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收藏啊,花花啊,评论啊~~~
“主子何苦去趟那一趟的浑水,我瞧这事闹得也不清净。太皇太后说是病了,可哪里又一点都不知道的?太皇太后只当不知,主子出手,万一坏了那些人的事,可如何是好的?”佛拉娜站在院子里,嘟囔着。
只有安布拉靠的近,听清楚了。瞬时瞪了一眼过去,佛拉娜连忙转弯,眼眸睁大的说道,倒真有几分害怕。
“主子何苦去趟那一趟的浑水,我瞧这事闹得也不清净。太皇太后说是病了,可哪里又一点都不知道的?太皇太后只当不知,主子出手,万一坏了那些人的事,可如何是好的?”佛拉娜站在院子里,嘟囔着。
只有安布拉靠的近,听清楚了。瞬时瞪了一眼过去,佛拉娜连忙转弯,眼眸睁大的说道,倒真有几分害怕。
“主子又不是纸做的,向来是冷眼旁观的,这回出手必是看清了,有个中缘故的。你在这瞎嘟囔,操心什么?这么不注意的说话,别到时让人听了,主子往日吃一壶茶是香,可到你这就没个准了。”
安布拉并非说错,主子的性子是极好,但极有规矩。
佛拉娜对此娇俏的吐了吐舌,对着安布拉讨好的笑着。面上依旧没心没肺的,可到底手脚也小心了。
景宸尚有几分睡意,却无奈到了时辰。
佛拉娜急忙扶起朦胧的景宸,和着安布拉,唐嬷嬷一同洗漱后,又忙穿好旗装。此时,景宸才是清醒了,却也依旧任其摆布的座在梳妆柜前。
“主子,今儿起了大雾,前几日不曾请安,又进了新的秀女,怕是回来不早了。可是装带点点心垫着?也防到时饿着了。”安布拉忙出忙外,又回来掀起帘子问道。
景宸拉了拉衣袖,只觉得满服始终没有汉服穿得舒服,皱了皱眉道“天热得厉害,哪里吃得下?随便准备几块糕点,赶着吃了便是。”
未等安布拉说,唐嬷嬷便道“再去煲白玉露菊粥,等主子回来了,便要趁新鲜端上来。”
向来是安布拉置这些的,唐嬷嬷这么一插口,却听安布拉声音清扬显得有些欢快的应下。顿时,景宸无语的看着笑着皱起皮肤来极不好看却是暖心的唐嬷嬷。
“主子如今是年轻,自然觉得没什么。可以后主子承了宠,有了子嗣,不等以后这身子便是远不如以前。太太进宫前就怕主子使性子,老奴就是让主子厌弃,老奴也要看着。”唐嬷嬷说的很是正气,景宸真是一时无语的眨了眨眼,轻‘嗯’了一声。
也真是的,谁不知道和她最熟的就是唐嬷嬷。偏和她说了有关身子的事,这才刚开始呢!看来当初嬷嬷有事,留在宫外也是好的,至少有那么三年,她也过得着实舒坦了。只看着劲头,景宸垂眸眯了眯眼,之前放松了三年,这一下子拉紧皮,想想就不好受。
头上一重,想到自己这个主子当得有些窝囊似的,便道“佛拉娜,你弄这么多的金银朱钗给我戴着,让你主子像个什么的出去见人?”
说着景宸便是抬起手,看向镜子,撤下真金的簪子。
“可是,安布拉拿了这么多簪子步摇出来,主子不说全戴,可好歹别那么素,也不是安布拉白拿出来,奴婢也可以替主子好好打扮,艳压群芳!”佛拉娜说的内心无限感概,似乎真的是手上的发丝能随意的打扮,再依着主子颜色,惊艳四座的场景犹如眼前,两眼顿时发亮。
揉了揉太阳穴,佛拉娜什么都好,虽是纯真,却是脾性等都讨人喜欢,只偏偏心中无奈施展她的手艺,让景宸一直以这种素雅的模样现人。
“今儿太皇太后好些了,我自是要去一趟。素日里不戴着金簪子银步摇的,如今你弄得这么招摇的,是看着主子过得太过舒服了,要自找麻烦的?”景宸由着唐嬷嬷把头发都梳整齐了,碎碎的说着。
又见柜上盒子里装的头面,便吩咐着收拾起来。
“这盒子的头面,全都是今儿特意挑出来的,哪里是我戴。”佛拉娜急忙都收起,主子说的她自然是知道。不过是想看看,主子可能钗戴一□□也好啊,可惜的是还是那样。看着这些头面放在宫里都是上好的,主子可真是大方。
说话间唐嬷嬷已替景宸戴上了玉质点翠的旗头,看着也是极新,想来是看着有新秀进宫,特意又新制了一番。
旗头上方戴着银嵌翠蝴,下边一支素簪子,嘴头戴着饱满诱人的玉珍珠质的坠滴状的流苏。旗头两边上方个插了两个掐金丝的珐琅花钿,空的那边是一支大的银镀金嵌珠宝点翠簪。看着不俗气倒也有几分雅致,佛拉娜在旁帮着戴上翠嵌珠宝蜂纹耳环。
景宸起身,唐嬷嬷细心看着,从一边拿出碧玺雕松鼠葡萄佩。
佛拉娜从外边快步进来,手里护着一朵极大,花瓣犹如玫瑰的一般叠起,却更是紧密俏人,看着娇柔欲滴的栀子花。
