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打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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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沙漠里出现了两个怪人。是携手同行的一男一女，闲逛似的出现在沙漠里的各个角落。倒不是说他们会多管别人的闲事，但就看他俩只身出现什么都没带的样子，很难不让目击者误以为是什么赤王时期残存的亡灵之类的东西。
——“所以近期沙漠的亡灵传说原来是代理贤者大人您和恋人出行引起的？！”女学者瞪大眼睛，又小声嘟囔道：“怎么会有人和恋人出来玩是到沙漠闲逛啊，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艾尔海森面露疑惑：“沙漠亡灵传说？”
“出行的计划是我拟定的，和他倒是没什么关系啦。倒是……嗯，西斯提妮，对吧？你怎么会晕倒在这种对方。”莉娅微笑着向西斯提妮递来新鲜出炉的烤肉卷。
烤肉的香气混杂着特殊调料的气味，光是闻着都让人食指大动十分满足。西斯提妮浅尝一口都感觉幸福得要死掉了——这是她在沙漠这些天考察下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以极快速度解决烤肉卷的西斯提妮小小的打了一个饱嗝，回答美人刚刚的提问：“临近毕业，我的选题迟迟没定下来，前些天教令院的变动您应该也知道，我连指导老师都找不到了，就想着来沙漠找找灵感，但是好多都是前辈们研究过的课题。前不久我遇到一队镀金旅团的人，从他们口中听到了沙漠亡灵的传说，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结果错估物资和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了，差点就死在外面了。”
还好真的遇到了“沙漠亡灵”，还是教令院的代理贤者、知论派的学长艾尔海森与他的恋人安德莉娅（须弥城知名画家兼超级大美人）。
“这样啊，下次还是做好准备或者找些帮手比较好。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收获？”莉娅看着西斯提妮饿狠了的样子，又极其细心的递来一碗热汤。
西斯提妮不禁感叹代理贤者这种理性冷淡的人能谈到莉娅小姐这样兼具美丽温柔和厨艺的女朋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加十分嫉妒！
“嗯嗯，看来还是要找其他的研究方向了……”西斯提妮应答着，忽然收住声音。
莉娅与艾尔海森坐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气氛是无人能够插足的亲昵融洽。此时此刻莉娅将被新鲜蔬菜包裹的烤肉卷递给艾尔海森，她的本意大抵是让他接过去尝一尝，但他相当自然的就着她的手三两口吃掉了烤肉卷，于是莉娅轻笑起来，问他：“好吃吗？”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和她说：“这次的蔬菜比上一次的合适。”
“很清爽对吧，酱汁也改良了，没有那么油腻了。”莉娅显然也很满意，说：“在看什么呢？”
“知论派的入门书籍，这次没带什么书。”艾尔海森向她展示手中的书，是知论派的高阶书目《符文语言中的逻辑概念》。话说这种书对代理贤者大人来说居然是入门书籍吗？西斯提妮暗中腹诽。
莉娅看了一眼，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头看向西斯提妮：“你是知论派的学生对吧？这一片绿洲往西大概两百米的方向有一座赤王时代的小神庙，我和艾尔海森路过时瞧了一眼，那里的符文和机关保存良好，看着还挺新鲜的，说不定可以为你的毕业论文指明一点方向。”
“啊？但这不是您和代理贤者大人的发现吗？”西斯提妮惊讶极了。
“我和艾尔海森本质上是来休假的嘛，类似的机关我们也见过不少。”莉娅声音温柔：“最关键的是我们过些天就要往沙漠的更深处去了，正好交给你，不然下次那里被人踏足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不是什么很吸引我一直驻足的遗迹，不过如果你能深入探究的话，说不定能补完现今符文学缺少的一些内容。”艾尔海森也表现得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如果没遇见你，我休假结束以后也会把它当成学术资源交给教令院让学院自由分配学员研究的。”
西斯提妮这是来得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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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干劲满满的西斯提妮之后，莉娅和艾尔海森继续两个人的旅途。
他们休假到现在也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了，完全是一副行走随心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没有具体的规划，但艾尔海森并不讨厌这样。
走在这趟莉娅十九岁那年走过的道路上，他对莉娅的了解也更加深入。
她的灵魂在吸引他。
