晚安隐晦的眼神,她不在意。抬眼去寻找自带,在看到他坐在一群女人的身边,终于眼神也暗淡起来。还是这样子啊!
      说唐糖没阻止过自带,那是说不过去的。当时他们刚刚流浪到这个县,自带因为没钱,在阳奉被一个女人看中,自带居然没有拒绝,她在那个女人带走自带的那一刻,拿起一个空的啤酒瓶就想动手砸女人。可,自带却无动于衷。
      “闹够了没有?”自带第一次面无表情的对她说了一句让她心寒的话。
      唐糖看着他们走了。那个时候,她不懂。现在,她却懂得了。
      自带的梦想是他一生的追求,他用他的方式,给自己带来温饱,给唐糖带来温饱。任何人都没资格说,他是靠自己。
      她就像另一个他,他把她养的像女儿一般,就是不希望她委屈。
      是哪个说自带人渣?也只有唐糖清楚,因为她是他至亲的人,现在如此,以后还是如此。

      晚安拿起那杯唐糖放在吧台上的酒,想像唐糖一样,猛地喝掉,因为她总感觉那样子,比较美。
      孩子傻,想一出,还真试一出。
      最后的结果是“呀!安安,安安,安安。这可是40°的伏特加啊!这孩子。”唐糖伸手在晚安的脸上摸了摸,还真烧起来了。
      唐糖扶起晚安,走向阳奉的大门。门一打开,风吹的这两个女孩子一个激灵,晚安嘀咕的说着冷,唐糖在暗黄的路灯照射下,难得看到晚安一脸孩子气。她苦笑的抱紧晚安。刚踏出一步,一个高大的身影把她们的去路给挡住了,一片的黑暗。
      唐糖艰难的抬头,看到了那个总在晚安身边的男生,他穿着白色羽绒服,眉目皱的老紧,脸也是阴沉的,就像这天气一样,让唐糖一下子感觉到冷颤。
      “鱼书,鱼书来接我来吗?我闻到了他的气味呢!”晚安不知是醉话,还是真的感觉到熟悉的人的气味。
      鱼书因为这句话,原本不悦的脸,开明起来,他从唐糖手中把晚安接了过去。他轻手的把晚安陀在了背上。嘴上说着“喝不了酒,还喝。现在难受了吧。”那语气,像丈夫抱怨妻子一般悦耳。
      唐糖看着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晚的黑暗因为他们,变的明亮起来。她自嘲,是因为晚安拥有她一直想拥有的东西,她才会这么喜欢这个小女孩吗?是吗是吗?

      晚安好像比以前重了好多,鱼书清瘦的身板好像有点支撑不住,在寒风的敲打,在外人的眼里,好像风一吹,他们就会一齐倒下般。
      上一次背晚安是多久以前的老,她那时候不过十岁吧。
      因为贪玩,不小心扭到了脚,鱼书背起了她。那时候晚安是清醒的,不似现在。那时候好像说了一些话。
      “鱼书,你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一会?”
      还有还有“鱼书,我是不是很重啊!”
      “鱼书,对不起,让你背我回家。”
      想必那时,鱼书似乎更喜欢现在。因为那时,他只是怀着做好事的心,背起了晚安。而现在,他把她,当成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鱼书,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是在大学毕业以后,还是一起奋斗工作的时候呢?”那时候是糊涂的,她没有一丝的理智。
      鱼书行走的步子停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眼角眨着一滴闪亮的泪水。他该怎么回答?帮帮他,他应该如何对背上的人说:“其实,我们不会在一起。”这样的话,说出来,伤的不止背上的人吧?那个开口的人,定也是心痛的。
      四周安静无寥。
      晚安眨着已落下泪水的眼睛。她难得清醒,说出那句话,她在糊涂的意识。可,说完后,她清醒着。
      她装作睡着了,鱼书一步一步把晚安背回了家。
      那个夜晚,跟寻常的夜晚一样,过了那个点,明日升起。各自忘掉他们做过的荒唐的事。

