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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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长门他们和自来也站在一起送别。
自来也一脸泪汪汪的丢人样子。
大蛇丸对此嗤之以鼻，纲手在弥彦和小南“自来也老师……”惊呼中直接一巴掌将人扇飞，然后潇洒的一笑，“好了，障碍物清除了。”
结果四个小屁孩对着望了很久，然后小女孩直接转身盯着大蛇丸。
她说，“你死了，把身体给我？”
大蛇丸愣住了，爬回来的自来也惊悚了，纲手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长门弥彦小南集体扶额，弥彦咬牙切齿，“这个白痴面瘫……”
“我看上你的身体了，给不？”没有起伏的音调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执着。
大蛇丸勾唇而笑，“好，只要你能等到我死了。”
平宫悠满意的点头，她觉得自己肯定比他活得长久些，伸出双手，理所当然的说：“抱。”
弥彦决定眼不见为净，直接拉着长门和小南走人。
自来也瞠目结舌，纲手笑意盎然，悠然看戏。
大蛇丸低头看了小丫头很久，金黄色瞳眸中竖起的瞳孔泛着绝对的恶意，平宫悠不为所动，大蛇丸弯腰将小丫头抱起，“只此一次。”
小丫头点头，“以后怕你也抱不动我了。”
这是红果果的鄙视，即使她只是认为她会长大而他会变老，老人家力气都不怎么大的，当然，僵尸除外。
大蛇丸也不生气，将人抱起来之后身体也动了起来。
他的速度很快，平宫悠满意的点头，如果他现在是尸体的话会更快吧。
搂紧人的脖子认真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他的皮肤很苍白却不干燥，即使在战争中浸淫了许多年仍有种水润的光泽。
他的一头黑发很直很亮，有着健康得让人嫉妒的色泽。
他的脸型也是轮廓鲜明的那种，微长，将两颊拉得有些消瘦，让眼睛有了妖艳的弧度。
然后是那双狭长的有着蛇眼特有的妩媚弧度的眼，金色的眼珠中黝黑的竖瞳随着行进过程中的明暗光线微微开合着。
眼睛周围紫色的眼影恰到好处的描绘出眼睛的形状，衬得眼珠更加明亮。——那紫色的眼影据说还是天生的。
她会知道因为丫直接伸手去轻轻擦了擦，大蛇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说：“这是天生的，擦不掉的。”
她很奇怪他竟然没有生气。
这个男人很骄傲，不管是性格还是脾气都说明了这点。
骄傲的人是不喜欢别人触碰的，那是一种无礼而危险的行为。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忍者，从小就在战争中洗礼的接近影级的忍者，身体都锻炼出了本能的警惕，如果可能，他甚至不愿意踩在树枝上跳行。
至少从他们出发到现在，他没有让哪怕是一片树叶碰到他的身体。
可是，他允许了她的触碰。
这是对她的一种宽容，平宫悠很清楚的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的清楚，所以她才会很迷茫。
没有人能无偿的得到什么，如果会获得，那么就必然付出相等的甚至更多的代价来偿还。
她慢慢的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很浓郁的血腥味，那种已经浸入肌理的浓郁的味道，仿佛自内向外散发出来的一样。
不过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习惯，在乱世，呼吸的空气中都是蔓延着血腥味的，这种味道，没有谁会陌生。
而且她是尸官，对于血腥味与腐臭味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一直盯着他看，直到那双金色的眼珠将焦点聚集到她的身上。
“你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要是尸体了就听不到了。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可惜。她想。
“看你。”平宫悠回答，“你很好看。很完美。”
大蛇丸勾起唇，“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别的小孩子会被我吓哭。”
“啊，世界上不是所有长了眼睛的人都长了眼珠，你要习惯。”小丫头的声音依然毫无起伏，在他脸上的视线没有移开过，“优秀的样貌比好人品更让人嫉妒。”
大蛇丸突然心情就很好了，这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丫头。
战争会让孩子快速成长，在思想方面更是如此。这个孩子很淡漠，证明她在战乱中成长的很好。
她懂得保护自己，懂得争取，懂得抓住时机。
他欣赏聪明人，也欣赏理性能干的人。
从她的话中可以看出她的性格，这个孩子，很骄傲。
不是那种高傲，而是为了她本身而骄傲着，虽然他不知道她在骄傲着什么。
“你要不要学忍术？”他问道。
平宫悠沉默不语。
他奇怪的看着她时，对上的却是她更奇怪的视线，“我要学忍术做什么？”
他眯眯眼，“没有上进心的孩子会让人讨厌。”
“没有耐心的大人也会让孩子厌恶的。”小丫头义正言辞的反驳，毫不示弱。
她将脑袋搁在他的颈窝，微微的蹭了蹭，“我有些困了，大蛇丸……大人？……嘛，随便了，如果可以的话，别叫醒我。以后给我一具尸体吧，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不需要学忍术的。”
这是很长的一句话，小丫头的声音有些疲懒有些糯糯的，语气难得的有了起伏。似乎在怎么称呼他的问题上小小的纠结了一下。
大蛇丸看着怀中慢慢沉睡的孩子，眼中的赞赏显而易见。
