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二章——百兽之王的篇章 ...
-
—序—
又是…奇怪的梦。
这次是关于动物的梦，比之前的梦更加意义不明。
完全看不出来这个梦有什么寓意。
不过，是在提醒着什么吗……
—学院长的委托—
“魔法圆盘大赛”是夜鸦学院马上就要举办的一项重大赛事，有许多学生都渴望着在大赛上大放光彩，这之中也包括了Grim。
然而只有两人的小破寮无法凑齐参赛要求的七人队伍，虽然可惜但就这么安心当个观众看比赛吧……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发展的。
自解决了Riddle暴走事件后，清闲了有一阵的监督生看着眼前突兀拜访小破寮的学院长，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话说，之前好像是就在我做了奇怪的梦之后…Ace就来敲门，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卷进Heartslabyul寮的事件了吧。）
学院长果然是有备而来，他先是用生活费卡住了监督生的脖子，再是用魔法圆盘大赛的出场权把Grim钓上了钩。
“咕……无法拒绝。”
虽然前段时间得益于Cater前辈赚到了一笔钱，但是没有来自学院长的补给的话，日常生活就又会重回窘境了。
有预感未来苦劳生活的监督生顿感人生灰暗。
（……这就是拿人手短的感觉！至少，如果生活费能自给的话还能有底气跟学院长讨价还价一下，要点帮手或者便利什么的啊。）
监督生下定决心这次的事件解决之后要找找挣钱的方法，虽然很感激学院长的收留和照顾，日常帮帮忙还人情也很正常，但总是被钱卡脖子未免太没有骑士风度了。
学院长的委托是对近来频发的魔法圆盘选手受伤事件进行调查。
调查的进行并不顺利，无论是受伤者还是目击者都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受害者的类型集中于“魔法圆盘大赛有力选手”，加上比赛日期临近，这毫无疑问是有人在幕后搞鬼。
虽然如此，但在受害者自身都说不清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很难推测幕后黑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魔法、药、道具……能想到的手段太多了。
监督生有些发愁，她的能力只能在对方心神不稳或虚弱时看到其印象深刻的记忆，对这种情况很不适用。
不过调查倒并没有就此僵持下去，Trey的受伤让Heartslabyul的大家也参与进了调查。
虽然调查小分队的大家参加目的各不相同，但结果是好的就好！
在观察了几个不同的“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后，监督生思考着一路以来的见闻，突然提问到：“之前Cater前辈你说过，Savanaclaw寮是兽人族的学生居多的寮对吧？刚刚见到的寮长桑…他是什么种族的兽人呢？”
“欸？啊啊，Savanaclaw的寮长——Leona Kingscholar…我记得他应该是狮子的兽人吧。”
“…狮子……”
面对这个答案，监督生喃喃低语了几句，然后扯出笑容和Heartslabyul的几位道别。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点事而已。那前辈再见，我和Grim就先回小破寮了。”
—夜间相遇—
那场魔法圆盘比赛，虽然对面并没有用尽全力，但也能感受到他们实力的强大，这样的Savanaclaw寮，实在想不到他们有什么作案的动机。
可最后一个观察对象，Jack对他们话语的奇怪表现，还有与梦境相对应的狮子。
第一个梦里的各项元素都能与在Heartslabyul里发生的事件对应上，扑克牌、玫瑰、女王的暴走……等等。
如果相信梦境给出的预兆的话，那目前最可疑的无疑就是……
“那边的你是何人？”
“！”
走在夜晚的寂静小道上，一边散步一边整理信息的监督生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
笔直站立于夜色中的，是有着巨大双角、戴着黄绿色臂章的人…不，是妖精。
“这还真是令人吃惊，是人之子啊。”有着与臂章同色眼瞳的妖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晚上好，妖精桑，我是现在住在这个寮内的监督生。”监督生有些怀念地念出了“妖精”这个久违的词语。
