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
-
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
“柳生君，想打一场吗？”坐在场边长椅上的紫罗兰发少年笑眯眯地问道，他很想见识一下被仁王想方设法拉进网球部的少年的真正实力。
“可以。”柳生推了推眼镜，淡淡地答道，他也想看看能登上全国冠军宝座的网球部成员的本领。
“好，那就……”如薰衣草般绚烂的紫罗兰色眼眸扫了一圈，与那双黑亮的利眸对上，见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战意，浅浅一笑，“弦一郎，就由你和柳生君打一场吧？”
“嗯。”被点名的黑面神拉了拉鸭舌帽的帽檐，提起太刀……不，球拍，雄纠纠气昂昂地进场。
柳生转了转手中的球拍，站在了球网的另一边，淡淡地看着球场那边的真田，白色的镜片遮挡住他的双眸，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真实想法：“WHICH？”柳生问道。
“你是客人，发球权归你。”真田朗声说道。
“多谢，那我就不客气了。”对手的“谦让”，柳生毫不犹豫地接受，抛球，跃起，击球，黄色的小球如离弦的箭般越过球网，冲着真田的面部而去。
真田立在原地不动，双目锁住黄色小球的飞行轨道，待球飞近后，侧身，以看不见的速度挥拍，黄色的小球击中拍面，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飞去。
坐在一旁观战的紫罗兰发少年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看来真田很重视这个人了，一开始就用上了“看不见的引拍”，却不知眼前这紫发少年能否接得下这一球呢？褐发少年转头看了自家部长大人一眼，没有说话，翻开笔记本，执笔认真地记下只有他知道的东西。
过快的球拍挥动速度让柳生的眼睛承受不住，待他反应过来时，球已经落在了离他一米远的地上。
“15比0。”裁判员兼记录员柳莲二报出比分。
柳生扭头看向落地的黄色小球，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弯下腰拾起网球，握在手中轻轻转了几转，唇边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抛球，挥拍。
“咚”的一声，球依旧落在了柳生这边的场上，“30比0。”
墨色的眼眸中映着弯腰拾球的紫发少年，真田压了压帽檐，站立原地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上扬的幅度被军师柳莲二大人当宝似得记录下来。
“呵呵……柳生君离球的落地点比刚才进了一步呢。”拥有洞察一切能力的幸村笑眯眯地说道，虽然说“看不见的引拍”尚未完全成型，但是能在一球之后找出球的落脚点的人还是很少的，看来眼前的紫发少年真的是个人才呢，他想弦一郎也是因为这个才笑的吧。
隐藏在白色镜片背后的眼眸缓缓睁开，因挥拍速度过快而导致的眼睛疲劳有些缓和，依旧抛球、挥拍。
“40比0。”球落在了柳生的脚边。
“桑原桑原，你说柳生君会不会丢失他的发球局啊？”观战的红发少年扭头看向身旁的巧克力少年。
“……”显然，巧克力君对方才的“小光头”一说还有着相当深的怨念，他装作被比赛完全吸引而导致暂时性失聪，没有回答红发小猪的问题。
柳生轻轻拭去鼻尖的汗珠，定了定神，四度抛球、击球，在球发出去的一瞬间，他的目光锁住了真田手中的球拍，在黑发少年扬手挥拍的刹那，柳生迈开步子冲向了预计的落脚点，双手握住拍柄，举至头顶，做出击打高尔夫球时的动作，冲着飞来的黄色小球击去，球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球带着风砸向了对面球场，弹起，一个黑色的球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样的击球方式？问号爬上了观赛的每个人的额头。
“高尔夫式击球。”击球者自报球路。
“高尔夫？”
“是的。”
“……40比15。”
“柳生君，网球很适合你呢。”递上擦汗的毛巾，幸村笑眯眯地说道。
紫发少年没有回答，接过毛巾搭在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微微颤抖的小腿肚向大脑中枢神经传达着兴奋，他低下头，闭上双眸，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比赛场面，挑球、扣杀球、放短球……多么熟悉的感觉，放肆的滋味真的很好受呢。
“哟，喝点水吧，柳生君。”一个欠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生睁开眼睛，一瓶水递到了他面前，抬起头，声音的主人十分欠揍地笑着。
“不用了，多谢。”柳生瞪了白毛狐狸一眼，将毛巾从头上取了下来，手中的球拍递给幸村，“幸村君，谢谢你的球拍，毛巾待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你。”
“不客气。”幸村浅浅一笑，接过网球拍。
“真田君，”柳生提起放在一旁的高尔夫球包，朝众人行礼说道：“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
