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我要你死（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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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的闪光连成一片，研究所附近的道路全部被封闭，一个个研究员被架着托着扛上警车，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救护车流水一样来回穿梭，抬出一具又一具除了胸脯还在微微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的女子。
而还活着的，就更加麻烦了。
“我乃定国夫人，你等安敢如此放肆？”长相艳丽的女孩一巴掌挥向正在俯身从舱里把她搀扶出来的护士，尖利的指甲从额头滑下去，眼看就要抓到眼睛！
女孩神色残忍，竟然毫不顾忌。
“砰！”
手机飞过来正中女孩门面。
“啊！”
一个轮椅精准得撞倒行凶者。
孟钱坐在轮椅上搭住受伤的护士：“你小心一点，她真的敢挖了你的眼睛。”
受伤护士刚毕业的年纪，已经被吓呆了。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血糊的视野，此时回过神来，声音颤颤巍巍，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竟然是：“谢……谢谢。”
邓猛女扶额，跟邓绥私语：“此世女子性子这般和善，进入宫廷不被吃了才怪。”
“虽然也有少许阴暗歹毒，但毕竟是温良盛世养出来的人，被保护多了难免有些天真，当是好事。”邓绥道，“像孟钱这样经历过黑暗丑恶的人，才会知道这样的温良有多珍贵。”
那一声谢谢已经给孟钱加足了怒气值，已经拖着一条打着石膏的腿从轮椅上扑下去压着那个伤人者左右开弓一顿暴揍，好几个人都拦不住她。
等终于把孟钱抬回轮椅上，孟钱示意他们去看全息舱上的编号。
1161
孟钱已经意识到她们的编号就是穿越的年份，时间点就在入宫之前，而1161年开始宫廷之路的皇后是……
“李凤娘？南宋慈懿皇后？”孟钱转过手机给工作人员展示上面记载的生平。宋光宗皇后，生性泼辣善妒且残忍，曾因为宋光宗夸奖宫女的手好看，就把宫女的手砍下来装在点心盒子里给宋光宗送过去，把宋光宗吓得大病一场。
孟钱性子烈，乡下孩子用拳头讲道理，她从小打遍十里八乡，经验丰富，李凤娘娇生惯养，被孟钱打得发脱眼乌青，还有不服但更有恐惧：“你是谁？”
“我是你祖奶奶！”孟钱做出要拿东西砸她的架势，“你看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朝代！容不得你断人手要人命！”
李凤娘见周围人多，终于不说话了，嘴唇翕动，但乖乖被人架走，还听到孟钱在后面大声嚷嚷：“欺软怕硬的货色都是外强中干的，打一顿就好了。”
见到工作人员神色为难，她一脸了然：“哦，你们不能打，那让我来。”
眼看着李凤娘已经被交给人高马大的护工送上救护车，立刻找到邹莉：“回来的人身体里的，真的是本人吗？”
邹莉已经听说了孟钱和刚才受试者打架的事情：“你是说……”
孟钱咬着牙根说出来：“一个现代人就算原本性格再恶劣本性再残忍，只要不是疯了都不可能无所顾忌到当众挖人眼睛。”
她担忧过被“卡牌”上身鸠占鹊巢，但是穿越的风险显然远不止如此，除了从历史场合中请出来的助力投影，还有原主。
邹莉看着生命体征尚存正在被逐渐唤醒的众多受试者，心中逐渐生寒。
这些躯壳里又有几个是原装的灵魂，又有几个是异时空的幽魂？
“暂停接出受试者，马上告知上级加紧审问秦斯，一定要把技术细节逼问出来！”邹莉汇报完看着神情沉静的孟钱，“你怎么样？有没有受影响？”
孟钱扯开嘴角笑，摇摇头。
邓猛女作证孟钱的原装性：“可能是孟彦君的性情软弱，或者……谁能影响她啊！”
孟钱心机深城府重，心志更是坚毅，孟彦君要是真的想要和她一争高下……总觉得输的不会是孟钱。
