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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雪花无霜却清温.桃花妖的旷世恋情89 ...

  •   结果却好巧看到了艾子兰他师兄,虽然说平常是挺少见到的,但念酒看到时还是很热情的朝柳沿竹招手打了个招呼。
      柳沿竹原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却无意间瞥见念酒对自己热情洋溢的不似个平凡少年似的招手表露温和礼貌。
      心思微微一滞神色,柳沿竹却立马回过神来,心静似乎有些想要躲闪,却还是维持着温和懂礼的外在表态朝少年点了点头,表示回礼。
      却也看见了自己的师弟正搭着少年的肩,就犹如熟人知己一般像艾子兰的性格一样朝气张扬,这也是少年时恰好的样子。
      柳沿竹收回目光来似有些涣然回想,自己是与他们不同,在很早之前便是这样了,自己似乎也没有这样的少年时。
      他的一生都在恪尽职守奉公为人,知书达理通情达意,就好比卿河君犹如雪地里皑皑松柏晶莹雪碎,在凛冽而清冷携夹着凉风的风中屹立不倒的青绿翠色,醒目却冷冽。
      而他不过是片雪花飘落,看似晶莹剔透而善解人意,世人皆言他温和有礼,这也便是他一直以来恪守不渝的认知,他洞察秋毫却碌碌无为,比不上那世人称赞的卿河君,却也黯然失色如夜间落雪,无人过问。
      若是如此,他是什么样的,他却也不知,向前或后退,似乎都不是对的,但仍然如初坚信自己的认知,卿河君这般神邸,不可亵渎。
      便是朝着那神邸般清冷的仙人远观而效仿,不可近身,却又想靠近些许。
      于是他的初衷却也是稍稍变了些,带着些倾慕与敬仰和心底不知道未看清的情绪与涩滞,目不能视而低眉顺眼望着那缥缈般身影。
      他想,或许自己该变得更好,能与他并肩,或是能让他看上一眼,注视到自己一刻也好,因为他便是那般人儿,所以自己便也想成为那般人儿。
      柳沿竹原本便是旁人眼底的自己,活在他人的话语里,无论是长辈还是众人,却也未曾说过自己像卿河君,只是让自己努力朝着那个方向去学习进步。
      柳沿竹衣摆间的指尖微动,蜷缩了些,却又松开了来,自己……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吧。
      却不过眨眼几瞬,艾子兰就已经毫不客气的蹦了过来,朝着自己师兄有模有样的一个鞠躬行礼,然后就胡作非为狐假虎威般的靠在自己那温润尔雅常年温和性子的师兄身上,“在想什么呢?师兄你不会又怎么去帮忙柳府吧?”
      “按我说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嘛,人家卿河君亲力亲为多重分身是柳家长子以身作则的考虑嘛、我们就不要在意担心那么多啦!”
      听着艾子兰那大言不惭没心没肺般的言语,柳沿竹只是淡然一笑而过,有些无奈,“是了,你说的也是有些对的。”
      柳沿竹连连应答,就看着艾子兰隐形的尾巴似乎翘得老高了,一副心满意足意犹未尽的模样,一副几日不见就来聊聊我不客气的模样,什么话也都敢往外面蹦。
      也亏是在柳府,若是回了艾家估摸着不算听见也是要被说教几句的,更何况自己那处住院,这般行事口无遮拦是千万不可,谨慎为之的。
      柳沿竹却也未曾和艾子兰说起过在自己那院若是这般言语谈吐便是要家法的,柳氏律规也是从自己旁系传过来的,不过是删减了诸多条例,更何况有的旁系也不会告诉主家。
      这般条条框框也就只是看样子小惩为戒,在自己家那便是一言不发便要上家法动皮肉的,要么便是些折磨人好让人牢记嘱托的事。
      “原先见卿河君在处理些琐事,便也揽了些琐碎的来帮帮忙,也好锻炼些也不必惹人笑话。”温润性子的人说话自然是圆润有规,有条不紊,不似少年般无拘无束没规没据的张扬无忧。
      念酒在一旁细看着却也不说话,似有似无看着柳沿竹的言行举止,不知道的是觉得没什么些就犹如柳沿竹如常人般想着的,不过是错眼略过,没什么交集。
      目光什么的他早已熟知,但每抹蕴含着的深意他都似有似无的能知道些,便也端着架子不稳只为不失礼仪,听着流言蜚语或是称赞赞赏,无一例外。
      就连艾子兰的性格也摸了个参差错落,知根知底般、却也看不懂他的目光,有时看着自己一副沉思,又有时仗义执言,坦坦荡荡说着要给那些老古板一些教训,小辈可不是这样对待的。
      大大咧咧直言不讳吐槽着自己家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和马马虎虎半吊子般的人,认识的人多了,才发现没几个靠谱的……
      师兄你说他们是认真的吗?怎么每次都感觉好像瞒了自己一些什么似的?
