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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朕要男后 ...

  •   “你傻乐什么?”楼玉珩搔他脸颊。
      “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心里有点古怪,原来我们真的可以像寻常人家的一对夫妻,我以为我们只是同行一段,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最后竟是我娶的你。”
      楼玉珩坏笑道:“是吗?究竟谁娶的谁啊?”
      傅月白佯装怒道:“再这么以下犯上,朕就不娶你了。”
      “那陛下想娶谁?”楼玉珩说着就要扑上来亲他。
      傅月白怕他扰醒女儿,轻轻掂了掂怀里的小丫头,红着脸道:“别闹,宜儿还在呢。”
      楼玉珩伸手拨了拨他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盯着他端丽面庞,感慨道:“我在无望谷时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有妻有子,我在那地狱里呆了许多年已然没了人的样子,可老天待我不薄将你送到我跟前,是你把我拉回人间,给了我一个家,我心中再无彷徨,唯觉圆满。”
      傅月白唇角轻牵,“我亦是如此。”
      两人含情相望,静默不言片刻,楼玉珩突然指了指傅月白怀里的女儿,笑道:“宜儿口水都流到你衣服上了。”
      怀里的小人儿好像听到了父亲的嘲笑,扁扁嘴就要哭,睫上沾了细碎泪珠。
      傅月白低头抹了抹女儿额头胎发,又蹭了蹭她眼睫上的泪,心中酸涩,“宜儿这一回怕是吓得不轻,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还小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是吗?”傅月白轻嗅孩子身上奶香,整颗心微微酸涩。
      傅月白软软靠在他肩头,似是在寻找一丝暖意,他低头痴痴看着女儿,问道:“宜儿真的平安回来了吗,我好怕自己是在做梦,等梦一醒,我的宜儿不知在哪里,我好怕再也找不到她。”
      楼玉珩心一缩,紧紧攥住他手,十指相扣,“你没有在做梦,她现在就好好的在你怀里,是你将她救回来的。”
      傅月白低头抹了抹女儿额头胎发,又蹭了蹭她眼睫上的泪,心中酸涩,“宜儿这一回怕是吓得不轻,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还小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是吗?”傅月白轻嗅孩子身上奶香,整颗心微微酸涩。
      傅月白软软靠在他肩头,似是在寻找一丝暖意,他低头痴痴看着女儿,问道:“宜儿真的平安回来了吗,我好怕自己是在做梦,等梦一醒,我的宜儿不知在哪里,我好怕再也找不到她。”
      楼玉珩心一缩,紧紧攥住他手,十指相扣,“你没有在做梦,她现在就好好的在你怀里,是你将她救回来的。”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脑子不清醒,似梦似幻,在这三年里我时常看到你抱着宜儿在我跟前,冲着我笑,可我伸手时,却是触了个空,我知道你还恨我,不愿与我相见,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设想了千万种你我重逢的画面,当时心中就一个念想,我见到你的时候一定向你赔罪,告诉你我很想你们,我不该不相信你的,可真到了那一刻我又出尔反尔,我......”傅月白眼里水光朦胧,强自拘着泪水,他将最脆弱的那个自己摊呈在楼玉珩眼前,自怨自嫌。
      “别说了......”楼玉珩扯过他,封了那两瓣冰凉红唇。
      傅月白眼睛一闭,泪水碎在楼玉珩的手背上,楼玉珩一只手压在他脑后,两人深深吻着,有凄苦懊丧的怅惘也有劫后余生的圆满。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宜儿的身份一暴露,连带着牵连出他与楼玉珩之间的关系,百官的折子前仆后继的送来了明德殿。
      傅月白这几日停了朝专心照顾女儿,可哪能讨到一分清净,大臣见傅月白几日未上朝以为他是在刻意回避此事,便三三两两的结伴长跪明德殿外不起,傅月白让高全传了话,三日后勤政殿上,自当给百官一个说法。
      勤政殿里跪了一片,傅月白一身明黄彩云金龙朝袍矜贵高雅,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眼如深潭,底下翻涌怒意,眸光如刀。
      “陛下,我大罄律例从没有男后一说。”
      “不仅仅是大罄,历朝历代都未曾有过男后,陛下枉顾祖宗礼制律法戒训执意立一男子为后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后人诟病。”
      傅月白神色冰冷,“既然无有先例那朕便就做那第一人,他日史书工笔如何诟病朕一律不在乎。”
      “陛下一言一行皆是大罄根本,本一摇,天下危!”
      “先祖大业得来不易,望陛下三思。”
      傅月白苍白指尖紧紧握住龙首,冠上旒珠半遮玉容,“情爱乃出于本性,发乎于心,虽律法戒训不容,人言纷纷,朕却不能无感。”
      “陛下乃明君,德服天下,不应一己私欲致大罄社稷自身清誉不顾。”
      傅月白脸色阴沉下来,厉声反问道:“朕今日若立一男后就非明君?
      底下大臣噤若寒蝉,自觉说错话了。
      萧南宣悠悠站出来道:“诸位大人在谏言时麻烦先过过脑子,掂量掂量哪些话说的哪些话说不的,莫惹了圣怒,落得个株连九族的大罪。”
      “臣等不敢,望陛下恕罪!”
      “你们说朕乃明君,可你们觉得朕做这个皇帝开心吗?”傅月白无故问道。
      百官一惊,各人心中思量片刻,似乎都有了答案,可谁也不敢回答。
      傅月白收了方才的凌厉,指了指祁光,“祁爱卿,你说说?”