“哦~你看上去很喜欢这个孩子？”纲手看看小丫头又看看大蛇丸，很笃定的说着。
大蛇丸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聪明懂事的孩子总是讨喜的。”
纲手嗤之以鼻，“木叶聪明懂事的孩子也不少，你对红豆都没这么亲近过吧。”
大蛇丸淡定地瞥了眼纲手，“红豆是忍者。”
“也是你的徒弟……”
“只是弟子而已，只要我想，可以有很多。”
“喂喂，大蛇丸你这混蛋不要太过分啊喂。”
大蛇丸抱着孩子给三代复命的途中成功让有幸目睹的人惊掉了下巴，纲手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看着那些人的各种窘态。
当三代含着烟半天忘记抽出烟嘴的时候，大蛇丸皱眉了。
“老师……”自来也那个家伙应该已经传书回来给老师看过才对，他至于这么惊讶吗？
“啊，咳咳咳咳咳……”三代将烟袋放下，不确定的问，“你要收养这个孩子？是收养不是收留不是收徒？”
“老师，你很聒噪。”大蛇丸冷冷的回复。
“嗯，也好。”三代挥挥手，“你喜欢就好。”
于是在大蛇丸带回了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的称号后还带回了一个小丫头的消息在木叶不胫而走。
众人很想围观，可惜有那心没那胆。
在最后传闻终于转变成了绯闻高度的时候——比如说什么那其实是大蛇丸大人的私生女现在认祖归宗；或者是大蛇丸大人在战争中与敌国忍者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啊呸，是再见钟身的情况下秉着人不能在一起心要在一起的宗旨春风一度神马的，然后再次相遇发现有了私生女于是带回来养了；最离谱的是有人传大蛇丸大人爱上了小女孩为了能保证小女孩也爱他以后在一起所以效仿光源氏神马的玩起了养成游戏……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传不出的——波风水门决定代表大众去一探虚实。
波风水门携着徒弟打着询问师父情况的名号上门围观时，大蛇丸和小丫头正在吃饭。
当然我们不指望传说中的大蛇丸会做饭，忍者要学的东西很多就是对烹饪没要求，或者说在出任务的时候一般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自己准备吃的东西的，肚子饿了吃兵粮丸就好。
大蛇丸很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恐怕三代也不清楚。
即使觉得钱财没什么必要但是热爱开发新忍术的大蛇丸在经费方面的还是认真思考过的，所以敛财什么的也是顺便而已。
所以不管平宫悠想吃神马以忍者的速度直接去打包回来就好。
平宫悠对吃的东西也没什么要求，尸官大多茹素，与信仰之类的无关，只是因为在很多时候根本没办法吃下肉食。每当尸官做成一笔生意之后，看到了肉除了想吐是再也生不出别的想法的。
听见叩门声平宫悠规矩的放下筷子，道了声“失礼了”然后才起身去开门。
大蛇丸金色的眸子熠熠发光，也放下筷子看着小丫头的动作，这是个很知礼的孩子。
平宫悠在开门的时候看到一张闪耀的帅脸和一只死鱼眼。
说闪耀并不是因为那人笑得多么灿烂，其实人家笑得很温和有礼，只是那金黄色的头发和俊美的脸庞再配上温柔的微笑，让他看上去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平宫悠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个颜控。
至于死鱼眼，真的只是个死鱼眼而已。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蒙着半张脸的有着一只无精打采的死鱼眼的少年。
平宫悠静静地看了他们半晌才让开位置让人进门，并且回头告知据说已经是她养父的大蛇丸：“爸爸，找您的。”
正在进门的波风水门和卡卡西差点相互绊倒。
大蛇丸只是抬眼看了看进来的人，一言不发的扔给波风水门一个卷轴，再看看恭敬的站在门边的小女孩，淡淡地说：“小悠，过来吃饭。”
“是的，爸爸。”平宫悠朝着两人鞠躬，然后才坐回去继续吃饭，之后再也没看过那两人一眼。
在两人离开后平宫悠接着盯着大蛇丸看，他的吃相很斯文，慢条斯理的，好像再好吃的食物在他尝起来也不过尔尔。
“你不喜欢他们，为什么？”平宫悠秉承着不懂就要问，就算问题再失礼，宁可气死别人也不要憋死自己的心理将疑惑问了出来。
大蛇丸没回答，只是说：“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去实验室。”
话才说完对面小丫头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大蛇丸在她睡醒的时候告诉了她一些事，比如说收养她，比如说他做着人体试验，比如说关于禁术的开发等等。
而平宫悠没有让他失望，她的眼中没有害怕，没有厌恶，有的只是浓浓的兴味。
他很开心这孩子的价值观不需要他费心纠正，单纯得让人不放心的人，一个红豆就够了。
想起红豆，他皱了皱眉。
平宫悠吃完后轻轻地放下碗筷，拿着桌边的帕子优雅的擦手，然后才说：“我吃完了，谢谢您的款待。”
大蛇丸手肘搁在桌上，单手支着侧颊，“我在想，你是不是礼数太多了？”
“不，并不会。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东西都不会是多余的。这与喜好无关，与兴趣无关。”平宫悠将帕子折好放回桌上，“在我看来，世上的东西只有利害两面。”
“完美的礼仪可以获得上位者的好感，可以收获下位者的嫉妒与自卑。所以不管是在谁面前，在什么场面，我都很乐意将该有的礼仪做的完美无缺。”
大蛇丸眯眯眼睛，轻笑一声站起来说：“跟我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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