——说起来，刚入学的时候，在食堂有遇到过疑似血之妖精的人，他戴着的也是黄绿的臂章……所以跟Savanaclaw类似，是妖精很多的寮吗。
“已经有人住在这里了，那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再是废墟……哦呀，因为气息有些微弱刚刚没有察觉到，这不是有着十分强大的妖精祝福吗，人类能得到这么大的祝福可是难得一见。你是某个大妖精的眷属吗？”
妖精桑先是皱了皱眉，但很快又因这个新奇的发现而兴致盎然地发问。
陌生的妖精态度很温和，周身的氛围也很宁静。
——而且，刚刚一瞬，他虽然烦闷但却没有任何攻击欲和恶意出现。
这个发现让监督生有些恍惚，她下意识顺着话题回答道，“我曾经因为某个理由被女王陛下赐名，封为了妖精骑士，你说的祝福应该就是女王给予妖精骑士的加护吧。
不过现在女王陛下已经不在了，我也离开了妖精国不列颠的土地，所以加护的力量减弱了不少。”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也有些低沉。
“……妖精国不列颠，没听说过的地方呢。”妖精桑的语气非常困惑。
“啊！抱歉，我忘记说了，我其实是从异世界来到这个夜鸦学院的…妖精国就是那个世界里由冬之女王摩根陛下在不列颠岛上建立，统治着许多妖精的国家。”脸上有些发烫，终于想起这个大前提的监督生慌忙打补丁。
“异世界的妖精国吗，实在有趣……可惜我现在要快点找下一个能在夜里散步的废墟，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讲给我听吧，人之子哟。”
——如此说完，妖精桑就不见了。
“啊。”
……结果，最后连名字都没有交换啊。
次日跟Grim提了这件事。
它“喵哈，头上长着角的家伙？那不就是'角太郎'了吗。”的话瞬间令监督生喷笑出声。
也是呢，都是一个学院的学生，迟早会再遇到的，到那时再交换名字吧。
—放弃的Leona—
第二天的调查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新的受害者Jamil桑带有指向性的证言让Grim想起了之前被操纵着给出炸汉堡肉三明治的痛苦过去，几人因此终于确定了嫌疑犯——Savanaclaw寮的Ruggie。
而之后Ruggie的反应和Jack给出的内幕消息则直接认证了他们的怀疑。
事件的真相已经解开，揭露犯人的部分Riddle也给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一切都进展顺利，唯一的问题就是——
'确定…吗。'
对梦境隐隐有所猜测的监督生心下微沉，如果真的和之前一样，那这次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吧……over blot事件。
想通了之后突然感觉学院的空气中都隐隐飘荡着blot的气味了。
虽然知道可能会发生但无法阻止，甚至自己也要成为这件事的推手，隐隐的负罪感让监督生有些失落地垂下眼。
（我还真是……一直一直…没有任何变化呢）
制止Savanaclaw的阴谋是必然的，就算自己不去其他人也会去做。
……其实就算发生了也没什么吧，她有自信能及时救下over blot的人。
与之前的孤注一掷不同，靠着Riddle补充的魔力，她现在有余裕到可以使用魔力强化身体了，如果再多来几次类似的事或许就能富裕到激活一些女王留给她的魔术具了。
最后，她只能靠着类似的心理安慰强打起精神跟着大家执行作战计划。
Riddle的作战大获成功。
——Leona也意料之中的over blot了。
但是是以一种比她事先想过的所有情况都要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
只是计划失败就直接暴走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怎样啊，无论是放弃的话语还是迁怒部下的行为都很让人不爽，攻击自己的部下这点尤其！
——红色的血液自她眼前飞溅。
虽然是黄色的狮子，但隐隐有红色的身影大笑着重叠上来。
监督生有些发颤地握住自己的手臂，过去的记忆不断涌上脑海。
肆无忌惮伤害他人这点真是笑不出来，还不如Riddle…不，说起来Riddle前辈blot时也疯狂攻击了寮生来着。