      “陛下虽受万人敬仰,可身边始终无一能倾诉贴己之人,着实孤单了些。”
      “陛下广开后宫,立后纳妃便就不再是一人,自然不会再孤独。”
      傅月白无奈一笑,“所娶非己爱,相看两生厌就不孤独?”他低头自嘲一笑,“朕虽为天子,可也只是个凡人,只想娶一心悦之人,不论家世容貌无关性别。”
      大臣听他这般说,话里有所松动,“陛下既然如此喜欢那名男子,可将他留在宫内伴在陛下身边,封做皇后却是万万不可的。”
      傅月白不以为意道:“既如此喜欢又怎可忍心辜负他,他日让他亲眼看着朕与旁人亲近,如一把利刃直刺对方心窝。”
      祁光听他这话眼中情绪几番波动,他的那位男妻就是不堪忍受他与妾室亲近早在几年前便寻了短见。
      祁光手持笏板,俯身道:“情爱乃人之本性,并非羞恶之事,对普通人对陛下都是如此。”
      “可陛下终究不是普通人,一言一行都是表率,都要计入史册的,上行下效,男男结合如何繁育后代,必然影响人口出生,陛下今日的这一决策影响的可是大罄百年后的根基,乃非明君所为!”
      傅月白一拍扶手,倏的站了起来,“那日在殿上朕可是亲耳听到邢卿说民间男子尚可娶男妻,朕乃一国之主何不能立男后,诸位爱卿可是连连点头应承,这才不过数日诸位都忘记了?”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邢自余跪地磕头,了然道:“臣那日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如若男子也可怀妊孕子保大罄江山皇嗣延绵,立做皇后又如何。”
      傅月白唇色显出苍白来,却是低眸笑了,“接下来朕便还有一事要提,那就是子嗣的事。”
      大臣们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毕竟前几日禁卫军封城搜查人人皆知,这几日陛下未早朝亲自照看小公主也不是什么秘密。
      傅月白示意,高全甩着拂尘,小碎步出了勤政殿不过片刻领着两人进殿。
      楼玉珩拉着宜儿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上前,站在玉阶之下。
      宜儿有些胆小,紧紧拉着楼玉珩的手,待看到傅月白时松手疾步小跑向傅月白。
      傅月白将女儿抱进怀里,眼神宠溺,笑意温浅。
      众人皆都以为这位小公主是陛下宠幸了哪个女子才有的,谁又能想到这小丫头竟是生于陛下的腹中。
      傅月白面颊微红,如施粉泽,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可能会震碎众人三观。
      傅月白拉着女儿,站在那玉阶之上,朗声道:“宜儿乃是朕女儿,是这大罄的公主。”
      “不知小公主的生母何人?”
      “她是朕生的,朕与傅光义家的二公子傅星明的孩子。”傅月白伸手遥遥指向楼玉珩。
      百官哗然,都当是听错了,男子如何生养,陛下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陛下,此乃勤政殿上开不得玩笑。”御史大夫小声提醒道。
      “朕说的是事实,宜儿是朕十月怀胎生下的。”
      大殿上立刻炸开了锅,众臣一脸惊疑,也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齐齐抬头望向傅月白与他身边的宜儿,接着三三俩俩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宜儿与傅月白长得像这只能说明她是傅月白的孩子,并不能证明是傅月白生的。
      “男人生子臣等闻所未闻。”
      “朕知道这确实难以令人置信,可这就是事实。”傅月白冷冷看着底下,沉声道:“公主像朕并不能证明她是生于朕的腹中,但公主长得也像她另外一位父亲,众爱卿如何解释。”
      楼玉珩听到此话自觉转身面对百官,好让他们能够看清楚,一众朝臣的目光又齐刷刷的投向楼玉珩,一个孩子如何长得像两个男人,这个就不好解释了。
      “陛下方才说这位公子是傅将军之子,可臣与傅将军同朝为官多年从未听他提起过。”
      “臣曾听说傅光义第一任妻子给傅将军生过两个儿子,在他二人和离时小儿子跟了母亲离开傅府从此音信全无。”萧南宣适时站出来解释道。
      “不错,就如瑞亲王所言,几年前先帝曾派朕去无望谷剿匪时,朕被匪徒所伤正是这位傅二公子救了朕,后来朕就与他互生情愫,才有了小公主。”
      “陛下如何能生下公主?”
      “无望谷里有一婆娑湖,此湖甚是奇妙,男子饮下此水再行床笫之事皆可受孕。”
      重臣诧然,这一大早他们被这一波又一波奇闻震的三观稀碎。
      祁光眸中黯了黯,不由问道:“天下竟有如此稀奇之湖?”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未听说并不代表不曾在。”
      又有大臣追根究底问道:“陛下是何时生的小公主?”
      傅月白坦然道:“永元二年幸月廿二。”
      群臣一回想那一年陛下身体不适去行宫休养几月,这么一算确实对上了。
      底下安静一瞬,傅月白看向邢自余问道:“如此邢卿还有何要说的,欺君之罪乃是死罪。”
      邢自余叩首道:“虽是如此,臣死不足惜,陛下万不可......”
      “是啊,陛下,您若执意立男后臣等宁可长跪不起!”
      “陛下,臣等血溅蟠龙柱,也不愿陛下铸此大错。”
      傅月白目光沉沉,“好啊,以死明志吓唬朕是吧,没想到朕的肱骨之臣都是些出尔反尔之辈,要跪就跪着吧,要死谏撞柱的现在就可以撞,朕会给你们收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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