孟钱：“孟彦君性情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软弱，未必会拼死一搏，但历任皇后中从不乏性情刚毅的豪杰，武周女皇的穿越没成功，那别人呢？”
“我会把这个消息报告上级。”邹莉道，“谢谢你啊孟钱，这次请你来帮忙还真的是请对人了。”
“能帮上忙就好，那是我的荣幸。”
邹莉：“说真的，还真没人能想到你会出面首告秦斯，还当你很配合他呢。”
孟钱问：“秦斯还在这里？”
“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呀？就是想敬他一杯水酒。”孟钱把矿泉水瓶子捏的“咔咔”响，“敬恩怨有偿，祝冤魂得报！”
“别冲动……”邹莉的电话响起来。
“秦斯的心理防线十分顽固，拒绝交出所有实验细节，他家世显赫，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让他松口。”邹莉看到面前的孟钱，听到电话里吩咐，“你问问孟钱愿不愿意协助我们的工作？目前提到她，秦斯的情绪波动最大。”
孟钱乐意之至。
秦斯哪怕被两个警察架着，依旧抬头挺胸泰然自若，对着围着他的一众研究人员横眉冷对嘲讽怒骂，慷慨得像是火刑架上的布鲁诺，不仅面对别人的逼问劝说横眉冷对，还时常能把旁人气到跳脚。
直到看到孟钱才沉了脸：“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是啊，我来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孟钱生怕他看不到，“你看了我们那么久笑话，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死！”
秦斯被气的跳脚：“1093你忘恩负义！没有我你妈还在地里埋着呢！”
孟钱笑了笑，忽而脸色一变狠狠砸出手里的矿泉水：“我叫孟钱！”
泼出的矿泉水把他兜头浇了个透心凉，落汤鸡一样，再也保持不住那副镇定从容的气场。
这才对，恶人罪有应得就应该狼狈不堪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凭什么趾高气昂？
“你真的把我们当成过个人吗？我们不是你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不是你想开刀就开刀，说植入就植入的！”孟钱摸着后颈的手术刀疤，“直播系统终身性植入脊髓神经，我这辈子都弄不掉这个破系统！你都不讲法律了，你让我跟你讲道德？秦斯，做人不能像你这么无耻。”
他招募的女主播条件就是社会关系薄弱，孤身打拼几乎无依无靠，他只要帮她们续着房租水电煤就几乎没人能发现她们的失踪。就算人死了，只要做出正常搬走退租的假象，那短时间内就算毁尸灭迹也没人能帮忙报警。
猖狂，仓促，简陋，狂妄，异想天开，但在孟钱报警之前，的确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结果就是，579位主播，已经确定58人死于术后排异反应，287人因为穿越过程中的重重意外已经确定彻底死亡，连尸体都被送入焚毁实验动物尸体的焚化炉彻底毁尸灭迹，还有69人因为种种原因陷入昏迷，宛如植物人并且一直有人被确定为脑死亡，能活到现在的已经不足半数。
在古代死了就是真得死了，是真的，穿越的灵魂承受不住肉身毁灭的伤害。
完不成任务，会死，也是真的，秦斯真的会抹杀她们的灵魂。
“你凭什么高高在上地掌控她人的命运生死？！”
秦斯嗤笑：“那些愚蠢的女人天天喊着要穿越，我就让她们心想事成了！都当上了皇后谁还想回来啊？你把她们拉回来，你看她们是恨你还是恨我？”
所以受害者很多都是未成年女孩，缺乏阅历对古代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对封建社会缺乏认知。而事实上，穿到武曌、吕雉、长孙皇后、马皇后等历史著名人物身上的受试者，无一例外，全部死亡。