      晚安很早就醒了,她躺在床上,脑袋侧着,看对面的一扇窗户,她出神的不动,眼角眼泪一滴一滴流淌在被窝里。对面那扇窗的人儿,你是为何要对女孩儿狠心,为什么?
      鱼书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他脑海里响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鱼书,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是在大学毕业以后,还是一起奋斗工作的时候呢?
      那句话好像有魔力,总是围绕在鱼书的神经,挥不去,也忘不掉。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鱼书离开平江,离开晚安了,让他犹记最多的,恐就这句。
      他一直不知,那些话其实就是晚安一直想的一席话,她以为,鱼书和她一样,把他们以后的生活连在一起,离不开彼此。
      是谁赋予她自负,给她希望,让她这样以为的?

      唐糖看到自带和一位妇人打扮的人进了一间宾馆,她坐在对面的茶水店里,看着他们进去。
      寒冷的冰水流入暖和的喉咙,唐糖耐住不适,眼睛直直盯着玻璃窗的对面。她想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然而很多事情是预料不到的。妇人的老公出现了,他把自带给打了,扔出宾馆。
      唐糖推开椅子,着急的跑到了街对面,她扶起自带,自带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地上,不起来。
      “你这又是为何呢?”唐糖见自己拉不起自带,便和他一同躺下。
      “呵。呵呵~”
      “为何?就为了他妈的那点梦想,老子赔了身子又赔一切。”
      自带眼角泪水流出来,他喃喃自语“我这是为了什么?”
      是啊!为了什么,让他如此糟蹋自己。还不就是那所谓的梦想吗!
      没经历过的人,这是会说:“梦想有那么重要吗?”
      重不重要不是看你,而是看那个经历过的人。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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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中今年想拉高升学率,打算弄一场大型的画展。第一名可以直接保送央美。参与者随意,却只仅限高二,高三。
      其实,说是高二,高三一起。可高三艺术班的学生都不会为了仅有一名才上央美的风险,放掉课程。到头来说,高二学生有着莫大的时间和精力。
      晚安参加了,她在廖清画室待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总共就那么些手法和灵感。当她来找唐糖,说了这件事以后,唐糖说让她来阳奉,反正这里是柳家的。
      呵呵。说来也凑巧。阳奉是柳原竹当年来平江接晚安时看中的一块地皮,最后开了一间酒吧。有一次他来平江收账,晚安一眼就看到了他。隔了一些时候没见,柳竹原还是那么的…健康。
      “这种地方,你还是少来的好。”柳竹原一脸的父亲姿态。
      “嗯。”晚安点头,从始至终,没开口喊一句父亲。两字。
      “你妈,过的也挺好。”
      “嗯。”
      “那就这样吧。”柳竹原见晚安没有表情,知她对自己有间隔,也就罢了。
      既然从小就没有当过父亲这一角色,待事情已成定局,他又哪来的想重修旧好。
      而那重修旧好,又惨了多少的自身利益。晚安这样,纯粹自保而已。不为别的,她是知道柳竹原始一个如何的人,会对她如何。
      在柳家,她没有依靠,就只能疏远了。

      晚安辞别了廖清,拿着一切行头来到了阳奉。鱼书知道这件事没有多大的反应。但只要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晚安开心一些。所以,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依着她。
      晚安也乐的自在。她每天来阳奉,听着自带唱歌,唐糖陪着她在阁楼的上方,看着这些人醉生梦死。
      在阳奉待了这么些日子,她发现了一些事情。
      自带不若外人眼里,那样的薄情,他很在乎唐糖,一般阳奉生意一般的时候,他情愿自己多唱几首歌,让唐糖待在阁楼里,和晚安一起,陶冶情操。他,不让她去受罪。

      晚安把一切都收拾好,离开阳奉时,找到唐糖打招呼,唐糖还是一杯酒,一种笑容。晚安附在唐糖的耳边,说了一句:“少喝点,我先走了。”唐糖眸子里洒出感动,点头之际,她推着晚安,“快点回去吧。外面冷,鱼书难等。”
      晚安点头,走进夜色里。
      唐糖看着那朦胧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想啊,晚安比她有福气。
      那所谓的福气,好像也只是这时候的福气罢了。一切的命运,都不是你我能猜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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