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十九》豆浆好喝

36、麻将

　　麻将，一种让人上瘾的东西。我母亲很喜欢它，我反而是深受其害。
　　在北方农村，几乎每个村里都有小卖部。而且，多多少少的，都准备着麻将、扑克牌这样的东西。摆几张桌子，赚个二三十的台费。

　　据说我尚在襁褓的时候，我母亲就带着我去打麻将了。
　　那时候村里都是平房，家家有炕。小卖部为了做生意，特意辟出来一个屋子，给这些人来用。这种屋子和家里睡的不一样。家里的一般会从墙边开始砌，面积有半个房间大，足够一家子睡。小卖部是围着屋子砌一小圈的炕，大概五十厘米宽，既能取暖，又不占空间。

　　她就把我放在一旁的小炕上，自顾自的和三五牌友围着桌子一起打麻将。
　　小孩子么，好动。翻几个身就把自己翻地上去了。北方的炕大多都是有六七十厘米高，孩子从上面摔下来，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也够一般家长担心后怕一会儿了。
　　但我母亲不一样，她专注于自己的麻将事业，丝毫没注意到我的情况，还是在周围人的提醒下才发现的。把我从地上拎起来，看看摔没摔破相。看差不多没事，就把我放回炕上，继续打她的麻将。

　　现在我长大了，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印象，都是从长辈嘴里听说的。现在我额头上有一块小疤，我严重怀疑那是当时的“后遗症”！虽然我母亲并不承认这件事。
　　那时候地上不是现在的地板，而是水泥地。小卖部里人来人往的，鞋上带进来土和沙子什么的都很正常。人多，也来不及清扫。
　　所以，我的怀疑有理有据！她的否认苍白无力！

　　后来，我渐渐大了，可以满地乱跑了。
　　科技发展的也是真够快的！以前打麻将还靠手搓呢，那时候全自动麻将机就已经走入千家万户了！
　　我家就有一台，所以，我的痛苦又来了。
　　打麻将，对牌桌上的人来说，是享受；对不会玩且看不懂的我来说，除了吵还是吵！
　　所以，在我母亲招呼朋友来家里玩的时候，我一般会悄咪咪溜出去。
　　那时候邻里住的近，关系也近。和周边小伙伴一起约着往外跑。傻乎乎地疯玩，倒也算是无忧无虑。

　　再后来，感谢对某些行业的大力打击，我母亲不能再去麻将厅打麻将了。
　　但是，科技发展的未免有些太发达了，通过手机，他们开始了线上麻将事业。
　　这下好了，原本是一打一下午，现在是随时随地来一把。
　　我上中学后家里开了个小店，平时我放假的时候，就会被我母亲抓过去当苦力。
　　“感谢”线上麻将，让我从偶尔“店里忙”时候的苦力，变成了“妈妈这还没结束，你快去”的苦力。
　　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