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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军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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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是路之逸跟着人一起去的,提前报的到,等登记好信息办完住宿后他们便去周边玩了起来。
A城离海近,周围不是湖泊便是海域,当地最有名的便是天水湾。
那海映着蓝天,弯曲的水道犹如漫步天上阶梯,所以才叫天水湾。
太阳很大,夏安顶着个遮阳帽,脸都泛着红。
他搓了下自己的胳膊,看着远处玩水的人,开始诉起了苦,“我这军训还没开始就要被晒黑了。”
他看着人,问着:“你喜欢黑皮吗?”
路之逸轻笑着将遮阳伞往下压了压,刚好挡住了他们的身子,“我喜欢你。”
耳边似乎听到一声尖叫,像是在讨论这边有人亲起来了,可夏安不在乎,这个城市谁认识谁啊,他肯定要好好炫把男朋友。
这脸打得也快,军训的时候他就发现一个室友一直盯着他看,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不怀好意’,最后才知道原来那天的天水湾这人也在。
军训他们被拉到一个山沟沟,那地方偏得跟被卖了差不多,折腾了几天夏安才有机会拿出手机跟男朋友煲个电话粥。
“跟你说个事,我跟我室友出柜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问着:“为什么突然……?”
“我男朋友怎么能藏着掖着。”感受到那边的担忧,夏安也不跟他绕弯子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不过他好像没太惊讶,还在祝福我们呢。”
听着那边没动静,他又唤了一声,“路之逸?”
“夏安,保护好自己。”
他知道路之逸说这话的意思,毕竟同/性/恋还是不被认可的,甚至还会被鄙夷,但是……
“路之逸,我不怕,我想给你身份。”
这话轻飘飘荡在心间,重如磐石。
那边缓缓传来一声,“我怕……”怕你受委屈的时候不能飞到你身边。
远处的热闹与他们无关,夏安盯着手机上不断走动的时间,脸上溢出一丝委屈,“路之逸,我好想你。”
这才几天,他就已经尝到了异地的苦,就算路之逸每晚都跟他打视频,那看到摸不到的感觉更难受。
他们军训需要一个月,第一周是新鲜,第二周很多人都累得想回家,尤其喇叭里再放几首【鲁冰花】,长官是个英气的小伙子,私下跟他们玩得很铁,战场上铮铮铁骨。
“吃不了军训的苦你们就要吃生活的苦!军人!头磕破,血可流,放弃不可言。”
下面就有人抱怨了,“我们只是学生,又不是军人。”
“军人不是职位,这是每个国人刻在骨子里的红心,你们不仅是学生,更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你们的骨气就是我们的底气!更是你们面对社会的勇气!”
随着成长,家国情怀越发刻进骨髓,这大概就是读书的意义,他教的不仅仅是书,还有一份使命。
那使命从小耳濡目染——为中国崛起而读书,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应该是。
当然,初次开放的花骨朵,请允许他缓一下,太阳的毒辣直接晕过去好几个学生,夏安本就坚持着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等人再次醒来的时候直接到了医院,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有些难以置信,“路之逸?我是不是在做梦?”
路之逸直接咬了下他的指尖,那处瞬间泛起一片红,“醒了吗?”
夏安也顾不上疼直接抱住了人,眼圈还是发红,“我好想你。”
“我也是,你快把我吓死了。”
其实在这人说想他的时候,路之逸已经开始打听这人在哪军训,本以为来这看看小朋友顺便给个惊喜,哪料这人直接给了他一个惊吓。
夏安的情况特殊,中暑还是好的,主要低血糖,输了两瓶子药脸色才好了那么一些。
他们的教官进来的时候就看这两人在腻歪。
夏安看到他立马将人松了开,弱弱说了句,“教官好。”
“嗯,好在醒了,否则某人该找我事。”
路之逸:“跟你说了他低血糖多照顾着点。”
“冤枉啊,我那可是用心在照顾,就差特殊对待了。”
夏安听着他们一来一回有些懵,打断了他们,“你们……认识?”