“主子,这新鲜的花儿,我刚弄了下有用铜丝窜了洞,戴着万无一失。”佛拉娜呵呵的傻笑着,唐嬷嬷接了过去,替景宸戴上,点点头,很是满意。
清雅却少了一些冷意,更显得气质出尘,更不会让人轻视了去。
景宸想到那为数不多,难得是真的用了心的花,这朵栀子花便是其中少于的一支。这个丫头手脚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不过想到那些绒头花等假的宫花,确实不喜欢,便也没说什么。
最后还是嫌景宸首饰少了,手上也是干净,景宸听了戴上那串佛珠,唐嬷嬷忙忙摇头,又坳不过景宸,才勉强劝着带了一枚红戒才成。
这么一忙碌的收拾着,佛拉娜见外面的雾厉害,早上也有些凉,便带上夏装的披衣等走时替景宸穿上。
安布拉上的点心,景宸随便挑了两个不干涩喝水的,而后拿了个豆沙卷,吃了一半便收了手,时辰也差不多了,只是雾水依旧有些大,走时也是不快。
如此一来而去,到坤宁宫时竟是最晚的一个。
现在暖阁脱了披衣,弄干了身上的水雾,头发也干了些才进殿之中。
“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金安。”景宸垂下眼眸,淡然的请安。
赫舍里氏见景宸这一身,还有头上那朵雾水又湿了一下,更显娇滴的,衬得景宸也难得有几分少女之姿的青涩诱人。不禁一时惊艳了下,笑着道“快起喀,看座。”
景宸也是顺着小小的倚了一礼,钮钴禄氏只得应着。座下后,贵人等也小小的和景宸见礼,才正瞧这坤宁宫的人。
只钮钴禄氏见赫舍里氏如此柔和对待,越发的心里有气,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场面一下子有些冷,可赫舍里氏却毫无影响的对着景宸道“你素日里就懒,这几日如此天气倒便宜你睡懒觉了,本宫原还心里想着,果真晚了些,倒也刚好来看看这几位妹妹。”
这一届的秀女,也算是定下了,只差侍寝,给个名分了。
“太皇太后身子稍好些,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刚好便让咱们见见这位秀女,这才刚见了礼,你便来得是时候。这刚进来的是娴庶妃,各位秀女见见这位宫里有名的闲懒人吧。”赫舍里氏似是心情极好,虽依旧端庄得体,却也难得有几分调侃活泼的话。
“奴婢见过娴庶妃,娴庶妃吉祥。”
“如今瞧见了,还说太皇太后如何欢喜这些美人,称赞有加的,原竟也不假。”景宸见这几位的秀女,都是远远的瞧过,自是清楚地,见那模样自是见过,也知是哪旗贵女。
佛拉娜打开了盒子,景宸见打头的郭络罗氏长得极有满洲贵女的风范,颜色也不错,一双大大眼眸看着清亮爽利,便拿了一支翠嵌珠宝头簪给了郭络罗氏。而后见一旁神色无谓的是蒙古旗的博尔济吉特氏伊尔哈拉郡主,确实瞧了她头面两眼,便将一柄纯玉的簪子,上头只七朵玉雕的梅花,没事雅致,起身替她戴上。
“好看。”到底如今还是秀女,也不得太过招摇。博尔济吉特氏打扮得并不出挑,却奇异的适合。博尔济吉特氏那一双月牙似的眼对着景宸一笑,谢了礼。
而后也见了几位,但记得的是汉旗李氏,却是文官之女。想来也是得宠的,娇娇弱弱的很有江南女子的气质,让人看着心生怜惜。但难得如今双眸也干净,景宸便赏了一支檀木香的簪子,却没其他的修饰,很是简单却也适合这个汉旗女子的气质。
最最深刻的,是一位有些出尘的满旗万流哈氏。这个姓氏,宫中很少,大清以来算是头一个万流哈氏一族进宫的格格。是个心中坚固,心潭清明的难得人,颜色只是中上,却让她最为有亲近之感。但也没多表态,只笑着赏了玉质的珍珠水滴步摇。
“庶妃倒是难得,赏的全是极好地。本宫瞧着,倒有几样挺适合庶妃,庶妃如何就大方的送出去了?”钮钴禄氏瞧着这些东西,是极好,却是没有压过皇后。她方才有心给好的,倒显得她太显眼了。这娴庶妃未有见到她们赏的,却是极之有度。
“不过是惯了些木玉的东西,亦不是什么珍品。不过是那些金银好的,未曾用过,搁着倒不如给了各位,倒也不枉各位秀女的美姿,这可是难得一件好事。”景宸想到唐嬷嬷的打扮,便知是招了这位的恨了。她进宫三年,以身份低微推了不少的宴席,素日里也打扮得素雅,显得几分出尘孤傲,她对此不过一笑。只今日新选的人进来了,真真是心里不好过,到拿着她来做法,难道她过得太静,在她看来,便是好欺负不成?