这不是重点！监督生甩甩头，清空没用的杂念，开始分析对面Leona的战斗方式。
他确实很强大，单论攻击力的话要在Riddle之上，沙化的能力也令人无从下手。
所以——
“……Riddle前辈、Cater前辈，能帮我创造一个直接冲过去的机会吗？”
“是要用之前的那个？了解了。”曾经看过一次的Cater秒懂。
“监督生你真的要……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吸引Leona前辈的注意力，为你开辟一条道路的。”
Riddle瞪大了眼，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欲言又止，但迫于紧张的情势还是答应了。
一旁参战的Savanaclaw学生们虽然有疑问，但还是听从了Riddle的指挥，使用魔法牵制住了Leona的行动。
“呼——”
离上次使用也才几个月，充裕的魔力顺着固定的轨迹没有一丝滞塞的流动在身体中，还分出了一丝给胸前宝石状的魔术礼装，强化礼装的防护功能来保护校服不被沙子刮到。
“这次用完我就又要重回魔力贫困户阶级了，Leona前辈你可一定要让我值回票价啊……”
突然缺乏下来的魔力储备令监督生有些心疼，她稍微活动了下得到大幅增强的身体，顺着Riddle特意留出来的通路，直冲到了Leona的身前，攥紧拳头。
“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Leona桑面前，话说他不是不会魔法吗！”Ruggie惊讶道。
“——砰！”
“！！！…………”
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blot化身消失不见，Leona和监督生同时失去了意识倒下，现场一片寂静，Savanaclaw的学生们都张大着嘴呐呐无言。
“那家伙，比我想的要有气概的多啊！是我之前小看他了，能凭那样娇小的身躯给出这样的重击，他一定是进行了刻苦的锻炼吧，我也要更加努力了。”Jack佩服地感慨。
“重点是这个？！”旁边的Savanaclaw寮生异口同声。
“诶呀……监督生酱，真是漂亮的一记重拳呢。”Cater微微闭目。
“是啊，直击在Leona身上，把他打飞了。”Riddle的语气也有点发虚，“Cater，我当时也是……”
“不不，Riddle君的话只是单纯把你扑倒了而已哦。”
“是吗，虽然松了口气，但Cater你这个说法总感觉让人高兴不起来啊。
——和Riddle不同，狮子的blot化身要更加灵活，而且锋利的爪子要比玫瑰树造成的伤害更大，近距离的触碰很容易在blot未消时被直接攻击到。
那么，只要在触碰到的同时拉开距离就好了。
对于她来说…即使只是拳头短暂地碰到，那也算身体接触！
—Leona—
肚子…好痛。
发生了什么来着，想不起来……
周边一片漆黑，脑袋昏昏沉沉的，喉咙里仿佛卡了什么东西一样蠢蠢欲动，倾诉什么的欲望高涨的令人反胃。
虽然有试着抵抗，但在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说出口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随着话音落下，身周逐渐亮起……啊，是这样的模式啊。
出现在面前的是我的记忆，还是最讨厌的那些。
即使不愿也停不下来，心中的烦躁不断增大。
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讨厌阳光，相比起来刚刚置身于黑暗中的时候还要更好，至少安静。
到了最后，我索性不再抵抗，也不想抵抗了。
膨胀的感情堆积在心中，顺着我的话语全部爆发了出来，既然想听的话那就全部说给你好了！
说完后心中久违的畅快。
——那么，就让我听听你会怎么回答我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过既然听到了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白白离开啊，对吧？小破寮的监督生。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在这里保持这么清醒意识的人呢，是世界差异导致的变化吗。”
——见不到她的身影，只有声音飘荡在耳旁。
“如果要前辈你是想寻求我的感想的话，我只能说——人生本来就不公平啊，都已经这样了还问为什么不是很多余吗？我才是对你那消极的抵抗充满疑问呢。”