      不会吧?难到我娘说了什么给他们吓的、还是威胁的呀?不会吧!他们竟然这么弱的嘛!
      但有时候却会一个人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偏头安静着看着外屋檐旁的红绳流苏结思虑万分。
      就像他一样,柳沿竹不会轻易出神去打扰,就算是自己师弟,那也不是胶如密枣知根知底般,总要给彼此留些空余出来。
      他不是真的懂他,却知道让他最满意的模样,可以维持着便好,便也没有什么可忧虑的,只要继续这样下去便好。
      也不是互不打扰,但总有着一点距离不能靠近也不可远离,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在外人看来亲密却彼此留余的处境,也墨守成规彼此知晓。
      就像艾子兰不知道他的家境处事那般,却只是听闻了些便意气风发要给自己讨公道,也像他并不了解艾家那位掌罚与艾子兰究竟是何关系那般,却也从未问过,艾子兰也不必提及。
      毕竟事实也只有自己知道,说了又如何,不是想要对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反应,有这时间不如还是好好过好自己的,潜心贯注学习阅历,也不会过问别人的情感意识与喜好。
      毕竟说到底与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干系,自己也不会那么做,出格的事情,他绝是寸步难行。
      他也就这样办了,自己师弟这个性子他都已经熟知不忌了,只要温声好气的应答几句,不倔着来说教教导那艾家公子、自己师弟,那他可不就截然是世界上最好哄了少年了。
      也不会有什么顾虑后患,自己仍然是外在那般温声通情达理的世家公子,面上温和,心却没什么波动,是冷的,就犹如他说的那般,雪花。
      晶莹剔透,所以没人看清,微凉顾暮,也便没人注意,这才是真正的他,薄凉温冷、自顾温咛,但愿如息事宁人般顺人心意,畅通无阻,雪落地上。
      “师兄你性格这么好那还得了,要么以后别人看了也要没话说,我是服了…所以说嘛,还是师兄最好!”艾子兰搭着柳沿竹的肩,其实比量起来自己还和师兄差不多高,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特意关注的缘故、感觉师兄好像蛮瘦的,都没二两肉。
      就是也没怎么比划过,也不知道如自己师兄这全能般的武艺文略怎么样,看起来好像是均衡的吧?
      柳沿竹笑了笑,也不应答,只是看着面前那还在施工快完了的随工,绪论陈述着,“过几日后便是要测艺试了,我倒还换的过来,不知子兰如何?”
      艾子兰听着就要打哈哈,刚刚把念酒那番话给糊弄过去,这怎么一个接一个师兄也开始来了啊!满心尴尬,他还真的就没打算想起来,到时候再说嘛!
      得过且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不慌,他慌个啥瓜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他才不担心。
      艾子兰在这边刚准备回自己那自我放弃的言语,就恰好自己师兄又问过念酒,一副温润恰时般的模样。
      “念公子觉得如何、听闻念公子在尊师的教授下也略有小成,应该也是轻鸿且过,我倒是自愧不如了。”
      念酒听着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着这番话,只是点了点头,大言不惭却微微一笑打气着,“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听天由命再看吧。”
      这倒是和艾子兰想一块去了,不过倒也不知道为什么念酒也会这么说,艾子兰还没开口问着,便看到自己师兄笑吟吟的点了点头知晓了的样子。
      “卿河君这次大抵要一展身手,我们倒也有眼福一闻绝曲续音了,当初卿河君的画技闻名已久却少见音域绝技,也罕为人知,我也是孤陋寡闻曾听闻过、却也没有真正见过。”
      对柳沿竹而言大概最拿得出手的便是卿河君那鲜为人知却心细如发般的发觉的琴曲,自己也是在卿河君的院中偶然发现的,便想着卿河君琴音断然不错。
      却也发觉那市井话本上的几句提笔颇像卿河君的字迹,便也买下来了些,细心收藏着墨守成规未让旁人发觉些。
      柳沿竹却不知,也从未想过,他屡次去浮竹院却也不过是得了个记住了的意义,却也鲜少交谈交涉,不过如高挂月上镜,水中徒留影。
      他知道,浮竹院是取自卿河君的字与后山那片竹林,寓意也曾被称为岁寒三友之一的竹,高风亮节,凌霜雪而不凋,挺拔青翠,虚心而有张弛有寸,与卿河君所好品质大径相同,却略有出处。