路之逸:“认识,高中同学。”
教官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正式给人介绍着自己,“你好,我是他高中同学林净远。”
路之逸打掉了那伸出的手,一眼警惕。
林净远哼了声:“小气。”
跟自己教官吃饭就有点别扭,跟身为男朋友同学的教官一起吃饭那更别扭。
夏安打量着人心里泛起了疑惑,“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高中的时候路之逸还在家里上学,每个同学他都是有见过的,这个看着就太面生。
路之逸回着他:“林方。”
“哦,就是那个脸方方的男孩?!”夏安觉得不可思议,“那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还换了名字?”
“什么脸方方的?!”林净远回忆了下,“我那时候叫圆脸,再者男大十八变,等会……”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盯着夏安看了一圈,不确定着:“你是路之逸身后的小尾巴?!”
那眼神不由惊悚了起来,看向路之逸如同看人贩子一般。“老路,不会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
“我又不是兔子。”路之逸将剥好的虾塞进夏安的嘴里,解释着:“后来脸不方变圆了,改了名叫林净远。”
夏安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林净远怒看着他,“路之逸,你就是在外边这边编排我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
不过他这教官这人前人后就是不一样,林净远一脸感叹,“穿上这身军服代表的是国家,脱下才是我自己。”
那是一份敬重,是对英雄的敬仰。
后面的军训,路之逸成为了教官。
之前那个室友拉着他惊叹连连,“那个不是你…你的…”
“我男朋友。”夏安看着人眉眼笑开了花。
虽有男朋友保驾护航,林净远那是半点也不留情,甚至比之前更严厉了二三分。
军训最长的时间便是站军姿,林净远过来的时候递给他一瓶水,往嘴里顺了一口,问着:“怎么?心疼?”
路之逸望着那挺拔的军姿,诚恳回着:“心疼,但、也很开心。”
他的小朋友在慢慢长大。
结束的时候竟然会有那般不舍,那革命友谊无坚不摧,源远流长。
回去的时候夏安脱离了队伍,直接坐的路之逸的车。
这还是一个月以来头一次板板正正照镜子,整个人都黑了一个度。
“路之逸,我这都岔色了?!”脸,脖子还有胳膊那完全不是一个色。
再往下拨到那锁骨,白花花的一片。
路之逸瞟了一眼忙收了回来还是被夏安注意到了。
他挑着笑看着人,“你害羞了?”
撩拨的坏处就是,路之逸直接将车子停到了一边,按着这个‘变色人’便啃了起来。
“路之逸,这在外面!”他没想过这人还真停下了车子。
路之逸不知按了哪,车窗的帘子都落了下来,“没事,这是条荒路,没人。”
骗子!没人还拉什么帘子。
军训过后就是国庆假期,几个散落的好友聚到一起,为了夏安的生日。
上了大学总是有些人要走散的,段思宇好像出了国,不过礼物还是如约送到。
方思睿见到人就开始抱怨起自己那残酷的军训,祁连报了一所主专摄影专业的学校,军训是在自家学校,跟高中强度差不多。几个人有说有笑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真好。
江泽野瞅着他的肤色笑话了老半天,最后送的礼物都是最不正经的。
那大箱子套小箱子是挺别致,拆开一看,全是马赛克。
路之逸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夏安红着脸在骂人。
再看到那一盒盒的T/T,眸光闪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接过那盒东西放在一边,催着他去洗漱。
十月初的天还是有些燥热的,贴在身上的人更热。
夏安眨着湿润的眸子,望着他,问着:“要不要?”
回应他的是更炽热的吻。
等出来的时候,夏安的眸子都是空白的,他缓了一会儿便拉住了要离开的人,哑着嗓音,道:“我帮你。”
路之逸没让,还是他强行口了下去,毕竟没什么经验,咬伤人再所难免。
就在路之逸想推开他的时候,他被呛了一下,脸也脏了,他呆呆望着人,意犹未尽舔了下自己的唇,笑着说着荤话:“哥哥,你身寸了我一脸~”
呼吸顿了几秒,路之逸捧着他再次吻了上去。
那天虽然‘礼物’没用上,但热水澡洗了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