主播死了之后，那段历史分支会消失，连被穿越的原身甚至都不会记得这段经历，而唯一的代价，便是那个被骗到古代的灵魂，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所以我当初如果没有点下那个返回原时空的按钮，我在这里也会变成脑死亡的植物人，是吗？”
荣华富贵迷人眼，自然有人不愿放弃，秦斯冷哼：“她们可都是自愿留在那边的。”
孟钱没有再动手，眼里的悲愤却要溢出来了：“那些没有回来的呢？她们是自愿死在那里的吗？穿越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啊？！怎么不能公开合规地招募志愿者，怎么实验人员还要靠骗啊！你不知道古代不好吗？你是不知道过去可能会死人吗？是不知道走正规流程你这个狗屁实验根本不会被通过吗？
你都知道！你就是在谋杀！”
“设定到封后任务就完成了！原身都已经成功封后！按部就班的路都不会走，她们是被自己蠢死的！”
“封建社会是怎么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地方？稍有行差踏错就会死人的！一个没有原身记忆技能的普通人，甚至连文字和语言都不互通！这叫按部就班？你真觉得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当皇后吗？你是太看不起她们了！就你这脑子，也好意思自称科学家？”
孟钱在宫斗不激烈的宋朝走的选秀路子已经是简单模式通关了，不说武皇吕后等人的成就绝非寻常人所能及，光是动辄打杀宫妃乃至灭人全族的东汉后宫，皆是权贵出身后宫和前朝牢固绑定的隋唐后宫，体制逐渐变得封建僵化的明朝后宫，宫女晚上睡觉连翻身是犯罪的清朝后宫，哪个难度不比宋朝大？还有乱世皇后、亡国皇后，那些都是真正的地狱模式！
能当上皇后，能走上自己时代女性能爬上的最高位置，靠的可不只是幸运。
孟钱在社会环境相对平稳的宋朝都是两次险死还生，那其他人呢？
更别说突然性情大变记忆全无，在封建愚昧的古代更大可能是直接被当成妖鬼上身打死！
孟钱是第一个回来的，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主动、成功回来的。
考虑不周，造成试验品大量死亡，这一点在大量主播断线、被注销的时候秦斯就意识到了。此时也是略有心虚，可心虚迅速被羞恼替代：“你毁了世上最伟大的研究！这是我们研究平行时空最好的机会！只有我能研究这个！你把这些都毁了！你是科学发展的罪人！罪人！！！”
这是一个缺乏同理心的疯子，指责他对别人的伤害和错误他不会理解，对他来说真正致命的，只有他自己被彻底否定。
“我最近学了一个词，叫科研伦理，违背伦理的科研成果是不道德的，是不值得被采纳的。我才知道原来科学家是要有良心的！科研也不能凌驾在道德之上。你枉顾人命试出来的、永远带着血的、和731没有任何区别的所有所谓狗屁研究不配和科研扯上任何联系，所有成果都会耻予冠上你的名姓，你永远不会被主流社会认可！”
蛇打七寸，秦斯终于破防：“你就是我最好的研究成果！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的研究脱离干系！”
“但你只会作为一个罪人出现在我的履历上！就算我身上有研究成果，也不会和你又一点关系！我就在岸上，看你死得有多惨！”
“谁能让我死？”
秦斯出身极其显赫，家世优异，闯了天大的篓子都能被弥补，又天资卓越，自幼就是众星捧月，不被主流科研界所容已经是他这辈子遭遇过的最大的奇耻大辱，可他有钱有势可以自组研究所继续他的“研究”。
邓绥忽然推门进来，随口答道：“天洋集团啊。”
秦斯顿时神情一变，尤其是在邓绥强调：“资产千亿横跨多个领域的大集团，他们的能量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依靠特权行事的人，面对特权失效的时候，会比别人更惶恐，更无力。
可只有同阶层的人才能知道这样的力量有多大，秦斯神情一变：“明明都是孟钱！是她要报仇，是她设计了这一切！”