“呃……”白毛狐狸正欲开口说话，却被幸村拉住，他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柳生朝铁门走去。
见好戏散场，看戏的人纷纷收拾包袱离去，一个熟悉的背影引起了幸村的注意，他微微扬起嘴角，笑容的灿烂程度增加，叫住了那个准备拔腿开溜的人：“小天，怎么不进来呢？”声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很强，网球部全体成员齐齐望向铁丝网外，寻找着那个被网球部长亲自出言邀请的人。
迈出的腿收了回来，黑发少女很想装作没听见，但是她知道这是行不通的，如果她这么做了，那等待她的将是兄长大人能让六月天飞雪的哀怨，所以她还是赶紧将相机收好，乖乖地转身，碧绿色的眼眸看向场内，甜甜地唤了一声：“哥哥。”她的第二次离家出走再次由于东京银发哥哥的介入失败。
“哟，小天妹妹，好久不见，你那天买了些什么书呀？”白毛狐狸抬手打招呼。
……白毛前辈，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尤其还是在我哥和紫发前辈面前。
“啊咧咧，是小天妹妹呀？你是来看我们的吗？有没有带蛋糕给我呀？”红发小猪一心念着蛋糕蛋糕。
……吃这么多蛋糕，小心胆固醇偏高。
“小天，进来呀。等一下哥哥，我们一起回家。”看着小天背后的书包，幸村再度开口。
“哦……”小天应了一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褐发娃娃脸少女，“娃娃，你要现在回家吗？”
“不要，我要见一下你口中的那个完美男人。”对于前些日子小天介绍的网球部三大巨头，西园寺非常地有兴趣，尤其是被称为“完美男人”的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
“那好吧，就让你见一下什么是完美男人？”小天的头一昂，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下台阶。
穿过铁门，经过紫发少年身旁，小天停了停，轻道一声：“前辈。”在柳生点头示意后，，她径直走向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网球包的紫罗兰发少年：“哥哥。”
幸村抬起头，浅浅一笑，身后再度出现百合花的背景，他柔声说道：“小天要等一下哦，很快就好了。”
已经有些习惯美人哥这种微笑的小天产生了免疫力：“没关系，哥哥慢慢来。对了，哥哥，这是跟我一个社团的西园寺伊。娃娃，这是我哥哥，幸村……”
“美人！”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样的笑容，抵抗力为零的西园寺顿时呆住，心中的想法也不由得脱口而出。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地称为“美人”，绕是幸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噗……”笑声从不同的地方传来，幸村抬眼一扫，某些发笑的人立刻捂上了嘴巴，其中包括他家小表妹。
“这哪里是人嘛？”西园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这简直就是神，女神哪！”
“……”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着，幸村女神再度抬眼一扫，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对“女神一说”甚是赞同的表情，就连一向对这些八卦不感冒的真田也不例外。幸村转念一想，决定将话题转移到别人身上，目标锁定他家可爱的小表妹，“小天，拍了多少张相片呢？”她会主动到网球部来，那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网球部有值得她照相的“美好事物”，因此，问这个是最好不过的。
“也就十几张吧，不过换了新的相机就是好，拍到了几张弦一郎前辈和紫发前辈挥拍发球和进攻的相片……”事实证明，小天是非常好转移话题的主，等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
“呵呵，回去要好好地欣赏一下呢。”奸计得逞的某无良哥哥笑眯眯地继续收拾着网球包。
“……那、那我回家拷给你吧。”小白兔妹妹忙做补救措施，她害怕哥哥在欣赏的过程中将相机里的相片一不小心悉数删去。这样的事情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就在前年哥哥的毕业典礼上，她费劲心机拍下来的美人哥的白雪公主扮相就在他的相片欣赏过程中“不小心”删除了。
“呵呵……”
翌日，幸村“女神”的名号在立海大国中部、高中部传开。
翌日的翌日，清晨，衣着一丝不苟的紫发少年背着一个大大的球包，站在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面前，双手递上一张纸：“幸村部长，这是我的入部申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