——喂喂，虽然不需要但这种时候不应该讲点什么大道理之类的好好安抚我吗？
“唉，我…其实对前辈你有些抱歉，初见面就踩了你的尾巴，Leona前辈你现在over blot的状态也不能说没有我的原因……虽然自作自受的成分更大。
但over blot会危及生命吧，就为了这点小事，那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也真是厉害，前辈你都没有求生本能吗？”
——哈？
“总之，我对前辈你有些无谓的负罪感，而且在你清醒的情况下，我好像也无法强行实现目的。
所以，比起避重就轻说些安慰你的大道理，我决定认真回答你，就是这么回事。”
有点无奈的声音，但话里实际的内容却令人火大。
——居然会对我抱有负罪感，你到底是什么种类的滥好人啊，既然如此就直接放我出去怎么样？把我关在这种小黑屋里可不像是正义的大好人的作风啊？
“…抱歉前辈，那个呢，我使用这个能力其实是需要魔力的，而不巧的是我现在又正处于无法自己回复魔力的境地……”
——所以？
“本来是想在最后趁着前辈你没意识时捞一把魔力走的，没想到你会‘醒’过来。可以预见的是，如果现在放你走了我的魔力很快就会枯竭。”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破坏了我计划的你魔力枯竭不也挺好的吗，这种马上遭报应的剧情让我都要笑出来了，而且你本来就是作为没有魔力的监督生入学吧？
“不不，虽然日常在学院内不怎么需要魔力，但遇到类似的危机时有没有自保能力可是很重要的啊！而且没有魔力来维持身体的话，我就……啊。”
——你就？
“没什么，在这种地方说话果然不小心就会说多，前辈你不用在意……那个，前辈你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兴趣吗？这次可以特别给你解说一下哦！”
“咳咳，首先是解说员的我。我其实是可以代替他人承受痛苦的献祭巫女出身，体质也是容量极大的容器体质，简单一点理解的话就是替身人偶加镇物？而这里，是前辈的内心世界，我是为了吸收掉你积累的负面感情和blot，顺便拿点魔力作为报酬才来的。
……嗯，你想的没错，在这里不仅不能说违心话，而且前辈的心理活动还全都在我耳边加大音量循环播放，所以前辈如果不想继续让我聆听你的内心就快点把魔力交出来。”
——……替身人偶？
“人类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意外和灾难，为了从危险中保护自己，名为替身人偶的魔术具被发明了。当其主人遇到危险时，替身人偶会代为承受伤害让主人的性命得以幸存——这就是替身人偶。
不过用在这里只是一种形容，我自己是纯正的人类出身，稍微有点不幸出生在了人类的替身人偶家族里而已，请前辈不要有什么奇怪的联想。”
——呵，说的倒是挺可怜的啊，但我可不会同情你。
——不过，这不是比想象的要有用吗，你。
“所以前辈要来试试吗？仅限这次的特别服务，我可以代替你承受战斗留下的痛苦，不仅不会痛，伤口也会加快愈合，很厉害吧？只要稍微多付一点魔力就可以了。”
——驳回，我还没脆弱到那地步，我自己的痛苦，不需要任何人帮我承担，也不会被任何人夺走。
“唉，Leona前辈你到底是多么难搞的别扭之人啊，我在此深刻感受到了Ruggie前辈的不容易。”
——所以？你如果还有别的招数就快点使出来，没有的话就快点放我出去，反正只要我的意志清晰你就不能强行拿走我的魔力吧？虽然刚刚战斗过一场已经有点困了，但一会儿不睡我还是能做到的。
“唔！我想想哦……前辈你对异世界的事有兴趣吗？我是从异世界来的这点，虽然也有跟别人说过，但都稍微省略了点内容，其中之一就是关于我的故乡——妖精国不列颠，女王直属人类牧场。”
——？！
“光是从名字就能想象到很多东西了对吧？所以我才不想跟别人说啊……不，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惨，只是单纯的人类聚集地罢了，非要说其实也是对我们的一种保护，饭也会好好提供的。
总之，和这个世界不一样，在妖精国不列颠人类的作用主要有两个——创造新技术发展文明、安抚妖精的情绪。
和你们积累blot有点像，妖精们也会积累痛苦，削减这种痛苦的方式就是人类，通过消耗人类来缓解自身的痛苦……不，我并不怨恨他们哦，妖精就是这种生物嘛。
但我偶尔也会想：为什么是我呢，拼命努力想要活下去但总是一次次落入更为艰难的环境。