赫舍里氏心知钮钴禄氏的心性,当年压过了她当了皇后,而她这个妃子虽是除她外便是最大的,可到底至今未有正封。她性子急,加上鳌拜等人在中间,皇上自是对她耐性恩宠都不如她。难免隔三差五的会去找些有的没的,平时还罢,可这里头还有几个秀女是进皇家宗室的,哪里会放心让她随意下去,毁了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徒增笑话。
赫舍里氏从中打岔,随意的说了几句。外头雾也几乎散完了,日头慢慢的升起,便让众宫妃回去,莫要被日头晒着。
景宸留了心,估摸着时辰皇上怕是要下早朝,到时要去慈宁宫请安,必定要碰着。何况太皇太后的身子也没好全,有个好歹的,她可担不得。这时候,景宸也未免徒增烦事,便是让佛拉娜领着人到慈宁宫去,她便回宫去了。
“主子今儿也早,这时候便回来了。”安布拉替景宸挂着披衣“小庄子和奴婢说,奴婢还惊讶着,忙忙让小厨房熬了粥,如今弄一弄,玉茗应是端来了。主子趁热吃些,暖胃。”
“我这刚回来,摆脱了那个爱碎碎念的小老婆,如今又来个管家婆子,听着我都头疼。”景宸摇着头,一副受不了的说着。
安布拉心知主子心性,笑着见玉茗进了来,便接端来白玉露菊粥,舀了一碗搁在景宸前。景宸轻擦了下双眼周围,眨了眨后座下,却无他话的吃了。
见着景宸静心的吃着,安布拉在旁端出茶具来“主子才走不久,乾清宫的魏公公来,说今儿翻得主子的牌子。”
景宸挑眉“如今皇上最多也是在慈宁宫,如何会这么早就翻了牌子的?”
“奴婢不知,因是早朝前翻的。”安布拉算来还是稳重,只景宸回来便见这丫头满脸的笑,掩都掩不住似的。
“你这么欢喜做什么?”唐嬷嬷见安布拉这样,也是问道。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安布拉低身,连着一旁的芍药玉茗也一同的。
“魏公公说皇上见贡外进了上好的什么粉来,这日子主子也不如何吃东西,这天惹得可吃不住。做些主子爱吃的糯米团子,晚膳同主子一道吃了。”安布拉说着呵呵的直笑,唐嬷嬷的脸也满是皱褶的笑着。
“这确实是大喜事。”唐嬷嬷刚进宫便了解了一番,格格进宫便不比旁人的给了封号,放在这个特殊的庶妃位分上,却是从未侍寝过,真真是宫里的头一份。却还好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很喜欢格格,赏赐也不少。更重要的是皇上却也难得,白日里只要是有空的,翻得都是格格的牌子,倒也没真的冷落了去。这景仁宫也还好没有其他的宫妃,倒也没那么的纷争。
她还担心得很,怕被宠大的格格在宫里不如意,还想着如何能让格格放点心来,如今看来好了,太太也能放心了。
满人向来是一日两顿正餐,晚膳在景仁宫,多半就是在这过夜了。
景宸一时不岔觉得有些噎着了,咳了咳,这一天来才正式的瞧着安布拉,只瞪圆了眼“安布拉,你说什么?”
“主子,奴婢记得您昨日吩咐了紫竹叶来泡澡的,可是再加点花什么的?”安布拉嬉笑似的脸,在景宸瞧着,实在是可恶。
“不用了,平日里如何便是了,不必劳神了。”景宸放下了碗,憋着气的道“你去准备纸笔来,我去抄一下,莫要烦我。”
唐嬷嬷心知景宸心性,虽不明为何如此,却也拉着安布拉不提的做着景宸吩咐的事。
再等了不一会,皇上赏的东西和着佛拉娜一同回来,还有些太皇太后的。说是景宸有心,却要注意身子,不要太劳累,反逼着自己心神不好。
景宸听着皇上在慈宁宫,再加太皇太后这番话,心知晚上的事是板上钉钉,便是越发的沉心其中,二禅也没闹的在旁,似有参悟的时不时晃了晃那头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