莉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和艾尔海森截然不同的一个人，但她与他又是那么的契合，好像她是他天然就在追求着的一部分。艾尔海森想要把莉娅比作一本书——一本无论怎样翻阅都不会厌倦的书。正相反，他的每一次阅读、每一次加深的理解，都让他更爱她。
他从不羞于面对关于莉娅的这份爱情，所以他注视她的目光永远专注而笃定。
正如此刻。
赤红的夕阳逐渐坠落，余晖浸染她的轮廓，她正面对着他微笑，有风吹起她纱裙的一角，她说：“起风啦，准备降温了哦。”
“嗯，你冷吗？”他踩过赤沙上她走过的脚印走近她。
其实并不冷，但是莉娅看见艾尔海森漂亮的眼睛里是自己逆光的身影，她笑了一下，对他说：“有一点哦。”
“我还好。”艾尔海森这么说，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莉娅的身上：“现在去驻营？”
“好啊。”莉娅拉了拉艾尔海森披到她身上的披风，闻到了披风上清淡好闻的草木香气。她踮起脚尖忽然亲了一下艾尔海森的脸颊。
艾尔海森挑了挑眉，莉娅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快去驻营吧。”
他伸手把她拥入怀中，“莉娅。”
“再吻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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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营其实并不困难，尤其是有莉娅这么个实力强劲的镇灵在，寻找合适的位置简直轻而易举。
镇灵以她独特而强大的力量夯实沙尘在片刻筑起土屋，虽然简单但已经足够休息一夜。
老实说这次出来沙漠旅行他们没带很多东西，像是食材水源什么的全是路上找的，但是娱乐的玩具倒是带了——
比如说七圣召唤的卡牌和璃月游戏机关棋谭的棋子和棋盘。
睡觉前莉娅是很愿意和艾尔海森来上一局七圣召唤或者机关棋谭的，虽然他们玩得很随意。
“我之前在酒馆驻唱的时候看见你们在下面打牌。唔，好像大多数时候都是赛诺组的局？”莉娅出牌。
“嗯，他很喜欢打七圣召唤。有的时候去等你下班会被卡维拉过去打一局。还有生论派的提纳里。”艾尔海森打出一张场景牌。
“说起来，你是不是几个人里最小的那个？”莉娅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问他。
“不知道。我没怎么关注过其他人的履历。”——职务倒是目前四人里最高的。
“荧之前还和我打听，问我你和其他人的关系是不是不好，以及你为什么会同意卡维暂住进来。”
“关系的话，勉勉强强吧。”艾尔海森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就是是我，有的时候也会做出错误选择。”
这话逗乐了莉娅，她不由的笑出声来：“真的不得不承认，你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刻薄的一个人啊。”
“怎么会生成一个这样的形象。”艾尔海森失笑：“卡维那样的人，如果表露出怜悯会让他更加痛苦吧——虽然我确实也不怜悯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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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个人主义者，兼具对待他人的漠然凝视。他不会去评判一个人行为的对与错，也没兴趣去为某一个体感到遗憾与产生怜悯。
“说起来，他最近好像谈恋爱了。”艾尔海森想了想：“他最近正清点行李，好像是找到新住处了。”
“？”莉娅面露疑惑：“你的这两句话好跳跃啊。”
虽然这种跳跃式的对话经常发生在他们之间，因为莉娅很容易就可以和艾尔海森想到一处去。
“你看见他经常和一个女孩子待在一起吗？”莉娅说。
“嗯。因为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个镇灵。”艾尔海森与莉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很容易能感觉到镇灵身上特殊的元素力运行痕迹。
呈现出来的外形再怎么与人类别无二致，实际却还是存在不同的。
艾尔海森因为莉娅的缘故，会留意有关镇灵的各种消息，在路上有类似感知的时候当然会投注些许视线。
大多数感知到这种不同于莉娅的镇灵的波动时，看过去总能看到卡维和一个陌生女性。
“为什么我没遇到，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和我一样的镇灵姐妹。”莉娅一脸遗憾。
“因为你在家里睡觉？”艾尔海森认真想了一下：“你真的很喜欢睡觉，莉娅。”
以前还没有这么喜欢的。一起大多数时候莉娅还是会选择绘画或者雕刻的，虽然会睡懒觉，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清醒的。
“嗯……”莉娅有点不确定的说：“我生病了？不像啊？”
她甚至摸了摸肚子，好像在确认什么奇妙的东西。
“……这种事情不可能的吧。”明明每次都做了措施的。
莉娅忍痛承认了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是怠惰了这个事实。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打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