孟钱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呀，可第一我没犯错，第二我未成年，第三我是大众关注的公众人物，这是在共产主义的法治社会，不是财阀当道的资本主义社会，他们总没法让我背后身中八枪自杀吧？但是面对数以亿计的损失，他们会有多想要你死？！”
邓绥拍了拍孟钱的肩膀：“孟钱跟天洋集团的恩怨可以全部推给陈肇始，一个锒铛入狱的罪人，什么罪名都会背着的。更何况他手上可没有人命，再加也只是无期，死不了。切割了陈肇始，天洋最重的罪名也只是牵扯到买血，孟钱二姐既然全须全尾活着回来了，这件事就有得转圜。哪里比得过你铁证如山的百条人命！”
“天洋内部也有派系，陈肇始的老板也有对手，天洋高层中也会有良心，事情归给孟钱，那只能报复少数人的私怨，可是她身世凄惨又形象良好，暂时无法作为转移公众愤怒的目标，对于他们现在股价下跌的损失于事无补。
可秦斯，你不一样，你已经把天洋集团得罪死了，现在他们卷入了高层丑闻，亟需新闻转移公众注意力，你猜他们愿不愿意众志成城地把你推出去，让你把这个热点背起来，减低他们的损失？这才叫公私两便？我知道你背景深厚，但是我很好奇你的背景能不能同时扛下这百人死亡的超大命案，和天洋集团的极力反扑？！”
秦斯终于恍然大悟：“是你！”
“是我。”孟钱这些天忙前忙后，邓绥邓猛女毫无存在感，但她们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
“这都是你策划的！”秦斯终于意识到，孟钱一个书都没读几天的小姑娘，有一些求生的急智和小聪明，可哪来这样搅弄风云的手段！
但邓绥，东汉和熹太后，历代皇后之冠。
甫一出手，风起云涌，石破天惊。
“为什么？为什么？”
“这居然需要理由吗？你拿我当试验品颐指气使之时，便已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秦斯回想当时，竟然丝毫都未曾发觉她们的抗拒！邓绥当时甚至还在和气地和他打探实验的细节！
他竟然头一回对一个人的城府感到胆寒。
邓绥笑得自若：“孟钱当时便与我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续两句。”孟钱冷笑，“离开屋檐下，拆了这破楼！”
“你看不起女人，看不起我们也看不起历史上的皇后们，以为任你摆弄如玩偶随意操弄，如今死在女君手里，是你的报应。”
秦斯猛然暴起，又被警察控制：“是我让你有重生的机会！要是没有我，就没有你！”
“我也不是自愿回到这世上的，我们不会，也不必感激你。”邓绥轻轻一笑，“看来我对这个时代适应得还不错。”
邓绥又看了一眼秦斯的神情，便问工作人员：“他心防已垮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能解决吧？”
其他工作人员被气得七窍生烟也搞不定的秦斯被邓绥两句话骂破防，顿时乖乖巧巧、整整齐齐地点头：“可以。”
“孟钱，我们走。”
“女君，秦斯……”
她们把秦斯打压到谷底，后面要说服秦斯交出技术，少不得要拿一些减刑之类的条件作为交换。
孟钱是真的真的很想他死。
“放心，他活不了，即便有交易，我们也不是死的呀。”邓绥一眼就看出孟钱的目的，“毕竟他们谈成什么样，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那边谈了条件，她们也要想办法把他弄死。
邓绥决心这么坚定，孟钱就放心了。
“女君，你们商量好了吗？”
孟钱今天来协助收网，也是给邓绥一个和官方接触的机会。
她们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需要名正言顺的身份的。
“此处官府意见是，平行时空、香火生命都是不能放弃研究的领域，官方会重新组建研究所，用合理合法的方式继续研究，同时会承担起受害者的安置工作，其中也包括你。阿钱，你愿不愿意一同留下配合研究？”
孟钱沉默片刻：“那女君你呢？”
邓绥：“随同一起撤回来的不只有被骗的主播，还有被抽出来的其他‘卡牌’，研究所会组建专门的课题组研究生命形式，这是我和猛女最好的安身之所。”
孟钱恍然意识到，邓绥是不需要她照顾的。
那她就放心了：“我……不想参与。”
