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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四章 除了你之外,都是背景(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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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只是说说看的,暖暖还真当真了,他从公司回来,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暖暖就指着沙发上的一堆衣服床单,说:“吃完饭把这些洗了。”
他嚼着饭粒满肚子的气,却还要满面笑容地说:“好,没问题!”
其实洗衣机是怎么开的,他都不知道,等研究明白了,把衣服塞进洗衣桶了,暖暖过来了,把衣服有往外拉,说:“你会不会洗衣服,浅颜色的衣服和深颜色的衣服要分开洗……”
等洗衣机停下来,他把衣服拿到阳台上去晾晒,一团团地往晾衣架上扔,暖暖推开他,示范给他看,说:“衣服要抻平了晾干,你这样晾干的衣服还怎么穿?”
“你晾的这么好干脆你自己晾!”
他生气,扔下衣服就走,被暖暖的一句话又硬生生地拉了回来,她说:“要不干活,要不走人。”
刘远昭听见动静跑过来,帮暖暖拍着后背顺气,安慰着说:“别生气,别生气,他没干过这种活,你要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来。”
他很想说,明明生气的人是他。可是看到暖暖和刘远昭之间亲密的样子,他强忍了下来,他不能看到他们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否则他会嫉妒而死。
他照她的方法晾衣服,照她的方法叠衣服,她坐在他身边,把衣服先分开,然后上衣和上衣放在一起,裤子和裤子放在一起,整整齐齐码成方块形的。
他想,她真是贤惠的女子,如果哪个男人娶了她肯定会特别幸福。
被暖暖敲了一记脑袋,说:“叠衣服呀,走什么神呀!”
他看着一堆的衣服头疼,说:“我肚子疼,去卫生间。”说完捂着肚子就跑。
暖暖摇头笑:“又偷懒!”
笑过之后,又想,他这样一个对待生活和工作的态度永远玩世不恭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管理一个企业的。
听说柯氏自从交到他手里以后,有很多以前跟着他父亲的老下属不服气,经常出难题给他,可是她偶尔到总公司去见他,看他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坐在一群德高望重的下属中间,游刃自如的,既解决了问题,又没有失了那些老下属的面子。
这样看着就觉得他还是有些聪明与智慧的。
九月底,刘远昭放在网上的设计作品被一个台湾老板看中,几番沟通后,高薪聘请他前往台湾工作,为他成立了单独的工作室。
这一直是刘远昭的梦想,也是他的机会,他依依不舍的向暖暖和柯逸凡道别,但是柯逸凡貌似比他还兴奋,帮他张罗着办出入境证,帮他买机票,甚至还花大价钱送了一套德国产的行头给刘远昭。
刘远昭在和柯逸凡拥抱告别之后,说:“我怎么觉得你是巴不得我走呢?”
柯逸凡嘿嘿地笑,故作大方地说:“哪有哪有,真舍不得你走,要不还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刘远昭打他的手,说:“狡猾!”又热泪盈眶地拉着暖暖的手不放,叮嘱说:“暖暖你要保重,要按时吃饭,不要总吃凉的东西,多吃水果,多喝水,晚上早点休息,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
柯逸凡听不下去了,推着刘远昭说:“你该上飞机了,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
“就你呀?”刘远昭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勉强地说:“也只能这样了!”
刘远昭向他们挥手道别,又叮嘱柯逸凡:“帮我照顾好暖暖,别让她饿着累着了,更别欺负她,否则我可不饶你!”
柯逸凡迫不及待,说:“知道了,知道了,再罗嗦飞机就要起飞了。”
暖暖有些伤感,毕竟和刘远昭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彼此间的情谊还是有的,她想过去和他拥抱道别,被柯逸凡抢先档在了前面,说:“别矫情了,让三儿赶紧上飞机吧。”
她也只能站在外边向刘远昭挥手,眼睛湿湿的,说:“一路顺风!做得不愉快的话还回来,我把房间给你留着。”
刘远昭背着包一边倒退着挥手一边泪光闪烁地点头。
柯逸凡拉着暖暖,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又对刘远昭做了个手势,说:“加油!兄弟是最好的!”
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心病,免去那些离愁别绪不谈,柯逸凡在送暖暖回去之后,把暖暖一个人扔在了楼下,说:“我这几天有事,不在这里住。”
暖暖瞥了他一眼,应了声要上楼,他又喊:“暖暖……”
她回过头,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一会才说:“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她很无语,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放心,我一个人不知道有安全!”