      浮生二字,对他而言,更为珍贵,不可轻易谈洽,却也暗捺跃然,无人且知。
      他……自然也不愿让那月间竹上之仙有些什么干系瓜葛,这也便是私心,也算、他的杂念。
      念酒静悄悄的听着,也不慌不恼,其实也不过只是别人称赞着自己喜欢的人而已,自己也不过像是个过客般听着,就像与平常人看热闹罢了。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自然不会嫉妒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毕竟这样的事情寻常嘛,不过艾子兰他师兄的表达意思也真的有点好玩啊。
      这么着急,是在害怕什么、还是不敢不甘,原来一向温润的柳沿竹也会有慌乱逞强的模样,他看出来了呦。
      便也是笑意盈盈的回到。
      “师兄好厉害,什么都知道,我就不太了解,毕竟我还是和艾子兰比较待一起久一点,也只是平常有些接触而已。”
      念酒笑吟吟,一副纯然友善的模样,讨人便宜的很,让人也不好针锋相对、却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或许也是他急功近利了,也许别人真的不懂那些,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念公子若是没事可以和子兰先去前厅看看,最近也是要练习些,过几日便有考核。”柳沿竹眉目微掩,一副温润如玉般知情达理的模样,也好心告知了一下之后的事宜。
      或许是因为刚才自己那番不似自己的不妥,他却也不后悔,或是自己敏锐了,听闻瞥见些危言耸听细语景象,便也觉得有些蛛丝马迹有迹可寻,原也不过是自己太敏锐了些。
      少年也便是少年,便也不该遭自己这般不妥对待,也便好心弥补一二,便也是自己做持随的责任。
      也不知道是笑柳沿竹那岌岌可危观察力还是那见风使舵般的同理心,念酒也满是无奈,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也是艾子兰他师兄,虽然说这暗藏锋芒势均力敌般的气势是挺好的,但是为什么要认为自己会是干扰到他的人呀、自己这么无辜。
      还要他来解释自己一下,顺便提及一下自己的权力私权,直接给自己报路线不太好吧,既然自己也没察觉,大概是因为柳轻扶吧。
      怎么这世柳轻扶魅力这么大,把这么厉害善解人意温润尔雅的人都给招过来了,自己这样很为难的嘛。
      念酒无奈、念酒好笑,却还是像新生一般规规矩矩的恍然大悟道了声谢,其实他还蛮喜欢这种温润和曦还会照顾人的类型,毕竟这样的人都很好啊。
      可惜了,还是下次找个机会改改观吧……“谢谢师兄!那我和艾子兰先走了、等会还要先去找普安常一起吃饭哒。”
      念酒看了看身边的艾子兰,怼了怼他的手肘,便也拉着他三两步就离开了,不过在这之后艾子兰还一副怪怪的模样看着念酒,刚才也没怎么说话。
      “怎么了?”念酒偏头问到。
      “没有……”艾子兰只是看着念酒摇了摇头,一副沉思的模样,“我只是觉得刚才你和我师兄聊天的时候有点不对劲。”
      念酒听了都忍不住一笑,笑艾子兰这性子,“哪里不对劲了?”却还是接着他的话到。
      艾子兰动了动嘴唇,一副深沉压抑,“我师兄之前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他从来都没有提前告诉我考试内容……师兄不爱我了。
      念酒瞬间有点带娃的心累感,直接一个艾子兰察觉不到了嫌弃无奈,“你刚刚不是也听到了嘛,那也算和你说的。”
      “可是我从来也没有觉得你这么乖过。”艾子兰一个快步追上跑掉他的念酒,提醒到,“你以前我还一直以为你太机敏了,这种性格不好对付。”
      “所以就一直骗普安常?”念酒问道。
      “你怎么知道?!”艾子兰一惊。
      “我……又不是瞎。”念酒叹气。
      “有那么明显吗???”
      “嗯……”
      艾子兰一个勾肩搭背,瞬间又统一战线了,回到主题上去,“那过几天我的考试怎么办?”
      “凉拌、我不是也和你一样。”念酒说着一个侧目而视,“你不会以为我有万全准备吧?”
      “我一直以为你是假说的?”艾子兰瞪大眼睛,瞬间没爱。
      念酒看着都要笑得直不起腰来。
      叫你不信我吧。
      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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