邓绥顿时明白，孟钱不愿意面对少年天子二十五岁早夭的过往：“因为赵煦？”
……
五年后。
孟钱把入党申请书甩在桌上，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沈仙仙刚要开口，见孟钱状态顿时嚅嗫：“四姐……你心情不好吗？”
“政审没过。”孟钱抬起一张湿淋淋的脸盯着镜子前的自己。
沈仙仙小心翼翼地问：“姐，那你军校没报上，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年说是体检没过。”孟钱拍了拍早已伤愈的腿，“看被打回来的时间就知道了，也是政审没过。”
毕竟陈宗可是以非法拘禁、□□伤人、侮辱尸体等多项刑事案件被判处死缓的刑事犯，而且还在狱中再次犯案、最后成功被判处死刑的，一年前已经毙了，没比秦斯多活几天。
骨灰还是孟钱去领的，出门就给扬了。
沈仙仙道：“其实也不一定，你身上的直播系统他们可能也不要的。”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了？”在孟钱的威逼利诱下，改名沈仙仙的小妹终于吊车尾考上了本市的一座普通本科，今年刚入学。
“我想你们了嘛……”
孟钱抬眼皮：“没钱了？”
“嘻嘻，我想去看看外公外婆……”
“不行。”孟钱提着她的耳朵耳提面命，“虽然你们仨都改跟着母亲姓，但我们的存在是于老师、是沈老先生的伤口，扫墓祭祖的时候能当普通亲戚走动就不错，别没事去戳人伤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缺钱就自己去打工，别老打着不劳而获的主意，不然我还收拾你。”
沈仙仙还在狡辩：“哪有啊，我就是想外婆了……”
孟钱呵呵：“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不许给你钱。”
沈仙仙顿时不再提要去沈家：“你在的那个研究所的穿越课题组，是不是在招穿越志愿者吗？条件开得可好了，你能不能帮忙打听打听呀？”
孟钱透过镜子看着她：“你觉得钱多是吧？”
沈仙仙嘻嘻答应：“这不是现在工作难找吗？我又不是你，读着高中顺便开开直播都能年入百万，你说大学毕业就不给我钱了，外公他们也不喜欢我，我这不是想提前找找工作嘛。”
孟钱泼了她一盆冷水：“穿越志愿者的招募标准很高，不是兵王就是高管，八面玲珑人情练达是基础条件，特殊人才也得是有一门非遗手艺，至少得在古代有一点生存自保能力，你觉得你符合哪一点？”
沈仙仙悻悻：“要求那么严格，难怪招不到人。”
“当年秦斯做的那个实验招募的女主播条件放得倒是宽，最后生还率可不足百分之二十，要是把你放进去了，那就是让你去送死。”
沈仙仙一缩脖子，又不怕死道：“其实四姐，你才是最好的人选吧？毕竟你是第一个成功自行返回的穿越志愿者啊，现在你学的就是历史系，理论知识和实操经验又丰富，你不是一直在课题组里做研究嘛？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我听说女君邀请过你，怎么自己不去试试啊？”
“你要是缺钱就去给二姐的杂货铺理货，去三姐的民宿打扫房间，钱都少不了你的，别打这种一日暴富的主意，不是受骗，就是犯法！”孟钱转身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手指弹出的那一霎，“嗡”地一声，耳边隐约飘来遥远的声音。
‘孟钱，孟钱……’
声音来自那个她摘不掉的直播系统。
可她并没有开直播。
“谁在说话？”
‘你终于听到了。’那个声音满是惊惧，此时得到回应，几乎喜极而泣，‘救救我，你快点来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孟钱越听这个声音越耳熟：‘你是谁？’
‘我是孟彦君。’
孟钱：？！
难怪她耳熟！
孟彦君立刻焦急说道：‘孟钱，孟钱，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刘尚儿，刘尚儿要杀了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