他从容地笑,他一向脸皮厚,经得起任何风吹日晒雨淋,何况是一句话。
花天酒地到凌晨,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再一睁开眼先看到暖暖的脸,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忙闭上了眼睛。
又想,最近真是出了怪事,怎么睁开眼闭上眼都是暖暖的音容笑貌。
还在困惑之间,被暖暖用枕头砸了一下,暖暖拉着床单,说:“还装睡,快起来,我要洗床单!”
他这才慢慢地睁开眼,没看错,这里正是他和暖暖合租的那个小屋,暖暖也是暖暖,和梦中的不一样,凶巴巴的。
“我怎么在这儿?”他欠着身子,让暖暖把床单抽了出去,一脸迷茫地问。
这一句话出口,先招来暖暖几个痛恨的白眼:“还好意思问,当我是你家保姆呀,又吐又闹又嚷的,以后醉酒不准再回来住!”
他还在茫然,随口问:“那我去哪?”
暖暖愤愤然地,说:“随便你去什么地方,大街上,桥洞下,公园,草坪,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就是不要再来祸害人!”
暖暖很是不满地出去了,他怔了好半天,愣是没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了,又做了什么让暖暖气到深恶痛绝的事来?想到暖暖刚才的语气,看起来很凶,实际上却徒有其表而已,更像是妻子在埋怨威胁醉酒晚归的丈夫,他偷笑,心情无比的愉悦。
心情一好,肚子就跟着咕咕地叫,他出去,追着在房间里洗衣打扫的暖暖说:“暖暖,我饿了。”
暖暖没有理他,把床单扔进洗衣机里,又走到阳台上把窗子一扇扇地打开,把刚刚洗过的衣服往晾衣架上晾,他再喊:“我饿了,没有听到吗?”
被暖暖扔过来了一个脸盆,她没好气地说:“饿了出去吃饭呀,告诉我有什么用!”
他接住了,还是想不明白暖暖何以会如此恶劣,就愤愤不平的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刘远昭就那么温柔,又搂又抱,轻声细语的,怎么看见我就变母夜叉了,我就那么讨你厌吗?”
暖暖越来越凶了,叉着腰说:“对!你是讨人厌,刘远昭什么时候像你这样喝醉了酒回来闹事,刘远昭什么时候饿了找我要东西吃,柯大爷,我这是小庙,请不起你这么一个大神,如果你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回你自己家去呀,我可不是你的私人保姆兼清洁工。”
说她母夜叉了,她还真就想一副母夜叉的模样,他头疼了,打算回房间换掉睡衣,然后出去找家餐馆先饱餐一顿,填饱肚子再说,可是房间里都找遍了找不到他的衣服。
他又出来,问暖暖:“我衣服呢?”
暖暖往背后一指,说:“都在那儿。”
阳台上他的衣服果然都晾在了那儿,像电视里那个汰渍洗衣粉的广告一样,在阳光里随风飘扬着,空气里还能嗅到洗衣液的清香。
他一件件的数过去,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把我的衣服都洗了?”
“这要问你,你自己不知道吗?”暖暖撇过头说。
“我知道什么……”他依稀记起来昨天被灌多了酒,想吐,他就一直忍着,后来头一歪到底吐在了哪儿,他还真是不知道。
“我……吐了?”他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愕然地说:“那……我这睡衣是……你帮我换上的?”
暖暖点了点头,说:“回答正确!”
他接着问:“你还做了什么?”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记忆,只是不敢去回想,只怕无意之间会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然而暖暖回答他说:“你不都看到了,洗衣服,打扫卫生……,对了,这个洗衣费,清洁费都要算在这个月的账单内……”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匪夷所思地问了一句:“你还帮我洗澡了?”
“废话,你脏成那样能上床睡觉吗?”一想起他昨天晚上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地想吐,可看到柯逸凡一副石化了的样子,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解释说:“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拿淋浴帮你冲了冲……”她说不下去了,她发现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可是她对天发誓,昨天她帮他清洁的时候绝对是闭着眼睛的,而且他酒醉的样子她根本就不想多看他一眼。
他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竟一句话也没说就拿上手机拉开门就走了,身上还穿着她昨晚费了很大的劲才为他套上的睡衣。
一个烂醉如泥的人,难道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成?就算是有,他能吃什么亏,况且这种事情,吃亏的一向不都是女人吗?
这是什么态度?暖暖很是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