逃出把我当做祭品的家，逃啊逃啊，最后还是要为了活下来出卖身体成为容器，就算强行得到了地位我的处境也没有什么改变，说到底妖精的国度没有人类的容身之地也是理所当然……唉，胆小又怯弱的人想要活下去可真难啊。”
——喂。
“所以我放弃了，抛弃自己的过去，接受妖精骑士之名，由此得来一时的喘息，啊啊——努力到最后的结果是又换了个世界，很过分吧？
不过这个世界不一样，居然会有不能使用魔法攻击普通人的普遍认识和规定，真是温柔到我都要留下眼泪的世界。
……Leona前辈跟我也不一样。前辈很强，而且还没有放弃改变；前辈的家人很温柔，即使你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也没有试图杀掉你。
弱小又不幸的我都能努力活到今天，如果Leona你对自己的现在有什么不满，那就别像我一样逃跑，去试着改变吧。”
空气中传来的声音很淡，语气毫无起伏，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只有最后稍稍颤抖着的话语泄露出了几丝生气。
“不过伤害他人果然还是特别不好，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但Leona前辈你自己要好好反省一下，生命被逐渐剥夺的痛苦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
——还真敢说啊…区区草食动物。
“呜哇，明明我都这样揭自己伤疤了，前辈你居然毫无动摇，漫画套路大失败。
emm…如果前辈的自尊无法接受我帮你承担痛苦的话，那这样怎么样？以后前辈如果有什么想说的话或者抱怨都可以对我说，虽然可能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但诉说也是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记得前辈喜欢睡觉，膝枕也可以不限量提供，我会留出时间给你的。”
——烦死了，怎么可能会说给你听啊！快点放我出去！
“我又不会告诉别人，都已经看到这么多了再纠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吧……无论是阴暗的话语，还是漫无边际的抱怨，哪怕是无意义的呓语我也会全部接受下来的，毕竟，我很擅长安静地倾听。”
——你……
“……啊，前辈你原来是温柔大姐姐派啊，终于放松一点了，有破绽！”
——唔？！
“——所以，你的痛苦和魔力，我就一并收下了！”
“啊，这里的痛苦指的是前辈你醒过来之前的那段回忆杀来着，因为是消去blot化身必要的步骤所以不能还给你，抱歉啦。”
—尾声—
“我是不会道歉的啊！毕竟是凭本事偷袭成功的。”
魔法圆盘大赛的第二天，突然在路边遇见了Leona，监督生有些警惕地先发制人。
“唉……”
Leona抬起手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摆脱了缠人的侄子，想着去植物园睡一个午觉，没想到半路会遇到监督生，他有些头痛。
“只是偶遇罢了，我说，你的自我意识是不是有些旺盛？还是说什么，身为女生突然来到男校，所以就把自己当成了少女漫画的女主角，总觉得身边人都在关注你？”
“男校…？是只有男性才能入学的意思吗，可我已经入学了啊？少女漫画又是什么，这个世界很有名的话剧吗？”
“……哈啊。”
头，更痛了。
他干脆抓住监督生的手腕，带着她一起大步向前走去。
“这是要去哪？”
“植物园。”
“诶，为什么？话说原来你没生气的吗？我昨天……”
“……你确定要现在跟我提这个？多亏你的福我现在可是积攒了满腹的抱怨想找人说个不停呢。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会全部接受，那可要好好负起责任啊，监督生。”
—后话—
Leona桑，最近get了新的睡觉地点。
Ruggie听闻后，为了自己未来的工作曾冒死采访了一下。
然后得到了Leona的锐评：虽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像个假人，但很安静倒是还不错，体温和午后的阳光适配度也还行，勉强及格。
至于经常找不见人影这点…Ruggie，这是你的工作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二章——百兽之王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