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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广式财神在西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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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生活里,如果两个陌生男人邀请你合租,请务必慎重,OK?(特别针对女生朋友)
我后面想想,为什么会创作出两个男性的“神”?
可能因为当时正是看韩剧的年纪(二十几岁),受《鬼怪》的影响,后面部分受《阳光先生》的影响……看完《阳光先生》,忧郁了一个星期。
2022年底的时候,《明月春风》其实已经完稿,但还没发表出来,感觉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写完感觉脑子乱七八糟的,一时之间不想动了。
而且当时的心境,更想写《广式财神在西关》,所以我动笔了。
想着先写《广式财神在西关》,沉淀一段时间,再去修改《明月春风》,到时候肯定能更冷静、理智、客观、全面地看到《明月春风》的问题。
2023年年初动笔,截止2023.8.31,存稿7万,24章。全新的题材,还是民国,困难重重,当时只是写了詹士霆的故事,人物、故事各方面都很薄弱。
但写不下去了,积累不够,不得不停下来。
又想着可能是去修改《明月春风》的好时机,刚好我在B站看到一个《阳光先生》的二创,封面是具东迈“臣服”在高爱信的红裙子前,当时错觉具东迈、龙津二者可能有共同点,所以去看了《阳光先生》,想找点灵感。
结果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那是一部年代、剧情、爱情剧,拍的是1905年在朝鲜发生的故事,那部剧的质感,那个冲击,让我又强烈地想写《广式财神在西关》了。
然后又开始动笔,但我的积累还是不够,甚至对民国的场景没多少想象,我很少看年代剧,基本没怎么看。
我就想先从民国的服装、场景入手,我去搜我国近年的民国年代剧,哪些有工人角色,我去参考参考。
然后搜到了《觉醒年代》,虽然是北方的故事,但和南方的衣服,应该差不多吧?去看,结果……
灵魂震荡……
以至于后面完全不想改《明月春风》了,草草更新。
我当时就觉得,我不能那么敷衍,民国的部分我一定要好好写。
《阳光先生》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崔宥镇、具东迈、金熙星的“相处”,还有具东迈的浪人形象。
我当时就想加入一个浪人的角色,我就查那个年代,有没有在广东特别“蹦跶”的日本浪人,结果只查到福州水户事件,一个此前我从不知道的事件,才知道台籍浪人的存在和历史。
但那是发生在福建的,物理距离有点远,广东有没有什么人物形象和浪人相近?
查查查,查到了关帝厅人马,乞丐,乞丐和浪人形象上总有点相像了吧?(但我还是没能在网上找到一张关帝厅人马的照片)
那个网站好像是不知名的二手书网,还是什么,我用浏览器打开的,有关资料只能看到一点,而且复制不下来。
但让我知道了《广东文史资料精编》的存在,我就去某东二手书店淘了一套《广东文史资料精编》回来,锚定了乞丐皇帝、叶元春、李炉己、自梳女等几个角色。
金熙星留学办报,《觉醒年代》的《新青年》,让我意识到那个年代留学是一种“潮流”,从《广东文史资料精编》里了解到当时广东报业的发展,从而锚定了“留洋记者”这个角色。
《觉醒年代》看到后面,陈延年这个角色给我印象太深刻,看到他逝世的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那么早就……暂停视频去查,才知道他英勇就义,才看到了他就义前最后的回眸一笑。
我很想把他写进书里来,就去查他的生平,知道他来过广东,和邓中夏、苏兆征等领导过省港大罢工。
省港大罢工……故事背景就此铺开。
但时间凑不上,我最终写的是仲澥先生,但我又真的很想写他,所以把他的名字留在了书里。
我很喜欢226双层巴士,就是它载着我经过人民桥,让我知道沙基惨案纪念碑的,所以我也把沙基惨案写了进来。
我去查广州巴士的历史,查到广州有轨电车的历史上,知道了美洲华侨伍藉磐当时承办了环城而行的有轨电车。
查当时的有轨电车的照片,最后查到香港电车上,查到香港中华汽车有限公司创始人之一姓颜。
我对二位知之甚少,网上也很少相关资料,只知道伍藉磐捐资修建过盘福路。
我不想冒犯先辈,所以保留了“伍”、“颜”的姓氏,虚拟伍老爷一家和颜文栋是他们的亲戚,由此锚定港绅的豪门恩怨。
我不信人的重要成长始于爱情,或基于爱情。
可能有,但那可能是前半辈子没有亲情、友情、没得过陌生人善意关爱的情况下,爱情才有可能成为第一股入心的力量。
他们的心灵力量来自他们自己的出身,自己的经历见闻,别人的关爱,其次才有可能是爱情,并且是有经历的爱情,是随年龄发展的,精神需求的先后顺序。
所以把詹臣和伍见怡的感情写得很朦胧,是朦胧的暗恋。
顾晓怡和詹士霆的相处,不是爱情,是朦胧的仰慕,想跟非凡的存在当朋友,不要把它单纯地理解成爱情。
詹士霆、谷裕和顾晓怡的相处像长辈对小辈,比如批评不专心吃饭,和父母吵架就会偷偷盛碗饭躲回房间吃,父母吵架就会希望他们赶紧和好等等。
如果财神爷真在你身边,你会怎么样?当然是让他保佑自己的事业,保佑自己发财,所以有让财神爷护送去面试的桥段。
为什加入电台元素?因为我是听着电台长大的,在那个还有彩铃的年代,想纪念一下,电台至少在广州、我们那一代很有代表性。
敢相信吗?当初写这个故事,其实只是想说服自己不要那么轻易放弃,封控那几年一直在工作,真的很累,很想辞职摆烂(不是催婚)
时隔一年再看,真的好魔幻,怎么会写出这样的故事,一边回看,一边羞耻……主要现代的部分很尴尬。
我有想过要不要剥离顾晓怡的部分,直接改成独立的民国故事。
但这样就少了“我”的连接,民国主角对现代主角的影响,少了顾晓怡对这座城市的探索,少了跨时空的对话,就好像少了点意义。
以为不会变,其实最终还是会变,现在上下九一带的客流也跌到谷底,门可罗雀,辉煌不在,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顾晓怡的失所、失业、失恋,是变化。
面试,感觉失败,到成功,到失败,是变化。
熟悉的地标正在消失,是变化。
226双层巴士的出现与否,是变化。
詹臣他们的成长、生死,也是变化。
天气的变化,交通的堵塞顺畅,都暗示着顾晓怡心情、人生的变化。
最后那声整点报时,就像在说他们故事的结束,无论是顾晓怡的故事,还是詹士霆他们的故事,都像睡前故事结束一样。
包括这本书收尾的时候,其实出了点意外,差点烂尾。
那时要搬家,我想着搬到西关可能更好找感觉,所以搬去了荔湾(靠近恩宁路历史文化街区,卢天骏牺牲的地点,也近珠玑路,书里宴春台的位置)。
搬去第一天,两个路人在我不远处吵架,令人生理不适的场面……
后面又陆续遇到一些工作上的事,让我疯狂想写《乌泱泱》,和这本书创作之初的心情是两个极端。
以为不会变,其实什么都会变。
我最终还是离开了那里,我也知道我应该不会再有那样纯粹的心情,能写出那样的故事了,但这本书的创作过程让我收获良多……这就够了。
2025/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